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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侥幸的心理,他没在意,她也没吃药,一来二去等季蔓笙去医院查出妊娠反应时,两人都没有太多地概念,只是抱着到年龄了,是该有个孩子了的想法,顺其自然地留了下来。
见沈景淮皱眉,季蔓笙只觉得这事没那么容易过去,沈景淮对沈砚的态度她自始至终都看在眼里,小家伙出生时他在法国,那天晚上只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象征性地问候了几句,一直到沈砚的满月宴才现身。
其中,林穗打电话催了他无数次,就连宋淑宁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只是迫于两家的交情,没有把话说得太难听而已。
季蔓笙这次倒是没有反驳,只是脸色确实不大好,沈砚这孩子是被宠着长大的,沈景淮在他的印象中很模糊,每年只见两三次的人,应当是十分陌生的。
她转身上楼,还是决定去找沈砚好好谈谈,毕竟马上就要去上幼儿园了,这般性格,一定会惹出不少的事情。
季蔓笙推开主卧的门,就看见小家伙趴在床上掉眼泪,平常自己顽劣,自家麻麻最多训斥两句,今天明明自己屁股上挨了打,还要去向别人道歉,越想越委屈,眼泪止不住地掉。
“砚宝,不哭了。”
因为浅水湾除了吴嫂日常留在这里打扫卫生外,这么大的房子只有季蔓笙和沈砚两个人,沈砚又正是粘人的年纪,母子两经常一起睡在主卧。
季蔓笙在安抚孩子方面很有自己的一套,听见他的叫唤,所幸直接将他的裤子脱了查看“伤势”。
小家伙的屁股上红红的一团巴掌印,想必沈景淮也是气着了,下了些狠手的。季蔓笙揉了揉,准备先带着沈砚洗澡。
三两下将小家伙剥光了带进浴室去,洗澡是沈砚小朋友最喜欢的,尤其是主卧的按摩浴缸,一直是他撒欢的好地方。在里面各种玩水、弄泡泡之后,方才心底的那些委屈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
季蔓笙有时候真的挺羡慕沈砚的,小孩子的悲伤来得快去得也快。
给小家伙洗完,季蔓笙自己身上也湿了大半,尤其是沈砚闹起来,喜欢故意把水往她身上泼,一来二去她自己也和掉进水池没区别了。
沈砚天性不消停,光着身子还来不及擦,就直接跑去了外间。
沈景淮不知何时也回到了主卧,他一推门,就看到一个光溜溜的小孩,脚下还滴着水撒欢地厉害,脸上笑容洋溢,完全不似之前被他训斥的委屈模样。
就在小人儿带着湿漉漉的身体准备一个翻身上床的时候,沈景淮很及时地阻止了他。
“擦干净再上去。”
沈砚别过脸想要挣脱,怎奈男人刻意用力,扯了床上的毛巾来给他擦。
“别动,老实点!”
沈景淮刻意加重语气,果然小人儿瞬间又蔫吧了。只能任由男人粗鲁地手法为他擦干身上的水渍。
季蔓笙出来的时候,她家砚宝正捂着裆部做最后的反抗。
“麻麻说,小弟弟被人看了就长不大了,让我藏好。”
小家伙说的信誓旦旦的样子,让沈景淮侧目望向了刚出来的季蔓笙,目光中的深意意思大概是不要胡说八道、无中生有。
“那你想留着给谁看?”
