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节
八十四、夜探工事（中）
天灾亡灵于白水河北岸正在修建的神秘工事占地颇广，足有半个十字营地那般大小。它的主体为三个圆型建筑，模样与露天足球场类似且还要更大一些。它们由白骨堆砌而成，无数的亡者侍僧就在其中穿梭不息，用自身的黑暗能量召唤着白骨加固修建着这些工事；而在这个圆形建筑的背后，还有十数个营地连绵搭建。此时虽是时至深夜，却仍有不少巡逻的不死生物与恶魔在其边上来来往往。
风翔距离那里甚远，却也能嗅见那股腐臭味道。不由得用手掩住了口鼻，却被无踪马上提醒道，“小心那些东西！”
黑暗圣堂所指的，是围绕着工事、营地而建立的一共一十二个亡灵塔。它们每个都有二十来米高，闪耀着碧绿的磷火光芒，还有一道道肉眼清晰可见的黑暗波动环绕其上盘旋不休。这是天灾亡灵惯用的防御哨塔，只有每个塔中有三个亡灵巫师在其中进行操纵。在战争爆发之后，每个塔都可以媲美一个e级程度的强者！
如果凯妮丝决议冲击这里的工事的话，这十二个哨塔就是怎么也绕不过去的拦路石。风翔与无踪都深知道这点。是以在风翔对这里环境有了个大概了解，确认每个营地都驻扎有大量怪物并非空寨之后。他们下面的第一步正式行动就是这些哨塔。
“确认里面是否都有亡灵巫师驻守，如果有机会的话，就对它们进行破坏！”无踪简单说明了目的，就率先向亡灵塔走去。风翔一边紧紧跟随，一边却问，“我们对它们进行破坏，会不会起到不好的反效果？”
“恩？这话怎么说？”
“如果我们破坏了亡灵塔，不就意味着它的存在对我们有了阻碍……对方或许就能从中推断出我们下面的意图——将要它们大举进攻了……”
黑暗圣堂笑笑，“你多心了。这样的事情我最近两个月来一直有在做——说起来这些塔损坏的时间比它们完好的时间还要长呢——你看看那个！”顺着无踪手指的方向，位于西北角上的那座亡灵塔的光芒与黑暗波动就要比同类少上不少，“那就是我前几天方才破坏的，它应该是刚刚才抢修过来吧！所以不必多想，哪怕为了能让部队对这里进行骚扰。我们也不会让这些哨塔顺利的运作起来！”
风翔点了点头，同意了无踪的说法。可又有点奇怪，“所以它们就任凭你在这里来去自如，任意破坏这些哨塔而没有任何的表示？”
无踪的笑声在风翔的心底响起，她开怀笑着说道，“它们倒是想有所表示啊，可那要先找到我才行！”能够成为幽影屠戮者，无踪最为依仗的就是她那来无踪去无影的本事，寻常的恶魔就是她打一旁经过也无从发现，是以这里哨兵虽是密集，可仍未被黑暗圣堂放在眼中。她顿了一顿后又继续说道，“不过那群家伙也在慢慢变得讨厌起来。像这些岗哨，一个星期前还没有这么多的！而且除了这个外，那种东西也让我觉得有些棘手！”
黑暗圣堂所说的，是洒在亡灵塔四周的细小粉末，呈黑色，叫做显影之尘。据说一旦踩上去的话，就会产生刺眼的光芒与响亮的噪音，让附近的哨兵立即能够察觉。“而且它们非常不好清除，一旦足上沾上一点，这群怪物们就能遁着你所留下的足迹追逐好久！你可千万要小心了！”风翔点头，这些东西处理起来虽然颇为的麻烦，可知道、察觉到它们的存在之后，想要绕过它们也不算十分困难。比如说“漂浮术”与“造风术”这些低级魔法都能轻易的解决这种粉末，他现在就为无踪施加了漂浮术，然后又好奇的问道，“如果我没有跟来的话，你要怎么绕过这些玩意？”
黑暗圣堂就眨了眨眼睛，翻手在掌心呈现出一枚银色的戒指来，笑着答道，“和你现在的方法一样，我手上的这个就是‘漂浮戒指’”
风翔只能耸肩，率先跃起向着亡灵塔的门口处飘去。后面无踪后发先至，打后面将他一把抓住，再施展灵能操纵着方向与速度。以更加稳定的方式，弹指间“飞”到了哨塔门口。
