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都市言情 > 失婚进行曲 > 第23节

第23节

目录
最新都市言情小说: 重生成偏执狂的心尖宠全家穿越去种田[快穿]BG文里的基佬男配砍翻三国我真不想当明星啊王恒从1981年卫校开始林霄秦婉秋四合院:我在轧钢厂对面开饭店强婚霸爱:老婆,吃定你禁欲总裁,求放过欲望中的城市绝色美女总裁的贴身保镖女帝的元帅宠妃回到一九九九在劫难逃陆云我的七个女神姐姐今世猛男陈轩许静娱乐:开局邂逅花旦女星战魂之金麟天下二

果然,林蓉手的动作微微一涩,但是马上就从容了,知道张南风没恶意:“嗯,我从小帮爸妈做家务的,杀鱼拔鸡毛。”

张南风不由一笑:“这么血腥。”

两人把饭菜摆在桌上,一起坐下来吃饭。张南风想起下午,徐洪森跟赵楚的事来。徐洪森一周只跟林蓉幽会一次,所以张南风在外面鬼混的时候,每次照样把徐洪森叫上,两人一起搭档得很好,张南风也从没感到过任何愧疚,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有隐隐的不安从心头浮起。

张南风跟徐洪森交好,也是因为两人虽然放荡,但是还是有共同的底线的,张南风的界定:我们下流,但是我们不下等。

可是今天看到的情况却有点特殊,张南风思考着:如果逢场作戏,徐洪森不会去招惹赵楚这样的女孩,如果徐洪森真是认真的,即使因此而抛弃了林蓉,张南风也不会放在心上,但是徐洪森态度模棱两可。张南风吃不准他啥意思——可能徐洪森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啥打算。

张南风抬头看看林蓉,一无所知的平静摸样,心中反而觉得不忍。

张南风想了想:“林蓉,你为什么还住在宋悦办公室?既然打算跟徐哥结婚,干嘛不住他那?开车过来,半小时足够了。”

林蓉含混:“嗯,我现在实在太忙了,每天6点就起床,12点才能下班,不就睡个觉嘛,住宋悦那,多方便啊。”

张南风盯着她:“那叫徐哥来这小区租个房跟你一起住怎么样?或者,你干脆住我这,徐哥一有空就可以过来,我又不会收你们房租。”

林蓉狼狈。

张南风慢慢的说:“林蓉,你对自己这么没信心么?徐哥对你是非常认真的。你应该把他拉过来,而不是推出去。”

林蓉局促,过了良久,答道:“我不是对自己没信心,恰恰相反,我是对洪森没信心,所以只能完全靠对自己的信心了。”

“我什么都没有,没有家庭,没有亲人,没有稳定的收入,甚至没有年龄,我一无所有,只能靠自己,所以我只能守着我自己。”林蓉低下头去,轻声说“洪森他,给了我很多的快乐,在那么繁忙,疲劳,灰暗的一周后,能见他一次,跟他恩爱缠绵,我已经非常满足了。他像流星一样美丽的从空中划过,刹那间的辉煌,但是我总不能拿流星当光源来照明吧。”

这下轮到张南风无语了,总不能去劝林蓉应该更信任点徐洪森吧。

此时两人已经吃完了,林蓉站起来收拾,张南风默默的帮她把用过的碗筷整理到洗碗池里。张南风厨房是按美式风格装修的,开放式,面向大起居室,无隔断,暗黑的胡桃木实木橱柜吊了整整一堵墙,黑色带铜粒的花岗岩台面大如乒乓球桌,所有的电器都是不锈钢的,在悬挂式的黄铜射灯下闪闪发光,沿着独立岛的边缘,摆着一圈皮面实木雕花高脚椅。

