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长亭 > 第26节

第26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长亭似是醒了,竟还低低地应了他一声,赵权心中一定,抬手擦了擦满脸的水汗,小心地找着路往河边走去。

耳边却传来长亭低低的声音,“有人追来了……”

赵权心中一惊,紧了紧负着长亭的手,快速往前奔去,只求能摆脱追兵。

赵权脚下不停,只听长亭声音沉沉地在自己耳边说道:“来了……你快放下我……”

赵权神色一凛,小心地将长亭放到一棵隐秘的树旁倚着,用手为长亭擦了擦脸,触手一片酥麻,引得他心中竟有些酸痛。

长亭缓缓睁开眼,却只看见赵权隐痛的双眼,还未及说话,赵权却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微微笑道:“不要出声……”

说完一手持剑,往来人处奔去。

第46章

来人没想到赵权竟发觉了他的形迹, 足下一点,飞身落至赵权面前。

那人一身黑衣,头脸都用黑布包裹住,只见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赵权, 口中冷笑道:“想不到竟便宜了我!”

说着脚下一掠,向赵权攻来, 那人未用兵器, 双掌拂来,竟无惧赵权的剑锋, 赵权虽是心惊, 却还是横剑一挡, 只听“铛”地一声,刀剑相击的声音自赵权剑锋传来。

赵权立时明白,原来这人袖中藏有兵刃,自然无惧与他短兵相接。

那人等待的便是此刻,一袖拂出, 直直向赵权面门而来, 赵权不敢怠慢,掣剑竖挡,一柄短刀自那人袖中滑出, 赵权眼前寒光一闪, 迅速窄腰下跃, 堪堪避过了那人夺命一刀。

黑衣人欺身而上, 另一只袖中闪过一片刀光, 直去赵权胸口大穴,赵权纵身后跃,一剑挥过,挡住黑衣人的进攻之势。

黑衣人擅于缠身近斗,便如跗骨之蛆,如影随形般跟着赵权,袖中双刃不断闪烁,往赵权而来。

需知一寸短一寸险,黑衣人精于暗杀之道,走的都是阴毒狠辣的路子,赵权被他缠得紧,剑势难以发挥,一时间被逼得颇为狼狈。

两人分*身错影,看似打得难舍难分,可赵权身上的衣衫已经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他不敢大意,如此暗人,只怕双刃都是淬了毒的,只能极力避过。

眼见赵权已无回天之力,黑衣人冷哼一声,在赵权侧身回避之时,觑准机会,刀刃一转,以极快的速度横抹赵权的脖颈。

赵权大骇之下,却是避无可避,脖颈似乎都已感受到刀刃的寒意,心中暗道:吾命休矣!却也无可奈何。

在这要命一刻,耳中只听“铛”的一声,黑衣人手中的刀刃被一物打落。

黑衣人大惊,口中冷哼一声,迅速撤身而立,往暗器飞来处看去。

只见一女子扶树而立,寒光泠泠地看着他。

赵权循着那人眼光看去,见长亭站了起来,心中一惊,还未及说话,却只听长亭冷喝道:“杀了他!”

赵权与黑衣人俱是一惊,黑衣人有些警惕地看了看赵权,却不动神色地使了个守势,方才与赵权交手,他早已摸清赵权的斤两,杀赵权根本不在话下。

只是这树下的女子却让他摸不清底细,他眼神一转,偷偷看了看地上方才偷袭自己的暗器,忽然大惊,地上的暗器不过就是一节枯枝而已。

一节枯枝也能将他手中兵刃打落,便是这份功力,江湖上能办到的人也并不多,更何况只是个年轻的女子!

黑衣人眸光一转,神色霎时间数变,他与江湖众多好手应邀来此,追踪数日之下也未将两人擒获,最开始两日他们中便折损了众多好手,其中万毒手严坤的高徒,竟也命丧黄泉。

多日来,他循着万毒手严坤的足迹,想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果不出他所料,严坤竟真将两人的行踪找了出来。

可等他找到严坤时,严坤一双招子竟被人给废了,堂堂万毒手严坤,纵横江湖数十年,竟一朝之间被人废了招子!

怎不叫他心惊!