那里驻守着四只食尸鬼，站在那里犹如雕像一般。这时隐约听见了点风声，才困惑的不约而同的抬头望去。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呢，就有四道比闪电还要迅捷几分的剑光接连闪过。它们赖以生存的魔力之源便惨遭破坏，一个个摔倒在了地上。
风翔落地后与黑暗圣堂相视而笑，无踪又指着塔内的一边笑道，“这里！”
不得不说，天灾亡灵对于黑暗圣堂还是非常重视的。在进入亡灵塔内的这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风翔与无踪还没有前进多少距离，碰见的陷阱倒是能够以打来计算了。
——解除完上个陷阱后方才走了十步不到，正在前进的两人便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通过灵能与魔法侦测，无踪与风翔都看到眼前另一个陷阱：它是横在虚空中的透明丝线，一旦被碰触就发出强烈的警报。对于这个陷阱风翔只能摇头苦笑，“它们还真看重你呢！”
无踪则是不置可否的问道，“你来还是我来？”
“还是我来吧，解决这个我更容易些。”风翔说着，就在右手食指上汇聚出了操纵魔力的红色光芒来。沿着那透明丝线隔空轻轻一抹，上面所附着的魔力立时便已经荡然无存。然后能力继续运作，仅仅是弹指之间，这个警戒陷阱便已经彻底了失效。再用风之岚歌将丝线隔开，风翔耸肩笑道，“太依赖魔法可不是件明智的事情。”
无踪撇了撇嘴，则在一旁答道，“你这样的能力，更本就是万人当中也不可能遇见一个的吧！”又颇为庆幸的说道，“还好你今天跟过来的，不然靠我一人来处理的话，怕是会在今夜浪费掉许多不必要的时间呢！”
“……你这只是在谦虚吧……”
可不管怎么说，风翔与无踪两人联手，还是在十数分钟之内就解决了全部的陷阱、驻守的哨兵走到了亡灵塔的最里边。轻轻推开了由骸骨纠缠而形成的大门，他们两个弹指间就已经闪进到房间当中。
内里的三位亡灵巫师与护卫的食尸鬼们还没有察觉。无踪便将孕育了一会儿的离子风暴释放了出去！耀眼的雷光尽情闪耀着，消逝过后这里已经再没有任何的活口。
对此风翔有些不满，“喂喂，给我留点啊！”
“不要着急，还有十一个亡灵塔在等着我们呢！”
无踪轻声安慰着，轻车熟路的走到了房间正中。先是汇聚灵能用流光将法阵中央的碧绿水晶一击摧毁，再将连导、汇聚用的法阵也抹了个干净。“这样一来，没有三天时间，这个亡灵塔是很难再继续工作了！”她回头对风翔说道，神情却并不轻松，“不过被我破坏后最多一个半小时，这里的情况就会被那些恶心的家伙们所察觉……所以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算很多——接下来我们就分开行事！尽可能多的破坏这些亡灵哨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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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五、夜探工事（下）
“我已经破坏了三座哨塔，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呢？”
当无踪的询问声在风翔脑海处响起的时候，他正突入进一座哨塔的正门，将把守的五只食尸鬼尽数解决殆尽。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先谨慎的再确认了一下这些不死怪物的生死。没有见到任何的异常，方才笑着回答道，“我比你稍微快上一点，现在已经进入到第四座哨塔的内部。”
“你的动作挺迅速的嘛。”
