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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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曦在公主府落水,落水的时候又只有庶妹许熙月和她在一起,这件事任谁听了都会多想,德康郡主自然也不例外。
德康郡主听顾长泽说,是许熙月推了自己女儿的时候,整张脸都是青的。
既然是自家的姐妹之间的事,长公主作为外人就不好处置。将这件事全权交给了身为两姐妹母亲的德康郡主处理。
许熙月在一旁听着顾长泽和德康郡主说话,听得面色发白。
她想说什么补救的话,但是嫡母看也不看她一眼,就让她不存在一样。
长公主听容伽的话给许曦请了大夫,又开了几张防感染风寒的方子给许曦。
等着许曦头发完全擦干的时候,德康郡主才带着家里的两个姑娘回去。
许熙月没想到心心念念宴会的节目没等到,到得罪了嫡母。回去的路上她说要和姐姐许曦在一辆马车,好照顾落水的许曦,德康郡主也只是说冷笑一声,然后让婆子将许熙月带到另一辆马车上。
长公主的宴会还在继续,不过许家的马车提前先走了,容迦因为做完自己想做的事,就向大长公主道了歉,说也要先走了。
大长公主看着他还湿着的头发表示理解,就放了人。
容迦回到家的时候,还湿着头发,衣服也是穿的别人的,将他娘吓了一跳“儿子,你这是怎么了”
容迦说救了一个姑娘,永安侯夫人好奇:“是谁家的姑娘掉水里了”
“是许家的大姑娘。”容迦回答。
“哦”永安侯夫人点点头,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未来儿媳妇掉水里了。
“人怎么样没出什么是吧”永安侯夫人担心的追问道。
这也是容迦担心的,虽然人是救上来了,但这也不代表许曦没事了。
容迦第一世的时候,许曦当时也被人救上来了,但是最后还是因为风寒没了。容迦这次虽然给人围了衣服,又赶紧将人抱到了屋里,但也说不准这次许曦会不会得风寒。
容迦不放心还问了系统,系统只是说上次得许曦落水好久被人被人救下来,这次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不过系统也没有给容伽保证许曦一定没事。
怕他娘担心,容迦也没将自己得忧虑说出来,只是说“没什么大事,救上来的及时,就是呛了几口水。”
“哦哦,救上来了就好。”听到人没有什么大事,永安侯夫人堪堪松了一口气。
“娘,我爹呢”容迦问他母亲。
“你爹这几日闷在书房,说是研究什么图。”说起容迦他爹,容迦他娘就有些生气,好不容易回家几天,也不知道休息休息,就知道自己一个人困在书房瞎忙活。
“图”
“可不是,说是什么图,我也没有记清。”
容迦听了他娘的话点点头,又和他娘谈了几句其他的,就去了他爹的书房。
永安侯的书房的东西都是军中机密,就连容迦这个当儿子的都不被允许随意进出,容迦在外面先问了下,他爹说进他才进的。
容迦进书房的时候,永安侯已经将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好了。容迦扫了一眼空空的桌子,也没说什么,倒是永安侯先开的口
“我看你这几日懂得上进了,可是有什么打算”永安侯一直觉得自己儿子扶不上墙,以后怕是要靠着他的功名过活,但这几日容迦突然上进,让他忍不住期待儿子真是懂事了。
哪个当爹的不望子成龙永安侯自然也希望儿子出息。
容迦确实有打算,他听完他爹的话,就正色道“儿子想参军。”
“参军。”永安侯沉静了一会道“参军倒也实行,这几年虽说你学识没什么进步,但好歹武艺没有落下,去军中锻炼一下也是行的。”好歹儿子还会点武艺,这也是这几年永安侯唯一欣慰的地方。
永安侯府都是靠上阵杀敌立功名,几代永安侯都是靠着功勋守着家族荣耀。
