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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镜中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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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路迎酒猛地伸手,直奔着镜中人的面门过去!

在这短短的半秒内他已请了神,若是这一击中了,那鬼脑袋不碎也得晕头转向。

然而另外一只手比他早一步。

敬闲不知何时回到了他的身边,漫不经心地伸手,却带出了破风声。

“砰!”

镜子被他击穿,碎片扬起,每一片中都是幽幽绿火。

路迎酒赶忙制止:“别杀他!”

晚了。

那鬼的脑袋被敬闲捏了个粉碎。

血雾乱飞,将镜中世界的墙皮糊了个猩红,却半点飞不出破碎的镜面。敬闲缩回手,手上依旧干干净净,像是都不曾发生。

屋内恢复寂静。

路迎酒扶额道:“要是没杀它就好了,这镜子后头明显是有另外一片空间的。”

敬闲却不大高兴:“我留手了的,它没死透。本来它敢模仿你,还刻意把我们分开了,死一千遍都不够。”

“……”路迎酒笑了笑,“算了,我们赶紧再去买一面镜子放着吧,说不定还能再来一次。”

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上哪里能买同样大小的试衣镜。

敬闲派出了小鬼,很快,它们不知从哪里搬来了一面镜子。

大小差不多,高度也刚刚好。

路迎酒把它重新放好,对准床上,然后重新躺回去:“敬闲,你这次收敛一点。”

敬闲勉强答应了。

床上拥挤,路迎酒继续在他怀中睡着。

“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

果然没过多久,路迎酒又醒了。

这回敬闲倒是没消失,依旧是躺在他身边,眯起了那双幽深的黑眸,看向正前方的镜子。

那是个欧式风格的圆形镜子,正对着床,映出他们两人的身影。

和刚才一样,镜中人的眼眸中没有绿焰的反光。

路迎酒下床,赤足走过去与镜中人对视。

它们依旧是笑了。

笑着笑着,表情凝固了——

敬闲一脸煞气地站在了路迎酒身后,森然一笑。

镜中人:?!

它俩转身想跑,路迎酒却猛地伸手。那手背上早缠了精细的符纸,没入镜面时,像是轻盈地探入水中。镜子还完好,他已抓住了那俩鬼的衣领。

镜中人:“@!!hsdf*!#!”

叽里呱啦的一堆,路迎酒听不懂,大概明白它们在表达恐惧。他轻轻一揪,两个鬼怪就从镜子里出来了。

一旦离开镜子,它们就不能再模仿他人,转眼就变成了两个小鬼。

小鬼大概有十三四岁的孩子那么高,独眼,鬼角,脸色惨白。它们脖子上挂着平安符,竟然身穿了古时驱鬼师的服装,宽大的衣袍上画了各种符文,背后更是分别画着一黑一白、一公一母的两只谛听。

它们哆哆嗦嗦地躲在墙角,想要往镜子里跑。

路迎酒甩出符纸,落在镜面上,任这两只小鬼怎么触碰镜面,都回不去了。

小鬼:“oe%i!@@*seg!”

路迎酒微微皱眉:“你们讲什么呢?”他看向敬闲,“翻译一下?”

敬闲说:“它们讲的是方言,我也听不懂。”

路迎酒:?

路迎酒:“鬼话还有方言?”

“那当然啊。”敬闲说,“我和大部分神官讲的都是官方语言,但每个品种的鬼,都是会讲点方言的。”他看了看小鬼,“不过我可以找到听得懂的鬼。”

他打了个响指,地上冒出一只不知名的鬼魂。敬闲叮嘱它几句,它连连点头。

不过半分钟过去,鬼魂就带着一只……黑猫回来了。

黑猫有着猩红色的眼眸,和三条尾巴。

小鬼:“shgl!?nn?*owe”

黑猫嘴一张,口吐人言:“它在问,你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是不是坏人?它们不想伤人,只不过想把你们赶走。”

一个鬼问“你是不是坏人?”是挺奇怪的。

毕竟,鬼怪一般不在意所谓的好坏,没啥道德标准。

只不过……

看它俩的服饰,应该是常年和驱鬼师打交道的,会这么问也不奇怪。

路迎酒便实话实说:“我们来找张书挽。”

小鬼嘀嘀咕咕了一会。

黑猫翻译:“我们不知道你说的张书挽,赶快走吧,这里是别人的房子。”

这一听就是在说谎。

路迎酒指向它们的衣服:“这是驱鬼师的衣服,除了张家,也不会有人在上头画谛听了。”

