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都市言情 > 相知相识是什么生肖 > 第十四章(上)

第十四章(上)

目录
最新都市言情小说: 重生成偏执狂的心尖宠全家穿越去种田[快穿]BG文里的基佬男配砍翻三国我真不想当明星啊王恒从1981年卫校开始林霄秦婉秋四合院:我在轧钢厂对面开饭店强婚霸爱:老婆,吃定你禁欲总裁,求放过欲望中的城市绝色美女总裁的贴身保镖女帝的元帅宠妃回到一九九九在劫难逃陆云我的七个女神姐姐今世猛男陈轩许静娱乐:开局邂逅花旦女星战魂之金麟天下二

一星期后,被标本鸡胸肉吓到的唐家祥,大概是疗伤已毕,再度登门出招。这一次,我不得不佩服他的创意。

菜单上是ivy的字跡没错,写的却不是本餐厅菜式,而是:「cajun风味的任何即时料理」。

ivy字跡向来潦草,这一行字工整得不可思议,打个比方,就是童年的小ivy穿越时光,乖乖一笔一划写出来。我自然知道,多半是唐家祥一个字一个字念了要她写。这人出招之馀,还虐待我的员工。

你以为这样我就怕你。你要cajun味是不是?我就给你最完整最原始的cajun风味。cajun香辛料是多种乾燥香草和辛辣香料组成,厨房自然有现成的一罐,不过,我怎么会用这么马虎的方法敷衍唐家祥呢?我点算了一下厨房里的用料,还能应付,正好座位区没有别的客人,于是我拿过几个小碗小碟,开始不亦乐乎地忙起来。

小棋看我在碗碟里堆食材作料,瞪眼道:「你又在做甚么怪东西?」

我笑而不答,溜到水槽边洗洋葱。小棋追着我:「为甚么你硬是不肯出去和他打招呼?还说你们没有发生甚么事?」

……也不是没有发生甚么事,只是事情的细节,怎是你一个女人可以听的,更加不是你这曾经身份特殊的女人可以听。况且难道你要我坦承,唐家祥和我玩了一场以后便不理我?那你是不是要怀疑我少了你以后就雄风不振?

我脑内不乾不净,手里一丝不苟。不多时,我请ivy端来托盘,将碗碟一件件摆好,期待万分地说:「端出去给那位唐先生。」

ivy吓了一跳:「这……这一堆端给他?」

「是啊。」

「有客人进来看到怎么办?」

「你放心,唐先生很有风度,有风度到要死要活。」我胜券在握,「杀了他他也要面子,绝对不会找你吵闹的。有别人看到,他还会说谎,替我们餐厅打圆场,我保证。」

「阿文招牌独门特製拼盘」端了出去。

我背靠窗口,耳朵竖直,等着ivy回来叫人。过了煮滚半个麵锅那么多水的时间,窗口终于开了。我险些以为自己错估了唐家祥的风度,而ivy被恼羞成怒的他绑架了。

ivy小声说:「文哥,唐先生请你出去一下。」

我先问:「他看到拼盘,怎么反应?」

「没有甚么反应。只是笑着请我给他一杯啤酒,然后说要见你。你去不去?」

啤酒配辛辣豪迈的cajun料理最好了,不过,只能望着cajun原料喝酒,真是难为他了。我越来越乐了。

我还以为没食物下酒的他会叫那支法国chardonnay。我餐厅小,本钱也小,葡萄酒的酒单长度其实没啥看头,更没有梦幻逸品。北法虽说是此种葡萄的胜地,小店订的却是南法的货。唐家祥某次皱眉对着酒单拣来拣去,最后拣中那支,还被我笑他的口味偏好酸甜蜜香,根本是名少女。平时豪饮啤酒的唐家祥很有个性地说:「我才不怕你笑。」说罢啜饮一口。立体的下唇在杯沿略略停留,一瞬间我真想成为那隻酒杯。

说到底,在自己店里喜欢上一个人的最惨之处,莫过于样样东西都罩着他的阴影,又不能逃走。唐家祥蒸发那阵子,仓库里半打残酒差点被我拿到网上拍卖。

我对ivy说:「当然去。贵客传唤,怎可以不去。」恶戏成功,我乐得看他如何想骂又不好意思骂出口。

ivy习惯性「噢」了声,小声嘀咕:「我想你俩……啊,不是我想,是小棋姐姐说,你俩在闹彆扭,害我替你回绝他,缠了好一阵子。你早说愿意见他嘛,我也不必辛苦了。」

这小妮子,书都还没读完的年纪,就有八卦癖?但我满心期待,并不在意,只招手请她进来,请她协助小棋煮麵,一分鐘后准时回到外面。然后我解下围裙,抚平低价衬衫的皱褶,又对着冷藏柜玻璃门照镜子,抹了几下脸,才慢悠悠走出去。

