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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 6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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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高铭了解这帮粗人,没个深浅,有热闹就起哄,他也没放在心上,笑着道:“不要瞎说,没影儿事。”

但不知道这群人是不是为了能有酒席,都大声嚷嚷,全然不听高铭话,就在高铭准备放大音量叫他们严肃对待时候,就见花荣一脸怒气腾地站了起来,大喝道:“不行!”

高铭惊得一瞬间呼吸都停止了,和所有人一样看着花荣。

这、这是怎么了?干什么这么生气?

秦明跟花荣隔得不远,惊见他站起来,不禁暗道,完了完了,这是吃醋要挑明关系了,千万不要啊!如果现在公布了,消息一定会走漏,回东京分手都无济于事了。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花荣背着行囊去边疆样子,不禁悲痛捂住了半张脸,低声喊花荣,“不要冲动!不要冲动!”

吴用喜闻乐见,并欣慰想,想了这多计谋,终于这条奏效了,实在太不容易了。

他立即问花荣,“花将军,这是怎么了?什么不行?”

花荣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刚才怒发冲冠,等回过神来已经站了起来,现在所有人都盯着他,全场寂静,都等着他高论。

吴用做出一副了解花荣样子,“唉,想必是孙军师要成亲,花将军不开心了,你们是好朋友,形影不离,情谊非比寻常,但是朋友娶亲,怎么会不为他高兴,却要生气呢?”

高铭终于听明白了,吴用啊吴用,你也想当节奏大师是不是?想学周通往我和花荣身上泼脏水,老小子挺坏啊。

高铭正准备怼吴用,却不想就听花荣道:“我不愿意看到那样景象。”

吴用大喜,暗瞥宋江,瞧瞧,我就说这个计策行,这花荣也是个暴脾气,一点火就着。

秦明不忍直视这惨相,朝花荣挤眉弄眼,口中声音不大不小道:“赶紧坐下,不要冲动!”

花荣不理他,直接道:“总之吧,我不同意孙小五娶扈三娘!”

秦明觉得没法挽回了,仿佛被抽干了气力,只想捂脸替花荣悲哀。

此言一出,头领们一阵窃窃私语,要知道花荣和孙小五是好朋友,他竟然拆孙小五台,朋友娶媳妇他竟然反对。

吴用装作惊讶道:“诶?能说说为什么吗?”

花荣通过上面两句废话拖延时间,已经想到了借口,冷声道:“人人都知道扈家庄和祝家庄不共戴天,这个时候扈三娘愿意嫁给孙小五,怕是不合适吧,我怕孙小五年轻经不起枕头风,想替媳妇出头,带着大家贸然再打祝家庄。从咱们梁山利益出发,我不同意这门亲事。”

众头领听了,都深深觉得不愧是做过统制军官,这个思想高度不一般。

他们只看到孙小五娶美娇娘,他却看得那么远了,嗯,有远见。

吴用万分惋惜,就差那么一点点花荣就进陷阱了,谁知道他竟然一个急转弯逃脱了。

秦明又活过来了,惊奇看着花荣。

扈三娘听了,却不满起来,“花头领是在怀疑我吗?”

“想要报仇雪恨人之常情,我并有说你有什么错处,只是怕美人膝英雄冢,孙小五过不了美人关。不信问宋公明哥哥,他当初不就是因为阎婆惜才逃走在江湖上么。宋公明哥哥纵横江湖许多年,尚且如此,孙小五定力能胜过他?”花荣一副劝解高铭口吻道:“你才坐上第二把交椅,一切来得不容易,不要春风得意马失蹄。”

花荣把宋江拖下水后,才重新坐下。

宋江想骂人了,花荣你这厮看不惯孙小五娶亲,你把我拖下水做什么?!