他立功心切,从严坤处得知赵权这边已被打成重伤,自然不肯将功劳让给别人,马不停蹄地跟了过来,只是他的追踪功夫及不上严坤,好几次被赵权的惑敌之法弄得他摸错了道,是以会这么晚才缀上赵权两人。

他本以为天上掉了个大馅饼,赵权这方被严坤重伤,他与赵权过招时发现他武功平平,不过武力英勇而已,上战场杀敌尚可,对付他们这些精于暗杀之道的人可就有些见绌了。

本以为他真捡了个这样一个天大的便宜,可如今这光景,却叫黑衣人莫名有些心惊。

他虽是立功心切,却也不想将自己这条性命交代在这里,默默地观察着两人的状况。

赵权心念数转,心下约莫明白了长亭的意思,冷哼一声,拔剑便要往黑衣人攻去。

黑衣人心中大惊,觑见长亭的手动了动,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往后又撤了身,与赵权对峙起来。

长亭冷冷一笑,往前一掠,对赵权道:“你攻他前方,我与你压阵!”

黑衣人大骇,长亭虽是脸色苍白,像是受了伤,可方才一掠数丈,这份内劲,哪里像是身受重伤的人,他心中忽然明白,不惊又怒又怕,这定是万毒手严坤的毒计!

既让自己打前阵消耗对方,又可借机除掉自己,好将功劳留与他自己!

哼!真是好计谋!

黑衣人见赵权挽了个剑花,心中更怕,忙往后撤了数米,再看了看长亭,竟头也不回地往后退去。

赵权见黑衣人走了,心中猛然松了口气,忙往长亭这边奔来。

长亭面色苍白,哪里还有一点血色,眼神却依旧湛然有神,赵权心中一喜,长亭的伤想来没有那么严重。

赵权扶着长亭,却听长亭淡淡说道:“我们快走罢!方才那人定是搬救兵去了!只可惜让他逃了!”

赵权面色沉重,长亭将他的手一挽,腾空而去。

两人方一落地,长亭早已支撑不住,猛然喷出一口鲜血,身子也似是没有支撑般软了下去。

赵权心神俱裂,一把将长亭搂住,低声急道:“长亭!长亭!”心下明白,长亭方才不过是硬撑而已。

长亭缓缓睁开眼,断断续续地说道:“快走,那人……那人若反应过来……定会再追过来……快走……”

赵权见长亭这般,心中不禁大恸,却也不敢耽搁,负着长亭便往前奔去。

眼见就到了河边,河上隐隐约约竟闪动着一点灯火,赵权心中大喜,忙向河上喊去:“船家!”

却听身后传来一阵“桀桀”地怪笑。

赵权大惊,回身看去,黑衣人果然去而复返,只见他从一棵树上跃下,口中冷笑道:“若不是那滩血,我就差点让你们给骗了!看来明年今日便是你们的忌日了!”

说完足下一点,朝两人飞身而来,赵权因负着长亭,心中却下定决心,只见他丝毫不顾对方招式,只运力一剑刺了出去,竟是以命换命的打法。

黑衣人本是雷霆万钧,必杀的一招,可他却不想在自己占尽上风的情况下,与赵权同归于尽,心中一凛,还是回刀格挡。

赵权运力一绞,竟想生生往黑衣人心口刺去,黑衣翻身一跃,手中刀刃却在仓促间被赵权全力一绞下,给绞落了地。

他丝毫不惊,侧身顺着赵权剑身翻转,欺身到赵权侧面,运掌向赵权面门拍去。

赵权方才已是用尽全力,面对黑衣人如此一招,自然反应不及,心中只恨不能与黑衣人同归于尽,或许还可留长亭一条性命。

赵权本可侧身避开,可若他避开,首当其冲便是长亭,电光火石间,赵权双眼怒瞪,却夷然不惧。

耳边却听“砰”一声,竟是气劲相交的声音,黑衣人口吐鲜血,被一掌拍得后飞回去。

而他也随着这一掌的后力,被长亭带着飞退而去。

“咚”一声,两人双双落进湍急的河流里,几起几伏之间,两人的身影便随着河水远去了。

黑衣人被一掌震得血脉沸腾,可却并未伤及本原,方才那一掌掌力不弱,看似来势汹汹,却并非要取他性命,那女子在与他掌力相接时,不但没有留余力护住自己,且在那一刻将剩余真气以伞状放出,增加后震之力,助他们逃脱。

黑衣人吐了口血,掠至河边,河面黑压压的一片,水面只偶尔反射着光线,却哪里还有两人的踪迹。

赵权在水中浮浮沉沉,可手中却紧紧地抱着长亭,他心中再无别的念头,若是死,两人便也死在一处。

昏昏沉沉之际,手上抓住了一根不知从何处飘来的浮木,两人随波逐流,不知要飘向何处。

第47章

一灯如豆, 油灯燃起的黑烟似有若无地向上升起,氤氲着慢慢散去,昏暗的灯光映照出屋中影影幢幢的身影。

“大夫,我娘子的病怎么样了?”

