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抉择
吴凡被词将意识拉入识海中后，就一直在词的保护下看着词和杀战斗，词因为有所顾忌不能全力以赴，使得他个杀战的难舍难分。词和杀的对话直接传到吴凡的大脑中，杀：“小子，不要再抵抗了，只要你顺从，我可以保证你活下来，而且还可以很风光。”
词的话也相继传来：“吴凡别听他的，他的本性就是杀戮，即使你暂时不死，在被他利用完过后依旧活不成，你现在唯一的生机就是抓紧时间找到其他净魄，加强自身。”
“小子，不要太天真了，我承认我是要利用你来进一步壮大自身，那你以为词就没有利用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词是想用你找到的新的净魄来代替他，然后他好出来赢得自由，不然如果我实力恢复，加之我现在是魂而非魄的地位，杀死你之前肯定要吞噬掉他的，他是在害怕自己被吞噬才不停地催促你。所以小子，不要以为他是在帮你，他只是在帮自己罢了，他只不过是在利用你，利用完你之后一样的会抛弃你，而我起码还可以给你一段时间的荣华富贵，你又何必听他的呢？”杀的声音极具诱惑力，而且陈明厉害，字字诛心！
词见吴凡有所怀疑，连忙解释道：“吴凡你不要听他的，我可以在找到其他净魄后联手消灭掉杀，还你自由！”
而杀却发出不屑的声音：“消灭我？我被消灭了之后这小子怎么办，看着他去死？别忘了我可是他的一魂，难道还是说你们两个会选择他一个？真是笑话。”
吴凡似乎明白了什么，词辩解道：“我可以封印你。”
“封印我？自己再离开？先不说找到其他书魄的几率为万分之一，就算真的找到，封印了我又怎样，我只要等到这小子死后就可以出来了。难道你们就这么狠心，让这小子继续过着像以前一样人不人的样子？让我选还不如干脆死了算了。”杀和词说完后又转过头来对着吴凡：“小子你就不想想孙昔雪会喜欢你以前的样子？”
吴凡现在很迷茫，在杀与词之间完全不知道该怎样抉择，就如杀所言，让他回到当初的样子，还不如一死了之。
词很着急：“吴凡，想想你的父母，你的朋友，还有孙昔雪，你难道要让他们看到你变成个嗜杀成性的魔头吗？你难道要亲手毁掉你二十年来自己铸造的梦想吗？你不记得当初怎么坚持下来的了？你要放弃了？为了你自己的私利放弃那么多人对你的希望？你这是自私！”
词为了不让吴凡继续被杀蛊惑，又将吴凡的意识送出了识海，最后在吴凡脑海中传来词的声音：“吴凡，我希望你看看你的周围，你真的就忍心毁掉这一切只为了自己？你好好看看，周围的一切和自己的生命哪个更重要？而你要做的就是努力下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词的声音渐渐缥缈起来，最后无论吴凡怎么呼唤词都没有回应。
待到吴凡醒来已经是两天后的中午了，吴凡躺在病床上，看着纯白的天花板，又想起词和杀说的一切，又迷茫起来。没多久，房门被打开了，吴凡下意识地看过去，是傅雨晴。傅雨晴看见吴凡醒了过来，惊喜地跑过去，问道：“吴凡你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吴凡就静静地看着傅雨晴，也没说话。他发现原来傅雨晴是那样亲切，或许是将死之人看待整个世界都很亲切？傅雨晴注意到吴凡一直看着自己，微微有些羞涩却没有避讳，她知道吴凡是因为自己才变成这样的，而且她也并不反感吴凡的注视。
“我饿了。”吴凡突然说道。
“哦，那我去给你买点吃的，你好好休息。”傅雨晴连忙答道。看着她走出房间，吴凡拿起旁边的手机，看着上面一连串的电话，心里略微有些感动。“原来自己还有人记得。”吴凡给每个电话都发了信息过去，给刘铭他们打电话让他们放心。本来要来看望吴凡的却在何钦的提醒下，果断的放弃了。
“吴凡有美女陪着，咱们现在去多不好。”何钦的话让吴凡很无语，回答完室友的问题后。吴凡又和杨羽主编打了过去：“这两天因为身体原因很抱歉给报社添麻烦了。”因为吴凡病倒在床，读者给他的信都是由报社出面解释的。杨羽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我这没什么，你还是个孙教授打个电话过去吧，这两天他总是在找我问你的情况。”和杨羽寒暄几句后吴凡又给孙老打了过去，接电话的是孙昔雪：“是吴凡吗？我去叫我爷爷，你稍等。”然后吴凡听到孙昔雪那好听的声音在叫自己的爷爷接电话。片刻，孙老的声音传来：“吴凡小友身体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谢谢孙老的关心，我身体很好，只是用脑过度造成的昏迷，不必在意。”
