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此子当可重用
那女子有些震惊的看着李旭问道:“公子可是大宁五皇子殿下?”
李旭很满意对方的诧异,就是要这样不断出人意料的扭转自己形象。
李旭笑道:“正是在下,只是如今我已被贬为庶民,当不得殿下之称!”
那女子说道:“小女子苏海棠拜见殿下,看来世人对殿下颇有误解,殿下才华横溢,品性高洁,怎会做出那些令世人不齿之事。”
李旭有些尴尬道:“少不更事,交友不慎,方至于此,如今已幡然醒悟,绝不会再与他们同流合污,沆瀣一气!”
苏海棠将李旭引进船室之内,吩咐侍女摆下酒宴,二人便在室内饮酒畅谈,相见恨晚。
皇宫之内,皇帝拿着手中的信,来到了永寿宫。
太妃徐子岚正捧着那本《皇太子诗集》在灯下品读。几十年来,也不知翻破了多少本了,仍不觉厌,看到那些诗词,便会想起与李一鸣的年少时光,那时,真的很美好!
皇帝匆匆而来,见到徐子岚便行礼道:“母妃,儿臣这里有几首诗词,还请母妃品评!”
徐子岚笑道:“哦?陛下也会作诗了吗,拿过来给哀家看看。”
皇帝把信奉到太妃手里笑道:“不是儿臣所作,不过母妃也定然猜不到是谁所作!”
徐子岚看他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也不由好奇起来,快速的打开了手中的信纸,低声吟道:“城阙辅江宁,烽烟望北京。与君离别意,同是少年人。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
徐子岚点点头说道:“不错,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千古绝句啊!烽烟望北京,更是表明此人心志高远!”
皇帝笑道:“母妃继续读下去,看看下面的如何!”
徐子岚继续吟道:“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徐子岚思虑良久,叹息道:“借古讽今,感时伤怀,难得的佳作啊!”
皇帝颔首笑道:“还有一首,母妃不妨读完!”
当徐子岚吟完那首《满江红》,霍然起身说道:“陛下,此子大才,当可重用!现在满朝文武安于当下,粉饰太平,何人有此北伐雄心!陛下,务必要重用此人,切不可遗珠江湖!”
皇帝笑道:“母妃就不想知道这几首诗词是何人所作?”
徐子岚狐疑的看着皇帝,着急的说道:“皇帝你还跟我打什么机锋,快快告诉哀家!此人诗才绝不在你父皇之下!”
皇帝沉吟片刻说道:“此子便是由母妃一手抚养长大,朕的五皇子李旭。”
徐子岚不敢置信的说道:“当真是旭儿所作?哀家养了他十几年,可从没听他吟过半句诗!”
皇帝也是微微一叹道:“第一首诗是旭儿与那三个孩子离别时所作,据说他用这首诗与他们换了五万两银票!诗名《李旭江宁别秦寿》!当时我只以为他不知从哪听来的,并不以为意!”
皇帝顿了顿,继续说道:“直到方才,他身边的侍卫又送来这两首诗,我便赶来拿给母妃过目了!”
徐子岚心中万分欣慰,笑道:“总算是有人继承了你父皇的诗才,好,好啊!不过,陛下打算何时召他回宫啊?”
皇帝微笑道:“旭儿陡遇挫折,便能一朝悔悟,看来是我们以前把他守护的太好了,不经风雨,难成大才,还是让他在江湖再漂泊一段时间吧!”
徐子岚点点头道:“不过陛下可要保护好他的安全呢,哀家听说旭儿才出宫,便惹上了人命官司,若不是他自身机警,此刻怕是早已关在大牢里了吧!”
皇帝长叹一口气,索然道:“母妃不必担忧,我已派了皇城司数名高手暗中保护,自可保他性命无忧。只是这个案子牵扯诸位皇子,朕也不好轻易决断!”
徐子岚冷笑一声道:“旭儿本就无心储位,方才在外放浪形骸,如今更是被逐出皇宫贬为庶人,那些人还不肯放过他,想置他于死地,不就是惧怕哀家支持他夺储吗!”
皇帝默不作声,掌心掌背都是肉,都是自己的皇子,实在不愿看到儿子们同室操戈,骨肉相残。
徐子岚叹息一声道:“哀家这些年从不干涉朝政,一直谨记先帝嘱托,将你抚养成人,扶上帝位,没有丝毫恋权的想法,也是从小教育你弟弟不可有丝毫不臣之心,如今君煜替陛下镇守襄樊,陛下大可放心用之!”
皇帝心中感动,哽咽道:“皇弟从小便与儿臣亲厚,感情至深,儿臣绝不会疑他!这些年若不是他苦苦支撑,我大宁恐怕早已国将不国!”
徐子岚欣慰的点点头道:“陛下的儿子们,陛下自己好好管教,轮不到哀家多嘴,不过旭儿若是真有心争上一争,哀家也定会鼎力相助,望陛下知悉。”
皇帝无言以对,只好叹息一声,告辞离去,心中无比怀恋自己的长子李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