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遇到白罐的第十六天
在希雅锲而不舍地纠正托尼的恶习和托尼只当是配合女儿下，时间顺顺利利地过去了一个月。
验收那群小孩成果的时候到了。
说实话，托尼压根就没指望过一个月能有什么重大成果。他一开始的打算就是，无论那群小屁孩有多没用，他都跟希雅说他们通过了。
反正他又不是养不起，就当哄小姑娘了。
结果他安排的任课老师过来时，全都满脸通红，激动地把这群孩子的天赋吹得天花乱坠。
托尼:
吃着据说是由有着甜点天赋的小孩改良的甜甜圈，托尼半天脑子都没转过弯来。
……她的乖女儿还有什么惊喜是他不知道的
托尼敢对他的天才大脑发誓，这要不是希雅做了什么，他就把老冰棍的盾牌吃了。
但托尼并没有打算去深究。
他的小公主有点自己的小秘密，这没什么。甚至她的特殊能力越多越好，越强越好。这样，即使没有他，她也能保护好自己。
虽然托尼自认为他不会再让希雅接触任何危险，但总怕有个万一不是
而不幸的是，他的人生里，总有那么多个“万一”真实发生了。
拥有烹饪天赋和打扫天赋的孩子被托尼干脆雇佣了，边继续学习边实践。剩下的几个也都根据各自的天赋安排了岗位，任务达标就能保证不错的生活水平，至于他们可能存在的落魄的亲人——那就要看他们自己的打算了。
孩子可以，但那些真正的蛀虫，托尼没那个心情去帮。
与此同时，希雅对托尼的纠正大作战也取得了不错的成果——至少是表面上不错的成果。
托尼一个月再也没有酗过酒，只在餐前餐后和派对上少量饮用；他也习惯了每天晚上都有个软软呼呼的小奶糖赶走了身边的莺莺燕燕然后抱着他睡觉——为此他连睡眠时间都提前了不少；他甚至每天晚上都自觉地给希雅讲起了睡前故事，最多的当然是钢铁侠，偶尔也会谈到其他英雄——以美国队长居多，并且口吻异常嫌弃，大有真人出现在面前就会冲过去打一顿的意思。
希雅倒是可以理解，毕竟上次绑架她的那个就是黑化了的美国队长……
说起来，他还是她的任务对象……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碰面。
但是，她连这边这个都没搞定呢，更别提其他目标了。
希雅瞥了一眼对着甜甜圈不断挑刺实则吃得很欢的托尼，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咬了一口自己的甜甜圈。
……呜，巧克力味的！
然而温馨的下午茶时光没有持续多久，就被来自贾维斯的警报声打断了。
“sir，d12号地区出现敌袭。”
托尼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这群渣子可真不会看时间。”
银色的战甲一瞬间就覆盖了他的全身，他揉了揉手腕:“继续享用你的下午茶，甜心，我很快回来。”
希雅对他做了一个招财猫招手一样的手势:“爸爸再见！”
托尼忍俊不禁，走之前还狠狠地揉了一下希雅毛茸茸的脑袋，把她的丸子头都揉乱了。
希雅抱着自己变得蓬松的丸子头，像个操心的老母亲一样叹了口气。
托尼爸爸真是太幼稚了。
但是托尼并没有如他所说的那样“很快回来”。
因为他碰上了一个熟悉的人。
“这可真是——太巧了。”托尼放肆地笑着，焦糖色的眸子却冷得彻底，“我昨天还和我的小奶糖分享了一遍你的糗事，老冰棍。”
没错，这次敌袭的领头人，正是曾经闯入大厦的史蒂夫罗杰斯——或者说，九头蛇队长。
“这下我们可以把之前的账好好算一算了。”
漆黑的炮孔在银白的战甲上变换，闪烁出了火花。
＊＊＊＊＊
“小姐，地下有敌人侵入，请待在房间中，即将动用武器系统。”
贾维斯的声音突然响起，希雅愣了愣，三口两口把甜甜圈团吧团吧塞嘴里，转头就往下面一层的厨房跑:“贾维斯，他们到达地面需要多久？”
“已经到了。”贾维斯顿了顿，“袭击者中有着制造可以穿透墙壁和土层的通道的变种人，绕过了坚固的实验室到达了大厦内部。请您尽快回到房间中，sir为那一层安装了最为齐全的防御措施。”
“我尽快！”希雅飞快地拉起厨房里的两个小孩就跑——他们本来是留下来准备晚餐的。
此时，下面已经可以听到阵阵枪响。
电梯已经停运了，三人跑楼梯上去。楼梯里的动静更大，显然入侵者也想上来，和贾维斯的武器装备对抗得震耳欲聋。
两个小孩已经被吓得大脑一片空白。虽然之前生活一直堪忧，但好歹路上都有机器巡警巡逻，这种大规模枪战的场景怎么可能见过要不是被希雅拉着可能步子都迈不出去。
三人一同进了希雅的房间，贾维斯立刻将房门锁死，窗户也被铁皮覆盖。希雅打开了灯，轻声安慰了一下两个瘫坐在地上的小孩，才询问起贾维斯:“情况还好吗？”
贾维斯过了一会儿才回应，声线也莫名有种滞涩感:“入侵者确认为九头蛇成员，其中存在干扰机器能力的变种人，变种人抑制器已开启，干扰排除中。已通知sir。”
干扰机器能力的变种人希雅皱了皱眉。
或许上次贾维斯被那么轻易地关闭，也和那个变种人有关。
不过——怎么又是九头蛇还偏偏托尼刚走他们就来了。调虎离山吗？
托尼爸爸会有危险吗？
余光关注着两个吓白了脸的孩子，希雅让520再次调出了小地图，略微紧张地看着上面的红点。
