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0 喝益力多
从浴室到沙发的这段路,孔俏可以说几乎没有出力气,完全是被男人抱着走过来的。然而在刚才那段明明极短却又格外漫长的距离里,他却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几乎上顶到天灵盖的冲天快感。
尽管屁屁里面仍旧被那大家伙撑得生疼,但除了疼之外,那种被重力和男人的蛮力双重夹击而凿进最深处的奇妙感受,是他自己再怎么撸也没体会过的。
酥痒,顶胀,酸麻。
他感觉自己就仿佛是坐在最刺激的云霄飞车上,在经历了漫长又磨人的前戏后,咔哒哒地随着长车的拖举而晃悠悠地攀到最高点。
然后“唰”地一下,从凌空坠落而下。
失重感,冲击感,肾上腺素陡升而带来的狂烈刺激,几乎全部在瞬间涌汇到他的身体里,从他的穴肉里逆势攀缘,顺着甬道涌进他的小腹,他的阴茎,他的胸腔和脉搏里,直到裹挟住他所有的一切。
然后再度攀升。
再度落下。
孔俏失神的随着过山车起起伏伏,到后来他已然连把扶的力气都没有了,好在还有两根有力宽厚的安全带紧箍着他酥软的腰。
而屁股下面又硬又烫的座椅则在颠簸中一直紧紧跟随着他,作为他最坚实的后盾,却又是导致他一直无法回到平地的元凶。
这样的颠动发生地太过猛烈频繁,男人每迈出一步,他就要经受一番,等孔俏被抱到沙发边上时,他已经连呻吟发不出来了。只虚虚张着嘴,随着穴里被粗大硬物撞击的频率,时不时溢出些微的甜腻淫叫。
墙上的挂钟发出咔哒轻响,昭示着零点的到来。
屋外的城市已经步入沉睡时分,而在这间小小的单身公寓里,夜晚的美似乎才刚刚掀开帷幕。宝蓝色的小众沙发终于在这夜晚发挥出了它与价格相匹配的价值,只听得“嘭”的一声闷响,两个交叠的躯体便夹带着粘又重的拍打声一齐倒在了它柔软的椅垫上。
其中白净的那一具身体,更是几乎半个都陷在了柔软的海绵中。
经历了刚刚那么‘长’的一段路程,孔俏是几乎已经是任人宰割的状态,脱力又酥软地仰躺在沙发上。而伏在他身上的男人却好似体力半点没有被消耗掉的迹象,仍然跟马达似的挺动着。
只不过比起刚才猛烈又笃重的撞击,男人此时的顶弄更加绵慢。仿佛骤雨疾风暂缓,转成了更容易迷惑人沉溺的和风细雨。
这张沙发本来净长就快两米,加之竖着的一条长榻,几乎占据了客厅的小半空间。
往日里孔俏一个人坐,总是嫌太大太空,可当屠良古铜色的壮硕躯体叠上来时,他才发现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这么大——男人的腿都快支出沙发外了。
可恶!
长这么壮做什么?
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
孔俏此时好不容易从过山车上下来,还在轻促的喘着气,不知不觉便把这话问出了声。
仍在闷头耕耘的屠良听到这话,心里有些好笑,却还是回答了他的小孔雀,“嗯……和你吃的差不多。”
孔俏手还搭在屠良肩上。此时听闻这话,他忍不住往下摸住男人硕大的胸肌揪了一把,啐道,“我是吃可爱多长大的,你是吗?”
这人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长这么壮,那儿、那儿还那么大,怎么可能和他这个精致的小仙男吃一样的呢?!
他每天就一个拳头的饭,这个肉贩,怕是能吃上他的三倍!哼!
