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巧合
一早考试，进了考场，苏白才想起这次月考代表了什么。
这不就代表他可以‘超越’姜升得第一了吗！
苏白漆黑的眼珠子闪闪发光，直勾勾的看着姜升的位置走过去。
姜升比他先来，已经准备好早餐等他，见他过来，很自然拿出自己做的鸡蛋饼以及一瓶牛奶：“我给你带了早点，还没那么快考试，你先吃了。”
自从当了姜升的老大，苏白已经很久没有在家里或者在外面买过早点了，基本都是姜升包了。
他勾过后面的椅子，拉到姜升面前坐下，姜升将吸管给他插入牛奶瓶，递到他嘴边：“喝吧。”
苏白就着姜升的姿势俯身吸了两口，“你是不是在贿赂我？”
忽然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姜升挑眉：“嗯？”
苏白瞪圆了眼睛，前后左右看看，确定周围安全，小声说：“你是不是知道我想让你考试让我，所以你就贿赂我？”
“你想我让你吗？”虽是问句，但姜升表情很淡定，一点也不意外，好像早就猜到了一样。
这种让，是挺那个的，可是要他自己考，每次都考不过啊。既然光明正大不行，那就来点阴谋诡计！
想要压姜升一头的强烈欲望，让苏白没想太多：“干嘛，你不想让？”
姜升看着某人要炸毛了的样子，嘴角微勾：“没，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对上姜升过于直白的眼神，苏白又没出息的脸红了，心里有一瞬的悸动，目光闪烁了一下：“我这次要当第一，你自己看着考！”
威胁的语气，奶凶的表情。
姜升曲肘撑在桌上，半抵着腮帮：“好，我会自己看着办的。”牛奶又递到少年嘴边。
苏白喝一口。
姜升又喂他鸡蛋饼。
苏白咬一口。
一来一回可把已经来一班考场的学生看呆了，两人都是学校的名人，不乏有跟他们比较熟悉的。
起哄声当即响彻教室。
“哇哦，会长，苏神，你们两个这是在谈恋爱吗？”
“不带你们这种考前秀恩爱的哈。”
“一大早就发狗粮，这是体恤我们早饭没有吃饱吗？”
苏白被他们这一起哄，才惊觉自己正在被姜升投喂，行为暧昧，距离过近。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站起来，耳朵红了一半：“你们乱说什么呢，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就是在他这吃个早饭而已。”
刻意加重而已两字，然而学生们都不买账，一个叫的比一个大声。
苏白又羞又恼，但寡不敌众，最后只能瞪了眼姜升：“都是你的错。”
像极了男友惹另一半吃醋，姜升抱歉一笑，回头把没吃完的早点放到他桌上：“是我的错，没考虑周到，你自己吃吧，我不喂你了。”
喂喂喂……喂？
喂你大爷！
苏白抓过早点：“你那叫喂吗？你那叫伺候！”
“是是是，你说得对。”姜升顺着苏白的话说，对于炸毛的某人，他的经验还是有一些的。
苏白吃着早点，没那么生气了。
主要是鸡蛋饼太好吃了。
“你家去哪请的厨师，怎么烙的鸡蛋饼这么好吃？”忘性大的苏白已经开始另起话题。
姜升眸底掠过一抹微光：“你很喜欢吃？”
“那当然了，我最喜欢鸡蛋饼了，不过外面买的一般都很甜，没你家这个味道香味适中。”
“你要是喜欢，以后随时让我给你带就行了。”
“又不能带一辈子。”苏白想着以后姜升的病要是好了，他不就吃不到他家的饼了吗？
或者说，以后毕业后大家各奔东西，他也吃不到了。
这么一想，苏白没来由的心情低落。
直到一声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如誓言般响起：“你想吃一辈子，我就给你带一辈子。”
苏白猛地抬起头，眼神放光的看着姜升，但下一刻，又黯淡下去：“怎么可能带一辈子，我们又不会一直当同学。”
“只要我们想，一辈子其实很简单。”姜升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两下桌面，目光深远：“你是Omega，我是Alpha，咱们要是结婚，不就是一辈子了？”
“结……结婚？”苏白结巴了，心里前所未有的紧张：“滚，以为鸡蛋饼就能把我骗回家了？想得美！”
推搡着姜升回过身去，“去去去，别碰我桌子，看到你就烦。”
小可爱好像并不排斥，就是有点……害羞？
姜升轻轻的笑了。
考试时间过得很快，成绩下来得也快。
贺尧拿着考试成绩表进来的时候，他最先冲上去，抽出一张，就开始往他心里想的那个名次看去：“阿迷佛陀，各路神仙，一定要保佑我进步五十名。”
碎碎念着，他也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只进步了二十名，五十名，那是什么，能吃吗？
“不——我的电脑！”周元素痛苦的捂胸，撑在一位同学的桌上，独自哀伤。
以为会有人来安慰他，然而大家的吸引力全被第一二名吸引了过去。
“天啊，我没看错吧，苏神考了第一？”
“不会吧，难道是分数统计错了？”
“苏神比会长多了五分耶，他终于考过了会长，妈呀，为什么我会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不止他们，不知道真相的游涟洛小恬韩西淼也感动得眼眶泛红了。
