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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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贺成州接过外卖放到餐厅的桌子上。他发觉已经将近9点钟，许亦生还没回家。

打开餐盒、食物的鲜美香味飘散到贺成州的鼻中，他坐下来开始吃饭。

饭吃到一半，传来开门的声音。贺成州头也不抬的开口：“干什么去了，过来吃饭。”

没人回答。

只听见西索的换鞋声。贺成州抬起头，看见他弟弟换完鞋就要往楼上的方向走。

昏暗之中，他注意到许亦生地垂头丧气，右脸上隐约贴着什么东西。

贺成州站起来打开走廊的灯，这下光线明亮起来。

“站住。”他踱步走到许亦生面前。

许亦生肩膀一颤，不动了。

“我叫你吃饭，耳朵聋了？”贺成州居高临下的俯视他。许亦生头低的很低，微长的发梢遮住眉眼，他没吭声。

突然一双大手捏起许亦生的下巴，看到他白皙脸上上出现的满目疮狼，贺成州眯起眼睛，声音低沉：“还学会打架了？”

许亦生眼神闪躲，小声的开口：“没有…我走路不小心磕的。”

听后眼前的男人嗤笑一声：“你眼睛拿笔画的？嗑哪了！”

“柱子上……”

“哦？哪的柱子？”贺成州严厉的质问道，捏着许亦生下巴的手也力道加大。

许亦生疼的皱眉，但他轻轻得回答：“哥…我不想说了。”

贺成洲冷静了一会：“去餐厅吃饭。”

“我…不太饿…”

贺成州放下捏着许亦生下巴的手，脸上的表情平淡极了，但眉眼之中流露出深深的戾气。他说：“翅膀硬了我的话不管用了、是吗？”

少年低下头，还是沉默着没有说话。

贺成州舌头顶了顶口腔，不耐烦的说道：“以后我也不管你，既然想在外面多待，那也别往家回了。”

“去酒店凑合一晚上，少在我跟前现眼。”

说完正准备走，袖口突然被拽住。

男孩低低的啜泣声传入耳中，许亦生垂着头任由眼泪湿满脸颊，牙齿紧咬着红润的嘴唇，像是考试不及格的小学生，站在家长的面前好不可怜。

贺成州回头盯着他的发旋，十几秒后才又抬起他的脸，看着男孩被泪水浸亮的双眼，打湿的睫毛微微颤动，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这是许亦生第一次当着他的面流眼泪。

许亦生从小一直很懂事，虽然学习成绩一般，但从未惹过祸，没让他们操过心。

贺成州突然恼火起来。

他仔细打量许亦生脸上的伤口，曾经白皙稚嫩的小脸现在红肿不堪，甚至嘴角旁边一大片青紫。

他真的很生气。

是谁敢这么不长眼？

贺成州危险的眯起眼睛：“先去吃饭，吃完再说。”扭头走回餐厅，许亦生赶紧跟在他身后。

许亦生胡乱塞了两口就放下筷子。贺成州看他实在没胃口就没再逼他。把剩余的饭菜一扫而光后，贺成州手指敲了敲桌面。

“说吧。”

许亦生陆陆续续的把事情的经过说出口了。当然张彤和贺成州的那部分全盖过了。

他只和贺成州说是杨旭文看他不顺眼，没事找事。

听完许亦生删减过后的版本，贺成州却询问打架内容：“所以把你叫上天台后，是他先动的手、对吗。”

“对。”

贺成州若有所思的又问：“他打了你多少下？”

“记不清楚了，我当时在躲避他的拳头。”许亦生抿嘴。

“你打他哪了？”贺成州此刻非常严肃。

他长相英俊，面容立体，眉弓压低不怒自威。

许亦生这时开始磕磕巴巴，他马上显得很无措，眼睛又有些湿润。

：“哥哥……我…我…我没想打他的，可是他骂我妈妈”许亦生眼眶中留下泪水，“他骂我妈妈不要脸…说我是杂种。……我可能要进监狱了……他一定受伤严重…我…对不起…真的…唔…。”

少年捂住脸，趴在桌子上哭起来。

他哭的隐忍，只是小声呜咽，轻声啜泣。但却显得无比委屈，仿佛被欺负的太惨。

贺成州果然不问了。

叹了一口气后在许亦生的头顶揉了揉。

“这点事还值顾掉眼泪。”

许亦生抬头，望着贺成州：“…可老师说要明天早上要见到我的家长…我不想麻烦贺叔叔…”

“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回去睡觉吧。”而后贺成州起身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