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八章 交易
索姆河战役，中国远征军一战成名，蔡锷也因此被世人视之为‘名将’，和协约国及同盟国内的众多名将并驾齐驱。对此吴佩孚与柳光远等人深感羡慕，虽然他们自觉自己并不会逊于其他将领多少，但蔡锷的这个名将毕竟是得到所有人承认的，不像他们是自认的，还没有得到别人的认可…
获得别人的认可，这本来就是人类的本性之一，如今蔡锷得到了几乎所有人的认可，吴佩孚他们怎么可能不羡慕。
另一方面，尽管得到世人的认可让蔡锷心里高兴，但他却没有因此而忘乎所以。因为他自己心里很清楚像不久前那样的战斗，只要有足够的坦克在手，即便是换个蠢材，只要他能下达类似于‘进攻’这样的命令就能赢得胜利…
对于这种无论谁都能赢的战斗，高兴固然是要高兴，可是高兴的忘乎所以就有些过了…
在蔡锷看来，真正考验一个人指挥能力的，是接下来的战斗…
所以蔡锷推辞了所有庆祝活动，把吴佩孚与柳光远等人叫到了自己的司令部，商讨起接下来的准备工作。在蔡锷看来，接下来的战斗怕将会演变成一场血战，若是不尽早做些准备，恐怕远征军的伤亡将会和英法两国一样…
事实的确如此，在白崇禧的坦克部队大部分趴窝的情况下，远征军已经无法再打出像先前那样的战斗。面对着反应过来的德军发起的如山呼海啸般的反攻，远征军很快就陷入了苦战之中。虽是防御战，但每日的伤亡却有数千之多。
虽然没用多久白崇禧部的大部分车辆便得到了修复，然而坦克的出现却已经无法带给德国人最初的震撼。像刚开始时那样落荒而逃的景象也不复存在。
尽管凭着坦克，远征军还是拥有了许多优势，但是时间一长，德国人也找到了许多应对的方法。其中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直接用步兵炮充当反坦克炮，75mm口径的野战炮可以轻而易举的击毁任何坦克。
只是野战炮毕竟不是反坦克炮，虽然有些效果，但却使用不易…
比较笨的办法就是用集束手榴弹、燃烧瓶或者是地雷等。前两者使用虽然简单，但是却带有很高的危险性，毕竟坦克本身就携带有机枪等武器。很难靠近，至于后者则容易被密集的炮击损毁，有些时候甚至还会产生一些连锁反应，导致整片雷区都在炮击下引爆。因此在尝试了几次之后德国人也就放弃了。
尽管德国人的办法还不是很完善。但在这些办法之下，白崇禧部的车辆依旧出现了大量损毁，而且多是不可修复的那一种…
虽然稍后没多久英国也投入了一部分坦克，然而却再也没有出现过如第四天一般让德国人望风而逃的战果——————这时英国已经造出了一部分的马克型坦克，对他们来说，反正已经有了中国的坦克部队在前，自然也就没有继续隐瞒的必要。
而且在得知坦克部队已经有如此规模之后，前线的黑格也是强烈要求。如此一来英国人自然不好再继续推延。
其实看着中国人的坦克震惊世界，英国人自己也有些不忿。尤其是那些支持坦克计划的人，坦克能这么早拿出来，除了黑格的强烈要求和前线战况之外，也有他们在背后推动的因素。
不过就像前面说的，虽然英国人也投入了一部分坦克，但却没有能达到像第四日远征军那样的战果。一方面是因为英国人的马克型坦克与远征军装备的【15式坦克】和【15式装甲车】在性能上有着较大的差距，另一方面则是数量问题…
历史上等到索姆河战役开始之后，英国人第一次投入坦克时也不过才投入了四十多辆，最后能真正投入到战场上的仅仅只有十八辆。如今时间要比那时还早上许多，造出来的坦克不过才二十多辆，真正能投入到战场上的只有九辆。
无论是性能还是数量都不如白崇禧部，自然也就不可能创下如白崇禧部先前一样的战果。
在见识过上百辆坦克齐奔的场面后，阵地上的德国人也算是见过世面了，压根不把这区区九辆坦克放在眼里。再加上也有了一些应对的手段，结果就是这九辆坦克居然是有去无回…