林蓉见张南风黯然,知道他在为她难过,心里反而倒过意不去了,一面系围裙,一面温言安慰道:“我不是一直都在努力的慢慢搞定他嘛,而且目前来看,发展也算不错。假以时日,希望他慢慢的会发现我的好,某一天,忽然,从量变到质变,他就真的爱我了,愿意娶我了……等我跟他结婚摆酒的那天,我要把所有跟他不清不楚的女人统统请到同一桌,然后挨个敬酒。”林蓉咬着牙发誓。

过了会,林蓉笑了起来:“你看,现在我谨慎忍耐,步步为营,卧薪尝胆,只等结婚证一到手,我的腰杆就直了,就扬眉吐气了,就有恃无恐了,就能端大奶的架子了。看我不把徐洪森管得死死的,叫他一听见我说话声音就浑身只打哆嗦,到那时候,谁敢看一眼我的男人,哼,叫她下地狱。洪森第一个去…...”

林蓉哈哈大笑,一面用抹布蘸着洗涤精洗碗,一面说:“你们男人是不是觉得女人很可怕啊,心机深,吓坏了吧。”

张南风却没有笑,看看林蓉,眼神多少有点怜悯的痛苦:“林蓉,这话我不应该问的,太伤人。但是如果你最终结不成婚,或者婚后也管不住他,你怎么办呢?”张南风脑子又出现了徐洪森跟赵楚在一起的一幕,

张南风态度认真,林蓉也不说笑了,温和的说:“南风,谢谢你这么为我考虑。但是不要担心,我是成年人。其实,我从没指望过洪森他真会娶我,我没这么天真。我只是机会在眼前,想试试而已。我愿赌服输。而且就像你说的,闲着也是闲着。我又没别的男人在那等着要娶我,干脆跟洪森混着呗,他如果肯娶我,就当天上掉馅饼,如果不肯,那我也是免费睡帅哥啊,总之,我又不亏。”说到后面,林蓉又笑了起来。

张南风也忍不住陪她一笑:“我告诉他去,你在把他当免费鸭子。”

林蓉把洗完的碗沥干水,倒过来叠在不锈钢碗架上晾干,又用抹布把灶台都抹干净,转眼都收拾完了,两人开始面面相觑,言尽词穷。

“哦,你整理资料的活干完了?”张南风问。

林蓉点点头,把笔记本打开,给张南风看自己写的分析:“数据太少,我只分析了我自己的案例,为什么会流失客户,为什么没能拿下单。”

“不管是多好的经纪,都会有客户流失的,这是我们这个行业的正常现象。也不可能每张单都能拿下的,尤其是客户还没准备好,即使下的单碰巧拿到了,也会后悔。”张南风一面看,一面说,“林蓉,你对客户心理的把握比我好的多。”

林蓉一笑:“我是学企管的,主修人力资源管理,所以大学时候看了很多管理心理学的书。”

林蓉说:“其实我真的很想统计一下,分析一下客户的年龄,收入,家庭人口组成,房款的主要来源,还有他们选择的套型,面积,特殊要求,等等,等等……”

张南风苦笑了一下:“这在我们公司,很难。”

林蓉点点头:“我知道,公司都没系统的申报业务的表格,报表居然是各个门店自己随便设计的,还设计得非常不专业……”林蓉赶紧闭嘴,脸红,不好意思的看看张南风。

张南风又是一下苦笑:“今后别在我面前话说半句好吗?”

林蓉低头,不吭声。

张南风慢慢的说:“我大姐夫现在是公司名义上的总裁,大姐是董事长和真正的总裁,他们两个都没受过太多的教育,大姐人很能干,做生意是把好手,但是跟规章制度打交道,实在是超过了她的能力。现在公司发展到这个规模,她确实是管得有点力不从心。”

“但是今后的情况可能会更糟,因为我外甥从英国回来了,过完年后,他将是公司的常务副总。我三哥估计迟早会离开公司,他如果走了,我估计也得走。”张南风一面思考着一面对林蓉说。