“恩，我的侦查手段起到了不少的帮助——至少不用跑冤枉路啊。”风翔一边答着，一边就运用起魔力神眼去观察哨塔的内部结构。或许是这些哨塔并非一个人建造，又或者是无踪夜里时常来光顾的缘故。这些哨塔的内部结构都不大相同，有些塔的聚能水晶在哨塔中央，有些塔的法阵则在顶部。若不是有魔力神眼提前帮风翔确认这些信息，只怕一个塔就能让他在其中晃荡十多分钟的！分头行事的暗黑圣堂动作没有他迅速，想必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是以每次进入哨塔后，他都会先用魔力神眼来确认在去行事。而这一次，他所侵入的这座亡灵哨塔竟是有着复数的水晶与法阵——塔顶、塔中、塔的底部都各有一个，而在其中执勤的亡灵巫师，也相应的变成了九人。这个发现让他有些奇怪，忍不住对无踪讲了，再问道，“你之前来这里的时候，有没有碰见过这种情况？”
无踪在那边想了一会儿，方才答道，“没有遇见过。可我也曾听说：比寻常哨塔要更强大的存在，确实是拥有复数以上的水晶与法阵的——这样不但可以让它们在启动后，同时攻击复数以上的敌人，并可以增长运作时间——据说超过五个以上，它就可以达到完全不停息的运作！”黑暗圣堂的说辞让风翔稍有些心动，忍不住就想马上行动就将这个哨塔破坏掉。可马上又听无踪说道，“可我给它们的时间并不是很多……一般来看是没有机会将其改造的才对！”
黑暗圣堂提醒道，“小心那是陷阱！”
风翔便笑着答道，“我先确认一下再说。对于这些靠魔力来运作的玩意，我所掌握的知识要比你更加丰富一些。如果只是假的陷阱，事先应该可以察觉出来才是。”他既然这般说，那头无踪便在不再勉强，只是提醒了一声，“请小心行事！”
这时风翔已经完全了解了这个哨塔的内部构造。他没有急切的向着第一个水晶那边摸去，反倒是顺着塔内蜿蜒曲折的阶梯，向着塔顶那个最不好解决的水晶前进。准备按照上、中、下这个顺序完全的破坏这座哨塔。
就悄无声息的拾阶而上
一路上陷阱遇见了不少，可对拥有着操纵魔力天赋的风翔而言并不算麻烦。倒是那些堵在阶梯一角的怪物有些棘手——光是要解决它们的话，很是容易——但同时干掉复数的怪物且不能让它们发出任何的响声，便可以算作是种挑战了。
二十来米高的哨塔风翔爬了十数分钟都没有走到尽头。甚至在接近塔顶的那段楼梯前，还曾驻足久候了好一会儿。只为了等待楼梯上方的那两只恶魔守卫露出不该有间隙。
直到离他较近的那只恶魔守卫亲不自禁地打了个哈欠时，风翔方才窥出了丝破绽。足尖一点就已经闪到它的闪前，剑光一闪而逝，左手稳稳接住了悄然滚动下来的头颅，再轻轻掷往地上。风之岚歌犹未停歇，继续前行，直直捅进了第二只恶魔的后腰处，直没剑柄，让那家伙慢慢的软倒在了地上。风翔来不及拔剑，双手便又稳稳的同时接住了这两只恶魔守卫的巨大战斧，才算彻底没有发出丝毫的声响。
作为这一切，他才有空低吐出一口气来。用魔力神眼一直在监控的情况：恶魔守卫们把守的大门内，亡灵巫师与食尸鬼都没有察觉到门外的异状。他先前的表现可算是完美的。
再把恶魔的尸体堆到了不碍事的一旁，风翔旋即又对屋内的那群怪物们发动了一次突袭。依旧很完美，他终于能够从容的走到水晶与法阵旁，细细研究起来。
将操纵能量的天赋与魔力感知交替使用，花费了三分多钟之后。风翔终于能够确认这个法阵、水晶与他先前破坏的那三个并没有差别，内里没被人动下手脚，应该是确实无误的。并一边破坏起来，一边对无踪诉说了这个消息，“这个应该是真的……你破坏的时候也搜索仔细一点，千万别露过去了！”
“知道了！”
双方通讯完毕，风翔又花十数分钟依法炮制了中部的法阵与水晶。此时的目标是底部最后那个水晶与法阵，正在排除一个警报陷阱时。
塔外忽然响声大作，紧跟着喧哗声就响了起来。让他愣了一下，快速将手前的陷阱检查了一遍，确认并没有触发到它后。
方才与那边的无踪异口同声的询问起来：“你竟然笨得触发到警报了！？”“你那边没出什么意外吧？怎么警报响起来了！？”然后又不约而同的答道，“我没有……虽说差那么一点就是了。”“不是我，我还在前往下一个塔的路上呢。”
