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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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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到一半转移阵地,既兴师动众又破坏演员的戏感。

可池生茵梦剧组上下都没觉得不妥,反倒都趁着转移的间隙喘了口气。

宁稚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沈宜之身旁,跟她说话,看她的面容,她被角色的情绪感染,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把对沈宜之的感情都暴露出来。

剧组所有人都看到了,但都认为是入戏过深的缘故,没人知道是宁稚自己的真心。

在去平城的路上,她跟沈宜之说想写一首歌,说她已经有一段旋律了。

手边没有乐器,她就哼给沈宜之听,哼完才觉得不好意思,她以前在沈宜之面前玩过乐器,但很少唱歌,不知她会不会喜欢。

她低头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听到沈宜之说:“很好听,会有很多人喜欢的。”

宁稚抿了抿唇,问:“你呢?”

沈宜之笑了一下:“我也喜欢。”

宁稚也笑了笑,她觉得不管以后她们会怎么样,是像朋友一样偶尔问候,还是像过去六年那样杳无音讯,她都会很怀念这三个月。

池生片刻不停地赶回家,她跑到病房外时,奶奶正好醒了,她要出院去找池生,被医生和护士围着劝说。

看到池生,她反应很慢地望向她,叫了声她的名字:“池生?”

池生气都没喘匀,走到她身前,奶奶终于反应过来了,慌忙地抓住她的手臂,急声问:“他们说你跟那个女的……”

池生突然像是失去了听觉,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她什么都听不到,只看见奶奶的嘴巴一张一合,焦急地说话,只看到医生护士也急匆匆地跟她说着什么。

她脑袋嗡嗡的,仿佛什么都听不到却又被无数种声音密不透风地包裹。

她能不在乎别人看法,能不要那个名额,能毫无顾忌地对苏苗苗说她没错,可在奶奶面前,她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医生反复叮嘱,这个年纪的老人不能受刺激,让她有话缓缓说。

奶奶精神很差,才几个月没见,池生明显地感觉到她的反应变慢了,记性也变得很差,经常望着一个地方出神。

她不敢去想这是自然苍老的结果,还是因为听到她的事被气出来。

“池生,不好这么荒唐的。”她没有疾声厉色的指责,却是一遍遍恳求,“你答应奶奶,别跟她往来了,好不好?”

也有急了,拔高声音说,奶奶就是死了也闭不上眼的时候。

她紧紧看着池生,池生一不见,就惊慌失措,生怕她又去找那个女人。

医生跟池生说,老太太受了很大的刺激,有点老年痴呆的先兆,这段时间最好有人照顾她,观察观察再做决定。

池生只觉得肩上的担子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行尸走肉般地在医院穿梭,照顾奶奶的衣食,她不敢提阮茵梦,也怕奶奶提阮茵梦,小心翼翼地挑选话题。

她哄着奶奶睡下,走出病房,浑身都是无力。

她拿着手机,想极了阮茵梦,想听她的声音,想抱抱她,想听她叫她一声池生。

她已经快撑不住了。

阮茵梦就是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的。

池生迫不及待地接起来。

阮茵梦先叫了她的名字,问她情况怎么样了。

池生咬紧了牙关,好不容易才忍住了即将失控的情绪。

“还好。”她平静地说,竭力维持一个太平的假象,“奶奶已经睡下了,我会尽快回来的。”

阮茵梦沉默了一下,不知是信了,还是没有,她说:“我来陪你吧,不去医院,不让奶奶看到,在离你近点的地方……”

“不要!”池生脱口道。

她怕阮茵梦被熟人撞见,怕她发现情况很糟,怕她看到她狼狈无力的样子。

但话音一落,她就察觉自己太紧张了,她深吸了口气,想要让语气柔和些,身后病房里发出砰的一声脆响,奶奶醒了,打翻了杯子。

奶奶神经紧绷,没看到池生,慌忙找她。

“池生呢!她是不是又去找那个女的了?”

