第15节
教完芝芝怎么使用打碟机，怎么把适合一天不同时段不同气氛的音乐给混音配合好播放，苏画临时请了一个急假，急匆匆向学校赶去。
拒绝的短信发出去后，苏画有事没事就会拿出手机看一下。
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已经听到提示音了，但等她打开手机去看，最后一条信息依旧是她发过去的那条短信。
顾繁没有回复，苏画心里越发觉得焦急，甚至已经超过她原本看见学校的信息之后的激动。
他会不开心的吧，就算她说了是临时有事要去学校，但怎么都是他第一次邀请她过去的。
不过好在她搭着公交车啃着代替午餐的面包的时候，终于收到了回复。
只有一个‘嗯’字，却让苏画小小松了口气。
只是心里也有一点小小的难过，不知道这一次的机会之后，顾总还会不会临时兴起，约她吃饭。
毕竟这样的邀请，除了是临时兴起的，苏画想不到其他的原因。
学校的招生办处不是她第一次去，因为学校比其他高校还要高昂的学费，自然也会遇到家里不愿意帮学生支付学费的情况。
但学校完善的学费贷款制度，基本上被录取的大学生，就算是特困生到最后也能在招生办的帮助下顺利完成学业——可是之前的那些方法，苏画却无法通过。
“你就是苏同学吗？”一位虽然上了年纪但穿着很有品位的中年人，指了指桌子对面的位置示意苏画坐下聊。
“嗯，我是苏画，您好。”苏画有些拘谨地坐了下来，并认真地介绍了自己。
他不是上一次是招生办的工作人员，苏画看了看他带着艺术气息的胡子，猜想他的身份。
“你好，我是美术系的系主任，也是你将来的刘主任。”主任没有绕圈子，但他的身份却把苏画惊了一下。
要知道她之前来了几次学校，招生办的那些负责人都说美术系的刘主任平时是很难见到的，经常沉迷搜寻艺术品。
“您好主任，不知道您找我？”苏画有些担忧。
刘主任露出安抚性地微笑：“我们系因为很荣幸有国际美术大师要来讲课，所以提前开课。”他顿了顿，然后才继续说道：“你的艺考分数是这一届最高的，今天学校商量通过，会给你颁发五万元入学奖学金。”
苏画一下就明白刘主任的意思，这是说她的学费从二十万四年变成了十五万，家庭的压力小很多，要开课了希望她尽快报名读书。
可是……苏画却只能再次问道：“学校的学费贷，真的只能让家属签字做担保吗？”
刘主任点点头：“嗯是这样……学校的制度要一次缴纳四年的确实不太人性化，但相对的我们校学费贷款制度是非常完善的。”
苏画吸了一长气：“我了解的，但是还是很抱歉我暂时不能入学，不知道能不能……”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办公室内响起了来电铃声。
刘主任看了一眼没有备注的来电，只好比了个让苏画稍等的手势，然后接通了电话。
苏画打量着这间办公室，眼神里是藏不住的失落——希望她可以在一年后存好足够的钱，再来这里办理入学手续。
本来她还想去‘借’顾总的分手费，但如今显然时间是不够的。（这里没懂的小可爱请看文案嗷，不多做解释了）
刘主任在那里讲着电话，办公室很安静，苏画自然也只能听着。
“……是你！”
“嗯，确实是这样的情况，你怎么会知道。”
“既然如此，何必还要多费这个功夫……”
“记着你今天说过的，我会去找你拿。”
随着这一句话落下，刘主任挂断了电话。
他清了清嗓子吸引苏画的注意：“其实我们学校的学费贷款担保人不只可以是亲属……”
苏画：“？”她刚刚问的时候主任不是这么回答的吧。
刘主任整理了下自己的领子，然后才继续说道：“你可以找在社会上比较有地位的人来做担保……”
之后的话刘主任却突然收住不再说了，用一种‘你懂了吧？你一定懂了，那我就不用多说了吧。’的眼神看着苏画。
苏画眨巴眨巴眼睛：“？”言言
她怎么觉得刘主任连艺术性的胡子也变得很有戏？只是她不太懂是什么意思。
怎么觉得刘主任是认为她可以找到有社会地位的人为她做担保？
“苏同学，距离艺术系开学大概还有二十天，主任我今天的通知就到这里了，我们开学再会。”刘主任说完，就站起身子轻拍了下衣服。
他向苏画点点头，然后就径自先离开了办公室，留下还懵着的苏画。
暂时是想不通为什么刘主任会那样说，今天的招生办没有其他的人在，苏画找不到其他人来问也不好再呆。
出了学校，摸着没有被一个包子喂饱的肚子，苏画自然地就想起了顾总的午餐邀请。
推了顾总之后来学校，结果还是没有解决学费的问题呢。苏画觉得自己真的是亏大了。
不过说到社会地位，是顾总的话肯定够吧。
苏画摇摇头，还是暂时打消这个想法，距离开学的时间只有二十天了，感觉还是不行吧。
没有开学的学校周围，行人并不多。苏画想了很久，在等公交车的空隙，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顾总，晚餐，可否？”
同样是很简短的几个字，苏画却紧张地编辑了很久才发出去。
没想到的是，不一会她就收到了回信！
“可。等我电话。”
