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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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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淡淡的薄光消散在月光下星星点点,当那些孩子恢复行动的一瞬间,港口黑手党的人立刻出手控制住了他们。

广津柳浪深深地看了一眼梧言,没过多停留也没说什么,他微微欠身表示告辞。

梧言提着略有分量的箱子回了酒吧,没过多关心后续,他思考着明天去哪找个师傅修门。

广津柳浪的到来不是没有原因,梧言明白是太宰治安排的,毕竟比起自己太宰治肯定认出了白天的那个孩子是羊的人。

而港口黑手党将用这些孩子威胁中原中也与太宰治合作,进而让中原中也加入港口黑手党。

梧言躺在床上,由于大晚上跑来跑去,八成受了寒,他低低的咳嗽了两声。

该说不愧是手握剧本的男人吗,就是因为这样自己才不想跟黑泥精打交道啊,太精明了。

深夜,梧言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嘴里嘀咕着什么,身体在发烫,仿佛被丢进了火海将脑海和思绪也灼烧的混沌一片。

梦里十分不安稳,入眼尽是刺眼刻薄的文字。

背景一片血红,红到了似黑的程度,粘稠的恶意中浮现出一张张可怖的人脸,露出尖锐的牙齿一张一合。

在血红之上沉浮着灰白色苍白无力的破碎文字,又似乎沉浮的是自己。

「我没错」

「这人心世间」

「是吗我」

「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又有谁能够救下」

「活去」

「如此满意了吗?」

「哈原来如此是我作茧自缚,是我咎由自取,是我多余」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血红终于浸透了所有白字,显现出一片猩红的刻薄诅骂。

梧言骤然从梦中惊醒,满脸泪水中夹杂汗水,一双漆黑的眼眸中透露着自嘲,他想起来了他怎么会忘记呢。

「作茧自缚」

明明是自己那时

梧言抬起略有些沉重的手,轻轻覆上脖子上的疤痕,感受着手指下脉搏的跳动,一双眼帘微微垂下看不清神色。

他无力的仰面躺在床上,呼吸间带着灼热,手指探向自己额头。

从指间神经传导一片滚烫灼热。

发烧了。

或许是昨夜吹风吹的,自己身体真的很羸弱啊

梧言缓和了一下情绪,强撑起身体进了洗手间洗漱。

一捧冷水浇在脸上,让梧言纷乱的思绪集中了不少。

为了避免自己因为发烧犯迷糊,特意打开手机备忘录记下了要买的东西和要干的事情,退烧药,饭,找师傅修门锁,大概就这三件重要的事情了。

门锁坏了,梧言出门时找了条铁链子锁住了门,外观上很不美观,但胜在安全。

梧言拎着退烧药和饭,蹲在墙角看着地上的修锁通下水道的小广告,看了一会,拨打了电话。

这样一来,都完成了。

梧言收起手机,扶着墙站起身,等眼前的雪花黑白在视野中散去后,转过身撞进了一片钴蓝色里。

梧言神色迷迷糊糊,一瞬间以为自己沉浸在了汪洋无际的大海中,险些感受到溺水的窒息。

就是他!一道尖锐的声音几乎刺穿耳膜。

梧言皱了皱眉头,看向发出声音的粉色头发女孩。

你确定?他看起来弱不禁风。中原中也表情十分怀疑。

梧言君,你看起来状态好像不太好哦。

这个声音十分熟悉,梧言像是放弃挣扎靠着墙坐了下去,一双眼睛像是蒙上了雾气,面色带着不正常的潮红,露出的唇却又苍白如纸。

也许。

梧言提高了围巾又把半边脸埋在了围巾里,呼出的灼热气息给他带来了一丝暖意。

太宰治目光扫过他提着的药盒,轻描淡写,看来是发烧了呢。

梧言闭了闭眼睛,缓了一下,头脑略微清醒了一点。

所以,你把我堵在这里,有何贵干?

诶诶诶?太宰治跳到一边,鼓了鼓腮帮子,别误会哦,是这个小矮子找你有事,我只是单纯关心你。

抱歉梧言没过多精力去思考什么了,他看向中原中也,那么,你找我有什么事?

听说是你把晶他们送进了港口黑手党的手里?