越发觉得当初不该赚花荣来梁山,错误级别仅次于没在路上孙小五熬汤喝。

吴用心里恨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花荣跟孙小五待久了也是巧舌如簧。

好汉中受女人带累比较深几个人都颇有感触,鲁智深因为金翠莲三拳打死了镇关西,后来因为打听林娘子下落得罪了高衙内,只能落草为寇。

而武松,嫂子毒杀了他哥哥,又被他亲手杀死,而张都监许配给他玉兰,却是个奸细,叫他麻痹大意,着了张都监道。

所以他先出声附和花荣,“有道理,不要因为女人误事。”

其他人了解宋江怒杀阎婆惜这件事,心里也都认同。

宋押司作为一个圆滑小吏,尚且会因为和阎婆惜置气,导致遗落了招文袋,酿成大祸。

孙小五年纪轻轻,能行么,别以后梁山二当家,背后变成了姓扈。

高铭眼睁睁看着花荣站起来发表了一通振聋发聩猜想,然后又没事人似坐下了。

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花荣你怎么回事?为什么公然怼我?我是那种看起来过不了美人关人吗?

呃……好像是,毕竟他是高衙内,之前他还说过梁山上“女人少,到处是男人”之类话。

花荣是怕他在众人怂恿下,他脑袋一热就答应了娶扈三娘,到时候下山没法处置。

高铭心道,花荣也太为他着想了。

其实,这些事,他自己就能解决,正好此时场内安静,他便大声道:“我觉得花荣说得确实有几分道理,我年纪尚轻,怕约束不住自己,其实我一直担心,怕自己在女人身上遭殃,所以我打算终身不娶,舍弃小家,全心全意为梁山这个大家做贡献。”

底下好汉们绝大多数都没老婆,刚才起哄孙小五时候,嘴上叫得欢,其实心里都酸溜溜。

此时听说孙小五终身不娶,猛地觉得他真是我们好头领,心里一下子平衡了。

晁盖心里骂道,孙小五你又来了,给你点颜色就开染坊了!

刚想完,就听孙小五道:“像晁寨主这样,终身不娶,只打熬筋骨,把自己一切都奉献给山寨。”

晁盖确实没有娶妻,反而一直结交草莽人士,至于原因不知道,大概觉得早晚要不走正道,怕连累妻小,干脆主动打光棍。

晁盖被迫挤出一个前辈“谦虚”笑容。

众头领心里想,晁寨主也是好样。

只有广为人知,因为女人翻车宋江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偏这时,孙小五又笑问他,“是吧?”

宋江皮笑肉不笑道:“江湖好汉,但凡犯了滑骨髓毛病必然受人耻笑,寨主和孙军师决定是对,我宋江也是一心只想报效山寨,终身不娶。”

晁盖和孙小五都发誓了,他本来就有“前科”,此时万万不能落于人后。

吴用整个人都愣住了,这孙小五真是扎一针都能冒黑水,也太坏了,他甘拜下风,仗着自己是断袖,把宋家长子宋江给拖下水,强行发誓一辈子不娶,这都什么事儿啊。

三个大头领都发誓终身不娶,底下好汉们瞬间被感动了,这才是大家好头领。

有肉一起吃,有钱一起花,没女人大家就一起打光棍。

李逵更是高兴手舞足蹈,哈哈大笑,“就是,鸟婆娘有什么好,不如兄弟们在一起喝酒吃肉。”

高铭发现李逵和宋江关系其实很复杂,并不是上下级,更像是父子,他听宋江,但也会顶嘴,气得宋江拿他没招。

更神奇是,听到宋江跟哪个女人走得近了,还会翻脸不认人,特别像亲爹要娶后妈熊孩子。

只是这个熊孩子杀人不眨眼。

这时鲁智深站起来,端着一碗酒,“敬三位头领!”