屠良没吃过可爱多,但不代表不知道那是啥。他被孔俏的可爱逗乐了,身体颤动着闷笑了两声,埋在孔俏紧致甬道内的阴茎也跟着往上跳了跳,惹得身下人又是一阵娇吟。
屠良听得心里发烫,捉住孔俏两条白生生的大腿又蛮力撞了几下,才喘着气说,“那我没有。”
“这世上,只有我们俏俏是吃可爱多长大的。”
这对于屠良来说是真的不能再真的真话,听到孔俏耳朵里却觉得这个人甜言蜜语信口拈来。他一边耳朵发红,一边又暗自唾弃自己随便就被撩到。
刚才的那番动作,倒也不是完全对屠良没影响。至少孔俏眼前能看到男人那精壮的胸膛上此刻泛出了许多汗珠。
无数汗珠细细密密地扑在男人古铜色的皮肤表面,在客厅灯光的照射下,泛出一层诱人的光泽。
孔俏又忍不住自己的手了。
他两只手都从男人的肩颈处挪下,痴痴地在面前壮硕的胸肌和腹肌上游离。一边捏揉着掌下紧实又绵弹的肌肉,他一边对屠良道,“我看啊……”
“你怕是喝益力多长大的。”
一边说,他一边扬起脑袋,凑上去捏着屠良的胸轻轻啃咬,“蛮牛似的……肌肉这么多,力气这么大。”
屠良简直要被这样的小孔雀给撩拨死了。
他现在工作的小菜场里有卖牛奶酸奶的,其中就有那种巴掌大小,一排五个的饮料。乳白色的饮品很受小孩子的欢迎,许多家长买菜之余,都会拿一板。
他记得,那个就叫益力多。
屠良没喝过,但不影响他此时回答孔俏。
“嗯,你说是就是。”
他把胸膛更往男孩凑了几分,几乎是主动将自己的乳首塞进孔俏嘟起的小嘴里。而下身肿胀了一路的鸡巴,也同样朝着另一张柔嫩小嘴撞去,咕滋咕滋,直将孔俏堵得再也说不出话。纯净而明亮的宝蓝色在此刻成了一片最令人心安的港湾。
两个彼此吸引的人深陷在这片澄澈又纯粹的蓝色里,紧紧拥抱住彼此。
世界变得明净而空旷,没有了闹铃,没有了工作,没有了屋外工地无止休的挖掘声响,也没有了行人和居民的日常喧嚣。
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们连接着,交缠着,亲吻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悸动仿佛风暴一般从蓝色的天空和海洋里朝他们奔袭而来,又在两个人一次比一次猛烈的律动中消弭无形,化作更为汹涌的快感浸润进他们的四肢百骸里。
白皙的,深邃的,耀眼的。
色彩在这个时候成为了最直白的情感宣泄,它们交织着,不断的碰撞,分离,交叠,汇聚。
直到世界又有了声音。
直到两个人疯狂地拥吻,抽动,低沉与娇俏融合在了一起。
孔俏失神地瘫倒在沙发上。
他几乎从沙发中央挪移到了最边缘的长榻上。
此时此刻,他终于知道,什么叫破布娃娃了——他,孔俏,今晚的别名。
屠良躬起身,将几乎盛满的套子打了个结,扔进了茶几旁的垃圾桶里。
孔俏懒洋洋地冲他抬起手,想让男人抱他去浴室洗一洗,毕竟两个人浑身都黏糊糊的。
然而屠良却没接收到他的意思。
屠良只捉住孔俏嫩白纤细的手指头,爱不释手地亲了好几下,才握在了自己手掌里。而他则埋下头,从孔俏的胸前一路往下舔。
“唔哼……干嘛呢!?”
孔俏感觉自己今天已经被完全榨干了。
可被男人这么舔,他还是会很有感觉啊!
可恶,这个磨人的,大妖精!
屠良抬眼瞥了孔俏一眼。
同时还不忘舌尖一勾,把小孔雀洒落在自己小肚皮上的液体吃进了自己嘴里。“喝益力多。”
他舔了舔唇,粗糙又阳刚的脸上露出一抹平时根本看不见的闷骚又色气的表情。
“多喝点,”孔俏听见屠夫哑声冲他道,“以后,长得让你更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