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没病，是这个世界病了
吕小布有些闷闷不乐。
他最不喜欢聚餐了，也不喜欢夜晚出行。他喜欢下班后，一个人呆着，看看书，看看电影之类。
“好了，今天周五，按照公司规定，早上上班，下午放假。我们正好来了新同事，之前小布同学，刚到公司，也没有参加部门聚餐，有些遗憾，这次正好和我们的美女同事一起。”吴总安排完今天的工作，整理一下西装，最后总结发言，直接订好了下午和晚上的行程。
“小布啊，来，过来！”吴总胖嘟嘟的大脸上，露出一抹热切，冲坐在会议桌末尾，存在感极低的吕小布招手。
大家羡慕的扭头，看向末尾座上的吕小布，能被吴总看重，这小家伙指不定那天就能飞黄腾达了。公司几位老油条，再看向吕小布的目光，登时变得不同了。
吕小布局促的起身，来到吴总身边。
一股令人闻之欲吐的恶心味，直冲鼻腔，可吕小布愣是装出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
“小布啊，公司给你借住的房子，住的还好，有什么需要添加的东西没？”吴胖子肥嘟嘟的大手，搭在吕小布肩头，亲切熟络的关心。
会议室几个从未见过老大这么亲热对待一个新人，登时又把吕小布在公司的地位，拔高一筹。
吕小布感受到肩头一重，不知怎么，心肝颤了一颤，局促的回：“全托公司和吴总的福，一切都好，都好！”
陈小婉再次意外的横了眼吕小布，没想到对自己都不假以辞色的吴胖子，对眼前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少年，这么上心。
“生活上有什么不方便的，就过来找吴哥！”吴胖子拍了拍小年轻的肩膀，爽朗一笑，在众人注视下，背手离开了会议室。
大家各自散去！
陈小婉望着吕小布离开的背影，美目微微闪烁一下，径直离开会议室后，也没有回到个人办公室，反倒是径直来到消防通道，谨慎的关上通道大门，扫了下上下楼梯，看到四周无人，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嘟嘟……”
手机另一头，响起一阵嘟嘟的盲音，然后就被人接通。
“喂？”
“我们可能需要调整一下作战计划。”
“……”话筒另一头的人，显然被陈小婉的话，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间，陷入沉默。
陈小婉似呼早已预料到了，她一手半掩在嘴边，一直注意着消防通道大门那边，语速飞快把刚才在会议室看到的情况，还有关于吕小布一些情况，讲给对方。
“噢？你说有人不需要外力，就从诡异的梦寐中清醒？”
“嗯！虽然只是我的个人猜测，但八九不离十了。你还记得吗，在前段时间，我们为了寻找新的队友，有一条消息挂在网络上，推荐正常人生病的话，去西六环找一家名叫‘逝者关怀’的医院，挂精神病科的事？”
“呃……不会真有人去哪里吧？”
陈小婉想起此事，水润的唇角，不由微微翘起，一脸笑意，“可不是嘛！当时，林姐姐说有人来她这看病，可把人都快乐死了。”
“看来我们当时的策略是成功了，确实有人发现了这个世界的不对劲；也有人觉察到，我们正常人去这里的正规医院看病，医生开的药，会加重正常人的诅咒效力，让对方死心塌地的成为这里的一员。”
“是呀！的确是这个道理。”
“可这和我们改变行动计划有什么关系？”
“我现在有一个更好的办法，虽然还会冒有极大风险，却比我们晚上行动，要更安全一些。
你可别忘记了，这里的世界，夜晚降临，所有丧尸都会变身成为真正丧尸。它们将不再受到世界规则的约束，可以四处游荡，我们即便能够完成任务，斩杀那头怪物，可该如何逃命？”
陈小婉不待对方拒绝，快速的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对方。
“这样可以吗？白天斩杀怪物，的确是最好的时机，可那家伙不会轻易离开自己的老巢啊!”