鲁智深乃天孤星,又出了家,不像武松度牒是冒名顶替,他可是实打实在五台山由长老亲自剃度,出家程序一应俱全,是个真和尚,看来这辈子都得是孤家寡人一枚。

高铭与晁盖、宋江都起身,在鲁智深这个大光棍带领下,其他头领也都起身,众人一并将酒喝下。

大有一种“说定了,谁都不许娶媳妇,否则就是背叛兄弟”誓约感。

但高铭可没什么负担,发誓不娶是孙小五,他可是高铭高衙内,不作数。

抱着鸡贼想法,他酒喝得毫无心理负担,等酒席散了,和花荣快快乐乐回去了。

之前发过誓,再宿醉就是狗,他害怕变成汪星人,他打那之后一直掌握喝酒尺度,洒得多,喝得少,所以这次回来,仍旧很清醒。

但花荣还是叫喽啰给他准备了醒酒茶,看着高铭一点点喝下去,心头思绪万千,刚才形势紧张,来不及多想,现在就剩他俩,他真有种想死感觉。

他记得清清楚楚,当初他就坐在这个位置,大骂龙阳断袖,发誓不是那等有违人伦之人。

现在,脸疼。

花荣借口累了,什么都没说,直接倒在小榻上,背对着高铭躺着。

高铭便问:“你打算这么睡?”

“嗯,太累了,不想动。”

高铭想到他几次喝醉了都是花荣帮他解衣盖被,朋友间应该互相帮助,便笑道:“要不然我帮你吧,我今天不累也不困。”

谁知道刚说完,就见刚才还说累得不想动花荣,蹭地坐了起来,紧张朝他摇头,“不用不用,你快点自己睡罢!”

“好、好吧,明天再说吧。”见对方拒绝得这么干脆,高铭拉上幔帐,去自己小天地睡了。

花荣却睡不着,相反头脑前所未有清晰,因为一切一切,包括他之前纳闷烦躁情绪,在今天都有了解释。

为什么不愿意在东平府多待,为什么讨厌史进,为什么突然又对他释怀了……

统统都有了答案。

看到高铭和史进在一起,他在无意识吃醋,等知道史进有相好女子李瑞兰,他觉得史进没威胁,又对他释怀了。

他喜欢高铭,不是朋友之间肝胆相照那种,而是想和他彼此唯一做夫妻那种。

……怎么会这样?他花荣,堂堂七尺男儿,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竟然会对同样是男人好朋友产生情愫。

一定是整日待在一起关系,他跟高铭现在抬头不见低头见,试着慢慢分开,他可能就调整回正常自己了。

是夜,宋江跪在了父亲宋太公跟前,头都不敢抬。

宋太公伸出枯柴般手指,颤抖着指向儿子,“你、你——”

宋清在一旁劝道:“爹,您消消气,那个场合,哥哥别无选择,晁盖和孙小五都发誓了,他若是不发誓要被好汉们看轻。”

宋太公垂泪,“那是不是以后有这誓言跟着,你就打算独身一辈子?”

宋江是宋家长子,未来是要继承家业,没想到却接连翻船,成了贼寇不说,现在连娶妻生子后路都觉绝了。

“兄弟们都看着,我若是违背,怎么有脸出门。”宋江含泪道:“爹,儿子一生只想行忠义之事,报效朝廷,再不想因为女人误事,弟弟还可以娶妻,延续宋家香火。”

宋太公可接受不了这个说法,抡起拐杖狠狠打了宋江脊背几下,“孽子、孽子!”

宋清忙劝父亲,将他老人家扶走去休息。

当他出来,见哥哥宋江还跪在地上,也来扶哥哥,“你也起来吧。”

宋江这才起来,痛苦跺脚,“我宋江人称孝义黑三郎,却连老父亲这点心愿都实现不了,我愧为人子啊。”

那孙小五是断袖,又无长辈要孝敬,他本就不喜欢女人,终身不娶又如何?

却把他这个孝子给拉下了水。

想到这里,不禁又是捶胸顿足。

——

高铭睡得不错,起床后,正准备和花荣谈谈他情绪问题,花荣却给了他一个惊吓,“咱们分开住吧。”

高铭半晌没缓过神来,“你在开玩笑吧。”

“你看我像开玩笑么。”花荣表情严肃,一副谈正事模样,“我说真。”

花荣发现他现在没法子平静看待高铭,一看到他,就怀疑自己怀疑世界。

高铭怔了怔,猛地想通了,一拍掌,“我懂了,你在测试我对不对?因为我最近又跟史进他们走得近了,所以你觉得我又疏远你了,对不对?我跟你说,我真没有,别看我给史进代笔情书,但真比不上跟你交情,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最重要。”

花荣想起自己懵懂那会干过事,不由得耳朵发热,再听高铭那句“你都是最重要”连脸颊都快烧了起来,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别提那个了。”

高铭就不满起来,“那在一起住得好好,凭什么要分开?我究竟哪儿不好?”