苏画觉得自己的失落迅速消散，不知为何又兴奋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刚好这章苏画和顾繁要一起去吃晚餐，四舍五入就是去吃年夜饭了！哈哈哈= =？
留评蒲苇新年快乐，我来发小红包小小的压岁钱，嘿嘿~（起码给我发个十个好不好？到明天更新为止嗷
写完这章后我就去看春晚啦~最喜欢看小品了。
第20章
这就是约会了吧！
虽然还是吃饭，但这和之前沈秀田让她帮忙送饭的情况不同，是他们主动约着的啊！
苏画坐在公车的后排，白皙的手指在微博热搜界面不断刷拉，时不时还会点回去看她刚才收到的短信，确定顾总是真的回了可。
恨不得马上回去扑在她那张小床上打滚几圈！
至于正在热门里的词条#娱乐圈最名媛女星归国#，#尤婧涵新曲或是表白曲#，#亿万男子梦中情人尤婧涵#……魅力四射有才有貌的女明星啊，苏画觉得通通都顺眼，刷拉着全部点了赞。
只可惜这样的兴奋，只持续到她回到宿舍。
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一身简单的衣服，没有化妆的脸，甚至没有好好修剪过的头发……就算是和朋友出门去玩，这样的装扮也是不够的吧。
更别说对方是顾总了，此次还算得是约会……
苏画手里拿着梳子，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拯救自己的造型。
“你怎么看起来恹恹的样子……是学校让你直接不要想读书，劝你回去种田了？”
芝芝坏坏的声音在后面响起。苏画抿着唇没回答，看芝芝在旁边啧啧摇头。
“猜得不对？那该不会是被顾总给拒绝了吧。也对，麻雀是没那么容易变成凤凰的，早点想开早轻松。”芝芝看着苏画变了神情，哼了声觉得自己是猜对了。
苏画停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是因为，我要和顾总去吃饭……我没有衣服穿。”
芝芝继续打量着苏画，点点头道：“你没有衣服穿很正常，平时也就看你两件白t桖在换来换去……等等，你说你和谁去吃饭？”
“……顾总。”苏画感觉她们才刚缓和一些的关系，又得僵化了。不过她不会因为想少得一些冷眼，而故意说谎。
两人之间面面相觑了好一会，芝芝才说道：
“……真没想到，我的野心还是被你给实现了。”
苏画不自在地提了提裙摆，又拿芝芝塞给她的镜子照了照嘴上的口红……站在商圈的喷泉边上，内心忐忑。
顾繁在十分钟之前已经打过电话给她，问她准备好了没有。
然后苏画在五分钟之后就站在这个约定碰面的地方。路过的人都可以看出来，这个打扮得很明媚可爱的女孩非常紧张。
而发现别人打量的眼光后，苏画觉得更紧张了，觉得自己是体会到以前学校那些、偷偷躲着教导主任约会的同学们心情如何——嗯，这比喻有些不准确，但苏画已经心思太乱，什么都会联想一二。
夜晚的灯光都亮了起来，就在喷泉喷水的那一刻，苏画见到了顾繁。
长腿迈到她的跟前，后面是喷泉漫出的点点水花，他的眼神专注，落在她的脸上。
她的眼神太过炽热，顾繁抬手咳嗽了一下，顺便看了下手表，皱着眉说：“你来早了。”
苏画也看了下自己的手表：“？”两个人来这里的时间间隔不会超过两分钟。
顾繁看出了她的疑问，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往四周扫了一眼，让许多打量的眼光见状都收了回去。
“沈秀田刚才想跟来，我们先进去不要让他看到。”
苏画下意识地问：“为什么……”不让他来？
而顾繁没有让她说完这句话，而是突然再向她走近了一步，弯腰伸手，轻轻拉住她的手腕，然后带着她转身就走。
“你……发烧了吗？”顾繁看着被他带到包间里的人是满脸通红，凑近一点问。
原本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可眼下看起来也太红了。特别是她原本的皮肤就白皙，让人怎么都忽视不了。
苏画摇摇头，感觉自己已经热得要冒烟了。再次挣脱了一下手，这次很容易就把自己的手腕从顾总的掌中挣脱出来。
之后被送进来的晚餐再怎么丰盛美味，苏画觉得自己都尝不出味道来了。
也想不起自己来之前想的，向顾总问问能不能做她学费贷款的担保人。
饭桌上只剩下碗筷碰撞的声音，等到苏画终于冷静下来的时候，她发现两人的晚餐已经进行到尾声，而自己居然根本就没说几句话！
见她微挎着小脸看他，顾繁停下了筷子问：“想加菜吗？”
苏画：“……”其实顾总真的只是单纯找她吃饭吧。
就在苏画心里莫名失落的时候，门口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很快外面的人推门进来，苏画看见来人心里瞬间被刷屏：
是顾夫人！那个贵妇，那个给人支票打发人的贵妇……可是她怎么会在这？为什么会有被抓到的心虚？
“妈。”顾繁站起了身，然后往苏画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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