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满眼幽怨
不过说到戏子，李小坏就来劲了。读书的时候他对于戏子是相当着迷的，对当初迷恋的那个花旦还是念念不忘，甚至是邻村做戏他都一场不漏的看完呢。反正每一年的社戏做下来，他都一定会迷恋上一个戏子。而且那时候对村里社戏组做事的人可羡慕了，天天可跟那些漂亮的戏子打交道啊，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婶子，你放心拉，到做戏的时候村里需要叫我一声就好了。听说这一届是粤剧团的戏班，这可更让李小坏期待、兴奋了。
嗯，那好，今天我们就到这了。以后咱们还来这，怎么样？李雪梅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我要回去做饭了。
李小坏嘿嘿一笑说：可这是福伯的地盘呢。心里却在想，我自己也要开辟一个属于自己的战场了，看人家福伯和朱长贵，一人在林内，一个在野外，互不相干，却同样的天衣无缝，享尽加强版的齐人之福。
自家果园不就是一个天然的地盘吗，李小坏脑子随之一闪，想起了自家那既开放又隐秘的果园，想到了他和张美云在那里的梅开二度。
嗯，那你妈不在的时候我去你家。李雪梅说着吻了李小坏一下，拍拍身上的尘土，起身穿上衣服，准备离开。
还特意的伸了个极舒服的懒腰。
婶子需要，找我就是了，我小坏随时恭候。李小坏又尝到妙处，越发的着迷了，心想，谁说女人蒙着脸就一样了？还是各有各的妙处的，怪不得男人永远那么喜新厌旧。
哈哈，什么恭候啊，到底是读书人啊，说出话都那么好听。李雪梅格格娇笑，笑得花枝乱颤，不过，我想，福伯可能是迷上你后妈何玉雪了，听很多人说他在想方设法的引她上钩呢。不说了，我先走了，你等会，被别人看到还是不好的。
李雪梅说着，整了整衣服，理了理头发，媚笑一下，走出了那片小空地。
婶子下次再见。李小坏心情很愉悦，也献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说。
不过李雪梅的话倒是提醒了李小坏，他想到了那夜福伯在他家果园里说的话。
想到何玉雪，李小坏心里就一急，他有点担心福伯一大早又去他家找何玉雪了。
李雪梅一走远了，李小坏就匆忙整理了一下衣服，拔开遮眼的枝叶向外张望了一下，确定附近没人了，走了出来。
此时天已大亮，树林里已经没有大的人敢来解手了，只有几个未穿裤子的小破孩在拉屎，几条小狗在吃屎，几个拉几个吃，配合的相当的默契。
小破孩们扶着那未成型的小家伙撒尿，见李小坏从树林深处出来也不意外，并对李小坏笑笑，纯真的没有任何杂质的童孩式的笑。
没有一个有良好的长势，成型后肯定都是普普通通的。李小坏看着他们的小家伙自个儿笑道，看来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像他与福伯那么样，还真是可遇不可求啊。
那些小破孩当然听不懂李小坏的话，依旧一边拉一边唧唧歪歪。
李小坏不再理会他们，快速离开树林回了家，还好，他后妈何玉雪在厨房里做饭，没有任何福伯来过的蛛丝马迹，李小坏的心放下了，可由于刚刚看过何玉雪解手，现在一见何玉雪，李小坏感到相当的不自然，心里总有一股别扭劲儿。
你拉肚子这么久才回来？何玉雪看到李小坏就问，李小坏出去的也太久了，她自然是想不到李小坏竟然是埋伏在桉树林那里把她们都看了。
不过，这早上在树林里听到了众妇人对李小坏的议论，何玉雪也放在了心上，心里在想这孩子难道真的没废？这么想着，不由就想起以前跟李小坏父亲李觉恩爱缠绵的日子。
想着想着脸就红了。这继子比父亲还要帅气啊，这样的男人才值得自己付出啊，而不是福伯那样的糟老头。
可是想到李小坏是自己的继子，他们之间一旦有逾越，就造孽，她不敢再想起下去。
嗯，肚子好痛啊，不拉个彻底怎么行呢。李小坏撒了个谎言。
哦，快刷牙洗脸吃饭吧，我待会去集市，你去板厂吗？今天上班了没？何玉雪一边洗碗一边问。
原来今天是集市日啊，怪不得福伯没来，应该一大早就去小镇卖猪肉了。
李小坏心一松，说：还没那么快上班呢，板厂还没开工，说了是下个礼拜才开工的。妈，我跟你一块去集市。
你也去啊，你跟二愣子去吧，我跟晓燕她们去的，小孩子不好参合。何玉雪说。
哦……李小坏有点失望的说。
