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如何怀着未来太子逃跑的孩子 > 如何怀着未来太子逃跑 第87节

如何怀着未来太子逃跑 第87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如果真是那样,便好了。

碧芜拉着旭儿的手一路去了太后宫中,太后躺在床榻之上,并未起身,倒也不是病了,只是近日发生之事令她有些心力交瘁。

才不过一月不见,太后鬓间霜雪又浓了几分,虽活到这个年岁,在这个尔虞我诈的深宫中见过太多骨肉相残,兄弟阋墙,可眼看着在自己膝下长大的孩子们慢慢变了性子,一个个都走上歧途,她到底还是难掩失望难过。

然今日见着旭儿,太后的精神到底好了些,只与旭儿玩闹了一会儿,又拉着碧芜说了些体己话,面上复又显出几分倦色。碧芜见状以旭儿还要去墨渊阁看书为由,起身告辞了。

然方才步出慈安宫正殿,碧芜迎面便与从侧殿出来的喻澄寅撞了个正着。

淑贵妃被禁足在芙蓉殿后,太后担忧喻澄寅,在与皇后商量之下,将她接到身边住下。

不管淑贵妃做了什么,喻澄寅到底是无辜的,今日见着这位昔日最受宠爱,最活泼闹腾的六公主,碧芜不免有些惊诧,与上一回在庆功宴时相比,喻澄寅又瘦了许多,身形单薄,甚至如弱柳般不堪风吹,原还有些肉嘟嘟的小脸如今下颌尖细,轮廓分明,虽是衬得人更为高挑些,可周身的稚嫩之气亦消失了。

仿佛是在一夜之间,这位六公主彻彻底底长成了大姑娘。

两人也不算相熟,碧芜冲她微微一颔首,疏离地唤了声“公主殿下”。

旭儿也随着她有礼地喊了声“六姑姑。”

见喻澄寅紧抿着唇没有说话,碧芜正欲牵着旭儿离开,只听一句急切的“六嫂”,抬眸看去,便见喻澄寅沉吟半晌,小心翼翼道:“能不能……陪我说会儿话?”

碧芜怔了一瞬,含笑道了声“好”,她让银铃和小涟领着旭儿在外头玩,自己则随喻澄寅入了侧殿。

喻澄寅命宫人奉了茶,咬着下唇,半晌才低声道:“我原以为,六嫂定也不会搭理我的。”

闻得此言,碧芜端着杯盏的手微微一顿。

“公主殿下为何会这么说?”

喻澄寅长吸了一口气,面上流露出丝丝苦涩,“自我两个舅舅、母妃和七哥相继出事后,宫里的人便同从前不一样了,见着我也不再笑着讨好,而是避之不及,仿若我是瘟神一般,躲得远远的,就连阿婵姐姐也……”

她声音骤然一哽,紧接着,珍珠般的眼泪滴滴答答地落进杯盏中,好一会儿,她才缓过劲儿,哑声道:“我原以为阿婵姐姐定不会疏远我,可那日在宫中见到她,我喊了她那么多声,她却是一眼都未转过来看我,我知晓她听到了,却没想到如今竟连她也迫不及待与我割席。”

苏婵是怎样的人,碧芜再清楚不过,从一开始,她讨好这位六公主,就只是因着她的身份地位。

那么多人都瞧出来了,偏这位天真的六公主看不出来,也或许她并非丝毫没有察觉,只是发觉了却不愿承认,自欺欺人吧。

“我在宫中出生长大,自小便被所有人疼爱着。我总以为她们都是真心待我好的,可为什么现在他们都彻底变了呢。母妃也好,阿婵姐姐也好,甚至于父皇和七哥,都不再似从前那般待我了……”喻澄寅泪眼朦胧地看向碧芜,“六嫂,真的是我错了吗?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

喻澄寅眸中的迷茫与卑微,让碧芜顿生出几分心疼,眼前的人还是那个曾不可一世的六公主吗?

碧芜将她抱进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背脊,任她从低低抽泣到号啕大哭,“你没错,你有什么错呢……错的不过是他们罢了……”

人活在世,没有谁是一开始就能活明白的,总是吃过一遍又一遍的苦头,才会生出警觉,分辨善伪,懂得如何在这个混浊的世间保护自己。

六公主也是,她也是。

这世活得还算顺遂,不过是堪堪避开了前世遭过的难罢了。

可无人知晓,离誉王登基的日子越近,她心中的不安就增添一分。

因一切似乎变了,却又循着该有的轨迹,若东流之水涛涛向前,无法回头。

又一月,因永昌侯曾用贿赂款替承王置办了几座宅院和美人,原与两桩案件关联不大的承王亦被牵扯其中。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永安帝为平民愤,下旨将承王贬为郡王,赶回封地,终身不得回京。

