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 灌输的真相
木叶医院。
香燐自己的单人办公室内，宁次和她相对而坐。
几年过去，香燐已经不再是一个普通护士。由于她出众的医疗天赋，加上自身体质特殊，成功治愈过很多重病患者。
再综合她几年如一日的认真负责，现在她已经是医院几位大医师之一，如果按照宁次穿越前的世界，大概相当于“主任医师”。
作为少数几名大医师，每个都有自己的单人办公室，用来休息或整理一些经验灵感用。
香燐看着宁次放在桌上的营养皿，眼中闪烁着好奇之色：“这就是传说中的轮回眼？”
“是的。”
轮回眼在这世界是个传说，而且是只有少数人才知道的传说。香燐之所以知道，也是因为几年来大量阅读典籍、有一些古老封印术的记录里，就提及轮回眼存在。
现在亲眼看到实物，香燐不免有些兴奋。她伸手拿起瓶子，放到眼前仔细观看。她能清晰感知到，那眼瞳纹路上的特殊查克拉。
“这眼睛里一定隐藏着许多奥秘，如果仔细研究，说不定会有许多收获。”
宁次点头：“这是自然。”
轮回眼实在太过特殊，在这个世界里一共也没几双。这一双，可以说是目前唯一能获取到的一双。
宁次的转生眼虽然也是独一份，但它这是用深红提升起来的，和正常转生眼肯定有区别，研究意义不大。
反观这双轮回眼，原生原味，如果有专业人士研究，必定有所收获。
香燐看了一会儿，将瓶子放回桌上，道：“你拿来，是想让我使用么？”
“可以使用，也可以研究。”宁次坦然道。“说实话，你不用其他人也没办法用。轮回眼消耗的查克拉极其多，恐怕只有漩涡一族能够提供。”
香燐如果不用，宁次也不会把眼睛给别人，而是留在她这里研究。
“……我不是很想替换掉自己的原生眼睛。不过，如果要研究的话，移植确实也是一种更加深入了解的手段。”
香燐考虑片刻，做出决定。
“这样，我移植一只，剩下一只用来进行外部研究。”
“看你自己。”
宁次对这个决定没意见，移植一只也能发挥能力，只是没两只那么强大。
“好，不过我自己没办法给自己做移植手术。需要另外一名医疗忍者，有一定外科能力的。”
宁次想了想道：“我找纲手来做。”
“……火影大人？”
“嗯。她的医疗忍术和外科手术能力在村子里都没人比得上吧。让她来做不会有风险。”
香燐有些无语，她在乎的是这个吗？
“我是说。火影大人来给我做移植手术，是不是有点……”
“有点什么？她一定很愿意吧。你移植后拥有更强大的力量，同时还能研究这威力最大的瞳术之一，她高兴还来不及。”
而且，还有一点宁次没说出来，那就是这也算给纲手一个交代。
这双眼睛纲手那天看过后，心里肯定在想着用处。就算嘴上没问，心里也得惦记。宁次主动告诉她，这个用法对村子有利，她自然会很满意。
香燐听了宁次的话，觉得有些道理，点点头：“那好吧。”
“你准备什么时候移植？”
“自然是越快越好。”香燐说，“移植完肯定要适应一段时间……正好我最近还不算太忙。”
“那好，那我现在就去找纲手。”
宁次不多耽搁，出了医院就赶往火影办公室。
到时，他看到纲手正一脸苦恼。
“宁次啊，你来得正好。看看，大名府开始怪我们了！”
纲手把一封信扔过来，宁次接过，是大名询问关于顾问被处死的事，并且多为斥责之词。
这都在意料之中，两个顾问去大名府还没多久，这就一个被杀一个自杀，大名府面子上实在挂不住。
“怪就怪吧，还能怎么样。比起这个，他们倒是不关心这次动乱死了多少人。”宁次随手把信扔到一边。纲手对他面的大名的态度见怪不怪，也觉得他的话有些道理。
她同样觉得大名府关注重点不对，想了想后问他来有什么事。
宁次把事情说出，纲手果然打起精神：“哦！那眼睛要移植给香燐啊，不错，香燐是个好孩子！如果不是我已经收了小樱做徒弟，没多余精力再教别人，不然我也要收了她不可！”
“……你想收，人家也不一定想要你这个师父啊。”
纲手脸色微黑，瞪了瞪眼睛：“你说什么！我好歹是堂堂第五代火影，医疗忍术的集大成者！”
“行行，算我说错话……”宁次告饶一句，“要是有时间就尽快吧，香燐说这段时间还不太忙。”
“嗯，那就下午！”
……