这种结果自然是让英国人大失颜面，再加上马克型坦克在战场上的表现的确不如中国坦克，这也让英国人对即将送来的坦克图纸极为重视。虽然在英国国内也有一些有识之士认为应该继续本国的坦克研制计划，作为陆地巡洋舰发起人的丘吉尔更是四处奔走疾呼。英国政府内部也有不少人支持这一观点。
只是眼下迫于战场形势，英国需要的是一种性能更为优异的兵器，而不是另一种性能更差的。何况现有的马克型坦克已经被证明的确要逊于中国坦克不少，发展新的坦克也需要更多的时间。如果选择等待本国的坦克，而不挑选现成的，这明显不符合现有的形势，所以选择国社政府提供的坦克也就成为了必然的问题…
当然，英国政府还是支持开发本国坦克的，毕竟作为骄傲的盎格鲁-撒克逊人，英国人并不觉得自己会逊于别人，他们也不能容忍别的国家超越自己，何况除了特殊情况之外，作为已经位于世界之巅数百年的大英帝国，他们还真没有使用其他国家装备的习惯…
但眼下的形势却是造不如买，而且在政府内部也有许多人支持这一政策，所以尽管英国政府依旧支持自行开发，但再拿出了相当一部分的资源从国社政府手中购买坦克的图纸还有一些必要的零件之后………英国人还能拿出多少资源投入到自行开发的坦克上，可想而知。
总的来讲。严绍虽然没能摧毁英国的坦克研发能力，但这个目的多多少少还是达成了的。
除了英国之外，法国和俄国也向国社政府购买了图纸和组装所必须的一些零件。与英国一样，他们也需要类似的装备对战局进行支持。尤其是俄国，毕竟和位于西线的英法不同，在东线俄国可是独立支撑，而且也有些快要支撑不下去了，完全需要有一种新型装备来支撑战局
。对此严绍自然是极为欢迎，不过在对待法国和俄国的态度上。严绍却有很大的分别。
在列强里面，中国与法国虽然彼此之间也有一些矛盾，但在关系上却可以称得上是最好的了。再加上中国也需要在欧洲有一个有实力的友好国家存在，所以除了在一些重大问题上外，严绍一直都在努力的培养着与法国之间的关系。因此严绍给予了法国许多优惠，比方说在供应方面。在组装的技术指导上也比较用心。甚至还允许法国赊账——————尽管这场战争法国损失惨重，但严绍还是比较相信法国的偿还能力的。
而且只要中国能继续保持强大，即便法国换了一个政府，严绍也有能力让他承担前任的债务。
反倒是俄国那边，相对的就比较…
首先在支付方面，严绍坚持必须是现金支付，而且必须是英镑或者是黄金等硬通货币，而不是俄国现如今所使用的卢布。
考虑到俄国政府的黄金储备。严绍相信俄国还是有能力支付这么一笔钱的。不过对于严绍的区别对待，沙俄到是显得非常愤怒。毕竟与英国和法国还有其他一些国家的优待相比，严绍对俄国的区别待遇实在是太明显了一些，在对待俄国的问题上，严绍甚至还不如一些小国。对此其实国社政府内部也有不同意见，不管怎么说现在俄国毕竟是中国的盟国，只是由于严绍在国社政府内的权威，还有索姆河战役大胜带来的影响，所以这点意见很快就被严绍给压下去了。
只是严绍能压得下内部的意见，却压不下外部的。
因为关系到协约国之间的内部关系，对这件事甚至就连英法也跑过来询问了一番。而对待这些盟国，严绍就没法向对待内部一样了，不过严绍对于英法的回答却也简单。
“眼下俄国内部矛盾重重，谁也不晓得什么时候就会发生变化，如果我们收下的是卢布，万一哪天俄国突然发生变故，那我们手里的卢布岂不是变成废纸了？虽然都是盟国，但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讲清楚的，同是资本主义国家，相信贵国也能理解，我总要照顾一下本国商人的利益…”
虽然任谁都知道严绍自己就是那个所谓的本国商人，然而对于严绍的回答英法却没法说些什么。事实上英法两国现如今其实对俄国的局势也有些担心，毕竟现在俄国内部的情况的确很差，到现在英法甚至担心俄国会不会迫于东线的压力同德国苟合，若是俄国真的发生什么变故，英法也不会觉得意外，只不过…