我在桌边对唐家祥行四十五度偽善鞠躬:「先谢谢唐先生最近常常光临,这餐点合意吗?请问有甚么指教呢?」

鞠躬完毕,我抬起头来,心里一怔。这一坐一站、一守礼一随性的安排,活生生是我们初见的翻版。那一天,他挑剔我们餐厅的油出了错,我也是这么肚里暗骂、脸上假笑,而他也是这么……这么一派不设防。

你怎么能始终对我这样。

你心里是否有些甚么不曾变过。那些「甚么」,比我初遇到你时以为能得到的,要丰富得多,又远较我后来学会期待的要稀薄。

你总是气定神间,甚么都不过多,也不太少,不付出太多,也不稀罕我的牵掛。如果任何情感都是一条双向道路,一头滥情,一头绝情,你永远知道自己的位置何在。到头来,绕着你转的是我,转到连自己的影子都捉不住的,也是我。

够多内心戏了,其实我在桌前从鞠躬完毕到抬头,也不过一秒半时间。唐家祥平日多是businesscasual穿着(因此,你也知道他若加班后不曾换衣便来找我,穿那身衣服、顶着大头盔飆车,多么诡异),今日却休间得多,有些说不出的风流儒雅。他的驼色窄领西装外套已脱下,搭在椅背上,那外套我也熟悉的,一看到便彷彿嗅到他的气味。还穿在他身上的,是一件白色棉麻薄衫,小企领颇具东方风格,又不显拘束。我对时尚搭配没有半分常识,却也知这样的衣服不是人人穿起来都好看。身体太单薄的人,穿了不免自曝其短;身材好但气质不佳的,穿了则显得流里流气。

我不知道这叫情人眼里出潘安还是怎么搞的,总之他穿起来就是好看,要身体有身体,要气质有气质。我看得呆了,脑中突然闪过某些神秘画面。问我甚么画面?说穿了也不神秘,不过是想着白衣卸下后的身体,那个我还没见过全貌的身体,我想着怎么逗弄它,令这张正直温文的脸染满兽性衝动。这张脸很少表现过分的情绪,我想看它渴望、看它霸道、看它如何只剩追求极乐的肤浅。唉,当然,肤浅的是我才对。

姓唐的,你好啊你,专程上门来色诱我?

唐家祥微笑:「好久不见呀。最近每次来,你都躲在厨房。」

你知道吗,我其实最讨厌你穿白色衣服,我讨厌得无以復加。因为纯白顏色里头的你,是我最钟爱、最钟爱的。那是明朗乾净得似一场清凉雨,彷彿可以解我数辈子的贫乏枯燥。我讨厌见你穿白色,因为那会令我钟爱得不知所措。

(我也依然记得从前白衣胜雪的你。然而我们连今世的短短交集都急着要忘记,又谈甚么从前。)

我斜眼看看餐桌上的豪华cajun「百分百原味」拼盘,按兵不动地也对他笑:「不好意思呢,厨房里一直都很忙,分不了身啊。」

说时迟,那时快,唐家祥来了一记我万想不到的绝招。他低眼瞧了两下我交叠身前的双手,陡然间一把将我的左手腕抓起来,力道不重,只是用手指头捏起。他说:「又烫伤了?」

喂喂,有人可以这样找老闆出场来动手动脚的吗?甚么「又」烫伤了,你和我很熟、知道我常常做菜烫伤吗?其他客人听到了会怎么想?这还不是摆明了有姦情?我小臂上被炸油烫起的水泡刚刚结痂,皮肤敏感得很,我反射地要缩手,唐家祥却死不放手,表情坚持。

我不敢和他硬挣,只好说:「在厨房做事,难免嘛!那句台词怎么讲?『将军难免阵前亡』嘛。」

唐家祥一手抓着我还不够,另一手也伸出来了。我愕然看着他替我捲起袖子,原本遮住手肘的反折衣袖现在褪到上臂。为求对称,他又来捲我右手衣袖,搞得我活像在自己家准备油漆或是修水管。

我很尷尬,唐家祥却从容地说:「伤口比较重要。服装礼貌等伤口好了再讲。我看你袖口不停摩擦着结痂地方,用看的也痛。」

我甩了一下头,「做餐厅生意,哪里有不带伤的!要是这也在意、那也讲究,客人点菜我做之不及,小店早就倒闭了。」

我说得洒脱,声音却有点发抖。唐家祥的手指在我臂上仅仅是不经意滑过,我都像是身中电击。坏就坏在不是击到心里,是击到其他地方。我小腹一阵紧张,往桌前悄悄挪了半步,以桌沿遮住下半身,很怕有甚么在餐桌前不该活跃的部位,被他捲个袖子捲到活跃起来。

──你要勾引我就露骨点,要骂我整你的恶戏也快开口,使甚么美男计,你究竟讲不讲重点!

目录
娇妻大人求抱抱怎么配都不对?!侧夫只是当时已惘然婚纱与你军长大人,宠不停!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