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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好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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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姐,你要不再好好想想?”

向小园的口红一如既往的鲜艳浓烈,餐厅顶部的灯光恰到好处,宋同宜坐在她对面,安静欣赏着这张秀色可餐的脸。柔和的灯光下,她的脸雾蒙蒙的,就像家里那个细白瓷长颈瓶一样好看,对美的欣赏减轻了向小园的话带来的不适。

但谭风顶着自己那张脸颊和鼻尖齐平的脸说出这些话,说服力就要下降不少。

“宋姐,股权分割很麻烦的,一乐马上就要上市,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影响股价。这夫妻情趣嘛我也懂,但别跟钱过不去啊,要不咱稍微作一作就收手?我看杨砳之前伤心的和条狗一样,想来他也是知道错了。”

宋同宜听过后也不甚意外,只觉得谭风这人真是一以贯之,他们认识这么多年,说过的话也不少,但中心思想只有一个——“一乐科技真的很重要,你最好也把它看的同样重要”。思想具有一贯性的人其实很幸福,不必像她一样经历反复横跳带来的割裂的彷徨。

谭风还很幸运,有一个把他的事业当做自己事业的妻子,俩人“一以贯之”到一起去,像俄罗斯方块一样严丝合缝,如果把稳定性算作婚姻的考核标准之一,那么他们的婚姻应该算幸福。

向小园在灯光下托着自己瓷瓶一样的脸,苦口婆心地劝:“女人在婚姻里难免受委屈,不过杨砳已经算不错了,宋姐,下一个未必能像他一样好。千万不要随便降低自己的生活档次。”

宋同宜很疑惑,他们先是把她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但又期望她继续受害,理由是她是一个受到良好待遇的受害者。她已经无意指出他们话语中浅显的逻辑谬误,也不想告诉他们稳定并不在自己的婚姻考核范围之内。

她想告诉他们,“杨砳是个成功的总裁,他买了一幢大房子,他没有出轨,又怎样呢?这样我就不能离婚了吗?即使他不爱他的妻子?你们说我这是作死,离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然后去学习,去吃苦,去很多地方,去实现自己的梦想,这就叫作了吗?我放弃了那些金钱房子和你们以为的好人生,同时我终于可以一并抛下那些无数个孤独的夜晚,空荡的大房子里的回声,抛下那些折磨人的家务,和那些像工具人一样的生活。”

但宋同宜没有说出口,她并没有在别人面前剖析自己心理活动的习惯,就像他们也并没有真的关心她的习惯一样。

他们都不明白,她的婚姻其实简单到只有一条考核标准,那就是爱,她爱上一个人,也希望那个人爱她,仅此而已。因为简单,所以很容易做出判断。

不明白就不明白吧。

“对,我就是爱作。”

宋同宜拎起包,离开时想祝他们俩婚姻幸福,她仔细一想,按照他们俩这个匹配程度八辈子也不一定离婚,于是作罢。走出餐厅的时候每一步都轻松。

为了避免再陷入这样的境况,宋同宜打算和父母在三月末一起回家乡。

宋同宜在机场候机厅见到了杨砳,他依旧穿着t恤和运动裤,站在她身后,什么也不说,宋同宜想说的话在医院天台就已经说完,她看了他两眼就继续低下头去看书。

等上了飞机,杨砳坐在他们后排,她倒是没想到他会跟上飞机,毕竟家乡现在还是料峭春寒,穿t恤恐怕不行。

宋同宜带着父母打车回家,杨砳在不远处目送他们,他的目光钉在她身上,她被盯得后背发痒,也克制着不看窗外。老宋一家还住在老房子里,房前挂着的“市保护建筑”的牌子都已经斑驳,宋同宜以前也跟他们提过要不要换个房子,老宋不换,理由是,女婿发达了这么多年,人家亲爹老杨都没沾儿子的光,清高如他,自然是要和老杨一较高下的。

宋同宜问自己亲爹为什么非要和老杨比清高,不比谁有钱谁房子大,老宋的回答也很质朴,钱还是难赚的,但清高那不就是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儿嘛。比这个性价比高。

她站在家里的阳台上透过窗户往下看,老宋和李女士当时走得着急,现在家里好多东西都要收拾,宋同宜也想帮忙,李女士说她身体还没养好,给她倒了杯热水让她在阳台坐着。窗外人来人往,无一例外都穿着长袖。

杨树又抽新芽,在她窗前绿得蓬勃又热闹,春天实在不适合伤感。

宋同宜坐了一会儿,回到房间整理自己的东西,她的那些小玩意儿都好好的摆在书架上,毛绒玩具也干干净净,她小时候买玩具喜欢按生肖买,床上早就凑齐了十二属相,李女士每隔一段时间就帮她洗一遍。她从床底下拖出自己的铁皮盒子,这盒子原来是装饼干的,时间太久,盒面掉了漆,露出斑驳的锈迹。盒子里的东西都和杨砳有关,宋同宜以前怕李女士发现,只能悄悄藏在床底下,后来还是不放心,哄着老宋给她的盒子上了把锁,不过钥匙倒是找不到了。她抱着盒子摇了摇,里面哗啦哗啦地响,找不到钥匙也好。

宋同宜成天窝在家里,出门的次数不超过两次。父母也陪着她吃吃喝喝,愚人节那天,她一边吃老宋做的糖醋小排,一边打开手机看机票,她准备回去之后和程乐游去别的地方玩儿。

饭桌上,老宋瞟了一眼她的手机屏幕,问道:“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吧。”

“不在家过生日了?”