所以对于儿子参军这件事,永安侯也没有什么不舍得的。就是容迦怕他娘那里不好说话,平时别说上军营锻炼了,就是儿子和别人家小子去打架,永安侯夫人都心疼的不行,要是他提起想去战场,容伽怕他娘不答应。
永安侯道“眼下无战事,去军营锻炼一下你娘应该是放心的。再说永安侯府靠的就是功勋,你爹快老了,家里还需要你立起来。只有你立起来,你爹娘妻儿还有你出嫁的姐姐才算有靠山。”
永安侯从来没跟儿子说过这样的话,但这几句话确实是他心中所想。
世家败落是不可避免地,没有哪个家族长盛不衰,但是永安侯却不想永安侯府衰败在自己儿子这一代。
原先儿子不争气,他觉得这些话说了无用,但是这几日见了儿子开始努力,永安侯还是对着儿子重新燃起了希望。
容迦听了沉默了一会儿,他第一世的时候没有听他爹说过这些话,也没有想过永安侯府以后会怎么样。以至于如今才知道自己作为儿子有多么的不孝。让他爹这么大岁数还为着这个家操心。
“爹,我会在军营好好锻炼的。”容伽认真对他爹说道。
许曦回家的时候就被德康郡主强硬的喂了碗药,药的味道太苦,苦的她精致的小脸都皱在了一起。
德康郡主还生着气,看女儿这般可怜样,更是不高兴的说道“现在知道苦了,你去看荷花得时候怎么不知道小心一点呢”
许曦一听到她娘说自己落池子里得时候就沉默了,等着她娘给她喂完最后一口药得时候才说“我不是自己掉下去的。”
听见女儿的话,德康郡主拿着空碗要给丫鬟的手一顿。
“你们先下去。”这话是对丫鬟说的,屋里的两个丫鬟听见了德康郡主的话退了下去。
“是许熙月推你的吗”见屋里的丫鬟走了,德康郡主才出声,当时和自己女儿在一起的人只有许熙月,而且顾家公子也说了是许熙月推的自己女儿。
“是她推的,也不是。”
许曦说了句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对劲的话,她从小到大直觉都准,对于撞了头之后的的许熙月,许曦总有那么一种怪怪的感觉。
“什么意思”德康郡主有些不解女儿说的话。
许曦将事情的经过给母亲讲了一遍,最后又说了句“不知为何,我总感觉,二妹自从撞伤了头好了之后,就好像变成另一个人了。”
德康郡主虽然平时和许熙月接触的不多,但也是对她有些了解的。她觉得女儿说的话是真的话,那许熙月最近确实不对劲。
德康郡主记起了自己前些年在皇家寺庙遇过的一名得道高僧,想着哪日带着许熙月去看看,莫不是中了邪,才变得如今这样的
女儿刚喝了药,德康郡主想让她休息一会儿,所以和她说完话就走了。
一出许曦闺房的门,丫鬟就来说二小姐在夫人门外跪着,说是要道歉。
德康郡主原先是不想理她,让她跪上几个时辰好好反省。但想到女儿的话,她就改变主意了“走,去看看。”看看许熙月是不是那个许熙月。
许熙月跪在德康郡主房间门外地上,和她一起去的还有许熙月的姨娘张姨娘。
许熙月跪了不到一刻就开始膝盖疼,她想向着张姨娘撒娇,让张姨娘去求她爹来给她说情,没想到张姨娘听了事情经过没出声,只是来了嫡母这,和她一起跪着。许熙月觉得张姨娘没用,就一脸不高兴,直到听见张姨娘说夫人来了,她才掩去了脸上的不高兴。
“你姐姐已经和我说了事情的经过了。”德康郡主站在许熙月面前淡淡道。
许熙月没出声,倒是张姨娘护女心切道“夫人,是我没有教育好月儿,让她犯了错,推了她姐姐,您这次能不能饶她一次。我以后肯定好好教育月儿。”
张姨娘说完就碰了下身边的许熙月,许熙月看着一脸着急得直推她的张姨娘,才一点也不情愿的说了“母亲,我知道错了。”
德康郡主没搭理张姨娘,只是继续和许熙月说“你怎么能推你姐姐,你忘了你小时候跟着婆子差点走丢,还是你姐姐先发现你不见了,府里才能把你找到的。”
许熙月听着嫡母的话本来想直接回话,但发现这具身体的原主的记忆里并没有这段记忆。许曦何时救过这具身体的原主了她愣了愣,心里突然咯噔一下,莫不是嫡母知道了什么
许熙月将视线转到了身边因为替女儿担心一脸焦急的姨娘,心里安慰着自己这具身体的亲娘都没发现的事,嫡母又怎么能发现自己已经不是原先那个许熙月了的。