沈景淮话语中带着一股满满地嫌弃,屁大点孩子有什么可看的。强制地扯过砚宝挡在下面的手,直接拿了裤子给他套了上去。
“唔…”
这一下还真把孩子问住了,他思索的片刻已经被人强制将自己的小弟弟看了个精光,脸上不由带了一抹羞怯。
第15章圈内有毒的三朵金花……
季蔓笙洗完澡出来就看到主卧内的一大一小在相互对视着,不得不说从某个角度看,沈砚近乎是缩小版的沈景淮,不过他身上的犟脾气,也是八成从砚宝的老父亲身上遗传下来的。
沈砚并没有妥协到让沈景淮看光了之后还能心平气和地好好说话,他并没有穿衣服,卷了小被子裹在身上,继续眼泪汪汪,还十分争气地没有让自己的小金豆子落下来。
看到季蔓笙洗完澡,小家伙又再度不管不顾地扑了过去,依旧是光着小屁股,不过这次的哭诉比傍晚回家时还要声泪俱下。
“呜呜,麻麻,砚宝的小弟弟被看光了。”
季蔓笙陡然想起去年夏天沈砚不爱穿裤子,喜欢光腚在家里的客厅乱跑,她实在觉得一只小鸟成天在眼前飞来飞去很不雅观,这才编了个瞎话,哄得沈砚小朋友直到现在都信以为真。
“呜呜,砚宝的小弟弟是不是长不大了~”
小家伙的哭诉声愈来愈大,对面男人的脸色也愈来愈沉,季蔓笙很想解释,可脑子里琢磨了半天,愣是不知该如何说出口,于是就有了接下来的一幕。
沈景淮三步上前,直接将沈砚从季蔓笙身上扒拉下来,给他套上了黄色的海绵宝宝卡通内裤。
哭声戛然而止的同时,男人清冽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
“蔓笙,我们谈谈。”
季蔓笙或多或少地能从沈景淮口中听出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可是她的宝贝儿子谁都管不了,无法无天的孙猴子一个,有时还会对她耍混。
跟着男人的步伐出了主卧,季蔓笙自觉在沈砚的教育问题上,自己确实纵容的有点过头,故而心虚地低着头,一言不发。
“嘶——”
沈景淮在一处转角脚步骤停,她想着接下来的事,没有发觉,直直地撞了上去。男人宽肩窄腰,背部却是不一般的坚硬。
自然男人并没有因此而减少发难,眉头紧皱,看她的眼神略带责备。
“我本以为你不是个好演员至少会是个好母亲,蔓笙,我对你很失望,或许这已经不是撤一两个代言能解决的问题了。”
沈景淮双手环抱,依在旋转楼梯转角口的那边艺术画墙上,就像是在公司约谈KPI未达标的下属一般,你能不能好好干了,不能就辞职!
他话语中的威胁季蔓笙听得出来,她也深知沈景淮这些年给自己的余地,他是盛茗执行CEO,只要他想,在圈内驱逐一个人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两人婚后曾约定互不干涉,但并不意味着他会让步多少。
季蔓笙深知自己在这场联姻中的被动,不由捏紧了右手的无名指,这里曾经是她带婚戒的地方。如今婚戒被她胡乱地塞在梳妆台的某一个抽屉里,有时并不是刻意地忽略,就能真的当它不存在。
“我知道了,以后沈砚的问题我会多加管束的,你别撤我的其他代言!”
她的声音很低,记忆中季蔓笙这样低声下气同人说话的次数并不多,娇软的嗓音夹杂着乞求的哑然,尽管这个时候并不想开口,但她还是违心地说了出来。
“现在知道怕了?”
看着眼前小女人心不甘情不愿但只能认怂的样子,沈景淮微晒,总算她还是在可控范围之内的,否则自己真不知道拿季蔓笙怎么办了。
沈景淮口中的小女人如小鸡啄米般乖顺地点了点头,说心悦诚服是骗人的,她季蔓笙何时这么憋屈过,无非眼前的男人是站在资本顶端的操纵者,能够牢牢地把握着她的星途存亡。
季蔓笙猫着身子蹭了蹭男人的胸膛,有时候曲线救国也是在所难免,沈景淮每回把她惹毛的时候大多数都会选择直接摔门走人,可同样的情况到她身上,就变得全然不一样了。
崽子他爸和砚宝本宝一样,都需要她变着法子哄着,有的时候还必须当机立断地夫妻间一番讨价还价的"卖身求荣",才能够勉强保住她流量大花的位置。
沈景淮捉住她意图乱窜的手,一个用力,直接扣住了季蔓笙纤细的腰肢,将人锢在墙上。
女人的意图他清楚,在自己面前,比起夫妻间的可有可无的调|情,她更看重自己的代言!
明显加重的呼吸声、夹杂着唇齿纠缠的意乱情迷贴着面颊而来,男人愣神片刻,眼眸又瞬间恢复了一贯如常的那股清明,他刻意与季蔓笙拉开了些距离。
“你这样被沈砚看到了又要怎么解释?不会又拿他的这里说事吧~”
男人并未放开她的手,又故意地蹭在季蔓笙耳侧亲昵了一番。
季蔓笙的脸红的不成样子,男人并没有就此放过她的打算,可房间里的沈砚却又让他不得不顾忌着,方才就此作罢。
“去和他解释清楚,顺便带他下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