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真相
蜃虫体外，霄面对着失去了灵晶核心的巨大虫体瞬间便统治了战场。
墨绿藤蔓斩落无数虚无的血肉，遮天蔽日的蜃虫躯体一点一点被蚕食，沦为霄的营养。
原本因战斗损伤的躯体开始恢复，甚至比之前的霄落草更加庞大！
“吴凡！”
霄从本体中脱离出来，浑身散发墨绿的荧光，将尚未消散干净的蜃虫躯体搅碎。同时大声呼唤着那个让她不惜身死也要挽回的人！
“吴凡！你在哪儿！”
整整一个小时，吴凡还是不见踪影，霄有些担心了。
一道红光，出自那漆黑的深处，且光亮愈发剧烈。
“吴凡！”
霄呼喊着，霄落草巨大的躯体在她的操控下撕碎阻碍红光的漆黑，为了迎接吴凡！
“蜃虫死了？”
霄迎了上去，墨绿的藤蔓组成一天通天大道，供那红色人影徐徐走来。
“死了。”
吴凡虽然还是心存疑惑，但虫族核心已毁，蜃虫躯体已散，没有其还活着的道理。
即使他还是很怀疑！
“没什么好怀疑的，我既然能杀它一次，就自然能杀它两次！”
杀的声音从吴凡脑海中响起，满是狂放。
“霄，那个时空裂缝怎么样了？”吴凡此刻更关注的是裂缝后面地球的情况。
“空间裂缝已经被我守住了，整个空间的虫子都不可能再逃出去。只是……”
霄有些犹豫，似乎在为什么感到为难。
“只是什么？”
“我现在已经不能再回到地球了。”
霄脸上满是落寞，却又无可奈何。
“为什么？”
吴凡不解。
“我现在的修为，地球根本容纳不下！大成的修为，会被地球上的大道压制，两者对抗，不是我死，就是地球毁灭。”
怎么会这样！
吴凡怎么也想不到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落的记忆让他重新认识了眼前这个身披墨绿长发的女孩，这短暂的相知稍瞬之间又面临着分别，让他怎能不愤！
“没什么办法吗？把本体就在这儿，你跟我回去不行吗？”
吴凡急道。
“不行的。”
霄只是摇摇头，短短三个字便道尽了其中困难。
“呵呵，地球被放逐万年之久，这天道，不过一个牢笼罢了。”
杀的声音再一次传来，满是讥讽。
“杀？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可以让霄回去？”
吴凡急得直接说出了声，不禁让霄都将注意力集中了过来。
“吴凡，你不觉得这域外有些诡异吗？”
杀没有直接回答吴凡的话，而是反向其问道。
“奇怪？”
吴凡沉思了一下，然后又才回应。
“确实，这域外似乎比地球要大，而且能容下如此存在，比地球更自由！”
“就是自由！”
杀猛然接过话头，冷声说着。
“与其说外面是域外，不如说地球才是真正的域外！”
这一次，杀的话并没有从吴凡脑海中响起，而是直接传递到了外面，让霄也听得一清二楚。
“你说明白些，这和霄不能回去又有什么关系？”
“你还不明白吗？地球不过是我们这群书魄联手封印的一个牢笼而已！这域外，根本就没有地球活下去的可能，早在万年前，虫族就已经占领了整个宇宙！
而那天道，不过是我们组成的封印罢了，任何大成的存在都会给封印带来负担，所以天道容不下他们！”
！
杀的话犹如当头棒喝！
任吴凡怎么想，也从未想过地球和宇宙的关系竟是如此。
“不对，人类明明已经探索了宇宙，怎么可能是被封印着的！”
他就像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质问着杀！
“你觉得，八个巅峰统御的存在，连一群普通人都迷惑不了？”
杀的话彻底让吴凡心底凉透，按他的说法，地球不过虫潮之中的一片孤舟！
“可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吴凡再一次发问，这种事，还是他第一次听说。
“我的记忆，在这里恢复了！”
杀的身影从吴凡体内浮现出来，血红色的浓雾组成六臂双头的形象。
“我是血裔最强大的战士，我所在的文明曾比地球强大无数倍，统治着宇宙三分之一的面积！”
杀从来就没说过自己是人类，那六臂双头的形象给吴凡带来的也并不是怪异，而是一种力量的美感！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凡紧紧盯着他，这事关地球数十亿
“万古之前，这个宇宙存在八个种族，现在的六个书魄，还有外面执掌天道的永生和预言。
这八个种族的战争连绵不断，现在的净魄和罪魄分别形成联盟用以对抗，直到有一天。结合了净魄种族全部智慧精华而出的虫族出现了！用于战争的它们很快就摆脱了净魄联盟的控制，以迅雷之势席卷了半数宇宙。”