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好到让他动心,花荣道:“好就非得住一起么?!我觉得不方便,必须得分开!”

“都是男人有什么不方便?”

“谁说都是男人就方便?!”花荣脱口而出,意识到不对劲,马上改口道:“你不是一直强调**么,我最近觉得不够**,行了吧?”

“不行!”高铭往床上一趴,抓住床栏,耍起无赖,“我死也不走!这就是个强盗窝,我一个人住,你不担心吗?””

“那我先搬走,然后叫秦明来接你,他家热闹,饭菜又好吃。”花荣说罢,取下弓箭,就开始收拾包袱。

高铭上前拽住花荣袖子,一边晃一边慌张道:“不行,我不让你走。”

花荣觉得他就是跟高铭整日在一起,才导致他对他感情出现了偏差,所谓日久生情,等分开一段日子,不总见面,肯定就能回归正轨。

花荣咬牙坚定决心,“你别拦我了,我想走你也拦不住。”

高铭把耍赖进行到底,“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但我就是不想你走。”

虽然是胡搅蛮缠,却跟撒娇似,花荣听得握弓箭手都软了。

高铭语气继续放软,“我不想搬!就想和你住一起。”

花荣心一横,干脆不说话,就是摇头。

高铭锁紧眉头,反复想问题究竟出现在哪里,猛然间,想到了昨天晚上吴用操作,一下子就懂了,“你是不是因为吴用说话阴阳怪气,就多想了?真没必要?!别说他以为我是断袖,就是以为我是禽-兽又如何?”

“你不是还要做寨主么,现在,顾及点你名声罢。”花荣见高铭这般说,正好找到借口,“总之分开住比较好。”

“原来你真是因为这个才要分开住?”高铭露出一副“我对你实在太失望”表情,“你怎么就不能学学我脸皮厚呢,别人爱说什么就说什么。”

花荣心里泛起一股暖意,“你不在乎?”

“反正是假!”

是啊,是假,只是他单恋,要断袖至少得两情相悦,“我不管住到哪里,你都得去秦明家,他们能照顾你。别废话了,没商量。”

高铭见他这样一点不给余地,他好说歹说,嘴皮子都磨薄了,也无济于事,终于脾气也上来了,分开就分开,没道理人家不想和自己一起住,还非得赖着不走,谁离开谁不能活。

“行,我搬去秦明那里住!”说完,开始摔摔打打收拾衣物。

怎么着,谁还没点脾气,就许你花荣使性子?好像谁不会似。

亏我以前还跟你说你是最重要,结果呢,我还没你破面子重要是吧?

高铭将日常杂物都扔进一个箱子里,然后把被子卷起来,叫喽啰抱着,便头也不回出来门。

他突然出现在秦明家,秦明先是吃惊等弄清楚是跟花荣“置气”所以才搬出来后,很高兴将高铭接进屋内,他和花荣终于分开了,花荣总算不用被太尉“迫害”了。

秦家人口多,高铭便和秦明儿子秦懋住一间。

对于突然而至高铭,秦懋非但没觉得打扰,反而觉得很高兴,因为山寨中能识字断文人本来就少,孙军师是和他年纪差距最小,天然亲近。

他也不用叫孙小五“军师”或“头领”,而是直接叫“孙哥哥”。

当夜,不知是因为搬到了新地方还是因为跟花荣置气,高铭一整夜都没睡着。

第二天早晨起来,眼皮发沉,花荣那家伙昨天肯定睡到大床去了,还用着幔帐。

哎呀,幔帐忘了带出来,明天就回去抢走,不能便宜花荣。

跟秦家人一起吃过早餐,高铭一出门就往右转,走了几步才意识到错了,这不是花荣住处而是秦明家,于是转身往相反方向走。

“咳!”转身瞬间,他听到身后有声音,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花荣,他不想搭理他,头也不回继续走。

很快就感到身后人加快步子追了上来,他拿余光一瞥,就见花荣关心看着他,“你昨晚睡得怎么样?”