于是结论便得了出来。
“看起来是我们的行动被人察觉到了呢！它们的动作也是变得越来越快了啊。”无踪淡淡的说道，“好了，放下手上的工作。让我们离开这里吧！”可风翔却有不同的意见，“再等等，我这座塔就剩最后一个水晶没有破坏了。”
“那需要多久？”
“最多二分钟就够。你在外面帮我照看下，有家伙向我所在地方靠近的话，就帮我吸引一下注意——它们应该想不到我们是两个人一起行动的——你出现后，我这里便不会被闲人打搅了！”
“没问题。不过你动作迅速点！”
“那个当然！”风翔笑着答道，旋即往水晶所在冲去。这时天灾亡灵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的入侵。便不用在刻意遮掩行踪，虽说为了不让外面的怪物们进来打搅，陷阱仍还需要排查。但对于那些更加耽误时间的守卫哨兵们，他就可以换个相对轻松一点的方式来处置。
不需要顾忌它们会不会发出一些声响。反正外面也因为无踪的出现而变得热闹非凡。他这个相对十分安静的哨塔，一两分钟内应该不会被怪物们所注意才是。
他持剑高速奔跑着，随手刺出几剑就让察觉到他到来的那几只食尸鬼们轰然摔倒在地。而当这些怪物们落地声响起的时候，风翔又已经冲进了安放有最后水晶与法阵的房间中。
门外的动静在内里的亡灵巫师们有所察觉，正在不约而同的吟诵着咒语。后卫的食尸鬼们也在它们的号令下向着风翔扑来。本意是要为它们拖延时间，谁想却是送给风翔了一份大礼。食尸鬼的身体构造与动作习惯都与活人时相差不多，所以很轻易就被风翔用总诀看出巨大破绽来。
他快速接连踢出三脚，三只食尸鬼就如炮弹一般，直直打在了三个亡灵巫师身上。把它们打到在地，正在准备的法师自是不了了之了。巫师们手脚并用的想要爬起身来，可风翔又哪里会给它们这个机会！
转瞬之间就来到了亡灵巫师的身旁，用操纵魔力的天赋如热刀分奶油般切开它们的防护魔法。便一刀一个尽数解决了干净！
然后再将水晶与法阵分别破坏，风翔一边往哨塔外走去，一边通过精神链接向无踪问道，“我这里好了，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目前还没什么事儿。不过好像有位大人物从营地那边过来了呢。如果你动作快点，或许还能看看它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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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六、夜探工事（续）
风翔走出刚刚破坏的哨塔，就一眼瞧见了无踪的身影。黑暗圣堂就在离他最近的另外一座亡灵塔前，正与几个怪物搏斗着。那是亡灵骑士，天灾亡灵中非常强大的一种不死生物。只有死前异常不甘、怨恨的强大骑士，方能在死后被转化成这样。它们与风翔有交过手的黑武士有些类似，都保留着身前的些许记忆与技艺。它们骑在骸骨战马上，就将是异常可怕的敌人！
当然，这些都不是它们现在能够围攻现出身形的黑暗圣堂的主要原因。其实是因为无踪在为风翔吸引着注意力而没用全力罢了。这时风翔一走出哨塔，虽说还在高等隐形的掩护下，而没被怪物们察觉到。可通过心灵链接，黑暗圣堂圣堂却是在第一时间里便确认得知了。
她当下吸了口气，将灵能施展了开来。让流光闪耀起幽暗的光芒，只一击便将围攻的四名亡灵骑士尽数斩落于马下！然后命令道，“你先走，我掩护你！”
风翔点头，没过去与无踪汇合，只是向着来时的道路跑去。而无踪也在命令过后，马上用灵能隐藏住了自己的身形，紧紧跟在风翔的身后。但先前与怪物们搏斗的时候，她的身上曾被亡灵骑士洒上了一点显影之尘。是以隐身的并不是很完全，身影仍是若影若现的暴露在众人的眼中。