时空间。
佐助在最初的震惊后，慢慢也接受下来。
时空忍术他现在虽然就会一个通灵术，但也听说过很多，只是第一次见这种自成空间的术。
“怎么样，还习惯吗？”带土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
佐助转身望去，和他一样，带土正站在一根柱子上。这个“神威空间”内，除了高大柱子外几乎什么都没有，一片荒无。
事实上，这些柱子都是木遁细胞的缘故……假如没有，那就是纯粹的虚无。
“你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佐助直接问。
他很在意这个神秘宇智波的话，关于鼬的事，他想了解清楚。因为这几天，他自己想了许多，确实发现一些蹊跷之处。
带土道：“我只想让你知道真相。”
“真相？”
“鼬，他一生都在保护你。”
佐助闻言微微一怔，随后嘴角扬起，露出一丝讥讽。
“多么可笑的话。”
“我说的是真的。”带土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蛊惑。
“你或许不相信，我能理解。但真相就是真相……现在整个木叶都已经知道了，当初那些阴谋，已经公布于众。”
佐助刚要开口，带土却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他应该同你说过，那天晚上，他有帮手。”
“……”
这一点不用说佐助也能猜到。
就算鼬再天才，也做不到一己之力屠灭宇智波全族。且不说族内高手很多，而且大多都在警备部队担任职务，警惕性很高，遇到偷袭会立刻发出警报。
鼬擅长杀人，但要暗杀那么多人，不可能。反观眼前这家伙……佐助盯着面具男。
这家伙关于空间的术，用来暗杀倒是十分方便！
“不错，看你的眼神已经猜出来了，我就是那个帮手。但帮手却不仅仅只有我一个，连同木叶里那些大人物，都参与在内。”
“你说什么！！”
佐助面带炽怒，一副随时要动手的模样。
带土则冷静劝说：“如果听完之后你还想和我动手，那我随时奉陪。”
佐助深吸口气：“……继续说。”
“很好。”
带土微微颔首，继续下去。
“宇智波家族之所以走到这一步，老实说，和我们自身无关。我们都是被逼迫着，走到这一步的。”
“逼迫？”
“要说明这一点，就要追溯到木叶建立之初……”
带土说起了关于木叶建立之前，宇智波和千手一族的恩怨情仇。
在他说明自己是宇智波斑时，佐助微微皱眉，不是很能相信。但他没有打断，继续听了下去。
“……最后，宇智波一族因为一件事被村子排斥、驱逐。就是九尾之乱！”
带土说起自己这一手制造的惨剧，细节自然记忆十足。而且他春秋笔法十分熟练，只说九尾被写轮眼控制，却不提是谁控制，更不提四代夫妇的死亡。
佐助听到这些选择性、片段性信息，也不由自主地代入进去。
他心中涌现出一种愤怒，他也认为九尾眼中有写轮眼，怎么能不调查清楚就怪罪宇智波一族，还强行从原家族领地迁到村子偏僻地带。
而且在带土提到宇智波一族想要叛变时，佐助并没有什么排斥感。设身处地得想，假如他是那个时候的宇智波一员，面对排挤和歧视，肯定也会生出叛变之心。
“为了夺取政权，宇智波一族将间谍安插进了木叶高层。那个人就是鼬……而这也是他身陷地狱的开始。”
随着带土的讲述，佐助脸色几番变化，时而怀疑、时而愤怒、时而又攥紧拳头，似乎要抑制不住出手。
到最后，他的表情变得木然僵硬，比石头还要更冰冷。
带土把一切说完，看到佐助的神情，就知道自己已经达成目的。他轻声道：“佐助，我知道你现在还有怀疑、但木叶已经公开真相，你出去后随便打听就能知道……在那之后，你也一定会生出复仇之心，但你不能轻举妄动。”
佐助一言不发，带土默默将其带离时空间。
进入现实的那一刻，佐助便飞身掠出，朝远方行进。
带土没有追，只是在后面道：“你不是他们的对手，宇智波的仇，只有我们宇智波联手才能报。我会让白绝跟着你，想明白后，就来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