林蓉见张南风在说自己家庭和公司的核心问题,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合适。张南风指指独立岛边的吧台椅:“我们坐那去,我给你弄点水果。”张南风打开一箱橙子,洗过后,用水果刀将一个橙子切成八片,整整齐齐码到水果盘里,放在林蓉面前。

“…….我大姐跟大姐夫最初是去深圳那边的成衣厂打工,那个厂是加工品牌西装和高级女装的,我大姐在流水线上干,姐夫当保安,于是他们两就合计怎么半夜偷厂里的衣服,开始偷一件两件,到地摊上卖掉,后来卖给二手贩子,价钱上去了,两人胃口也大了,成箱的偷,于是被抓住了,姐夫判了五年刑。我大姐是个很要面子的人,老公坐牢,她觉得很没面子,于是跟姐夫离了婚,其实偷东西的主意是我大姐出的,她从来都是主谋……”张南风又开始削新疆酥梨,“这梨很好吃,就是个太小,削皮太麻烦。”

林蓉忍不住一笑。

张南风也跟着一笑:“我姐跟姐夫离婚时,儿子李旭才三岁,扔给我妈养,自己去浙江温州打工去了,我那时也才8岁,所以我跟李旭虽然是娘舅跟外甥,其实是一起长大的。大姐到温州后,在鞋厂里干了没几个月就做起了走私生意。温州靠海,渔船下海捞螃蟹,她就在海上接货,把走私的手表藏在螃蟹壳里带上岸,靠这个,大姐挖到了她的第一桶金。”

“走私违法,大姐不想自己也去坐牢,所以她挣到本钱后就洗手不干了,买下了一家鞋厂,并且把年龄略大的兄弟姐妹都叫到了温州去,后来每个都挣到了钱,都当上了老板。可以说我们家兄弟姐妹都是靠大姐起家的,大姐在家里有特殊的威信。”

“大姐夫出狱了,去温州找到了大姐,他们本来就感情很好,又离了家乡,坐牢不坐牢的,也没人知道,于是就复了婚。”

“后来我大学毕业了——我是我家唯一读过大学的人,当然不能跟你和徐哥比,只读了个烂校的大专。”张南风冲林蓉笑笑。

林蓉静静的看着张南风:“人的能力决定他的价值和在社会中担任的角色,不是他的学位学历和毕业院校。”

张南风忽然脸红,心头涌起一股跟年龄不符的,羞涩的快乐,有点酸有点甜蜜,赶紧推到了脑后:“我毕业后在北京做了3-4年房产经纪,想开了个公司炒房,于是跑去问兄弟姐妹借钱,三哥看好我,说服了大姐,他们两家离开了温州,到北京来跟我一起干公司,7-8年功夫,发展到了现在的规模。我三哥高中毕业,文化程度还可以,大姐大姐夫两个,小学都没毕业,识字不多,公司上规模后,就有点力不从心了。”

“三哥跟大姐夫矛盾由来已久,这次因为李旭,闹得大年初一,差点把桌子掀翻了。”张南风水果已经削了一大盘,于是坐到了林蓉傍边,两人一面吃一面继续聊。

张南风的大外甥李旭的成长时间正好跟父母的发家时间重合。李旭小时候在外公外婆手里养,有点被宠坏了,小学读了一半到温州,语言不通,换学校又不适应,再加上父母忙得要死,根本没空管他,于是天天一放学就不见踪影,初中就学会夜不归宿,小小年纪花钱如流水,成绩自然是一路垫底,好在父母有钱,文凭一路买上去,总算熬到高中毕业了。李旭天生不是读书的料,高考750分考了个200多分,父母觉得脸面丢尽,将儿子暴打一顿,然后送去英国留学,一去7年,自称已经在英国拿到了学士和硕士学位,但是谁都没见过他文凭。

