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死去的孩子
房间寂静一片,床榻上的迦罗闭着眼睛,身上已经遍布冰霜,连眼睫和眉毛都沾着冰屑,她一靠近就感觉寒气扑面,小腹收缩,里面的孩子像是感受到了冷意,有些频繁的颤抖缩着。
她咬着唇,一下子满脸苍白,捂着自己的肚子慢慢蹲下来,手摸了摸他的脸,刺骨的寒意让她一下子抽回了手。
这简直就是为难她,怎么可能让他跟自己合欢。
迦若为难之极,黎玥大脑却不禁兴奋,原谅她此刻如此不合时宜的想法,没办法,人都是有恶趣味的,一个快要被冰封的人,一个怀孕的孕妇,两人还必须做那种事情,这摆明就是要迦若去勾引啊!
她见过迦若之前故意勾引程潇的样子,媚态横生,眉间却依旧有几分傲气,要是好好调教一番,妥妥的女王攻。
她就是希望迦若雄起,然后好好折磨迦罗这个渣男一下。
在迦若心中,程潇跟迦罗终究还是不同,她望着他的眼神渐渐柔和了些,只是那股子悲凉却挥之不去。
她俯下身,亲吻着他冰凉的唇瓣,一股寒气瞬间进入她的肺腑,把她冻得打了个寒颤。
腹部骤然传来剧痛,迦若捂着肚子痛苦不已。
黎玥这下子没了看戏的心情,心知这种事对于迦若来说是彻底的灾难!
外面的人听不到动静,开始不要脸的催促,是个比较年长的女大师,要她快点,火越烧越大了,这个房子保不了多久。
靠,死贱人!
黎玥心中暗骂,那个白胡子老头肯定也知道冰锥会有这么强烈的作用,尤其迦若还是孕妇,此刻强行做那事,对她无疑是要命。
迦若有些认命的叹了口气,手颤抖的伸向他的衣服下摆,如今这个情形,只能速战速决了。
接下来的事让黎玥又羞又伤心,迦罗浑身被冻僵,那个地方自然也不例外,迦若就着那种冰柱的形态塞进自己体内,四肢百骸如同遭无数冰刺刺入,哪有半分快感可言,只有无形的疼痛和心中升起的屈辱。
鲜红的血在迦若身下流淌,腹中的孩子从一开始十分激烈的颤动,到后来没了半点动静,她面色如纸,大红的裙缠在腰间,像是一朵浸满悲伤的花。
身下的迦罗身子逐渐滚烫,冰霜全部消失,睁开了那一双迷茫又含着欲色的眼睛。
“阿若……”
他看着身上的女人震惊无比,手缓缓抚向她的脸,一颗心激烈的跳动着。
他跟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亲密了,他断情绝欲太久,几乎是认为自己不需要女人,可是此刻,见到是她,心中竟生出一种莫名的欣喜和感动来。
迦若低垂着眸子,脸色苍白,身体紧绷着,眼尾泛红,欲泣不泣的十分惹人怜惜。
在他手触碰上来的那一刻她抬眼看他,没有丝毫的情欲波澜,黑白分明的瞳仁,冷的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阿若,你……”他脸上浮现一丝浅红,不知道该怎么说,然后就看到迦若双目一闭,晕死在他怀中。
之后的事黎玥就再也不知道,一般迦若晕过去后她也看不了周围,等迦若再次醒来是在迦罗的床上。
她穿着白色的睡裙,一张绝美的小脸麻木空洞,手放在自己肚子上,那里已经空了。
孩子没了,在救活迦罗的那一刻,无数寒气蜂拥进入她腹中,直接将孩子活生生冻死,而迦罗既然活过来了,自然就将结界撤下,救了众人,虽说他跟妖奴之间的事让那些正派人士瞧不起,但各个表面功夫做的好,仍是对他一副恭敬的样子,等离开天罗宗后在大幅流传。
也许是因为再活一次,也许是迦若救迦罗的举动让他封闭许久的情感稍稍活了过来,在这之后他一直对她很好,悉心照顾,直到她醒过来。
迦罗走进房间,手上端着热气腾腾的小米瘦肉粥,轻轻将她的身子揽在怀里,然后一勺一勺的喂她喝粥。
“过去的事不要再多想,程潇已死,你那个孩子不留比留更好,从前是我太过执着修仙,伤你良多,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
迦若轻轻推开他,眉间涌出不耐:“我腹中的那些血肉你弄哪儿去了,直接当垃圾扔了吗?”
那团死肉恶心的很,迦罗自然是让人扔掉的,如今见她不由皱眉:“阿若,孩子已经没了,你还要那团肉做什么,日后……日后你还会有孩子的。”
“跟你生吗?”
迦罗脸上浮现淡淡红晕,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将粥继续舀给她吃。
她讥讽一笑,推开他的手:“今晚之前我要见到我孩子,见不到我会再拿冰锥刺一次!”
迦罗眼中掠过一丝无奈:“你再刺我一次最后不还是为难你来救吗,何必折腾。”
“上次救你是无奈之举,你以为我会那么轻松的放过你?”她凑近他,忽然伸出舌头,轻轻在他淡粉色的唇瓣舔了一下,魅惑之极:“迦罗,你不是一门心思要成仙吗,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她说完整个身子偎进他怀里,指甲从他胸膛一路向下,充满了引诱的气息,她吻在了他喉结的位置,惹来他一声轻喘:“阿若,别闹了。”
迦若笑容妩媚:“放心,我现在还不会对你怎么样,毕竟你灵力比我高,要杀我易如反掌,我会乖乖做你的一只妖奴,你日后一定会喜欢的。”
她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耳朵,然后离开了他怀里,从床上站起来,走到窗外抱着双臂冷淡的看着外面的天空,云卷云舒。
迦罗大概是心中有愧,最终听从迦若的话,为她找来那团被丢弃的血肉,迦若看着已经被冻得发紫的一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轻轻抱在了怀里。
那天死去不仅是程潇,是孩子,也是她自己,她要改变,迫切需要改变,将始作俑者折磨至死。
既然她在意的都被他夺去,那么他在意的,她都要一一拿掉,三千世界,她有多痛苦,他就要承受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