方家被抄家,淑贵妃那身为永昌侯的长兄和身为户部尚书的次兄被当街斩首,方家家眷不论男女被悉数流放,至于涉案的官员则根据罪行轻重处斩,流放,被贬……

因未能与永昌侯世子和离,流放之列亦有苏婵,为了救女儿,镇北侯快马加鞭自西北进京,恳请永安帝放过爱女。

永安帝念在镇北侯镇守西北多年,劳苦功劳,最终同意他将苏婵带回西北,只和承王一样,此生此世永不得踏入京城一步。

儿子被逐,兄长斩首,方家全家遭遇流放,淑贵妃亦被永安帝贬为贵人,驱至冷宫。

然即便如此,她仍是贼心不死,将冷宫中的东西摔了个干净后,做梦都还梦到承王回到京城,登上皇位,将她奉为尊贵的皇太后。

然她的梦只做了一半,再醒来时,便见自己被吊在半空中,一双□□的脚堪堪踩在围栏顶上,夜风裹挟着冰冷的雨水砸下,淑贵妃看着底下只消摔下去便会粉身碎骨的高度,忍不住失声尖叫,狼狈地求救。

可喊声很快被呼啸的风声掩去,这般风雨天谁也不会来到此处。

雨水将淑贵妃淋了个透湿,半散的发髻凌乱地贴在脸上,她喊了许久,直至嗓子都喊哑了,都得不到任何回应,脚在栏杆上站久了,又麻又酸,可她还得咬牙坚持着,以防坠下高台去。正当她筋疲力竭之际,忽见漆黑的楼阁下缓缓走出一个身影。

淑贵妃惊喜难掩,原以为是有了生机,却在看清来人的一刻倏然怔愣在那里。

来人负手静静地看着她,丝毫不为所动,幽暗的光勉强映出他清隽的面容,眸底的冰凉阴鸷若一把锋利的剑刃令人不寒而栗。

他薄唇微抿,低沉的声儿里带着几分笑意,“淑贵妃,不,如今应当是淑贵人了,这听风赏雨的滋味可还美妙?”

淑贵妃看着眼前人的脸,面容逐渐变形扭曲,旋即怒气冲冲地嘶吼道,“原来是你,你个贱种,快将我放下来!你要敢对我做什么,等枫儿回来定然不会放过你……”

看着她一身狼狈,却还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誉王冷哼了一声,露出些许讥讽的笑,“你放心,他自然会回来,不过那时,应是要与你在地下相会了!”

“胡说八道什么!”淑贵妃目眦欲裂,怒瞪着誉王,猛啐一口道,“贱种,和你那个卑贱出身的娘一样,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还妄想夺我儿皇位,你只配和你娘一样,不得好死!”

她话音未落,便觉脖间一紧,一只大掌已然扼住了她的咽喉,眼前人面沉如水,那双幽深的眼眸里燃着熊熊怒火与升腾的杀意。

他猛地用劲,力道之大似要将她纤细的脖颈生生折断。

淑贵妃想要挣扎,可双手被麻绳死死缚住悬于梁上,无法自救,就在她双眼翻白,几欲断气之时,那只大掌骤然一松。

她若岸上干涸的鱼重获甘霖般拼命呼吸,意识稍稍回转之际,就听低沉的声儿响起:“也不知淑贵人还记不记得,我母妃当年便是在这观星台上,被你活活害死的。”

淑贵妃双眸微张,惊诧地看过去,“你怎么会知……”

看着男人眼中浓重的杀意,才逃过一劫淑贵妃这才感受到了恐惧,她拼命摇头,否认道:“不是的,不是的,是她自己摔下去的,我没有害她,是她自己摔下去的!”

没错,此事与她没有任何关系,那日,她偶然在附近看到那个失了宠的贱人,一时起了作弄之心,命人将她手中的药包夺去,藏在了观星台上,她没有推她,是她自己失足坠下去的。

对,此事与她无关,一点关系都没有。

“如果不是你命人夺走了她手中的药,她如何会死!”誉王低吼道。

若非当年跟随在淑贵妃身边的宫婢良心不安,偷偷将真相告诉了他,他许是一辈子都不知那一夜,他母亲究竟经历了什么。

那个奉淑贵妃之命夺去药包的内侍,竟是将药包悬挂于靠近围栏的梁上,他母亲为了将这药带回去,冒着大雨,爬上了围栏,却在抓住药包的一刻,因栏杆湿滑,失足跌下了高台。

可直到坠下去的一刻,她还想着自己在床榻上高热不退的儿子,死死地抱着那包好容易从太医院求来的药。

“我没有,我没有。”淑贵妃依旧矢口否认,却见眼前的男人慢条斯理地拔出腰间的匕首,剑面的寒光令淑贵妃一个瑟缩,“你……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誉王薄唇紧抿,抬起匕首慢慢地磨着那足足两指粗的麻绳,幽幽道:“贵人可知,父皇之所以不杀老七,而只是将他贬至封地,其中还有我的一份功劳……”

淑贵妃看着一点点断裂的麻绳,身子抖地跟筛笠一般,她双眸颤动,早已没了方才的傲慢,“不要,不要,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放我一马,我以后吃斋念佛,日日抄经,向你母妃赎罪,你放过,放过我……”

誉王却似没听见她的话一般,兀自道:“科举舞弊收受的贿赂,以及私吞的军饷,怎可能只有这么少一笔,是我故意向父皇瞒报了,你猜你那好儿子,联同他两位舅舅,用这笔钱做了什么?”

