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节
“将军早知道会有今日的事情?”坐在马车上喜弟定下心来才折磨出这事不对来了。
这几日温言煜一直爱粘着自己,原本喜弟是没有多想了,可现在看来温言煜怕是已经知道会出事。
再有,都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提督大人出这样的下策倒不若是被温言煜的逼的。还有温言煜突然带自己进宫,看着是与京城的妇人们赌气,实则不然,现在看来他是想要让人来认定她,或者给自己给能的资本。
“回夫人的话,将军这几些日子一直让小人保护夫人。”
段孟该是有本事的,不然温言煜会将这般重要的事情安排给他做。
“将军有几成把握?”既然事已成定局,喜弟便也只能接受。
而外面的段孟却没有回答。
没有回答便是没有把握,喜弟慢慢的闭上眼睛,有好几次都有冲动让马车回去,她要陪温言煜共生死,可是想到温陈晓却只能作罢。
没有父母的孩子将来的得有多苦,而且若自己不在了,余生那边没有顾忌,想来对招弟也不会有耐性,她连自保都难,更罔论蹦自己保护晨晓。
至于三朵金花,他们都是没有成过亲的人,哪里懂得带孩子。
思来想去,喜弟还是决定按照温言煜的吩咐,去军营里找温言煜。
突然马车一停,段孟对喜弟说了句,“夫人坐好!”
便听到外面打斗的声音,喜弟忍不住掀开帘子瞧,虽说段孟他们是久经沙场的人,可到底双拳难敌四手,那黑衣人就好像永远都打不完似得,慢慢的这六个人身上全都挂了彩了。
透过打斗的人群,那一抹白色是如此的显眼。
喜弟着实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会遇见余生,或者说,这么大的事余生竟然有参与?
“住手!”喜弟冷呵一声。
听见喜弟的声音,余生这边也抬起了手,本来在打斗的两方戛然而止,都警惕的看着彼此。
“我就知道温言煜有后招。”余生淡淡的笑着,怪不得温言煜会泰然自若的与自己去酒楼,怕是另做了安排。
不然,温言煜根本来不及救喜弟。
不过也庆幸自己赌对了,喜弟总是会被救出来的。
这叫什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自己就是那个黄雀!
“你要做什么?”
余生轻轻煽动着百折扇,与这战场格格不入,“要你!”
这两个字说出来,余生恍然间明白,原来他一直都是这般想的。
“你可知道,这般做会有什么后果?”
“我自然知道。”若是温言煜输,可他做刺已经狠狠的刺在上头人的心里,再加上喜弟在自己手上,她的生意也都落在自己手上,便就让上头的人盯着自己。
若是温言煜赢,那么自己就算豁出一切去,怕也在于事无补。
既如此,那还不如冒险一次,任性一次,不论输赢只想要为自己努力。
“那我今日,岂不是没有选择的权利了?”听了余生的话,喜弟反而释然了。
“对。”余生指着看不尽的自己人,笑的温和。
“好。”喜弟点头,“如此那你们便回去吧,有我妹夫亲自照顾,想来,也出不得什么事。”
“夫人!”段孟退到马车跟前,“我们誓死保护夫人。”
“将军在,我才能在的永久,你们去吧。”喜弟拍了拍段孟的肩膀。
既然段孟身手了得,倒不如去帮温言煜杀敌,杀一个温言煜便少一个的威胁,杀一双温言煜便有一双的生机。
对上喜弟的视线,段孟却只能默默的点头。
第二百三十七章 余生很短
眼睁睁的看着喜弟一步步的离开,突然明白温言煜为何这般看中喜弟。
这个女人的胆魄,从来都不输给男人。
而她,却同样是用说命来惦记着彼此。
然后,段孟等人头也不回的离开。
“果真是,识时务!”余生如此评价喜弟。
“生意人,这不是应该的?”喜弟挑眉,回了一句。
余生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俩人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
“京城现在不太平,就在边郊转转吧。”余生如是说。
自然余生也提起了他们安排在余生身边的人,这么大动静他们却没得到消息。
喜弟却只是回了句,“阴差阳错!”