所以周围的叫嚷声依然此起彼伏，注意到无踪存在的怪物们，都在用声音提醒着同伴的注意。这让风翔有些担心，忍不住问道，“你这样没问题吧！”
“这能有什么问题！”无踪却很干脆的答道，“只要从这里冲出去就好！它们是不敢落单继续追逐我们的！”
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在整个工事的偏东处。不是十分深入，但想要突围出去却也并不轻松。至少风翔眼下的身手，也需要全力奔跑七八分钟才能抵达到工事外围处的。花费时间稍有些多，风翔有点担忧。可黑暗圣堂却是混没有放在心上，“安心吧。在这两个月来，这次的情况还不是我遇见最危急的时候！”又岔过话题来问风翔，“那个塔已经完全破坏了吧？”
“恩。”
“那就好。一个三水晶的亡灵塔，未被我们察觉的情况下忽然发难。可是能造成不少的阻碍呢！”言语中颇有点庆幸，可还有点惋惜，“这次只破坏九个哨塔。在大军进攻以前，我们未必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听见无踪这般说，风翔就在想了想后接口说道，“我还有个手段能从外部对这些亡灵哨塔进行破坏，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一连三个或许也能做到。但那样会暴露出一张底牌，在战场上再次使用的话……效果就会大大折扣了。怎么样？让我现在使来吗？”他说的是召唤兽：剧毒之翼。这个曾经属于天灾亡灵的巨龙一旦出现，对于初次见到它的天灾方而言，冲击力度无疑是相当大的。运用得到话，能够给天灾亡灵的怪物们造成超乎于想象的破坏也不一定。所以并不是很想在这里使用……但风翔又不太清楚，三个亡灵塔在战争中能够起到多大的作用。便又询问的征求了更懂得这些的无踪的意见。
而黑暗圣堂的想法也与他差不了多少，“竟然你有把握一击毁掉三个哨塔，那么也不必急于这会一时之间。就让它们多存活一会儿吧！等我们在来到这里时，再去解决也不算迟！”
“也好。”
风翔与无踪边交流边奔跑，期间也有一些不张眼的家伙们冲过来妄想围住无踪。可无一例外的都被她一剑解决了，甚至连拖延速度这样的用处都没有起到。他们很快就跑了大半的路程，眼看着成功在望。
这时天空中却忽有振翅的声音响了起来。
风翔抬头一看，就见到了一共七只石像鬼正结伴往这边飞来。它们的飞行高度足有百米，并没有降落、攻击的意图——很显然的，这些石像鬼出现在这里。只为了为它们的同伴报告无踪的确切位置。风翔就皱了皱眉头，用左手对准了它们，“讨厌的苍蝇！”正准备用月光将这些石像鬼击落下来。却被无踪出声制止了，“先不用！这些家伙给我造成不了麻烦。你先不要急着暴露，等等看情形在说！”
“你在担心什么？”
“这里到底是天灾亡灵的前哨站，驻守在这里的怪物中，未必就没有能与你们一战的家伙啊。”
想到了玛吉纳口中所说的特雷尔，风翔心中也是一凛，又笑着问道，“听你的口气，先前似乎就有碰见过？”
“啊，没错……比如说，现在挡在我们前面的那个家伙，身手就颇为了得呢！”无踪笑着答道。话音方落，就有一人一马自前方黑影中闪了出来，他全身穿着黑色的金属铠甲，就连胯下那匹骸骨战马也不例外，被漆黑的马铠团团包裹着。手中拿着一并巨大不住往外散发着寒气的巨剑，一边向着无踪所在处冲去，一边还大声说道，“幽影屠戮者，就在这里留下你的性命吧！”
这位亡灵骑士直直向着无踪所在处冲去，想用手中的巨剑对黑暗圣堂发动冲锋攻击。可却是浑然没有料到，在他所前进的道路上，还有隐形未被人所知的风翔挡在途中。
刚刚听无踪说的郑重，这时又亲眼确认了这骑士绝非庸手。风翔就没有贸然出来与这骑士打招呼的念头，而静静驻足等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