原来是和晓燕她们约好了，说什么小孩子不好参合，和晓燕她们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事，说不准还去福伯的猪肉摊找他呢，想到这，李小坏更加决定今天非去集市不可了。
李小坏匆匆忙忙刷完牙，洗完脸，然后和何玉雪一起吃了早饭。
吃完饭，何玉雪就回房间换衣服了，村里人都这样，平时上集市是要换一套像样一点的新衣服才上集市的。这些赶集才穿的新衣服只有穿旧得实在拿不出手了了才穿下地干活的。
何玉雪在房间里换衣服，看着镜子中自己完美的身子，不住的叹气，本来，这水做一般的完美的身子是多么需要慰藉的啊，可惜，李觉出去这几年，这样的良田就这样荒芜了。
何玉雪凝视着洁白如凝脂般的身子，眼里满是幽怨，不禁又想起早上解手时几个女人所谈论的李小坏的问题，李小坏的身子她自然见过，李小坏被黄权升拖着游街最后还打晕了，还是何玉雪连背带拖的带回家的，然后跟李小坏小姨刘欣一起送他去医院的。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刻，她抱着没穿衣服不省人事的李小坏哭成了泪人。那时候她更多的是心疼，无暇顾及其他。
现在听那些女人说起来，脑海里就又想了起来，满脑子是李小坏的身子，挥之不去了。
我最近到底怎么了，整天想这些？哎，都怪晓燕这些女人，天天说男人……何玉雪打了自己一下。
不敢再想李小坏，何玉雪就又想起了福伯，这个老男人这几年一直像苍蝇一般缠着自己，现在，她真的有些动摇了，特别是前天无意中的偷看，她仿佛都感到了自己的防线在不断的崩溃。
看来真的不能再这么忍下去了，再忍下去只怕会对李小坏下手了。就算便宜了那老头子，也不能毁了那孩子。何玉雪内心挣扎着，又叹了口气，才开始换衣服。
李小坏也换了衣服，不过，等他换好了衣服出来了，何玉雪还是在房间里窸窸窣窣，好久没出来。
李小坏在院子里踱来踱去。
这时候晓燕提着个篮子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跟李小坏打了照面，一愣，问：小坏啊，穿着这么帅，也去集市啊，你妈呢？
嗯，去集市看看。她在房间换衣服呗，说跟你一起去集市的。李小坏见到晓燕也是一愣，因为刚刚在树林里晓燕还说过她亲自试探他呢。没想到这就来了。
小坏，这衣服什么时候买的？穿着真很帅啊，跟电视上的小生们差不多了。晓燕说着就装着要给李小坏整理衣服，拉了拉李小坏衬衣的衣领，然后又是纽扣，一路往下。
李小坏当然知道晓燕的心思。
要是平时，李小坏还巴不得呢，可问题是现在他反应不过来，即使此时的晓燕打扮得花枝招展，若隐若现，他还是没办法。刚刚和李雪梅在树林深处折腾过，他还没有恢复元气。
只有躲了，要不被晓燕这婆娘试探着没反应的话，这传出去就不像话了。
李小坏知难而退，赶紧转了转身对晓燕说：哎呀，晓燕婶子，我忘了拿钱了，我回房间拿钱。
李小坏说完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晓燕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快要试探到虚实了，她没想到李小坏会突然走了，这半途而废让她很是不爽快。
为什么会躲我呢，难道他知道？晓燕在外面小声的自言自语，可李小坏还是听见了。
何玉雪，还没好吗？何秀英她们还在路边等呢？见李小坏回了房间，晓燕只得喊起何玉雪来。
好咧好咧，马上就好了。何玉雪在房间里说。
然后很快就听到高跟鞋咯嗒咯嗒磕着石板砖的声音了，李小坏知道是何玉雪换好衣服出来了，于是他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只见何玉雪穿着一件半透明的薄衫，里面的内容隐隐约约，丰满的胸部撑得更加高耸，下身则是一件蓝色横纹弹力包臀裙，紧紧绷着，把圆翘的完美弧线衬托得更加引人注目，脚下则蹬着一双紫色高跟鞋，长长的头发飘逸飞扬，乍一看还真是秀色倍增，韵味更浓呢。
哎呀，玉雪，你真是个尤物啊，我看都喜欢得流口水了呢，何况臭男人们，只有傻子才不喜欢，你这身子白白荒废真是太可惜了，真是枉当女人了。我保证福伯一见到你这般模样，魂都掉了……晓燕说着，伸手往何玉雪的胸脯上一捏，然后是一声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