人是温言煜安排的,喜弟倒也不清楚,可既然得不到消息,大概便是会换掉了。
正好招弟因为如意的事,大动府里的人,大概便是这个时候才被迫离开的。
“不过我着实好奇,你们是怎么将人安排到我跟前的。”这一点余生怎么也想不明白,平日里处事他已经很是小心了。
这事喜弟倒是听温言煜提起过,还是当初余生从州城接招弟的时候,带着那些伺候过他们的人。
虽说后来余生将这些人都给发卖了,可只要有机会让他们接触到余生京城的人便足以。
金钱也好,威胁也罢,总会能得打入里头。
如此说着余生便也就懂了。
两个人边走边说,心平气和的一点也不像有一方是被挟持来的。
“其实,我们才有是有共同语言的人。”两个人坐在草地上歇息的时候,余生嘀咕了句。
喜弟却只是笑着摇头,你让我走我便走了,你现在让我回来,却不知早已有人勾住了我的心,再也回不了头了。
只是这话已经没有任何说的意义了。
“等事情安顿好了,我便给招弟寻个好出去,有如意在她跟前,我定然不会亏待她。”左右余生有的是庄子,养在哪都能让招弟好好的过一辈子,“然后,你就嫁给我。”
“你便这般笃定,有机会这样安排?”喜弟饶有兴味的问了一句。
余生冷哼一声,“只要我想,便没有得不到的。”
无论谁赢都是要银子的,大不了他赌上整个家业,只要喜弟在自己跟前,旁人抢不走。
“那我不愿意呢?”
“你别无选择!”
“哦!”喜弟长长的哦了一声,似乎现在才恍然间明白。
余生看着喜弟的笑容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你该明白的。”喜弟故意含糊不清的说了句。
现在天冷,坐了这么一会儿便觉得冻的慌了,下头的人便开始找柴火烧火,顺便也烧点热水暖和暖和身子。
大概是余生早就有了安排,他们随身还背着锅。
很快便热气腾腾的烧起来了,现在也不是吃饭的时辰,没人一碗热水轮着喝。
喜弟的水是余生端来的,喜弟却也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接过来的打算,“我如今是被俘虏的,总是该表现表现自己的骨气。”
看喜弟说的一本正经,余生在那冷笑了声,“刚才主动走过来的时候,怎么不说骨气了。”
“那不一样,那是我审时度势之后的结果。”
对于喜弟的话,余生不置一词,横竖喜弟都有理。
左右渴上一会儿没什么大事,这水喜弟不喝,自己喝了便是。
“走吧,总在这待着也没有任何的意义。”看着这些人都把水喝了,喜弟才慢慢的站了起来。
“好!”余生抬手,让下头的人起来。
“这!”一众人走了没几步,便觉得头有些晕。
“快保护东家!”众人觉出不对劲来了,立马将余生跟招弟围起来警惕的看着四周。
可偏偏越是想清醒,就越迷糊,余生的看着自己的人一个一个的倒下,手紧紧的握着摆着扇。
而他,此刻也开始有眩晕的感觉。
“一会儿若是瞧着不对,不必管我先行离开。”
“好!”喜弟非常痛快的答应。
然后,抬脚悠然的离开。
“等等。”余生突然反应过来,“这是你的手笔?”
“是啊!”看着余生站着都困难,喜弟痛快的答应的。
京城里不是太平的地方,喜弟上次都已经见识过了,出门的时候早就有了准备,不说旁的蒙汗药肯定是要带的。
刚才让段孟走的时候,拍他的肩膀正好用自己长长的袖子挡住了另一只手的动作,那一包蒙汗药直接递给了段孟。
这人最不可缺的便是水,如今河水都已经结冰几乎不流动,只要将药撒在他们路过的小河便能起了作用。
而他们这种练家子,身上一定会带一些常用的药。
所以,只要喜弟给指出路来,他们一定能成功。
在说余生有这么多人在,路上肯定出不了事,他们六个人只需要一个人去搬救兵,另外五个便可去帮温言煜了。
若不是这般安排,段孟那边怎会轻易的答应。
看着余生苦撑着身子还要一步步的往前,喜弟唇间带着一抹微笑,继续不急不缓的走着。
扑通一声,喜弟听到动静回头一看,余生竟然一头扎在河里。
那冰凉的河水,定然能让人保持些许的清醒。
没想到余生这么执着,喜弟抬脚猛的跑了起来。
绝对,不能再落到余生手里,喜弟便只有这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