张南风苦笑着对林蓉说:“其实李旭人是非常聪明,脑子很灵活,却全用在了歪路上,中学就知道变着法子问父母要钱,会用复印机伪造成绩单,到英国后,更不行了,三天两头打电话来要钱,父母不给了,就问姨妈舅舅们要。我就接到过他无数个电话,那时他年纪还轻,编的瞎话多少有点破绽百出,比如,说自己出车祸了,4个气囊齐出,问我要修车费,我说‘那你人怎么样’?他说人没事。我说‘你4个气囊齐出,人还屁事没有,你真金刚不坏哈’?还有,说自己女朋友怀孕了,问我要钱去堕胎,我说‘你爸妈巴不得早点抱孙子呢,让她生吧’,这些是刚到英国的时候,还只开口要些小钱,再后来打电话来,就是做生意亏本,投资失败……开口就是借好几万英镑.....”

林蓉皱眉:“他怎么这么会用钱?到底在干嘛呢?”

张南风犹豫了一下,轻轻说:“赌博。”

“我姐夫好几次汇钱去英国给他还赌债,一百万一百万的换汇,都瞒着我姐,但是这次他赌得太厉害了,他同学的妈,打电话给我姐,讨债,我姐才知道。李旭在英国七年,家里居然花了两千多万。其实别人都知道——李旭把想得起名字的人都借遍了,大家就瞒着大姐一个,因为大姐身体不好,有乙肝大三阳。大姐知道李旭的那些荒唐事后,要他回国,他不肯回来,大姐不敢断他经济,怕他出事,只能想法子把他骗回国。这次过年,总算把他哄回来了,一到家就没收了他护照,再不让他出去……”

林蓉轻轻的叹了口气:“都说黄赌毒是戒不了的,如果你外甥要赌博的话,回中国也一样会去赌。”

“就是这话,但是目前这问题还没到火烧眉毛的时候,现在摆在眼皮底下的问题是:姐夫一心想培养儿子,而三哥认为李旭根本就是——孔夫子再世都教不了,他不想让自己的钱放在李旭的手指头可以沾到的任何地方,所以,坚决要拆股。三哥要带走他自己的钱,还有他融资进来的所有钱。这样一来,我必须抛售我手头囤积的所有房产,不能再炒房了。公司的资金就只能用于日常周转,公司今后将只做中介生意。当然,现在中介这块也很有规模,但是我无事可干了。”张南风停顿一下:“如果三哥撤资,我也会跟他一起撤资离开。”

张南风抬头笑笑:“林蓉,我今年31,退休是不是早了点?”

林蓉笑着说:“我倒是想这样,可惜我没这本事。”

张南风也跟着哈哈一笑,但是笑完了情绪低落,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来,看看林蓉,觉得不好意思,就想走到后院去抽。

林蓉忙说:“外面零下20多度,而且这是你家。”

“徐哥不抽烟。他人前人后都是一副人模狗样的派头。”张南风笑,“我可没他这么高雅。”

张南风点起了香烟,走到沙发前坐下,林蓉把一个全透明,内含金色丝状物烟灰缸拿到他面前,烟灰缸的形状像朵花:“这烟灰缸好漂亮。”

“水晶的。嗯,我花了大价钱装修这房子。”张南风抽了两口,把烟在烟灰缸里摁灭,又倒了点水进去。

“真奢侈。”林蓉见张南风心情如此之差,又看见厨房酒柜上有瓶徐洪森爱喝的白兰地,就去拿了过来,又拿来两个玻璃杯:“要不要我陪你喝点。”

张南风摇摇头:“这是给徐哥买的,他喝酒是为了情调,装模作样的抿一口。我跟他不一样,我只有跟女人鬼混时才喝酒,喝酒是为了放纵自己。但是我只喝最低度的,酒精和毒品会影响我判断力。”

张南风苦笑了一下:“吃喝嫖赌抽,既然我的工作是赌博,而且是豪赌,吃喝抽,我又玩得并不刺激,放松不了神经,剩下的也就只有嫖了。每次我做完一票大的,就要叫几个女人一起来淫-乱......”