就像前面说的，恐怕俄国的那些卢布就都要变成废纸了…
事实上卢布也是可以兑换黄金的，卢布最早为沙皇俄国的货币单位。1800年开始确立与黄金的比价，1897年卢布纸币的含金量为克。
问题在于卢布是纸币，他可以兑换黄金也是在沙皇俄国还存在的情况下，若是哪一天沙皇俄国突然消失了，即便是手里有这些卢布，又该找谁去兑换？
历史上在苏俄政府成立之后，俄国人虽然继续使用卢布，但随后就发行了新卢布，并且规定新卢布与旧卢布的兑换比是一比一万。可以说如果严绍真的收下卢布的话，恐怕就要赔的很惨了。何况还要考虑到后继的苏俄政府拒绝使用卢布的可能，虽然可能性不是很大，但绝非没有…
至于沙皇俄国会否像历史上那样垮台，至少在严绍看来这个可能性高达八成，因为…
顺带一提，虽然对严绍的区别对待各国都有那么一些意见。但是对于坦克高达三十万的售价，他们却毫无疑问的全盘接受了。一方面是因为这些坦克的确不错，他们对这种兵器的需求也的确非常迫切。另一方面却是因为军火交易本就是高利润的行业，他们往常就是这么做的，如今自然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其实这已经是降价后的价格了，要知道最初严绍开出的价码可是四十万，只是考虑到如果卖的这么贵，英国人很有可能会放弃【15式】转而选择本国的【马克】，所以最终严绍不得不削减了十万元的价格。把坦克的价格改为三十万，但即便是这样，考虑到大规模生产后坦克的成本很有可能会被压缩到十万上下。利润还是非常高的。
另外即便是通过购买零件自行组装，英法俄等国也需要缴纳高达每辆五万元的费用，何况还有零件，对于某些零件。英法等国虽然不是没有制造能力。但即便有严绍的帮助，没有几个月的时间恐怕也不行，所以反倒不如从中国进口比较好，如此，严绍可算是大赚特赚。
同时由于这笔交易是严绍亲自推动的，所以协议签订的过程非常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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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15式坦克】与【15式装甲车】在战场上的优异表现，以及高于【马克】型坦克的性能，英法俄等协约国国家向中国提交了大量的订单。订单中不但包括了不但包括了海量的坦克，同时也包含了组装坦克必要的零部件等…
虽然英法俄等国并非没有生产这些零件的能力。但这毕竟需要几个月的时间，而战场上的形势以及国内的各种问题已经无法再让他们拖延，所以尽管不是没有进行尝试，但至少眼下还是直接从中国买比较合适。
于是在第一时间，英法俄等国便向中国提交了一千辆坦克与可以组装一千辆坦克零件的订单。其中单是前者就已经价值三亿元，后者亦至少价值一亿五千万元，再加上若是三国真的打算组装一千辆坦克，
每辆坦克都需要支付五万元的费用，恐怕整笔订单的价值将会达到五亿元，也就是五千万英镑，这绝非一个小数目，而严绍所在的雨石集团则将从中赚取至少三亿元——————本来应该是更多的，不过那一部分都被拿来缴税了，严绍可从来都没有偷税漏税过，因为没有那个必要，毕竟严绍的钱已经是多的花不完了，何况与那点钱相比，反倒是影响更加重要。
若是被人曝光出严绍偷税漏税的丑闻，呵呵…
顺带一提，五亿元虽然看起来似乎是很多的样子，但实际上分摊到英法俄三个国家头上，转眼间就变少了。何况这些也不可能一次性就全都交出来，所以实际上对三国的负担并不是很大，这也是三国愿意一次购买这么多坦克的一个原因。