中原中也带着怀疑的语气,似乎不是很想开口,但是迫于身侧女孩的纠缠不休还是开口问了。

他们进我酒吧偷酒你知道这事吧?梧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中原中也有些理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于白濑和柚杏的遮遮掩掩他自然是一清二楚,这件事情确实是错在他们身上,只不过两人的纠缠不休迫使他不得不来询问。

就算如此,你也不能把他们给港口黑手党!你看我们都被你害成什么样子了?!晶他们不过是偷了你两瓶酒罢了!你就把他们送进了残暴的港口黑手党里,现在还不知道他们的处境如何!如果他们伤了一根毫毛,这都是你的错!站在中原中也身侧的白发男孩振振有词气势汹汹地斥责。

我的错?梧言脑海有些混沌,一时间没分清楚现实与虚幻,情绪罕见的外露。

总是这样,这种人出了什么自己无法解决的棘手事情总是会把锅甩给其他人,完全不判断是谁的错,也许他们知道是自己的错但是想逃避责任使得自己心里能够心安理得吧?或者说错误根本不重要,能够甩给别人就好了。

然后接着吃着人血馒头,嘲笑着为他们背锅的笨蛋软弱可欺。

既然你们要做这种事情,就该做好心理准备去面对任何结果,若是你想企图用什么自己没有的道德来绑架我,那我只能说,我面对你这种人也不需要道德这种东西!

梧言猛然起身,眼前一片漆黑的同时,心中的怒火半点不少。

凭什么这样的人觉得自己会高人一等?这算是不知者无畏吗?

你!

中也!

梧言看他们又开始摇晃中原中也,他单手遮盖着由于贫血刺痛的额角,嘲讽道:你们是水蛭吗?逮着一个人吸不松口?明明都是同龄的孩子是把对方当成自己爹了吗?无论什么事情都需要别人来替你撑腰或者说是擦屁股。

晃着中原中也的柚杏动作一僵,白濑想说出的话也哽在喉咙不上不下。

噗嗤。一旁看戏的太宰治忍不住笑出声。

第6章

梧言揉了揉眼睛,企图让漆黑快些褪去,他平缓了下情绪,淡漠开口。

好了,别再浪费我时间了。

他感觉脚下轻飘飘像是踩在棉花上面,连带着世界都开始轻微摇晃,明确知道自己迫切的需要吃药,不然烧成一个笨蛋也是有可能的。

白濑见中原中也无动于衷,不由得恼羞成怒,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刀指向梧言。

这就是你擅长的背刺吗?梧言喃喃自语,若有所思。

喂!白濑!

中原中也想出手阻止白濑,一边的柚杏见状连忙拉着他,不让中原中也出手。

中也让这个家伙得到一点教训也没什么不好!

可是

中原中也话还未说完,一声淡漠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接下来要出口的话。

折。

梧言看着闪烁着寒光像他刺来的折叠刀,眼眸中一片嘲讽。

咔吧清脆的响声伴随着刀片飞舞落在了地上,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白光。

像是连带着白濑的虚荣和自傲一起撵进了土里。

一时之间寂静无声,中原中也的目光看向梧言带着一丝吃惊,回忆过一遍梧言说过的话,他目光移向白濑,白濑背对着中原中也,握着刀柄的手僵在半空,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迎着白濑震惊到有些惊恐的视线,梧言淡淡扫过地上的刀片,看见了?若是你还想拦我,下次折的是什么我也说不准了。

白濑愣着没有回答,像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他目光下意识看向中原中也,中原中也烦躁地拉起了卫衣帽子,侧过头避开了白濑的目光,梧言看了一会感到无趣和一抹淡淡的尴尬。

不过一群没长大的孩子,他到底在干什么啊

再见。

他拢紧了围巾,这次没人拦住他,梧言的背影在众人眼中显得跌跌撞撞。

白濑看着地上的刀片,咽了口唾沫,转头看向中原中也,带着质问的意味,你为什么不出手拦下他!?不是说谁敢出手招惹羊必将得到百倍奉还吗!

还是说,白濑扫过一边看热闹的太宰治,愤恨道:你真的背叛羊加入港口黑手党了?