“你觉得压力很大吗?”林蓉陪着张南风坐在沙发上,小心的问。

张南风点点头:“非常大,三哥从黑市上融入的资金,融资成本都在两分利以上,如果中国房价走平两年,公司就会周转困难。”

张南风又拔出一根烟来,抽了两口,再次摁灭。两人相对默默无语,冬夜漫漫,特别是在这万家团圆的正月里,两人在窗外不时传来的隐约鞭炮声和烟花的刹那闪亮里,百无聊赖,连个合适的话题都找不出来。似乎应该去睡觉了,但是时间尚早,两人都对接下来的难眠长夜心生畏惧,于是尽量在客厅里拖时间,至少客厅里有两个人,而且看见有人跟自己一样找不到归属,多少算是种安慰。

过了半响,张南风问:“林蓉,你想家吗?”

林蓉哆嗦了一下,拼命控制住自己眼泪,半天点了点头:“宋悦说我爸妈挺好的,跟姥姥姥爷,小姨姨妹她们一起住着,都平安无事。家里还在找我,说恨不得把我打死了,才能解气。”

忽然林蓉情绪失控:“我真的很想看看我爸妈,哪怕远远看一眼也好。”林蓉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张南风从盒子里抽出几张面巾纸给她:“我带你去你家附近转转吧,我们不用下车,不会有人看见你的。走。”

小区里横七竖八的帕满了车,大人带着孩子在楼下的空地里点放小鞭炮和不会上天的烟花。张南风开着车,小心的穿过旧小区狭窄的街道,一直开到林蓉家楼底下,林蓉抬起头来,看自己家厨房透出的麦黄的灯光,忍不住潸然泪下。

张南风看看她,伸手把她搂过,让她靠在自己胸前:“想哭就哭出来呗。我爸妈已经过世了,兄弟姐妹毕竟是旁系亲属,而且我跟他们年龄又差了很多,虽然有血缘关系,却并不亲近。你至少在这世界上还有可以牵挂的人,单这点,就让我羡慕不已。”

“对不起。”林蓉哭得气都喘不过来,怕弄脏张南风的西装,用面巾纸垫着。

“没事。虽然我肩膀不像徐哥那么厚实,撑不起你整个天空,但是负担点你想家的眼泪,还是负担得起的。”

林蓉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来,哭了一场后,心里好受多了,反倒有点笑了:“洪森么?我跟他关系没到这程度吧。再说了,指望别人去支撑自己的天空,那这人离天塌下来也不远了。”

☆、44元宵节三遇

转眼到了正月15元宵节,徐洪森下班后还有个应酬,但是心里挂念着林蓉,就早早结束了跑到飞虹夜都会,林蓉跟张南风在包厢里一面唱歌一面等他。张南风搂着一个小姐。

徐洪森坐下,跟三人一起乱唱一气。张南风点的那位,脸长得非常漂亮,但是瘦得没几两肉。张南风看着脸很有兴趣,手摸摸却有点倒胃口,于是一直没啥大动作,女孩估计自己晚上大生意是要做不成了,于是态度也不怎么殷勤。

10点钟左右,宋悦敲了敲门,进来叫林蓉去台上唱歌。林蓉跟着他化妆去了,剩下的人就离开包厢,去吧台前找桌子坐。

忽然,张南风捅了捅徐洪森:“徐哥,看那。”张南风指指酒吧的另一头。

“什么?”徐洪森视力一般般,在办公室里看文件有时还用眼镜。

穿过酒吧丝丝的烟雾,只见吧台的另一头,最明亮的一块地方,有几张拼起来的桌子,拥挤的坐着一群男女,正时不时的发出喧哗声。

“嗯,像一群大学生在聚会。”徐洪森说,不明白张南风叫自己看什么。

“哎,那个赵楚。”张南风仰仰下巴,“她跑这干嘛来了?她家就在她学校里,离这起码40分钟。”