不过这么多坦克，单凭雨石集团自己肯定是不行的，至少零件方面是如此。所以很快伊莱诺就把许多订单分给了国内的一些企业，比方说【七五工程】中创办的国有企业和一些民营企业，整个交易不只是雨石集团赚到了，整个国家也跟着赚到了，财政部那边更是多出了许多税收，这也是国内对这笔交易持正面态度的一个原因——————在国内对这笔交易反对的声音可是一点也不少，在许多人看来，既然自己国家有了这样的秘密武器，就应该藏的严严实实的，而不是拿出来卖掉，不然若是让列强学去拿回来对付自己该怎么办？
然而这类事情比的本来就是彼此的进步速度，别人进步了，你比对方进步的更多就可以了，何况在有了【15式】后，中国在这方面本来就比列强领先一步。
尤为重要的一点就是，就算严绍不卖，难道列强自己就不能造了？历史上诸如英国的【马克】、【雷诺】、法国的【施纳德】、德国的【a7v】，甚至就连俄国也造出了属于自己的坦克。
只不过这些坦克的性能要比中国的差些，仅此而已，但终究还是会进步的。
而不管怎么看，闭门造车都是不可取的事情。何况在后世发达国家贩卖军火时最喜欢做的。就是把自己的武器卖给其他国家，然后根据其他国家的意见对这些武器进行改进，如今中国也可以如此。
先把武器卖给列强。然后再根据列强提供的意见去进行改进，这样中国也就可以从中得到宝贵的意见，创造出更强的坦克来，如此岂不是更好？
另一方面，就在中国与三国达成协议的时候，在遥远的德国首都柏林，某种交易也同样正处于进行当中…
只不过和前面的那个交易相比。这个交易明显要更加隐秘许多。
在德国首都柏林的中国公使馆内，王明正在整理着身上的着装。作为中国驻德国的公使，王明已经有五十余岁。在这个位置上也已经干了两年多的时间，虽然不能说工作有多优秀，但称职两个字还是称得上的，但是如今…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王明忍不住苦笑起来。
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紧接着一个年轻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然后对着还在照镜子的王明道。
“先生，时间已经到了…”
“已经到了吗…”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王明点点头。“帮我准备下车子吧…”想到接下来的交易，王明不免觉得心里有些别扭。
“是！”
点头答应到，那个年轻人转身从房间里离开，与此同时王明却是深深的叹了口气，因为他完全不了解这次任务的目的。
但既然国内传来消息让他这么做。他也只有服从了，毕竟不管怎么说。他都无法违背来自国内的命令。
想到这里，最后照了照镜子之后，王明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在离开公使馆后，乘上战前才从国内送过来的汽车，王明向柏林城内一处比较不错的酒店驶去，只是在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公使馆后，王明还是忍不住苦笑了起来。
从王明的方向看去，可以清楚的看到在中国驻德公使馆的墙壁被粉刷一新，馆内的玻璃也都是全新的，并且在公使馆的外面，大批的警察正负责保护这里，只是这些警察在看向王明这个中国公使的时候，眼神显得非常的诡异…
对此王明自然是心知肚明，所以只是装着没有看见他们。
这个时候中国与德国虽然已经处于交战状态，但是非常令人惊奇的是，无论是中国还是德国都没有把对方的外交官驱逐，德国在中国的使馆开的好好的，中国在德国的也是如此。可以说在外交上，双方还是保留着一些联系的。
