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九十九章 舒城地头蛇
这舒城可真漂亮,富贵跟在曾云风的身后,一边走一边说着。
“是啊,这舒城当然漂亮,怎么能不漂亮呢?”树爷看着书城高大的城墙,看着书城内来来往往的行人,颇为感叹。
“树爷,咱们在这儿肯定能吃饱饭吧?”
树爷摇头叹息,“哪有那么容易”
“每一地有每一地的规矩,咱们刚到这里来,是要来拜码头的,这个地方的地头蛇怎么可能轻易让我们在这里乞讨?”
“这里的乞讨的每一个地点都是有人的,不是直接归丐帮管的!”树爷不屑的笑了笑。
“如今的丐帮还能管多少,原先的千门和三教九流各种捞偏门的都要在我们手里过一手,可如今,没人管得了他们了。”
“哎,如果我所料不错,这舒城之中的平民之地定是混乱不堪。”
从早晨走到正午,太阳已经跃到了天空当中,光芒大盛,三人热却是口干舌燥。
几人找了一个墙根儿蹲了下来,将破碗放在了地上。
“哟呵,还来了个抢生意的,列位,打哪儿来呀?知不知道胡爷的码头,要先拜一拜的?”
“想在这地方混口饭吃可不容易!”
树爷站起来,抱拳拱手,对着这两人说道:“这位爷,混口饭吃!求给条生路啊!”
“这世上,谁不是求条生路啊,老子给了你生路,我们还有什么生路啊?”这人抹了抹自己的八字胡,在树爷的旁边转了几圈儿说道。
“哎,还是个丐帮三袋弟子,怎么?丐帮重新复起啦。”
“真是了不起啊,哈哈哈哈。哎呀,没想到在舒城之内居然还有丐帮的人。”
树爷再次拱手,毕恭毕敬对着这位仁兄说道:“麻烦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呐,是我们不敬碰了胡爷的规矩!”
“哎呀,这么客气,不用太客气,我叫胡三儿,这片都归我们管,想在这儿要饭可以,每天得交20个铜子儿。”胡三笑笑道。
“20个铜子儿这么多!”
“还多?看你们,有的老,有的小。而且你又会说话,让我给你们一条生路也未尝不可,这算你们收便宜的了,如何?”
树爷连忙站起来,紧接着把曾云风和富贵都拽起来,三人拱手道:“谢过胡爷,谢过胡爷!”
“好说好说,哎呀,这天底下谁活起来都不容易呀,你看看这江淮之地,赤地千里,实在之大灾之年。”
“这流民想进来讨饭都进不来呀,你们能进来是缘法,帮你们也是帮我自己。”
“不过有一条儿,我得警告在前,你们可得听仔细了。”胡三迈着小步儿边在三人面前走来走去边说道。
“以后这江湖消息你们仨耳朵给我放灵光点,听到什么第一时间来翠蕊阁回报我,否则出了事情你们可兜不住,弄不好小命就没了!”
“好的好的,胡爷,好的,胡爷,你放心吧!”树爷连忙打招呼,曾云风和富贵也连忙点头。
胡爷昂着头,鼻孔朝天迈着步朝着远方的走了。
谷/span他旁边一个狗腿子凑到他的旁边儿说道:“胡爷,您就这么把他们收了?”
“你这个兔崽子,你有点儿眼力劲儿啊!哪些人需要怎么处理,哪些人不需要怎么处理,你要想清楚。”
“你看他们身上穷的叮铃咣啷乱响,能捞出油水来嘛!不让他们养肥一点儿,怎么炸出来油水?”
“你呀,还是眼皮子浅呐!”
“是,胡爷考虑的周到,胡爷考虑的周到!”
“走吧尚玲坊看一看,哎呀,那小酒红已经多长时间没见爷了,还怪想她的。”
看着胡三远远离开的背景,树爷朝着地上吐了一口痰说道:“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些个狗东西都能欺负到我们丐帮头上了。”
曾云风叹了口气,在墙根儿下蹲坐下来,破碗就摆在他们面前。
其实曾云风也知道,现在不易和这些地头蛇起冲突,虽然旁边的富贵手中的拳头捏的紧紧的,可是他后退的脚步也彰显出他内心的不安。
他们几人当前第一件事是活下去,至于要受多少屈辱却不再考虑的行列之内。
可是树爷蹲下来之后便唉声叹气苦着脸道:“三个人一天20个铜子儿,哪有那么容易呀?”
“这世上之人的怜悯之心,又岂是那么轻易就我们能得到的,再加上如今这大灾之年,大家都没好日子过,自己都顾不过来,哪有那么多人发善心救助这些我们这些乞讨之人呐!”
三人一天能干个十枚铜钱都于是顶了天儿了,想弄20枚铜钱,少不得要去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儿,才能凑得齐。
胡三搁这儿埋了了一个坑,他有可能这十天半个月都不回来找他们,可是过一段时间再来找他们,那可就是一大笔钱了。
到时候他们拿不出来,他们三个人还不是任他们捏扁搓圆,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到时候让他们办点儿出格儿的事儿,几人还不能不办,他们这些人自然而然就变成了胡三手里的一颗颗棋子。
可是,曾云风又怎么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呢?
他可不会作茧自缚,就地等死。
几个刚刚盘坐下来不久,一人就抛了一把铜钱,丢在了曾云风的破碗里,看着掉在破碗里叮当乱响的铜钱。
曾云风愣了愣,抬眼看了看眼前这个人儿,眼前这个人眉清目秀,手持折扇,戴着一顶紫金冠。
曾云风的眼神和他的眼神对视,这人一身月白色的长袍,腰间扎着玉带,两根丝绦顺着玉带两旁留下来,上面吊着两个玉佩,走起来环佩叮当。
他后面跟着几人,凶神恶煞的盯着曾云风三人,仿佛曾云风如果不要就能把他们活吃了。
这人脸皮白净看着曾云风笑了笑说道:“怎么还不想要?可惜呀,年纪轻轻就出来要饭,有手有脚的却养不活了自己?”
“哎呀,如今的汉人呐,果然是一代不如一代!”这年轻人说着用扇子敲了敲自己的手心,渐渐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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