“不好。”高铭斜视他,“怎样?想叫我回去。”

花荣不做声。

高铭登时满肚子火,沉默就是不想我回去了?那你问什么?

这时秦明家秦懋夹着书本走出院子,正打算去吴用那里念书,高铭便笑着追上去,“咱们一起走吧,今天天气真不错,是不是?”

薛懋已经看到了身后花荣,担心对高铭道:“不用等等他一起走么?”

“谁啊,我并没有看到什么人。”高铭浑似失明般左顾右看。

秦懋低声道:“就是花将军啊,就在咱们身后。”

高铭赌气般道:“没看见,咱们走咱们。”

这句话被花荣听个正着,他只是想和高铭暂时保持距离,并不是想断交,否则他也不会一早不吃饭跑来秦明家蹲守了。

但显然高铭生气了,花荣便走上前解释道:“我只是暂时不想住到一起而已,并不想影响其他方面,你何必不跟我说话?”

他现在处于对高铭“戒断”初期,不住在一起,但白天还想正常说话,一点点放下。

而不是上来就直接断交式戒断,他受不了。

“不说,怕别人误会,伤你面子。”高铭心道,他以前真是太好脾气了,花荣凭什么觉得分开住,他还能一点不介意跟他一样谈笑如常?

花荣想说什么,高铭根本不听,拽着秦懋就走,一路到了聚义厅前才分别,独自走了进去。

花荣见秦懋走了,便想追上高铭步伐,谁知道高铭一溜小跑直接进了大厅,奔着交椅就坐了上去,压根不看花荣。

吴用朝宋江暗暗使眼色,看到了没,昨天因为扈三娘事,两人已经吵架了。

宋江满意含笑颔首,他俩关系也没想象中那么牢不可破,一个扈三娘就让两人吵开了。

看到景象,他稍稍觉得安慰,不枉昨日被父亲打骂。

终于他宋江也能看热闹了,实在太不容易了。

“寨主,今日山下会来一个叫徐宁好汉,是负责打造兵器金钱豹子汤隆表哥,我赚他上山教喽啰们使勾镰枪对付连环马。”

宋江这般说,顶算宣誓对徐宁所有权,这个好汉是他赚上山,其他人不要染指,他日破了连环马,别人都不要抢功。

晁盖没想到宋江这般顽强,现在还想着翻盘,“徐宁?”

“之前我们被连环马伤得不轻,这仇岂能不报,这徐宁是东京禁军金枪班教头,会用勾镰枪,正好可以破那连环马!”宋江看向孙小五,大有“你只会争风吃醋”而“我心系山寨”模样。

高铭心想,这可不妙,徐宁确实可破连环马,得通知呼延灼叫他赶紧撤,他下意识看向花荣,但是猛地想起他俩还在“吵架”,便将目光移开,不去看他,只盯着其他人看。

宋江主动要求下山接徐宁,晁盖哈哈一笑,“既然是金枪班教头,我岂能不亲自接风。”便也要跟着到金沙滩接人。

高铭可不想去山下吹风,“我就不去了。”

宋江欢喜,要知道这孙小五以前可是很积极,今天果然受了挫,意志消沉了。

晁盖巴不得孙小五不要去,乐呵呵带着宋江等其他头领去接人。

高铭跟大家一起出门,等出了聚义厅就往秦明家走,然后就被花荣拦住了。

花荣可受不了高铭不理他,“你能不能别这样?”

“能啊!”高铭抱着肩膀哼道:“但是有条件。”

花荣喜出望外,“你说。”

高铭下巴一扬,理直气壮道:“哄我!”

“啊?”

高铭撅着嘴,一副等待来哄样子。

他最近太好说话,都忘了他是任性纨绔子弟高衙内了吧。

凭什么花荣生气撂脸子他就得去哄,现在他不爽了,花荣也得哄。

不哄,这事就没完。,新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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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从诛仙开始战斗掉落我真不想当皇帝啊我总是被谋杀阴倌法医徐祸桑岚季雅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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