这完全是出于政治上的必要，英法等国对此虽然不满但也没说些什么。毕竟如今中国已然成为他们在战场上的重要盟友。
不过虽然中德两国都容忍了对方的使馆，可是两国的百姓却…
中国这边的到还算好，虽然凡尔登战役损失惨重，让一些国人对德国人开始厌恶起来，但那毕竟是一场胜仗，所以马尔赞等德国人在中国的处境到也不错，再加上眼下北京、天津和上海等城市的洋人比过去多了许多，所以他们出门倒也不必担心被人认出来然后围观一番。
可是中国在德国那边的就…
刚开始时还没什么，毕竟这个时候协约国的参战国很多，再者说德国人也没拿中国当回事，可是稍后就…
先是凡尔登战役，因为远征军阻止了德国的战略意图，公使馆被愤怒的德国人砸了一回，紧接着前段时间的索姆河战役公使馆又被砸了一回。在加上不时会有些德国人临时起兴，位于柏林的公使馆已经不知道给砸了多少回了，公使馆的墙壁更是被涂涂画画的…
这也是为什么公使馆的墙壁和窗户都是焕然一新，外面也有大量警察保护的原因。没办法，虽然现在德国政府内部也有不少人对中国深感厌恶，但既然公使馆还在德国的领土上，他们就必须要承担起保护的职责，何况若是真的让公使馆被柏林市民给拆了，协约国方面必然会借此大做文章，就连那些中立国恐怕也会…
所以，大批的警力也就成了必然，不过那些警察本身对这个任务也很抵触，所以若是有市民过来了，他们经常都会‘疏忽大意’一下，等到那些市民玩的差不多了，他们在认真工作…
可以说，中国在德国的公使馆，绝对是目前处境最困难的一个，甚至还难于在日本的。毕竟在山东战役之后，日本人已经日渐平静，平时除了一些过激的浪人之外，已经没什么人上门找麻烦了，可是在德国…
这边两国可是正在交战呢…
而这，也正是王明对自己的任务充满疑惑的一个原因…
由于这次出行，王明的车子上并没有插上象征着中国的赤底龙旗，所以街头上的德国人到也没有想到这辆车居然是中国使馆的车，至于‘流岚’…
事实上，在德国‘流岚’的数量可是一点也不少。
而看着与往日相比明显要冷清许多的柏林街头，王明却是在摇了摇头后摇上了车窗。
大概十多分钟后，王明的车子抵达了目的地，在那里早已有人等候多时，从车子上下来之后，王明随着那人来到了酒店内一个比较隐秘的房间里，并在那里见到了几个德国人…
“公使先生…”看见王明的身影，那人一脸笑容的呵呵笑道。
“部长先生…”王明微笑的朝那人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其他几个人，那几个人虽然也是一身西装，但是从结实的身体，还有站姿就可以看的出来，这几人全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
“这几位都是陆军的人…”随意的介绍了一下，德拉尔继续笑道。“寒暄就不要了，我们还是直接进行交易吧…”
点了点头，这也是王明所想的…
和德拉尔几人一起找了位置坐下，王明把随身的公文包打开，从里面取出了这次交易的东西，一些稀奇古怪的图纸，而后交给了对面的德拉尔与那几个陆军的人。
“这就是你们需要的东西…”
眼中闪过一丝热切，德拉尔与另几个德国人取过了那些装备，而后分看起来。
这是一次严绍与德国人之间的私下交易，一个很简单的交易——————向德国人出售一些反坦克装备的设计图…
比方说37mm口径的反坦克炮…
就像曾经说过的，严绍的目的是为了让列强彼此血战一场，最好是同归于尽才好。但坦克毕竟是一种新型兵器，弄不好会改变战场形势，所以既然给了协约国坦克，严绍自然也要给德国人一些用于防御的盾牌…
也只有这样，协约国与同盟国才可以更好的继续流血，而不是演变成严绍所不愿意看到的一边倒的战争，若是那样的话，这场战争可就没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