“这是我们现在唯一且最安全的办法！那头怪物已经明确要求我和吕小布，晚上参加它们公司的迎新聚餐。如果和我们之前打探的情报一致，它们这种大规模聚集，就是一场‘鲜血盛宴’。”
“……你真有把握把那头怪物引出来？”
“我希望试试，总比晚上孤注一掷，在丧尸包围中强杀那头怪物，来的安全不是？”
“……唔，这倒也是！哪我在外面静等你们佳音，做好随时支援你们的准备。”
陈小婉得到对方确定回答，脸上不由洋溢起一抹开心，收起手机，整理一下着装，重新回到公司。
……
……
“你好啊小帅哥！”
陈小婉踩着高跟鞋，扭动性感小屁股，来到吕小布这边工位前，冲埋头工作的小家伙打起招呼。
“啊？”
吕小布抬头看到来人，脸上露出一抹茫然，下意识的挠了挠头，一副不知所以。
“走，姐姐请你喝茶！”
陈小婉笑盈盈地发起邀请。
“哦，噢！”
吕小布看了看手里还未完成的工作，不知道该不该放下，可一旁工位的同事，却冲他挤眉弄眼，坏笑道：“小布布，唯美人与美酒不可辜负，你可不要让美女伤心噢！”
吕小布被弄了个大红脸，忙起身跟着陈小婉走出工位。
“唔……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吕小布瞧着陈小婉都快出了公司，纳闷的问。
“姐姐难道还能吃你了不成？”陈小婉美目一翻，白了眼木讷的吕小布。
就这样，二人乘坐电梯，一直来到公司底下负一楼，停车场的地方。
“过来啊，你楞在哪里干嘛？”陈小婉来到自己车前，看到像个呆子的吕小布，距离自己好远，好悬没气的喷出一口老血。
你说你一个年轻人，丧尸都不怕，至于怕我一个大美女？
吕小布心中起疑，可二人到底是邻里邻居，内心尽管疑惑，还是跟着对方上车，坐在副驾驶上。
“你想干嘛？”
他目光中透着三分疑惑，七分怀疑，小心戒备着。
“你已经发现了吧？”陈小婉关上车门，直奔主题。
吕小布心头一个激灵，登时想起自己这些天看到的奇怪东西，“……难，难道那些都是真的？”
他宁可相信是自己疯了，而不是这个世界疯了。
“警惕性很强嘛，难怪能够一直活着。”陈小碗终于确定了自己内心揣测，小朋友的确看到了不该看到的。
如果对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他第一个反应，绝不是这样一脸惊疑不定。
“你还有事吗，没有事情的话，我要回去搬砖了。”吕小布害怕被对方给强P了，连忙摆明自己态度。
“呵呵！”
陈小碗校正一下车内后视镜，对着吕小布，好能随时观察对方面部表情，轻轻一笑，“好啊，你去吧！如果你今晚还能够活着，你尽管回去当一个优秀员工。”
吕小布尽管觉得自己可能疯了，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小心翼翼的试探，“你难道也能看到那些东西？”
他为了给自己留着转圜余地，所以并未直接言明真相。
“你说的是丧尸吧？”陈小碗轻笑。
“……”
吕小布一拍额头，有种遇到组织的赶脚。想起这些天自己疑神疑鬼，怀疑人生的糟糕生活，不禁苦笑道：“我以为我病了，真的！当一个正常人一觉醒来，看到的世界，满目所及，竟皆丧尸，你觉得是自己病了……还是自己病了！？”
陈小婉一怔，一撩耳鬓碎发，美目里浮现一抹感同身受的同情，情不自禁的握住吕小布冰冷地小手，柔声安慰：
“我能够理解你的感受！当我第一次发现，自己周围生活的人，全部是那种令人作呕的怪物时，我觉得自己病的不轻，并且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
吕小布被美女邻居握住小手，小脸一红，顿时觉得自己正常了。
可转念一想，这些日子被折磨的自己都怀疑自己成了精神病人，他不禁纳闷问道：“可这里的一切，它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来到了一个奇怪的世界，就和你早上暂住证上看到的内容一样，我们所在的城市，名叫‘极乐都市’。”
陈小婉开始解释。
“然后了？我为什么感觉一切都是那样正常，为什么一直不曾怀疑过这个世界的真实性？”吕小布问起内心最大的疑惑。
当他发觉自己身边的世界，出现成群的怪物后，不是怀疑这些怪物的出现原因，而是怀疑自己是不是病了，这本身就有问题啊。
陈小婉轻轻一叹，“因为所有进入这个世界的新人，都会被某种神秘的诡异力量笼罩，从而陷入某种诡魅。
你们吃到的所有食物，它都带着某种特殊诅咒。它会加强你与这个世界的联系，你会慢慢忘记一切你原本属于的记忆，你不会去追求追寻真理，甚至不想了解，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你只会成为一只辛勤工作的小蜜蜂，最后，成为那些怪物餐桌上的美味珍馐。”
吕小布想起早上乘坐公交时，老板热情售卖的煎饼果子，难道那玩意是下诅咒的媒介？
想起这事，陈小婉也是满脸好奇，上下打量身旁的小年轻，“你是怎么逃避这种无处不在的诅咒力量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