她大声喊着要从床上起来,查房的护士看到,忙去安抚,可谁说都没有用,病房一下子乱成了一团。

池生在门外,看着这一幕,阮茵梦听见了,她苦心维持的假象就这样被揭穿,池生握紧了拳头,再说不出逞强的话。

“我们晚点说。”她说完,不等阮茵梦的回答就挂了电话,走进病房。

她努力地想长大,揠苗助长般地逼迫自己,抓紧每分每秒地积攒力量,去做所有她能做的事,她相信只要拼尽全力,没什么不能克服的,她相信只要她们相爱,没有人能分开她们,她相信她和阮茵梦会永远在一起。

可是当噩梦接连而至,打击一桩接着一桩,她才发现,哪怕她再拼命都来不及。

她寸步不离地照顾了奶奶半个月,终于出院,回到了自己家。

桐花巷的泡桐树凋零,房子在冬日的寒风下显得更加破旧,这个她和阮茵梦开始的地方,已经没了半点夏日的盛况,面目全非。

奶奶紧张地看住她,池生只能妥协,只能听话,只能慢慢地融化奶奶的心防。

又过了一个星期,她跟奶奶商量,她得去学校,再缺课就跟不上了。

奶奶最重视她的学业,想了再想,还是答应了,却又不放心地再三跟她确定,是不是改好了,不会跟那个女的再见了吧,不会让奶奶担心吧。

池生只能全部都答应,她请邻居帮忙照看两天,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办。

奶奶需要照顾,不可能一直托给邻居,她得上学,还有阮茵梦。

一想到阮茵梦,池生的心像被刀割,愈加地窒息。

她们要怎么办?她们该怎么走下去?

她想见阮茵梦,什么都不管,就看看她。

下了车,她没回学校,先回了家,走到家门外,才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把钥匙弄丢了。

她一直强撑着,在奶奶面前强颜欢笑,在邻居怪异的目光里装作坦然,她撑了大半个月,只想在阮茵梦的怀里稍微休息一下。

可是钥匙丢了。

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却是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她,她满脑子都是钥匙丢了,她回不了家了。

她魔怔了般地想,钥匙丢了怎么办,握成拳的手颤得厉害。

脚步声传来,是阮茵梦的。

她怔怔地回头,心像是被一个透明的玻璃罩盖住,没有空气,无法呼吸,麻木地透过玻璃罩看着外界,却做不出任何反应。

她的眼睛里没有光了。

这个第一眼就深深吸引着她,无论何时都从未熄灭过光芒的人,眼睛里只剩下了倦意浓重的黯淡。这个初见时笑容清澈到天真的少年,不知什么时候变得麻木,再也无法毫无负担笑了。

阮茵梦在看到池生眼睛的瞬间,所有的坚持轰然坍塌。

池生那位同学的话在她脑海中响起,她这种人,到了哪儿都会被人挖出过去。

她抬手抚摸池生的脸庞。

池生黯淡的眼眸有了些微波动,她深深地看着她,像是得了失语症,面对着她那么喜欢的阮茵梦,看得比命还重的阮茵梦,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先回家。”阮茵梦看着她的眼睛,柔声说道。

池生点点头。

她们走进家门,池生用力地抱住阮茵梦,她的身体有些颤抖,可她抱得很紧,她祥说些什么,却发现什么都不能说,问题都没有解决,而这次,她没有把握了。

她张了张口,最终嗫嚅着,像犯了错的小孩:“我把钥匙弄丢了,家里的钥匙被我弄丢了。”

阮茵梦轻轻拍她的背,温柔地说:“没关系,我这里有。”

池生将她抱得更紧。

阮茵梦心里满是爱意,爱意满得要将她整个人都淹没,爱意满得让她都觉得可怕,怎么会这么爱一个人,爱到能为她做一切,爱到愿意为她去死,爱到不舍得看她皱一下眉。

可是,满腔爱意无用,要离散的人终究要离散。

池生转头吻了吻她的头发,像是冬日里被冻僵的人触碰到了温暖的篝火,她更加用力地拥抱阮茵梦。

“会有办法的。”她低声喃喃,不知道是安慰阮茵梦还是安慰自己,“一定有办法的。”

