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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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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次餐厅吃饭后,江美茹有一种酸涩的心理,她没和黄琴梦再会过,并且以后她们也不会再见了。江沐也常不着家。这天她接到阿飞的短信,从旧短信里复制粘贴过来的。

这次阿飞没带她去小旅馆,而是一个电玩城,有赌博性质的。进去后直通进暗房,阿飞也不管她,一头扎进百家乐,几秒一把开牌,或闲或庄。

江沐一个人无聊,只好看他玩,玩到四千块的时候,从哪里忽然杀出一个狼犺大铁桶一样的男人:“四千押上桌,一千凭注去推,保你一副牌账户玩到两万!”

江沐不住回头,一屏息旋了头回来。这人显然太戳眼。他拿他那张丑脸对着江沐:“要开龙的嘛!”发酵过度似的。江沐马上远了,心想长成这样,恐怕有阴谋。

阿飞介绍说这是老五,这家电玩的老板。江沐心想:关我什么事?可她一转背给阿飞买水的时候,他夹脚便跟了上来,天哪,他真的好丑!江沐嫌恶地别开脸。

老五笑呵呵开口了:“你是一中的吧?”

江沐不搭理。那老五舞旋旋围着她:“以后需要钱可以跟哥讲,哥有的是钱。想找有钱的也可以找我。”江沐骂他,滚。老五还是笑:“阿飞是你男朋友?小妹妹,找男朋友要找靠谱的呀!”

江沐扭头甩掉老五,把水递给阿飞就籍口回家补作业。才出门,感觉老五把眼球湿答答投掷在她身上,他一路沾黏她。

江沐回家便对江美茹说:“暑假我们不在珞城,好吗?”

江美茹正相着镜子拣白头发,问:“那我们去哪儿?你又不愿意找你爸。”

“这次我想去了。”江沐回,“这次期末考我会好好准备的。”

她们并不是故意,就是忘记了要知会颂祺。周一放学,颂祺又辗转回到江家,起先她不知情。明天就是黄琴梦离开的日子,颂祺想还是不送的好,最后一见又能怎样?反正黄琴梦不会为她留下。

江美茹却在这当口热切起来,把颂祺唤到跟前:“那可是你亲妈,下次再见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你不去送她,她会寒心的。”

颂祺只是不做声,江美茹又说:“正好我有些东西要送她,不是什么东西都是国外的好!去见见总是好的。”也不敢絮聒太多,怕颂祺疑心,却连具体行程都摘来了。颂祺还不至糊涂成这样,但又不得不承认,江美茹有些话正可在她心坎儿上。

要送黄琴梦吗?周二那天,颂祺在楼下遇到顾井仪,她知道不是意外,他是专候在这里等她。

“趁热喝。”他给她一盒牛奶。她说谢谢,很轻快,又轻快里有书包甸甸的重量——里面塞着给黄琴梦的礼物,江美茹一定要她带上。

“下周一期末考。你知道吗?”顾井仪问,颂祺没听见。

他再喊:“颂祺?”

“啊?”

“书包重不重?”

“不重的,谢谢。”

“想什么呢?”

她说没事,“你考完试就走吗?”是跟夏痣一起走吗?

顾井仪分明见她逃避又隐忧的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提陈幕升的话。到学校后顾井仪才想起来问一句:“你妈离开珞城了?”

“今天走。”颂祺读完表,忽然想:现在去机场其实还来得及。

“你不去送她?”

她仿佛也缺那么点决心,“她以后可能不回来了。”

“那不是更要送了吗?”顾井仪以为是因为来不及,“去吧,我帮你跟老师请假,课堂笔记我会给你记好的。”

一句话说破她。原来决定只是一瞬间的事。

那时电线杆上立着一排晨起的鸟,天空像遥远的风景明信片,那时人还不很多,那时黄琴梦挽着那外国人还没登机。颂祺在大厅里看见她,黄琴梦马上注意到了,她一秒内变色,那是她在发出“我不喜欢你……”句型时才特有的表情。她别开了脸。那外国人疑心深重,极力朝颂祺看几眼,用他们的英文问黄琴梦,黄琴梦拉扯口型,深刻而笃实地回:“不认识。”

三个字结束她。颂祺从不可测的地心跌坠下去,眼前这一幕碎得很彻底——原来黄琴梦不要人知道她,甚至是从没爱过。

回学校的路上,颂祺接到顾井仪打来的电话,回答说见到黄琴梦了,声音和路一样笔直——很长的一条路走到了尽头,不是她自己做的决定。

事后,黄琴梦回去也没有和颂祺通电话。江美茹呢,得知礼物没送出去,她很失望。

期末考的消息一下来,所有人都很忙,忙着复习,忙着度假,忙着赶计划。所有人都很快乐,快乐到有种嚣张之意。

“气死我了,为什么我要去补课?就我这笨瓜脑子,补了也是白补。”一到这时何嘉总和大众对立,“我还要去跳舞!为什么我爸妈总是做梦呢?为什么他们就不能承认自己的孩子是个小废物呢!”