小鬼听了之后连连摇头,刚想要继续否认,目光突然落在了敬闲身上。

它们对危险很敏感,瑟缩了一下,嗓音都小了几分。

路迎酒拿出几张符纸给它们看,说:“我也是驱鬼师,以前在青灯会待过一段时间。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们也不会擅自闯进来。”

小鬼接过他的符纸,叽叽咕咕地打量,想要确认真伪。

敬闲已经不耐烦了,冷道:“要是我们真的居心叵测,你们早就死了。”

两个小鬼打了寒颤。

其中一个白衣小鬼咽了咽口水,鼓足勇气说:“我们、我们也不想把你们当坏人的,就是……”

另外一个黑衣服的接话:“哪有正经人会在别人的床上抱在一起的!”

“就是啊就是啊,还一个搂着腰一个腿挂上去的。我们出来了两秒钟,就把你们的恶行看得清清楚楚。”

“太坏了,竟然在张大人的床上偷偷谈恋爱,太变态了……”

路迎酒:“……”

路迎酒:“你们以为我想睡别人的床吗?!”

“不用多讲了。”敬闲森森一笑,“揍一顿就完事了。”

两个小鬼一缩脑袋,呜哇哇地叫。

黑猫适时地翻译:“它们在骂你们狼狈为奸,是对狗男男,还说它们不畏生死,能慷慨赴义。”

路迎酒眉心一跳:“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毛团子在他脚边附和:“嗷嗷嗷呜!”

没想到,它这么一叫,那俩小鬼的骂骂咧咧反而停下来了。

它们不约而同地看向毛团子,打量过它的鬼角,它银灰色的眼眸,还有圆滚滚的身躯。

白衣小鬼:“这是、这是饕餮吗?”

“绝对是!”黑衣小鬼点头,“你看它的短腿,和张大人说得一样!”

毛团子:“……”

它气得炸毛了,像团爆炸的蒲公英。

“饕餮,也就会说,”白衣小鬼抬头,仔仔细细打量路迎酒,小心翼翼问,“你是不是姓路?”

路迎酒有些意外地挑眉:“嗯。你们认识我?”

这下小鬼的脸色变了。

黑衣小鬼回答:“我们不认识你,但是张大人认识你。她一直在等你,说你有一天肯定会找过来的。”

“刚才多有失敬,多有失敬。”白衣小鬼说,提着青灯深深地鞠了一躬,“我们没想到是你。请你和我一起来吧,张大人已经恭候多时了。”

路迎酒和敬闲对视一眼。

这个“张大人”,十有八/九指的是张书挽了。

小鬼又说,张书挽已经等他很久了……

难道说,身为世家的一员,张书挽和其他人一样,一直在暗中监视着路迎酒?等待着哪一日,将他归还给天道?

事情扑朔迷离起来。

看来,只能跟它们走一趟了。

路迎酒说:“你们带路吧。”

小鬼应了一声,说:“我们要进去镜子里。”

说完它们提起手中灯笼,在刚才的镜子前肩并肩站着。两盏灯笼的青灯闪耀,落入镜子中,照亮了他们每一人的面庞。

几秒钟后,镜面有了水纹般的波动。

“跟我们来吧。”小鬼说,率先迈步,身躯像是融化入了镜子中。

敬闲拉起路迎酒的手,和平时一样走在了前头。

两人迈过镜子。

镜中还是张书挽的卧室,只不过完全颠倒了。小鬼手中的青灯光芒四射,竟然是明亮了好几倍。

白衣小鬼说:“你们尽可能待在灯笼的光里,不然可能会被镜中世界排斥出去。到时候,又得重新走一轮了。”

路迎酒应了一声,跟着他们去了客厅,又开门去了走廊。

走廊空无一人,依旧是左右颠倒了。电梯按键一片漆黑,只能通过漫长的楼梯往下走。好不容易到了一楼,推开大门——

外头却不是小区了。

只有一片黑暗,一片浓郁的黑暗。

镜中世界伸手不见五指,天地宛如染缸。唯有那两盏青灯照耀到的地方,才能见到脚下的地面。

“请随我们来——”黑衣小鬼说。

路迎酒被敬闲牵着,望向周围。他们几人往前走,灯光一晃一晃,照亮了某些飞掠而过的幻影。看不清那些究竟是什么,像飞鸟,像亡魂,带起了阴冷的风,吹得青色灯笼左摇右晃。

周遭并非平地。

光芒偶然会照亮白色墙壁,照亮乌色的飞檐和一扇朱红色的大门。

一切都是古时的建筑,这么看来,他们真像是重返千年之前,化作青灯阁的一员,身着玄衣,提灯行走于长夜。斩妖除魔,不问功名,只愿以一己之力换来黎明。

白衣小鬼道:“这镜中的世界,原本是谛听所住之地。这些镜子名叫‘青镜’,是张家与谛听契约后,专门为它打造的宝物。谛听在镜中穿梭,听探万物、察觉人心,已经过了成百上千年了。”

这个传闻,路迎酒是听说过的。

只是他从未亲身来到镜中。

他问:“这段时间,张书挽一直待在镜子里?”