“老大，你好厉害，你第一耶！”
“我就知道老大你是最厉害的！”
“老大，你好棒，你就是我们星蓝最亮的崽。”
苏白听着全班的夸奖，嘴角就一直没下来过，跟姜升对上，还特别嘚瑟的挑了下眉。
姜升只是含笑看着他，神情说不出的柔情。
贺尧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把成绩表一人给了他们一份：“好了，反正这一二名都是你们的，你们谁考好谁考差，也没差。”
这话有些暗指他们是一家人，不分彼此。
但苏白哪里听得懂，他就高兴自己的成绩去了。
“升哥，你竟然只考了第二名？”周元素捧着自己稀碎的心回到座位，转头问姜升。
姜升没说什么，坐他旁边的陈雄先说道：“周二，你一个百名后，好意思说升哥只考了第二名吗？”
罗非点头赞同，“要点脸哈。”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周元素急切的解释，但翘起的嘴角出卖了他愉悦的内心。
“害，我也不隐瞒了，知道升哥也落下了第一名的神探，我心里其实有点高兴。”
罗非：“你笑得好银/荡啊。”
陈雄：“还贱！”
“靠，有你们这么说兄弟的吗？”周元素抗议，“升哥，你看他们，我电脑没了，他们不安慰我，还损我，我不就拿你的痛苦高兴了下嘛。”
不就？
姜升无语的看着周元素：“自生自灭吧。”
“啊，升哥，我错了，我不嘲笑你，我为你痛心，真的！”周元素赶紧赔礼道歉，“不过升哥，你这次怎么没考赢苏神啊？这不该是你啊。”
“有什么不该的，他本来就厉害。”
苏白和他们挨得很近，姜升说的话又不算小声，苏白自然是听到了。
心情雀跃起来，像是飞上了天空，转头踹了脚周元素：“喂，周元素，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考不到第一名是吗？”
周元素捂着脚叫了声，“……我没那个意思啊，我就是单纯的好奇，毕竟你这还是第一次考过我们升哥呢。”
苏白自闭了。
是啊，高二都快结束了，他才第一次考过姜升，还是在用了‘诡计’的方式下。
姜升见苏白情绪低落，在桌下踢了脚周元素，说：“我又不是神，怎么可能每次都考好，我也有做不来，状态不好的时候。这次是苏白厉害，他状态很好，又比上次进步了一点。”
姜升的夸奖不知道怎么地，听起来就特别的真诚。
苏白心里那点子因为作弊得来的第一而失落的情绪消散了大半。
对姜升的好感越来越高。
下午放学，姜升又送他到家门口，这一次，苏白第一次主动邀请姜升去他家坐一下。
姜升犹豫了下，客气的拒绝了。
苏白说：“走嘛，我老爸爹爹不在家，他们大前天就去C市旅游了，还没那么快回来呢，家里就我跟保姆，你别不好意思。”
听到家里没有长辈，姜升的确放松了很多，加之苏白在拉扯他的衣服，他倒也同意了。
第一次来苏白家，他很激动很高兴。
军属大院的房子并没有大得夸张，就是一栋小洋楼，上下两层。
跟想象中有些不一样，苏白家装潢很温馨，色调偏橙色，一看就是个很温暖的家，不像他家一样。
想到什么，姜升眼神落寞了一瞬。
“走，我带你去我房间，我跟你说，我房间有好多乐高，都是我自己拼的，你喜欢吗？”边往楼上走，苏白边说。
姜升回忆过去，本能的接了下来，“你很喜欢拼赛车对吗？”
“是啊……嗯？你怎么知道？”苏白奇怪的回头看他。
姜升意味深长的回道：“以前听你说过。”
又是以前。
难道他跟别人聊天又被姜升听了去？
他耳朵是顺风耳吗，怎么哪哪都能听到？
苏白困惑的挠挠头，但也没有多想。
他现在对姜升基本没有防备，反而依赖更多，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依赖。
参观完房间，苏白忽然说道：“这次考试你做得不错，你想要什么奖励吗？随便提，我都满足你！”
他拍着胸脯保证，纯真的眼神，一点不怕被人算计。
姜升有时候觉得他干净得让人不想欺负他，但转念又觉得这样的他欺负起来一定很……让人上瘾。
“老大，我可以闻一下你的腺体吗？”姜升目光幽幽。
苏白想也没想：“可以啊，不过只要一次！”
知道了自己的腺体敏感，苏白可不能让姜升随便闻。
“好。”一次就够了，姜升也不贪心。
两人都是坐在地上的毛毯上，苏白挪过去，把脖子递到姜升的面前：“闻吧。”
看着近在咫尺的白皙脖颈，姜升第一想法是咬下去。
但是不行呢。
压住蠢蠢欲动的野心，姜升双手握拳慢慢的靠近他的腺体。
“唔……”
少年果然敏感的叫了声。
与此同时，没反锁的门被人推开，“大白，快来看看爹爹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
祁染的声音太过突然，嗓门又大，苏白吓了一大跳，本来腺体被刺激后，身体就软，这一下子，直接让他整个人都跌到了姜升怀里。
姜升下意识抬手圈住少年。
两人就着这个姿势看向门口的长辈。
祁染：“……”
苏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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