杀顿了顿，气势相比之前多了几分凝重。
“原来统治着宇宙的八大种族站在了一起，只为共同对抗虫族。然而，事态已经控制不住了。
最终一战，文明没落，宇宙荒芜，八大种族只留下了各个至尊带着文明的遗迹逃离。最终落到远古地球之上，那时候的地球还不想现在这样。
词所在的种族用强大的生命能力创造出了最开始的生命，说起来，霄落草还是一切生灵的祖先。而其他种族则用各自的能力将生命塑造成最合理的形态，也就是现在的人类！
只用了两千年，在八大种族的帮助之下人类文明就成为了宇宙至强的存在！而虫族终于也找到了我们，再一次碰撞不可避免！”
“结果呢？”
吴凡被宏大的故事吸引，忍不住问了出来。
“结果？”
杀自嘲一笑，眼中的桀骜被无奈替代。
“人类全灭，他们用尽所有力量联合六个至尊，将地球封印，这一封印，就是万年。”
“全灭？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八大种族的能量绝非你能揣测的，虫族能全灭人类，我们就能重塑出你们。”
“也就是说现在的人类不过是你们一手创造的？”
吴凡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而杀也只是盯着他，并没有说什么。
“那现在虫族再临，人类岂不是将亡了？”
吴凡声音中带着颤抖。
“恐怕是的。”
“不。”
又是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带着嘶哑的女声，是谋！
“人类还有机会。”
“什么机会？”
吴凡怎能坦然面对整个人类的灭亡呢。
“杀，难道你忘了这万年我们的计划吗？”
谋质问着杀。
“万年？没有我们的帮助，给人类一亿年都不是虫族的对手！”
杀的话无比狂傲，当初宇宙中的八大种族哪一个不是历经数十亿年的超级文明，最后的结果还不是毁于一旦。
“谁说我们没帮他们，我们六个书魄的存在意义，你难道真的忘了吗？”
吴凡明显看到谋的话让杀一愣，只是后者依然是苦笑。
“又有什么用？这才不过万年，人类还是太年轻了。”
“不，这一次，人类说不定真的有机会。别忘了，当初我们创造人类的时候，里面可是掺杂了虫族的灵晶。”
“那又有什么用？虫族灵晶不过是让那群人拥有异能，但其威力远不及虫族的十分之一。”
原来西方的异能都是出自虫族身上，更加让人细思恐极的是整个人类竟都是由书魄们创造，这一切早已经超出了吴凡的认知。
“这万年，到底都是怎样的存在？”
吴凡嘴上只是喃喃问道，他此刻的大脑都快放弃思考了。
“我们原本的预计不止这万年，而是三万年以上。不过这其中发生了很多我们无法控制的事，比如虫族的厉害，以及人类本身觉醒，这不得不迫使我们改变策略，最终插手人间诸事。”
“是啊，这万年倒是让我见识到了人类的自强不息。单是一个破局人就差点逼得整个计划破碎，最后还是创造出你这个怪物，让天道被虫族发现了。”
“我？为什么是我？”
“也罢，一切总是该来的。”
接话的是谋，她看着吴凡，幽幽开口：“这万年的计划是让整个人类种族相互竞争，这之间便会产生信仰和杀戮等因果能量。这也是我们融合了虫族血肉之后才从你们身上发现的，因果能量是宇宙中极为稀少却又十分强大的能量，而我们发现之后，便决定利用你们身上的因果，重新塑造可以与虫族一战的战士。”
“也就是说，整个人类文明的战争和发展都在你们的掌控之下？”
“对，准确的说是在预言和永生的监管之下进行的。”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现在才告诉我？”
此时的吴凡，心里比之前被虫族贯穿胸口还要痛苦，这番话，已然否定了他存在的一切。
“因为我们也现在才知道。永生预言，既然来了，还要藏着干什么？”
谋抬起头，看着极远的黑暗，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存在。
“你们终究还是相信他能战胜虫族？”
突然响起的一个声音缥缈无比，却让所有人都听的真真切切。
“除了他，还能有谁？”
杀手中血刃吟吟作响，带着杀气。
“杀，你还是这般狂暴。”
“呵，现在将我们记忆还回来，又是何意？”
“最后的审判已经将近，大道的运势正在改变，不管他能不能行，都必须将所有希望寄于他一人之上！”
“还有多久？”
“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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