“我这生日一般不都三月过嘛。我回去还要准备准备,差不多也该走了。”

老宋收拾好中午的碗筷,趁宋同宜午睡的时候打了一个电话。

老宋坐在杨砳对面,一间茶室,杨砳挑的地方。

“我们一一这人,念旧,长情,小时候给她买什么新玩具都不玩儿,就玩儿那个旧的,说是只和新玩具玩的话,旧的那个会伤心,她非要等到又有一个新玩具,才会玩玩原来那个。太重感情,也不知道好还是不好。我记得她高中毕业的时候,有一天看电影回来,哭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吵着让我给她的铁皮盒子上锁,说再也不打开了,我悄悄留了一把钥匙,打开看了看,都是你的东西。我知道这蠢孩子什么德性,也知道她忘不了你。”

老宋摩挲着裤子,他一开始关心女儿,后来把女婿也纳入了关心范围,何况他也算看着杨砳长大,斟酌了半天,觉得还是要说,他咳了一声:“一一长情,也果断,那个盒子,她说不打开,后来就算和你结婚也再没打开过。你和她结婚那天,我虽然气得不轻,但也算是意料之中,我说她脾气不好又任性还不爱做饭,也无非是想让你多照顾照顾她。”

杨砳垂着眼睛,给老宋添了杯茶,“爸,同宜她很好,是我没照顾好她。”

“杨砳,你们的事别人也插不了手,但凡事向前看。我前几天去给你们俩算了一卦。”

杨砳听到这话,脊背收紧,老宋爱算命这事儿他是知道的,算命的说老宋考不上大学,他带着满腔恨意走上考场,果然就没考上,之后一边恨一边接着算。

“算命的说你七十八还有桃花呢,你们才不到三十岁,路还长。”

杨砳的双手在袖子里紧握成拳,他知道老宋这是什么意思。

老宋叹了口气,“你也不要太怪她。”

宋同宜的午休被电话铃声吵醒,等接完电话准备出门的时候才发现老宋不在。

“你也不要太怪他。”

宋同宜坐在杨砳家里,捧着严女士端来的温水,听严女士说话。

严女士坐在她对面,话说得很慢:“杨砳不爱说话,我这个做母亲的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一个母亲不懂自己的儿子,其实是一件很挫败的事。他父亲更是不知道,他和他爸很像,越长大就越像,越像我就越没有办法。”

“他高考完就不怎么回家,就过年的时候待几天,但他见了你还挺高兴的,他结婚的时候没和我们说,但我后来给他打电话,知道他高兴,也就是和你一起回来才能在家里多住几天。幸福多难啊,我真的希望你们能幸福,但我也不能为了儿子的幸福就拉着你让你别离开他,婚姻里这点儿破事儿我都懂,女人总是先心软。”

“他小时候是个爱说话的小孩儿,后来被他爸揍得多了,一开始嘴里还嚷着自己没错,后来就不说了,梗着脖子挨打。他长成现在这个样子,是我们教育的不好,同宜,阿姨能想象到你的辛苦,我该向你道歉,我只是希望你别恨他。”

宋同宜的手指抚摸着杯壁,留下一串模糊的指纹,她神色平静,“严阿姨,你不必道歉,恨谈不上,这么多年,我也有开心的时候。”

宋同宜和老宋归家,李女士也没问他们去了哪儿,她的东西早就被李女士一手收拾好。她在家待了最后一晚,第二天起床后,她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压在父母卧室的结婚照下面,卡里的每一分钱,都是她自己赚来的。

她吃了早饭,看时间差不多,背起包准备出门,父母坚持送她到机场,她怕自己父母一把年纪还泪洒机场,于是没让他们下车,她拍了拍出租车司机师傅的车窗,拜托他送他们原路返回。

飞机上,杨砳依旧坐在她后排。她系好安全带,把证件收进包里,她打开钱包的时候发现钱包里空出来的地方已经被另一张卡替代,她把那张银行卡抽出来,一张建行的龙卡,她认识这张卡,她还小的时候闹着要网购,老宋带着她去银行把工资存折换成了银行卡。

宋同宜抚摸着那张蓝色的、斑驳破旧的银行卡,忍不住泪如雨下。

“我要做什么你才能原谅我。”杨砳在飞机上给她递上纸巾,然后问她这个问题。

宋同宜下了飞机也没想好。

“说真的,我不知道。”

她说完转身就要走,杨砳拉住她的手腕,很用力。

宋同宜看向玻璃幕墙外,黄花风铃木花期已到,灌木丛里长出了紫色的花,阳光跌碎在树木枝丫的缝隙里。她明天就要29岁了。

杨砳握着她的手腕,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满目黄花,又是万物复苏的季节。

他听到耳边有人说:“杨砳,春天又到了。”

她爱过、痛苦过、在狭小的四壁里被挤压过。

宋同宜转过头,看向杨砳,神色宽和:“祝春天好。”

一瞬间,仿佛有什么东西碎裂,是她前后左右狭小的四壁。

她要去过她的好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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