阮茵梦转头吻住她的唇。犹如骤然间被点燃,池生凶狠地,像是要把阮茵梦吞咽般用尽力气吻她。

她迫切地贴紧她,不愿半点分离,踉跄着将阮茵梦带进卧室,倒在床上。

她气势汹汹地吻她,猛烈而迫切。

……

拍摄中止。

不知什么时候,宁稚的脸上满是泪水,她抱紧了沈宜之。

“不要走,求求你……”她语不成句,像八脚章鱼似的,紧紧缠绕着沈宜之,顾不上自己的形象,也顾不上戏里戏外,满心都是留住她,别让她离开。

沈宜之坐起来,揽住她,指尖一遍一遍地抚摸她的后颈。

梅兰在边上怔怔地看,好一会儿才恍然回神般挥了挥手,带着人出去了。

宁稚仿佛是提前知晓了结局的池生,她知道阮茵梦要离开了,她只想留下她,却又知道留不住。

她像是彻彻底底变成了池生,痛苦于自己的弱小无力,痛苦于即将到来的分别,像是一团肉生生地从她的心上剜下来,痛得血肉模糊。

“我们有办法的,别不要我,求求你了,别不要我。”宁稚分不清这是对阮茵梦说的,还是对沈宜之,她哭着哀求,抓住了沈宜之的衣襟。

沈宜之起先无措,到后边被宁稚的状态弄得心碎,只能说谎骗她,用阮茵梦的语气哄她:“我不走,不会不要你的,我一直在你身边。”

她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讲,直到她冷静下来,直到她听见。

她说的是假话,阮茵梦是必然要走了。

她又在骗她。

可宁稚愣愣地看着她,心甘情愿地被她骗,满怀希冀地问:“真的不走吗?”

沈宜之被她眼中希冀割碎了心,强迫着自己点头:“不走。”

宁稚便真的相信了。

她被安抚好了,沈宜之趁着她稳定下来,将剧组的人叫了进来。

拖得越久越糟糕,赶紧拍完,让她休息,才能让她尽快走出来。

这次,宁稚相信了阮茵梦不走,她变成了当下的池生,不知未来,不知结局。

阮茵梦任由她脱去她的衣服,呼吸急促,池生在她的胸口亲吻,她咬疼了她,阮茵梦倒吸了口冷气,池生忙停了下来,无措地抬头。

阮茵梦弯起了唇角,她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她的面容,指尖轻轻地抚摸池生的脸庞,爱惜而又不舍。

刚才的激烈都停顿,空气都抽离了般的安静。

阮茵梦忍住了眼泪,触碰池生眼角。

池生没有躲避,她侧过脸,贴着阮茵梦的指尖蹭了蹭,清澈眼眸像蒙上了一层懵懂的雾,说着自己的信念:“会好的,过了这个坎就没人能阻拦我们了。”

“嗯。”阮茵梦应声,抱住池生的脑袋,挺身将自己的身体送到她唇边,眼泪在这一刻滑落下来。

夕阳透过窗口照进来一缕,冬日的阳光都渗着冷意,没有一丝温度。

池生睡着了,脸颊贴着柔软的棉被,阮茵梦背对着窗,将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穿到身上,妥帖地穿好,然后坐在床边,伸手碰了碰池生的嘴唇,她的鼻子,她的眉毛,还有她柔软白皙得近乎剔透的耳尖。

池生睡得很浅,只是这微弱的触碰,便让她迷糊的睁开了眼,她拉住阮茵梦手,到唇边吻了吻。

看到她穿戴齐整,池生嗓音沙哑地问:“要出去吗?”

