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丘比特给莫如灯和贺远兮的地图上显示的所谓“解药”的所在地位于西北方向的高原地区一处名为维克斯的地区，保留了许多风俗传统。要混进那个地区并不困难，只是要进入到藏有“解药”的地下实验室很显然就不能仅仅凭借角色扮演或者是类似的方式了。
莫如灯和贺远兮两人准备好了行囊便踏上了征程。毫无疑问，这一次的行动是十分危险的，好在丘比特给的地图上附加的资料足够的多，他们才能稍微放下一些心来。
去到维克斯的大部分是有工作需要，游客并不算多，再加上现在疫情十分严重，在这个节骨眼上依旧奔波于各大地区之间的人少之又少，于是莫如灯和贺远兮干脆没有选择乘坐公共的音速列车，而是自驾悬浮车开往维克斯。
经过近八个小时的路途，他们终于顺利到达的维克斯地区。莫如灯和贺远兮的身体素质都很好，所以并没有因为海拔的原因而产生什么不良反应，在车上坐了八个小时也依旧充满活力。
维克斯地区的建筑风格和内陆的其他地区很像，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填充了几乎每一寸土地。但因为病毒肆虐和战争爆发的原因，街道上几乎看不到一个人，这让这座城市显得寂静冷清得有些恐怖。
莫如灯和贺远兮把车停在地图显示“解药”所在地附近一个不容易被注意到的地方，既没有居民建筑，又有很多其他车辆给两人作掩护。莫如灯和贺远兮戴上口罩，背上背包便下了车往目的地走去。
“真是一个人也没有啊……”莫如灯左右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小声感叹道。
贺远兮也向四周看了看，又低头在光脑上确认了一下两人的位置，说：“这个地方的居民楼少，加上现在地球的处境，不出意外是不会碰上路人了。”
莫如灯点了点头，“就是不知道那个实验室里有没有留人……”
“小心行事。”贺远兮说。
莫如灯和贺远兮没过多久就到达了光脑地图上光点的所在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高耸的办公大楼底层的咖啡厅，门口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
“门口没有监控，但进门左手边柜台上有监控，可以拍到入门的画面。”莫如灯看着光脑上的资料说。
贺远兮在咖啡店的四面转了转，说：“从那一边的窗户进去。”
莫如灯看了眼贺远兮指的地方，点了点头，“我来吧。”说着，莫如灯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个枪状的装置，枪口则是一个吸盘的样式。莫如灯走去那一处玻璃窗前，把吸盘对准了玻璃的正中央，然后扣动了扳机。
随着装置的微微震动，枪口的吸盘出发出荧蓝色的光，很快整块玻璃窗布满了裂缝。又是一眨眼的功夫，荧光一闪，玻璃溶解成了液体，无声地被吸入吸盘中。莫如灯把装置放回背包，回头对贺远兮说：“搞定了，走吧！”
两人通过窗户翻进咖啡店内部。莫如灯踮着脚，避开监控范围四处察看着可能的通道。不多久，贺远兮拍了拍莫如灯的肩膀，往标有“员工更衣室”的门那做了个手势。
两人一起靠近了员工更衣室，小心翼翼地旋开门把手。
门没有上锁，两人很轻易地就进来了。内部的布置看起来十分正常，大约二十平米的小房间，放置了一圈的储物柜，中间则是两排座位。
“好臭……”莫如灯嫌恶地捂住鼻子。
贺远兮也皱起眉，打量了一下四周，“闻不出是什么味道……汗味？哪里传出来的？”
“想什么东西腐烂的味道。”莫如灯一边说，一边打开一旁的储物柜一间一间翻看，“啊，你看这里！”她一惊。
贺远兮走到莫如灯身边，往储物柜里看过去——
一个狭窄的通道，向下通往一片黑暗！
莫如灯皱起鼻子，“味道是从底下传上来的……下面到底是放了什么……好恶心。”
贺远兮蹙眉道：“我走前面吧，你在后面帮我打一下光。”
莫如灯点点头，说：“ok！”
莫如灯和贺远兮一前一后小心地下着台阶，楼层并不高，两人很快到了平面，粗略算一下大概只是在地下两层的地方。不远处能看到血红色的光芒，莫如灯关掉手电筒的光，和贺远兮一起往那个方向走过去。
诡异的腐烂味道愈渐浓郁，莫如灯把之前拉下来的口罩默默戴回去。“这是……”走到红光区域的莫如灯被这里的景象震惊了，一时竟是只能瞪大眼睛，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个房间的中间是几台超级计算机那样的装置，一个个按钮上时不时闪烁或红或绿的光，发出“滴滴”的声音。四周则摆放了许多透明的大型培养仓，装满了不知是什么的粘稠透明液体……
而浸泡在这些液体中的，竟是浑身插满了管道的人类！
“不只有人类，这里还有……”贺远兮神情严肃地摸上他面前的培养皿，莫如灯看过去，里面装着的是她之前在伊尼德岛看到过的外星人！
“他们在这里做人体实验？”莫如灯的心脏狂跳不止。
贺远兮皱着眉，说：“看起来是对照试验。”他顿了顿，“你记得之前埃迪说过的吗？”
莫如灯回想了一下，“他说了什么？”
“他提到外星人的时候说起了‘变异’。”贺远兮说。
“你的意思是……”莫如灯顿了顿，“北牙星系遇到的变异和人类有关吗？”
贺远兮沉默了一会儿，说：“只是一个猜测。我们再找找这里有没有什么别的东西。”说着，他用光脑给这里拍下了全景图片。
“兮兮。”莫如灯四处翻了一会儿，说，“我在这个抽屉里找到一份纸质文件，看起来是实验报告。”
贺远兮走过来，拿出手电筒照着文件，让两人能够看得更清楚一些。文件的封面上用英文写着“explosion”的字样，下面的实验起始日期是三年前，而截止日期和实验参与人员那一栏都空着。
莫如灯和贺远兮对视一眼，翻开了文件。里面记载着培养皿中生物体的生命体征的数据，莫如灯和贺远兮都看不太懂这些专业性的数据，于是便拍了几张照就往后翻。
“等一下。”翻到某一页，贺远兮突然道，“你看这一栏数据。”
莫如灯定睛一看，那一栏标注着“信息素腺体发育情况”。贺远兮继续道：“前面几页没有这一项数据的记录。”
莫如灯皱了皱眉，看了看那些数据说：“这串编号是外星人的吗？他们怎么会有信息素腺体……？而且你看，分泌信息素从一开始的……额，每日2毫升，变成了最后的5729毫升……好奇怪。是人体改造吗？”
“不像。”贺远兮说，“这并不是什么有用的器官……而且培养仓里的外星人身上没有改造的痕迹。”
有什么突然闪过莫如灯的脑海，她不确定地说：“难道这就是埃迪说的……‘变异’？北牙星系的人长出了信息素腺体……？”
贺远兮盯着手中的文件，沉默了几秒，道：“这样一切就都说得通了，为什么他们要来地球做人体实验，还有伊尼德岛上那个地方，估计也是用来做信息素实验的。还有这个实验同样被命名为‘explosion’的原因……”
“这对他们来说不是进化……所以，他们是想要制止这一场变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