赵权半跪在床前, 握着长亭的手,只一心一意地看着床上躺着的长亭。

长亭一身农家布衣打扮, 满头乌发柔柔地散落在枕间。

细看去只觉脸色苍白, 甚至有一丝青灰色萦绕其中,躺在床上似是没有一点活人的气息。

那大夫替长亭把了把脉, 又察了察长亭的脸色, 叹了口气, 皱眉道:“这位公子,尊夫人……请恕老朽医术不精,尊夫人脉象全无,面色已经呈青灰色,恐怕……恐怕就是一时半刻的事了……”

赵权立身而起, 勃然大怒, 喝道:“你说什么?!”

那人被赵权一喝,竟吓得心惊胆战,赵权虽是一身朴素的布衣, 可一身气质清贵, 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家出身, 说话间有若金石坠地, 甚是迫人, 只听他大喝一声,竟比县衙里的惊堂木还要摄人三分。

大夫擦了擦额角的汗,心中竟有些惧意,拱手道:“老朽只是实话实说,尊夫人的病老朽实在无能无力,您还是另请高明罢!”

说着拎起自己的药箱,便要往外走。

旁边的吴家大婶忙拉住老大夫,口中恳求道:“大夫,大夫,您别走,您再给看看罢,好歹给副药吃吃,这位娘子还有□□气,您行行好,再给看看罢,人名关天呀!”

那大夫搁下药箱,口中颇为无奈地说道:“不是我不给看,这位娘子五脏俱损,又有溺水之症,脉息都摸不出来了,老朽……老朽实在是无能为力,无能为力呀……”

赵权失魂落魄地转过身去,只怔怔地看着床上的长亭,一时间心如刀绞。

老大夫的话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至他耳边,赵权猛然抓住老大夫的手,口中竟带了丝恳求的意味,“大夫,你不能走,她不会死的,你再给她看看……”

那老大夫见赵权这般模样,心中也生了恻隐之心,口中同情道:“这位公子,不是老朽不愿意医治尊夫人,只是尊夫人的病……老朽实在是不知从何医起……”

想了想,还是说道:“唉,若你真想救你娘子……便去西山那边,老朽听闻西山那边有一神医,只是轻易不肯出手,或许……或许他能治尊夫人的病……”

赵权心中升起希望,急问道:“那西山在何处?”

“西山倒是不远,只是……唉,你速速去罢,再耽误下去,恐怕尊夫人的性命危矣!”

说完给赵权指点了如何去西山的路,连诊金也不要,匆匆告辞去了。

赵权心中只有长亭,哪里还敢耽误,也顾不得自己身上有伤,将长亭打横一抱,便要往西山去。

还是吴家婶子拉住他,道西山路远,如此深更半夜,靠他两条腿,何时能到西山,让自家吴家老汉牵了牛车,送赵权与长亭去。

原来那日两人落水后,幸而赵权抓住了一块浮木,两人随着江水往下游漂了也不知有多远,到了一个水缓的转弯处,被水边斜逸出的树枝挂住,清晨被出门打渔的吴家老汉救了起来。

赵权被吴家老汉救醒之后,便随着吴家老汉回到了吴家村,他只说两人是外出游玩的夫妻,被盗匪剪径之后抛落水中。

吴家老汉和婶子都是老实人,自然分辨不出什么,只道两人是落难的公子小姐,倒也未多想,帮着赵权张罗着去镇上请了大夫来为两人治伤。

只是赵权身上刀口虽多,却并无大碍,长亭并无外伤,可自救上来之后,便沉睡不醒。

吴家婶子热心,但看那娘子的情形,她偷偷摸了摸,心口还有一股热乎气儿,若说还活着,那脸色白里泛着青灰,便似……便似那死人的脸色一般……

只是那公子着紧他娘子得很,生得跟画中的人儿一般,竟也这般温柔多情,眼珠都舍不得离开他夫人一刻。

吴家婶子只朝自己的老伴偷偷摇头,却哪里敢与那公子说什么。

只是大夫倒是请了两三个,个个来了都只叹气摇头,连副药都不肯开,那公子的脸色又青得吓人,莫说那些大夫,就是吴家两位老人心中也忐忑的慌。

目录
穿成美强惨的白莲师尊我在七零开厂扶贫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