许熙月强行使自己冷静了一下,才低头道“母亲,是我的错,我不该不小心把姐姐推下了水。只是”许熙月装作迟疑了一下又道“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您说的被姐姐救的好像是三弟吧。”
“哦,那我就是记错了。”德康郡主听见许熙月的话,从容的改了口,心下却疑惑莫非自己和曦儿猜错了,许熙月还是那个许熙月
几人说话的功夫,许大人已经下朝回来了,他一回来就看见自己的爱妾和二女儿在正妻面前跪着。
许大人下意识的就觉得是德康郡主刁难了张姨娘母女两人。
远和德康郡主夫妻二人生分已久,许大人看不惯妻子强势,加上妻子出身皇家身份尊贵,他说不得,许大人就更不喜欢正妻了。比起正妻他喜欢的还是温柔小意的张姨娘,和妖艳嘴甜的顾姨娘,故而心也是偏的。
“这是干什么,都站起来。”许大人道。
许大人说完话,许熙月就直接站起来,就剩张姨娘一个人跪在地上。
张姨娘胆小,惧怕正室的威严,不仅不站起来,还说明白了事情始末。许大人听完事情经过,再看着正妻直接老脸一红“曦儿没事吧”许明远再讨厌正妻,却还记得许曦是自己的女儿。
“被容家的小世子救起来了。”德康郡主看都不看自己相公一眼,只是冷冷的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许明远压根就没想起来容家的世子是自己未来的女婿,故而也没有提到容迦。
二女儿推了大女儿下水,是该罚。许明远刚想说,罚许熙月跪几个时辰就罢了,但是看见二女儿眼里泛着泪花,顿时就不舍得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手心手背都是肉。跟何况许明远爱屋及乌,他喜欢张姨娘故而也更疼这个女儿。
“要不就这么算了吧。”许明远和德康郡主商量道。
“不行。”德康郡主不同意,许熙月又只好回去跪着。
许明远说不过正妻,就退而求次和正妻说让张姨娘先回去。
德康郡主看了眼张姨娘,张姨娘不知道何时已经开始哭了起来,哭的十分伤心,德康郡主都怕下一刻柔柔弱弱的张姨娘哭晕过去,想到女儿最后也没什么事,就同意了张姨娘先回去。
罚跪女儿几个时辰,对于张姨娘来说还算能接受。她走的时候千恩万谢,还不忘告诉女儿将玉佩还给嫡母。许熙月心中烦躁,听了张姨娘的话,只觉得她这个娘吃里扒外。
“玉佩我忘在房间里了。”
其实还在自己袖口里,但是许熙月就是不想将玉佩这么快还回去,就说放在了房间里。
荣康郡主听完许熙月的话,皱眉“那玉佩晚间记得还给你姐姐。”
许熙月不出声,张姨娘替她点头应了声“是”
嫡母走了,她爹和姨娘也什么都没说也走了,许熙月心里骂几个人的无情,还有这万恶的吃人的封建社会,但却又不敢做出什么反抗的事,只好老实跪着。
除了许家女儿掉水一事,大长公主的赏花宴办的还算成功,女儿张凌也和宰相家的嫡子看对了眼,大长公主决定择日就去皇宫请旨,让皇帝给自己女儿赐婚。
虽然女儿张凌看上了宰相家的嫡子,但大长公主却看上了新科状元郎,不过新科状元郎表示对自家女儿无意,女儿也不喜欢状元郞,大长公主这才将心思作罢。
大长公主办的赏花宴一过,陆元这位新科状元郎就又出了风头。
据说是在长公主府做出一首绝妙的和花有关的诗,比过当时在场所有世家的公子小姐,就连当朝以学识出名的驸马爷看了他的诗,都说此诗绝妙无双。
大长公主的驸马惜才,还特意将诗贴在了自家酒楼给众人欣赏,大概是对陆元的绝世好诗太有信心,驸马爷还说一个月内京城谁要是能作出能跟状元郎的诗相匹敌的好诗,就赏银五千两。
一时间陆元在京城更是风头大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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