“那小友好好休息，不要再创作了，休息好才能有更好的作品，那小友三天后的考察还是……”
“孙老，关于三天后的考察还请孙老不要延期，我身体这两天就已经好了，且一天不去武侯祠我心里一天不能平静，还望孙老能理解。”无论如何吴凡都是要去看看。
“那好，我在三天后等着你，我现在因为琐事脱不开身，就让昔雪去替我看望看望小友，还希望小友不要见怪。”
吴凡听说孙昔雪要来，连忙道：“不见怪不见怪，倒是麻烦孙老了。”
因为吴凡在昏倒前才和父母通过电话，所以吴凡父母还没不知道吴凡晕倒的事，也省的吴凡安抚父母的情绪。话虽如此，吴凡还是个父母打了个电话，“还有两个多月，就算不成功，我也还有两个月来尽孝”吴凡心里想。电话接通后，吴凡还是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异常，而吴凡也没注意到，父母那边细微的异常。
“吴凡，我给你买了点粥，呐，你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傅雨晴从门外走进来，她这几天一有空就来看望吴凡，终于看着吴凡醒了，自然是十分高兴。
“我晕倒多久了？”
“整整两天了。”
“谢谢你的照顾，那个要债的还在纠缠你吗？”
本来心情很好的傅雨晴一听这个表情又凝重起来，点了点头。
吴凡安慰道：“把他的电话号码给我，我帮你解决”拿到电话后，吴凡给杨羽打了过去，说明情况后预支了自己下个月的薪水，加上杨羽的关系，将本金给还上也就算了。感谢了杨羽的帮助后，吴凡打起精神对着傅雨晴问着：“为什么要借贷款？”
“我爸心脏病犯了，继续用钱，家里把能借的钱都借了还是不够。我本想着借点钱来应急，到时间用我兼职的工资来还，没想到这个涨的太快，我已经还不清了。”说着，傅雨晴眼眶中有泛起了泪花，本该没什么烦恼的年纪却承担着如此巨大的压力，终于还是在吴凡面前爆发了。
吴凡听完陷入了沉默，最后悠悠开口道：“也许是故意设计你吧，总之以后不要再和这些人往来，你一个女孩太危险了。钱的话你就先欠着吧，等以后不急的时候再还。”
傅雨晴抽噎着，柔柔的回应道：“谢谢，我会尽快还给你的。”
“嗯。”吴凡小声回应了一句，然后闭目休息了起来。
“对了，你一个人能不能行，要不我留下来照顾你吧。”傅雨晴收拾好自己的状态，看着吴凡柔声问道。
“我一个人没事的，你安心去上课吧。”吴凡记得下午学校还有课。
“那好吧，我再陪你一会，要上课的时候我就走了哦。”
傅雨晴在病房里呆了一个多小时，给吴凡讲了些课堂上讲的东西，一起讨论了看的书，最后在吴凡的提醒下才记起要上课，与此同时，敲门声响起。门打开后，孙昔雪手里拿着水果篮走了进来，看看吴凡又看看傅雨晴，调侃道：“亏爷爷还很担心我们吴大词人，原来一直有佳人相伴哦。我爷爷叫我来看看你，呐，给你买的水果。看起来你也回复的不错，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把水果放下后孙昔雪打算起身离开。吴凡见孙昔雪要走，连忙叫住：“昔雪……”
“嗯？”
“没什么……”
“那我走了？”
“哦……”
孙昔雪没有过多停留，看吴凡并没有什么事后就离开了。
“你喜欢她？”傅雨晴想着比自己漂亮的多的孙昔雪，声音幽幽传来。
“嗯。”吴凡下意识的回答道。
“但是她好像误会了什么，要我去解释一下吗？”
“还是算了吧……”吴凡很无奈的说。
“那我也走了？你一个人没问题吧？”傅雨晴看吴凡兴致确实不高，又确认了一遍吴凡需不需要人陪。
“嗯，你快去上课吧，我没问题。”说完吴凡就开始闭目养神了，傅雨晴也就离开了。
感觉到傅雨晴的离开，想起词与杀的对话，又想起刚才孙昔雪的误会以及自己和傅雨晴度过的几个小时。吴凡猛的睁开眼，独自喃喃道：“生活虽然平淡，但确实是我想要的啊，我的人生要自己把握！绝不给他人操纵的机会！”吴凡在心里默默地下定决心，似乎在词和杀的抉择中已经选择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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