九头蛇还需要拿她做研究，应该不会杀了她。但是这两个小孩就不一定了。
必要的话……她会像之前保全佩珀和虚拟托尼那样，为了保全他们而主动站出去。
红点已经站在了下面那层的楼梯口，希雅一咬牙就想先把两个小孩通过衣帽间的紧急通道送下去，但还未等她行动，一个黄点就先冲向了那群红点，然后短短几分钟，红点的生命反应就全都消失了。
与此同时，大厦的戒备状态解除。希雅小心地打开门，战甲纤尘不染的托尼斯塔克站在门前，对她张开了双臂:“不来个胜利的拥抱吗，甜心”
“爸爸！”希雅眼睛一亮，跳起来被托尼斯塔克一把抱住，“来得太及时了！”
“是啊。”托尼轻拍了一下她的背，双手却在微不可查的颤抖，“这次，我可没有来迟。”
天知道他收到贾维斯的信号的时候有多后怕。
又是一场袭击，又是他不在身边，又是收到了人工智能的报警——简直如同噩梦重演。
托尼余光一瞥，看见了两个被希雅救了一命的小孩。他们站起来，手拉着手，对着他深深鞠了一躬:“谢……谢谢您，钢铁侠先生！”
面对着他们崇拜到放光的目光，托尼居然有一瞬间的失神。
还真是……很久没见过了。
这种场景，这种眼神，这种称呼……
从三年前开始，就似乎绝迹了。
哦，不，之前去救希雅的时候，那群变种人小孩倒也是这么喊他的。
倒也没错。他依然还是“钢铁侠”，只是……不再是英雄了。
“爸爸，你受伤了！”希雅的惊呼把托尼拉回了现实，他看了眼希雅手上沾到的鲜血，下意识地一摸左侧的头皮，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该死的老冰棍，下手真狠。
收到贾维斯信息的那一刻，他就想飞回来，结果却被那群特工死死地拦住，甚至有几个直接吞下了一种药片实力大增。他为了尽快摆脱，左侧的头皮被九头蛇队长的盾牌擦了一下。
“只是小伤罢了。”托尼无所谓地摆手，“放着让它自愈就好。”
“那怎么可以！”希雅瞪大了眼睛，“万一感染怎么办！爸爸，你需要包扎！”
托尼刚想拒绝，就见希雅已经从扁扁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卷绷带。
“……哇哦，神奇的百宝袋。”
在托尼饶有兴致的目光中，希雅将绷带直接缠在了他的脑袋上，从下巴到头顶，包得严严实实的。
包完后，她还郑重地掏出了一块巧克力，撕开包装纸塞进了托尼嘴里:“可能会有点痒。爸爸吃巧克力，不要抓！”
甜滋滋带一点苦涩的巧克力在嘴里融化，很快，托尼就感受到了伤口愈合的痒意:“味道不错，甜心……再给我喂一块如何？”
当然，重点是“喂”，巧克力什么的无所谓。
希雅脸上浮现出一点甜甜的笑意，很大方地又掏了一块出来:“受伤了之后很痛，愈合的时候又很痒。后来，一个大姐姐送了我好多好多巧克力，告诉我，以后受伤和治疗的时候都含着巧克力，嘴里甜甜的，就不会觉得太难受了！”
想到这里，希雅又不由地有些低落:“不过，巧克力已经被我吃掉很多了……要是能再遇到那个大姐姐就好了。”
啊，不对，以她的身份，可能遇不到才是最好的吧？
那个大姐姐，正是希雅在第二个世界的拯救对象——那个跳楼的女孩。
托尼手指一颤，将希雅手里的巧克力拿走拆开，然后塞进了希雅嘴里。
希雅腮帮子一鼓一鼓的，两只眼睛都幸福地眯了起来。
“喜欢巧克力吗？”托尼轻咳了一声，“贾维斯，把旧金山的所有巧克力……算了，直接买一座巧克力工厂吧。你喜欢其它味道的巧克力吗，甜心下次试试白的怎么样？”
希雅:……
这就是万恶的资本家吗？她把积分全用来兑换货币估计都抵不上托尼存款的一个零头qaq。
伤感的氛围瞬间被打散，希雅无奈道:“不用了，爸爸。再说这个牌子的巧克力，这个世界也没有吧？”
“谁说没有。”托尼面不改色地打了个响指，“好了，现在那座巧克力工厂就叫这个牌子。再给我提供一块巧克力，甜心，我拿去实验室分析一遍，保证味道一模一样——或者干脆用不同的配比做个几百种，你自己选最喜欢的”
希雅:“……我还是选前面的那个吧。”
几百种吃下去，她可能就对巧克力敬而远之了。
托尼从希雅手中接过战利品——一块巧克力，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准备走向实验室，却在路过的玻璃柜面上看见一抹绿光。
托尼再定睛一看:……
之间被缠上绷带的伤口处，泛着一片翠绿色的光，还有个十字符号时不时地冒出来，宛如一顶……
绿、帽、子。
托尼:……
他眯着眼，阴森森地转向希雅:“小奶糖，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希雅一脸无辜:“解释什么？”
托尼指了指头顶那片绿色，希雅恍然大悟:“那是正在治疗的意思，等到伤口愈合，绷带就会自己消失的！”
如果换个时间，托尼会很乐意研究一下这种神奇的治疗道具。但是现在……
他面无表情地加快脚步，把实验室的大门关上:“贾维斯，删掉刚刚出现我的监控录像！”
贾维斯:“但是sir，您以前说过要记录下所有……”
托尼黑着脸:“赶紧删掉！”
此时，因为希雅首次分享巧克力而习惯性酸一下的520，在空间里笑出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