“对。”小鬼点头,“张大人一直在这里。不过我们还没有那么快过去找她。”

两个小鬼吹了声尖锐的口哨。

幻影涌动得更加厉害,吹得衣衫猎猎作响。灯笼摇晃得厉害,在风中,他们的影子错乱地落在大地。

远处,门扉洞开。

一扇朱红色的、掉了漆的门无声开了,门后依旧是一片黑暗。小鬼们在前头带路,领着路迎酒和敬闲,迈进了大门内。

“哗啦——”

青色火焰猛地翻涌,又忽而熄灭。

周遭一片黑暗,随后传来了……小孩子的声音?

“奶奶!”小孩子在叫,“我今天在学校学了一首英文歌!”

“唉好——”一道苍老的声音应答,“快唱给奶奶听一听。”

音乐欢快的前奏响起。

黑暗中,敬闲依旧拉着路迎酒的手,问:“这是什么歌?”

“一首挺出名的英文老歌,叫LemonTree。”路迎酒微微眯起眼睛。

他有点疑惑,不知道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戏。

那稚嫩的童声,用并不标准的英文发音开始唱了:

“Imsittinghereinaboringroom

我呆坐在这毫无生气的房间里

又是一个阴雨绵绵的周日午后

……”

路迎酒低声说:“他是用麦克风在唱的,这应该是卡拉OK之类的地方。”

敬闲嗯了一声。

“唱得真好!”苍老声音再次出现,“来,让奶奶亲一个。”

就在这一刻,明亮光芒扎得人睁不开眼睛。

路迎酒眼前一片明亮,眯起眼睛,隔了好几秒才看清楚周围环境:不知何时,他们已身处一个KTV的包间,桌上摆着瓜子饮料,墙壁挂了气球,拼成字体:【祝小方舟生日快乐!】

方舟。

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路迎酒的视线移动,看向沙发上的一家人,随后顿住了。

满头花白的陈敏兰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而她的儿子、儿媳,还有孙女陈言言、孙子陈方舟,都是笑脸盈盈地围着桌子。

这……

这竟然是陈家灭门案的那一日!

陈方舟一手拿着麦克风,一手拉住陈敏兰,认真说:“奶奶,这首歌讲了一个男人和心爱的人分开了,然后一日日等在柠檬树下的故事。你们都是我心爱的人,都要健健康康,永远不要分开。”

“唉!”陈敏兰笑得更灿烂了,摸过陈方舟的头发,“孙孙真乖!奶奶也希望你健康快乐。”

一派祥和中,谁也没有注意到陈言言的神色有异样。

而路迎酒知道一切。

此时的陈言言,是戴了□□的范馨,书包里装着厉鬼的执念之物,再过个几分钟,那鬼就会冲出来,撕碎这份美好。

“喂,你们……”

明知道是过去,路迎酒还是下意识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细若蚊足。

敬闲轻轻摇头,说:“他们听不到的。我们这个视角很诡异,再加上身处镜中世界,我猜测,我们现在是在墙上的一面镜子里。”

路迎酒愣怔了几秒。

也就是说,他们正从镜子内,看到过去的场景。

那家人高高兴兴地唱着歌,陈敏兰不大会唱,就在旁边笑眯眯地拍手。

直到几分钟之后,她的手机响了。

她低头看了眼,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起身快步出了包间。

画面一转,路迎酒的视角也转到了走廊的镜子中。

陈敏兰独身一人站在走廊尽头。

单薄的衣衫被风鼓起。

那种慈祥柔和的气质消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严肃……甚至称得上是威严。她担任陈家家主多年,哪怕头发白了、背驼了,这气场也没改变。

来电人的名字是:【陈正】

路迎酒知道,陈正小时候一直跟着陈敏兰学习,视她为恩师。

“喂,”陈敏兰接了电话,“我在陪方舟过生日。”