顾井仪本来还打算邀请何嘉,一听说要补课,愿望落空。他看颂祺一眼,这些天她静得出奇。

彭川来问顾井仪暑假有什么计划,顺带问何嘉一句:“你不是打算再一个暑假不跟我说话吧?”大无畏的。

何嘉表示:“咦?怎么是我不和你说话呢,明明是你不和我说话。唉,也是我不配。”

见何嘉理会他,彭川马上一递一声不绝口:“我错了姐姐,您委屈了,来来来,您狠狠地捶我。千万别客气。”

何嘉把手一推:“诶呀,我不委屈。我已经习惯了自己哄自己,反正以后这种事还会有很多次呢!”

顾井仪笑地别开脸,颂祺也笑了。彭川发讪,模仿起何嘉的声口:“啊?诶呀,不会的呢。”

何嘉笑地捶他:“滚吧!谁让你学我了!”

“我给你赔罪行不?”彭川问,何嘉挑着眼儿不说话。几分钟后,彭川左右手提了两大袋西瓜,两只脚颠颠儿地来了——那时他还没发现自己把微信里所有钱都转账给小超市的事。后来顾井仪知道了,心想:千万不要变得和彭川一样。千万不要变得和彭川一样。

“江沐,你暑假也去度假吗?”有女生问江沐。

江沐显然得意非凡:“当然,我爸说去马代。其实我有点想去北海道。回来带礼物给你啊。”

颂祺可可听见了,顾井仪也听见了,他问颂祺:“你知道吗?

颂祺摇头,“江沐并没有跟我说。”

“那你打算怎么办?”

她在心底无声地笑,能怎么办。不过活一天受一天的剐。她有身为累赘的自知之明,不会告知黄琴梦,可是要她去哪儿呢,难道去投奔颂书诚吗?想到这里颂祺就笑了,笑出声。

顾井仪反而不敢提了,他忽然联想到趁人之危那一类的词。当然他不是,但他不想颂祺那样以为。其实他多想了。自尊心,自尊?颂祺记得自己曾经是自尊心很强的小孩儿,再强烈的羞耻,也被一点点拧碎进生活的破事里了。

何嘉也没想到颂祺会跟自己吐露这事,颂祺说了:“我成为彻头彻尾的一个人。有时候我走在路上看到流浪的动物就会想到自己。我像是行走在一个没有日月的地方。”

何嘉没有安慰颂祺,她们都讨厌存在主义那一套,又同样潜意识的悲观。何嘉耸耸肩,用的是小说里人物喜剧性的自嘲:“其实有时候我也很难过,努力配不上成绩。我的快乐就只有看见照片里p过的美丽的自己。”

然后两人都笑了。笑是长长的叹息,风一样散开来。何嘉说:“没关系,可以上我家。就算江沐和她那憨妈走了,房子还在啊,一个人住着还更自在呢。你要是害怕就上我家。”颂祺说好。

顾井仪按捺了几天,有次在跟颂祺一起回家时提了:“暑假要不要上京都玩儿?”

颂祺一愣,“什么意思?”

“就是你听到的意思啊。”看得出他很紧张。“不是只有我们两个,还有别的朋友——也不是很多人。我就想邀请你来玩,你要不要考虑来京都?”

其实她早有种出走的心理。颂祺没说话,顾井仪赶紧说:“你别生气,我就是问一问,你要是不愿意就当我没说。”

她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可以啊。”

“真的?”

“嗯。”颂祺快意地想,反正她于黄琴梦已经是无所谓,就算是单纯堕落的快乐,至少她会甘心一些。可看顾井仪那样高兴,她又有种对不起他的心理。

回京都的事很快敲定下来,考虑到颂祺对京都陌生,女孩子也诸多不方便,顾井仪便联系了夏痣——他还以为两个女生关系不错。

考前那一周他们都忙着复习,对颂祺,那忙只是因为心不在焉。公式,数字,化学方程,她望进去总有一种异邦的感觉,看久了便觉得累,其实她根本不懂那语言。过去她的人生是多么被动和无知啊!

然后这时顾井仪就会拍拍她的肩膀,“下棋吗?”不要她想不开心。有时候他带她出去散步,有时候去吃小吃,还一起逃过晚自习。她不知道他有那么多的笑话。夜晚的风,夜晚的操场,夜空下的教学楼,白炽灯在腻凉的树叶里一星一星闪着光。有时她真的快乐。

他说:“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你都可以跟我讲。”

她总是感激。

大概因为这原因,尽管颂祺复习得不很上心,期末考也并未受到影响。唯一遭重锤的是周清,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她的各科水平均有所下滑,一定不是物理原因导致的。

“从第三名掉到第十一名?”看到的人表示愕然,有人即便是不知道,也要掺上几句:“周清这是不行了呀!”周清就顶恨这种家常口吻的反讽,当然她也还是哭,哭得更为凄惨。

顾井仪从小超市回来,有几个男生在教室里打成一片,磕掉周清的笔袋全当不看见。顾井仪顺手捞起来,留一包纸巾在周清桌上。

又三个人直着脖子在门外叫喊:“周清!老班喊你去办公室喝茶!”

“周清!”

“周清!”

颂祺听了顿觉得发寒,仿佛她离周清的痛苦很近似的。那痛苦机梭一样往来,近了远了。

“周清!”

“周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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