被张南风一说,徐洪森这才看清楚了,穿驼色长毛衣,头上戴着顶硬纸板卷成圆锥状帽子的女孩是赵楚。赵楚在不时的有意无意的四处张望一下。

徐洪森心“咚咚”猛跳了两下,真没想到,张南风上次随口一提,赵楚就会跑到这里来“偶遇”自己。徐洪森本来已经把她忘了个精光,但是此刻见赵楚这么用心,却忍不住心头悸动。徐洪森忽然有点羞惭——为自己居然对这么个单纯小姑娘毫无理由的热情而激动感到羞惭。

徐洪森挑了张靠近舞台,又在射灯下的桌子坐下,就坐在面对赵楚的方向。果然,没几分钟后,赵楚就看见了。赵楚远远的看看徐洪森,明显是希望徐洪森能过去。

徐洪森多少有点犹豫,理论上说自己不应该鼓励赵楚的这种热情,但是对一个女孩不理不睬,又太不绅士;如果把赵楚当父亲朋友的女儿,自己年长,不去招呼失礼,如果把她当公司未来的雇员,自己做为副总主动去打招呼,不合适。

徐洪森忽然发现自己正在莫名其妙的纠结,而且张南风正在盯着看他,好像看懂了他的纠结。真是羞耻,徐洪森恼火。

赵楚却等不及了,走了过来:“徐哥哥,你今天也在这里啊?”灯光下赵楚脸色微红。

徐洪森点点头:“哎,楚楚,同学聚会么?”

“嗯,刚开学,跟同学们一起闹元宵。听说这里价钱不贵,晚上还有歌舞表演,很好玩,就过来了。”赵楚说。她费了好大劲才说服所有人跑这么远。

“楚楚,坐。”徐洪森看赵楚过来就没走的意思,就指了指椅子。

赵楚一屁股坐了下来,开始跟徐洪森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在徐洪森脸上。张南风点起一支烟,靠在椅背上开始思考:赵楚打算在这聊到什么时候。

那位小姐安静的陪坐在一侧,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张南风忽然就不耐烦了,从西装上袋里掏出长皮夹,抽出一刀钞票,数也不数:“好了,今晚上就到这吧。你可以走了。谢谢。”小姐看那刀钱的厚度,喜出望外,本想多谢两声,一看张南风眼神冷冰冰的,赶紧识相的走人了。

赵楚看见那小姐一面走,一面不成体统的拉开毛衣领子,手伸进去把钱往文胸里塞,不由的张大了嘴,这才明白这漂亮女孩是干嘛的。

徐洪森觉得张南风在赵楚面前这么毫不遮掩,多少有点不悦,瞟了他一眼。张南风毫不客气的回了一眼:你他妈明明鸡-巴不安分了还在这装逼,你想当淑女啊?

林蓉跟宋悦穿着演出服走上了台,聚光灯下,林蓉体态妖娆,宋悦有款有型。两人手拉着手,很应景的唱起了林蓉写的一首情歌,反复的咏叹:我想跟你长相随,我要跟你长厮守,一生一世守候……

徐洪森跟赵楚的聊天开始心不在焉了,挥手把招待叫过来,给台上献了两束花。张南风冷眼看着,也叫招待给台上献了两束花。赵楚看看舞台,把林蓉真当酒吧女歌手了。

一曲终了,招待上去献花,三人一起鼓掌。林蓉和宋悦谢过幕后,林蓉挽着宋悦的胳膊,两人走下台来,没去卸妆,直接走到了他们桌边。

徐洪森站起来给林蓉拉开椅子,向赵楚介绍道:“这是林蓉,这位是宋悦。”

赵楚跟他们打招呼,林蓉这个名字让她想起了初二那天听到的那段奇怪的对话,什么:搬我那住,搬你那住……不由的多看了她几眼,林蓉脸色化着上台的浓妆,赵楚心里在猜测她是哪种女人。

目录
悄悄咬一口小醋精[娱乐圈]太极医婿女教授的日常小男友师父太宠我,让我下山征服九位绝世美女我家古井通武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