“嗯。”阮茵梦的目光黏在她的脸上,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

池生松开手,又有些不舍地握紧,她坐起来,声音有点软:“要早点回来。”

她们得好好商量商量,接下来要怎么办。

阮茵梦点头:“好。”却没有动,仍旧看着池生,像有千言万语到了唇边,像有无尽的话想跟她说。

池生仰头看她,眼睛里带上了些询问。

阮茵梦终是一笑,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转身走了出去。

池生抱住了被子,听着外头的动静,听外边门关上。

她出神地望着虚空发了会儿呆,然后下了床。

她走到外边,想要倒杯水喝,就看到了桌子上的东西。

一枚钥匙,一沓钱,一张纸。

钥匙是家里的钥匙,钱是暑假时她交给阮茵梦的,她记得很清楚,工地上领的,纸币上沾了一点抹不掉的泥。

池生的表情出现了一瞬空白。

阮茵梦刚才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在她脑海中回放,她的心跳骤然剧烈,剧烈到晕眩,她拿起那张纸,纸上只短短写了一句:“池生,要好好的。”

笔迹很重,透着穷途末路的不舍与温柔。

池生丢下纸,打开家门冲出去。

她跑下楼,跑出小区,在人群里慌乱地寻找,而小区外车流如水,人海茫茫,她在每张脸上看过,却都不是她心爱的人。

她冲进人群,到处寻找,却跑到脱力,跪倒在地上,这一次,她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她的青春在这一天结束,从此不再学画。

时光似流水,有时过得匆匆,有时又流得缓慢。她上学,毕业,渐渐地从日思夜想,到把人藏在心底不敢触碰,甚至连夜半无人时,在床上辗转反侧,看着天花板出神,都不敢想起那个名字,光是想,都是鲜血淋漓。

余下的都只是一些流水般的画面,画面里,那个清澈明朗的少年长大了,她的面容渐渐成熟,她的衣衫逐渐光鲜,她在灯红酒绿的场合中出入,她始终一个人。

过了几年,奶奶也过世了,她彻底没有挂碍,孑然一身。

她生病了,灯光闪烁的深夜里,一个人吃药,一个人躺在宽大冰冷的床上,有时会碰一碰身边的位置,眉头皱得更紧。

她很久很久没有提那个名字,多久呢?几年,十几年。

可她还是经常回那栋旧旧的楼,去那间低矮昏暗的出租屋,只是从不敢留宿。楼下的阿婆也老了,背佝偻,鬓斑白,但还是种了一花圃的花,看到有眼缘的人就送上一朵。

好像一切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

她好像留住了什么,又像什么都没留住。

她也三十一岁了,来到当年她们相遇时她的年纪,她走在路上,忽然看到前方许许多多的高中生从校门里走出来。

他们穿着夏天的校服,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朝气,相互打闹着,笑声不断。

她停下了步子,看得入了神。

她来到她的年纪,从她的角度,看着那群青春洋溢,仿佛浑身都在发光的少男少女,她想笑又想哭。

画面切换。

黑暗中,一扇门推开,“啪”地一声轻响按亮了灯,首先出现的是插满了蜡烛的蛋糕,阮茵梦捧着蛋糕进来。

躺在床上的池生转头,看到她,立即坐了起来,稚嫩的脸上满是笑意,惊喜又开心的模样,是之后十几年再也没有过的。

“十八岁了,成年快乐。”阮茵梦的眸光在烛光的映照下细腻温柔。

池生跪立起来,闭上了眼睛,虔诚地许愿,年少的脸庞带着羞涩,却在橙黄烛光的跃动中那样开心。

蛋糕放到了一边,阮茵梦将礼物送给她。

池生满怀期待地拆开,是一支墨蓝色的钢笔,她抬起头,眼眸湛亮,星星点点的全是喜悦。

阮茵梦眉眼间韵致柔媚,旧时光阴留在她身上的风韵总在不经意间流露,使得万物失色。

可她望向池生时,却只剩了真挚的柔情,掏心掏肺般的毫无保留。

“去书写你的人生吧。”她笑着,满目爱意。

池生微微倾身与她额头贴着额头,她拿着钢笔,爱不释手地看,想了会儿,笑了起来:“那首先要写上阮茵梦三个字。”

阮茵梦明白了她的意思,笑得满眼宠溺。

池生脸红,也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说:“本来就是,我离不开你,我这一生都离不开你。”

余音未落,画面渐渐暗了下来。

至此,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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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动:绝世剑仙,从神级签到开始都市无上仙王在综漫世界当官方究竟是为了什么序列之王苏玥and公公苏玥马强马老二你还要不要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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