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 看不清的命运
房间里的气氛和房间外的形成鲜明对比。
外面有欢快，里面就有多严肃。
唯一响着的，只有三代烟筒里烟叶燃烧发出的“丝丝”声。
片刻后纲手打破沉默：“三代大人，你确定宇智波鼬的情报可靠吗？”
“……可以确定吧。他为木叶付出太多，而且……”
三代没有说下去，宁次却隐约能猜到后文。
而且佐助还在木叶？
对宇智波鼬来说，自己死活无所谓，只要佐助过得好就好。
啊，多么纯洁的兄弟之情！
纲手说：“如果是这样，那我们要立刻提醒砂隐。我们两村如今是深度同盟，如果我爱罗出事，砂隐陷入动荡，对我们同样不是件好事。”
“话是不错。只是，恐怕已经来不及了。”三代叹了口气，“按鼬所说，大蛇丸早就潜入砂隐，恐怕动手就是这两天的事。”
“正因如此……静音！”
纲手提高声音，静音立刻从门外进来。
“纲手大人？”
“你立刻去把暗部二队队长找来。”
“是！”
静音立刻去了。
宁次知道暗部二队是快速机动部队，纲手调来，应该是想立刻派去砂隐通知我爱罗。
三代也为她的行动力吃了一惊，随即摇摇头，感慨一句果然自己已经老了。
纲手也有些埋怨，她觉得三代得到这个消息后，立刻就该通知她。而不是耽搁两天后才说。
这就是两人思维上的差异，宁次看得很清楚。
三代的风格是稳，纲手的风格是莽，二者各有优缺，稳过头会错失良机，莽过头则会一败涂地。
“三代大人，还有什么重要情报就一并说出来吧！”
“……没多的了。”
“没了吗？”纲手追问，“难道宇智波鼬不能把组织里有多少成员，成员都有谁，各自又有什么能力这些情报搞到手吗？”
宁次赞同道：“纲手大人的话我一百个同意。如果提前知道敌人情报，战斗起来会占据优势吧。”
三代摇摇头：“这一点不清楚。”
“是不知道，还是知道没告诉您？”
三代闻言看着宁次：“你小子话里有话啊。”
宁次耸耸肩：“我只是觉得，如果宇智波鼬真的为了木叶着想，他就应该提供一些真正有价值的情报。而且，他也不应该只对您一个人负责……纲手大人，作为火影难道没资格得到他的汇报吗。”
“……”
“……喂，你说这些干嘛？”纲手拨弄了宁次手臂一下，“我怎么感觉你是故意找茬儿啊，听你的语气，你好像很讨厌宇智波鼬。”
宁次呵呵一笑，没说话。
他要是不讨厌就不正常了，宇智波鼬整个人就是个矛盾集合体。
说他是孝子，结果屠杀全族；说他是忠义难两全，光顾着效忠村子，然而又对搞情报这种事并没那么上心，到最后也没给木叶提供什么真正有用的情报；说他是好哥哥……然而佐助这么多年心理不健康、病态的渴求力量，难道不都是因为他这个哥哥？小时候的佐助可是十分阳光少年呢，要是正常长大估计就是一个波风水门般的人物。
对于这个人，宁次的评价就是没有评价，属于如果自己没实力会躲得远远的；如果有实力会尽快整死的类型。
“如果没别的事，我要去参加婚礼了。”宁次起身道。
三代这时叫住他：“宁次，我发现你对这些情报一点都不惊讶。难道你早就知道吗？”
这忽如其来的一问让宁次微微一怔。
纲手也回过神。是啊！宁次这半天，好像连表情变化都没多少，明明这些情报都不简单。
“不是我不惊讶。是这些情报没太大意义……不能指导做出什么行动。”
宁次干了这么久情报工作，还是很专业的。
“指导性情报，比如一个关键人物的具体位置，具体战斗方式……这些对我来说更重要一些。因为一切情报、一切事情，归根究底都是人之间的事。搞清楚人，就什么都搞清楚了。”
宁次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纲手和三代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郁闷。
毫无疑问，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当过火影，也都对宁次有些无可奈何。
回到院子，客人已经来齐，婚礼仪式也要正式开始。宁次本来想看看新郎新娘出场什么的，忽然发现佐井正朝他走来。
“队长，有新情报。”佐井低声道，“我爱罗已经被抓走，是大蛇丸做的。”
“……看来还真是晚了。”
“队长，我们要做什么吗？”
“走，先去办公室。”
他果断和佐井从婚礼现场离开，不少人都注意到，其中就有坐在角落一桌的新一代猪鹿蝶。
“宁次又和那个眯眯眼佐井商量什么了吧，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那个佐井很阴险……”山中井野小声说。
鹿丸一脸无语：“拜托，你认识佐井吗？就说人家阴险。”
“所以我才说‘觉得’！”
“哈……”
“宁次上次还帮我们解围呢。”丁次抱着一袋薯片，边吃边有些难过地说，“不过我父亲似乎不喜欢他，这些天在家里吃饭，聊起他总是皱眉头。”
“一样。”鹿丸举了举手，“我老爹虽然不说，但也能看得出对宁次很不爽。”
“我父亲也是……”井野有些不解，“其实我觉得宁次还好啊，虽然确实有点那个，但人还是不错的。”
“嘛，这不是人好人坏的缘故……”
“那鹿丸你说是什么缘故？”丁次问。
鹿丸叹了口气：“算了，懒得给你们解释。你们这些连村子政策都不看的家伙，搞不清楚也正常。”
“喂鹿丸你这家伙！又在卖弄你的小聪明是吧？！”井野怒而拍桌。
……
雨隐村。
“嗯……晓组织首领，那个被称为‘佩恩’的，真的会是你吗，弥彦？”
自来也站在边境线一棵大树顶端，遥望着被雨水氤氲气雾包围着的村子。
他看不清的不只是村子，还有他自己的命运。
只有靠近，才有可能找到问题答案。
树枝微微一颤，自来也消失其上，再出现时，身形已经没入雨中，渐行渐远。
村子深处，长门缓缓睁开双眼。
“有不该来的人来了。”
“我去看看。”
小南身体化为纸片飞远，片刻又回来。
“是自来也。”
“自来也老师啊。我知道有一天他会找过来的。”长门似乎并不意外。
小南也明白，毕竟他们那时见到了纲手。
纲手自然会将他们还活着的消息，告诉自来也。以自来也的性格，也一定会亲自来查探清楚。
“他不该来的……既然来了。那么，杀了他吧。”长门面无表情道。
小南目光微微闪动，不知道对于这个命令有什么感受，只是平静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