听得这话,淑贵妃这才停了求饶,看向誉王,颤声问道:“什,什么?”

誉王静静看了她半晌,薄唇微张,缓缓吐出二字,然就在淑贵妃面露震惊之际,右手猛一用力,锋利的匕首瞬间划断麻绳,一声尖叫过后,系于绳上之人飞速下坠。

自高台坠下亦不过几息,淑贵妃睁大眼看着那个居高临下含笑望着她的男人,只后悔自己戒心不足,未早做防备,直到临死之前才发现。

原来这个看似柔弱无害的男人,暗中算计了所有人,才是这个宫里最疯的疯子!

一声闷响后,那支离破碎的躯体缓缓流出鲜血,旋即被倾盆大雨晕开,在夜幕中开出一层层诡异绮丽的红花。

誉王淡淡瞥了一眼那已无生气的尸首,转而对着无人处道了一句:“处理干净。”

下一瞬,也不知是何人在黑暗中恭敬应了一声“是”,目送誉王下了高台,往宫门的方向而去。

今日的雨下得极大,屋檐上噼啪作响,水流汇聚至廊下,形成一道密密的雨帘。

碧芜站在屋门口,远远地望着,却始终不见雁林居那厢有任何动静。

按理说,那两桩案件已了,誉王当是没有先前那般忙碌,可为何快过亥时还未回来。

碧芜正欲让银铃去隔壁打探打探,却见雨幕中一个身影打着伞匆匆奔来,正是康福。

“王妃,王妃。”康福气喘吁吁地跑到廊下,“殿……殿下回来了……”

回来了?

碧芜忙问:“那殿下人呢?”

“一回府便去了梅园,这会儿在雨中淋着呢,任凭奴才怎么劝,都不肯进屋去。”康福急道,“王妃,您快去看看吧。”

他话音未落,手上的伞被夺了去,身侧飘过一阵风,那抹倩影已然跑入了雨中。

碧芜也未管下裙被雨和溅起的水花打得湿透,径直往梅园的方向跑去,入了院门,果如康福所说,誉王淋着雨站在院中,一动不动地望着那一片梅树林。

“殿下!”她快步至他跟前,忙垫脚为他撑伞。

“王妃怎么来了。”

誉王看着她因为他打伞而湿透的半边身子,剑眉蹙起,本欲伸手将她揽近些,可想起自己这双手方才杀了人,复又缓缓垂落。

然垂落的一瞬间,那双冰冷的柔荑却是握住了他,用劲将他往屋内拽。

碧芜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可见誉王这般反常,又来了梅园,总觉得应是与沈贵人有关。

将誉王拉坐在小榻上,碧芜正欲去点灯,再寻来干净的帕子给他擦拭,却一个不防倏然被扯进了男人怀中。

他粗粝的大掌擒住她的下颌,迫不及待地攫取她的呼吸。

一片漆黑中,湿透的衣裳被一件件丢落在地,碧芜原因淋了雨而冰凉的身子也在与男人的紧贴中恢复了热意,随即一点点被大掌点燃逐渐滚烫。

窗外飘风急雨,屋内亦是惊涛骇浪。

碧芜双眼迷蒙,紧紧攀住男人的背脊,任他予取予求,昏昏沉沉间,却听耳畔响起熟悉又低哑的声儿,一遍一遍,似在逼迫她承诺什么。

“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绝不会离开我……”

她朱唇紧咬,缓缓闭上眼,不知该如何回答。

从前她分明知道走不了,可还总想带着旭儿逃跑。可如今她清楚,她更是逃不掉了。

即便很久以前,她就已心有所觉,却倔强着始终不肯承认此事,可时日越长,她发现她愈发骗不了自己。

怎么办!

她好像真的喜欢上他了……

第83章

逗弄

这世上最能骗过自己的人总是自己,可自欺欺人从来都是最不牢靠的东西。

嫁入誉王府近四年间,碧芜不是不晓得他对自己的好,可他越是对她好,她便越只能做视而不见,甚至每回内心隐隐的悸动冒出头,就会被她毫不留情地阻挠扼杀,从不敢去细想。

可今夜或是处在这一片黑暗之中,他无法看清她的神情,听着他一遍遍的问话,内心的声儿竟也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都说情不知所起,她也不知自己究竟是从何时开始隐隐对这个男人动了心,或是前世他手把手教她习字学棋时,抑或是他抱着她在揽月楼赏月时,可前世的她因着身份地位,也因着脸上可怖的伤疤,向来敏感自卑,不愿轻易承认此事,亦不愿将自己的真心捧给他看。

目录
清穿之康熙家的小答应宠妾恢复记忆在无限游戏里也要好好学习重生八零我养大了世界首富听说女官好美色巨胃猫总在碰瓷[重生]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