“……你继续跟进,”她压低了一点嗓音,“上次在码头仓库我们毁了一大批货物,对方已经按捺不住了,一旦心急,就会有更多的破绽。你叫蓉蓉和小冯带外家的那几个人,重点排查屠宰场和港口。”

她又吩咐了几句,说:“这条地下产业链我们必须揪出来,不单是为了陈家,也是为了所有人的安全。人皮/面具这种东西,早该彻底消失了。”

果然,路迎酒心想,陈敏兰和陈正一直在追查面具的事情。

陈正似乎说了什么。

陈敏兰笑了声:“只要我还活着,人皮/面具就绝对见不了光。这种东西还是失传了最好,陈家不是靠这种东西立足的。”

然而,在挂断电话前,她脸上浮现了某种犹疑的神情。

她慢吞吞道:“陈正,有件事情你还是要注意一下:你可以多盯着陈奇一点,他身上有嫌疑。”

“我知道他是你的亲兄弟。以我的立场,我希望你们兄友弟恭,互相扶持互相照顾。但哪怕是兄弟,也不会完全懂得对方的。该怀疑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坚定你的决心。”

“陈正,你要当一个勇敢又善良的人。”

陈正低低应了。

陈敏兰挂断电话。

窗户外的晚风,刮起她苍白的头发,吹过她满是皱纹的脸庞。她不知在想什么,隔了很久,才转身回了包间。

——此时,没有人知道,陈奇早意识到了这份怀疑。

范馨便是他安排好的定时炸/弹,即将引爆。

回到包间的陈敏兰,收拾了一切情绪。

她又是那个和蔼的、无害的老奶奶了,听见孙子唱歌,会高兴得眯起眼睛,笑得一头银发抖动。

所有人都放松了警惕。

浓郁的阴影从女生书包中游出,缠绕在沙发下。

再之后,就是路迎酒知道的一切了。

厉鬼现身,鲜血横飞,溅满整面墙壁。

点播机中播着旋律轻快的歌曲。

“Imsteppingaroundinthedesertofjoy

我漫步在快乐的沙洲上

亲爱的无论如何我都可能另寻到他爱

那时我所期待的都将发生,郁闷的或许会是你”

陈敏兰伸手,将陈方舟护在怀中。过去的她是个勇敢的战士,可敌百鬼,可这份身手已随岁月老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以血肉之躯抵抗。

“噗嗤——”

厉鬼尖锐的爪子划过她的脊背,骨骼外露,猩红与森白混合。

“Yesterdayyoutoldmeaboutthebluebluesky

昨天你还与我谈论美丽的天气

但如今我能看见的

但如今我能看见的

只有一株金黄的柠檬树”

包间安静下来了。

唯一的幸存者,只有罪魁祸首范馨。

她窝在角落瑟瑟发抖,看厉鬼餍足地舔了舔尖爪,冲她嘲弄一笑,化作阴影消失。

接着等待范馨的,是十余年痛苦、挣扎、充满罪孽感的人生。

血泊之中,陈敏兰的手微微动了。

她很慢很慢地,摸向不远处的翻盖手机。

路迎酒知道陈敏兰要做什么。

老人用沾着手打开手机,颤颤巍巍,却不是报警。

血沾了屏幕。

她点出一串号码,艰难地输入文字:【路迎酒,你的时辰到了】

摁下发送键,陈敏兰的手无力地垂下。

她的胸腔微微起伏,长吁一口气粘稠的呼吸,像是终于完成了一桩心事。

——她不知道,路迎酒已不用这个手机号了。

直到十几年后他再追查此案,这条短信才像是一块突兀的礁石,重现在名为岁月的潮水之中。

此时,她缓缓闭上眼睛。

路迎酒的呼吸不由一滞。

哪怕是世家一直监视他,试图夺走他的性命,但见到一整个家庭的惨案,还是难免叫人唏嘘。

陈敏兰就要死了。

失血带来了湿冷感,生命力从这具苍老的身躯快速剥离。胸腔的起伏变慢,她缓缓吐出最后一口浊气——

突然她又睁开了眼睛!

失焦的眼睛竟然是死死看向了路迎酒的方向。隔着镜子,隔着十几年的时光,他们对视了!

陈敏兰嘶哑说:“……路迎酒,路迎酒,你在那里的对不对?”

路迎酒毛骨悚然。

她说:“我知道你在那,去找张家的人,不论如何你都要……”

声音戛然而止,她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歌词翻译摘自百度百科

没有白白液体了,桑心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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