我没有加入港口黑手党,这件事情要我说几遍?中原中也没了耐心,况且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们不对,偷酒被人家抓住了这件事情是我们理亏就不能怪别人怎么处理了。

中也你怎么能这么说,晶他们好歹是我们的伙伴啊!柚杏摇晃了中原中也的手臂,语气十分不满。

我知道,我会想办法把他们救出来的。

给酒吧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锁好刚修好的门,梧言回员工宿舍休息了。

服了药梧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拿出手机给老板编辑了条短信说明一下自己身体抱恙酒吧不能营业的消息,缓缓陷入了深度睡眠。

昨晚的梦境和一系列的事情让他眼底泛着乌青。

梧言鲜少的没有做什么梦。

清醒时,他又开始后悔自己不该说的那么刻薄,硬要说的话,羊的所作所为其实也有中原中也的放纵和偏爱在里面,而十几岁的小孩子并没有什么是非观念。

换言而之,中原中也像是一个有求必应溺爱孩子的家长,培养出的孩子,自然会是无法无天唯我独尊的类型。

更何况,这里是横滨,他们还是一群流浪儿童,长期处于灰色地带,又怎么可能会养出有道德意识的孩子呢?

如果真的有,那大概也活不长吧。

不过,中原中也居然没有直接动手暴打他,该说不愧是未来港口黑手党的良心吗?混迹在一群无法无天的熊孩子里和灰色地带中依旧能够保持一丝善意。

梧言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自己是该羡慕那些孩子还是羡慕中原中也了。

他伸手探了探额头,温度已经没有昨日那么烫了,梧言怀疑昨天自己的额头温度八成能够煎鸡蛋。

不过似乎还是有点烧,或许是药的药效不够强,梧言还以为今天会完全退烧呢。

他低声咳嗽了几声,拿出手机看见了老板的消息回复。

【既然生病了那就好好休息吧,横滨最近要乱起来了,你注意安全。】

后面两句耐人寻味,看来老板似乎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梧言没过多揣测老板的身份,比起老板的身份他更担心自己工作不保。

咚咚

楼下传来一阵不紧不慢的敲门声,梧言简单整理了一下仪容,围着围巾拖着拖鞋下楼开门了。

这个时候来拜访的,会是谁呢?

门外站着一位高大的男人,他逆着光梧言看不太清楚长相。

请问你是?

初次见面,梧言君你好,我是这家酒吧老板的朋友兰堂,听说你生病了,老板让我来看看你。

兰堂笑了笑,举起手中提着的透明塑料袋,塑料袋里装着一些水果和感冒药。

谢谢,请进吧。

梧言很久没感受到有人探望的感觉了,他半张脸埋在围巾下面,侧过身礼貌的示意兰堂进来。

梧言带着兰堂坐在了一张桌子边,自己去了吧台后面。

您想喝点什么?

不用这么麻烦,我一会还有工作,兰堂修长的手指摸了摸下巴,温和笑道,随便泡杯茶就好。

梧言从柜子里拿出茶包,为兰堂泡了杯清茶。

你还发烧吗?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不过我可能只能把你送到医院顺便付医药费,不能陪你。

在人生病变得脆弱的时候,一句关心就能轻而易举的摧毁防线,不论兰堂此时的关心是出自内心还是出于什么其他目的。

谢谢,不过我已经不怎么发烧了。

那就好,兰堂像是放心了,但是还是要记得吃药,毕竟他短时间内回不来,如果你病倒了,那可是很伤脑筋的,我可不会经营酒吧。

兰堂轻笑着开了个玩笑,语调带着法国人特有的幽默风趣。

梧言弯了弯眼眸,不擅长言辞的他不知该如何回复只好礼貌性的笑了笑。

对了,给你我家地址跟号码吧,如果你遇上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

啊不用这么麻烦您的。梧言有些受宠若惊。

没关系,那家伙告诉我的你的存在应该也是有这层意思在里面的。

兰堂修长的手指指尖夹着一张名片,梧言双手接过。

名片底色暗色,低调奢华金色字体龙飞凤舞写着兰堂和他的电话号码,下面一行小字则是地址。

谢谢您。梧言收好名片,提了提围巾有些不自然。

这有什么好谢的,兰堂失笑不已,梧言君有些过于腼腆了,对我也不必用您这个称呼,感觉太严肃了。

好的。

那么我就喊你梧言了。兰堂笑眯眯,像是一只得逞了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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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八零年代搞钱柏贤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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