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攻略病娇反派的正确姿势[穿书] > 第86节

第86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不是。”绫烟烟摇头:“不管是她,还是李成言,都是在先生隐居时遇上的,先生遇难也是在他隐居期间,我只是奇怪,他才刚刚接手山主之位,为何又放着整座书院不管,自己跑去隐居?”

姜别寒猜测:“难道是因为有人排挤?”

“也不像。先生风节,山高水远,当时的书院弟子,都对他心悦诚服,就算有人暗放冷箭,以他的胸怀,肯定不会就这么躲起来。”绫烟烟缓缓道:“我反而觉得,他倒像是对某件事,或是某个他也很敬重的人,十分失望和心寒,才会这么做。”

两人的脚步不约而同停了下来。

越往高处走,山雾越重,身上衣物湿冷,让人不觉想打个寒噤。

半山腰有一片剑崖,几柄长剑安安静静地竖在地上,在浓雾中若隐若现,闪烁着森然冷光。一道人影悄无声息地立在剑崖上,露出暗红色的一角衣摆。

姜别寒将绫烟烟挡在身后。

人影从雾中走出来,却是个暗红僧袍的和尚,“姜檀越,别来无恙。”

“明空前辈?”姜别寒松了口气:“你怎么会来剑宗。”

“我有事要告知于你。”

“我在整理师兄遗物的时候,发现了这卷手札。” 僧人手中执卷轴,开门见山:“他之前,好像一直与人有书信往来。”

他在姜别寒探求的目光中,点了点头:“没错,正是鹿门书院的前任山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7-01 21:35:46~2020-07-02 21:40:3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焑酒 1个;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青山、林长巳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张发财今天发财了吗 3个;极度缺米的小草草 2个;暖酥、39666422、十九、柒、mia丶璃、泱泱只想睡觉、原来可以改昵称、君承卿、述明月、腐木、为了荔枝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mia丶璃 93瓶;雁南归 40瓶;xting、辣条儿、紫苏桃子 30瓶;棠羡 20瓶;吃撑了、东语山涧、月牙糖、19400020、春与夏的推理事件簿 10瓶;伏念、31159671 7瓶;灰色調の美 6瓶;cccccc、南柟.、颜王不输、蓝爻、阿阮、苂鈅、江漱、糖醋排骨、bibabo 5瓶;海阔天空、为了荔枝、kingmint 3瓶;繄翳、彩彩小猪咪、我真的想不出名字了、satoshi女友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7章 朝暮洞天(八)

剑崖旁有一座观剑亭, 正巧坐落在半山腰的云雾中,现下雾中隐隐绰绰地多了几道人影。

明空将手札放在石桌上,信纸平整如初, 刻着莲花样的漆印, 一层涟漪在纸上浮动,空白的纸面这才浮现密密麻麻的字迹。

“师兄遇难之前,与先生有过书信往来。看信上的内容,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要给先生看。”他说:“当时师兄刚从风陵园脱身,樊妙仪替他寻了一处蔽身之所,两人隐姓埋名, 住在一座不知名小镇, 这封信便是师兄当时急急忙忙写给先生的。”

绫烟烟将信纸拿起来, 疑窦丛生:“这么多年过去, 前辈还能找到这封信?”

“我也觉得奇怪。”明空神色肃然:“因为这封信, 是我从流放到极北之地的闻氏子弟手中偶得。”

“掩月坊师祖堂的那具无头尸体,的确是师兄的尸首。”他说到这里微微顿了一下, 念了声佛号平复心境,“闻氏用它身上残余的灵力撑起一整座耗费千金的白玉楼,师兄的死与他们脱不了干系,或许这封信还未交给先生,师兄便在他们手里遇难了。”

绫烟烟一目十行地浏览,信上大半张纸的内容, 大都在与人寒暄,只在最后用寥寥数语邀请对方聚面一叙:“他说的那个东西……信上没有写, 是不是当时已经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所以只能含糊其辞?”

“檀越猜得没错。”明空点点头,又将当日在风陵园拿到的舍利拿了出来, “这枚舍利子,确实有师兄的灵力,但我觉得,他真正要交给樊妙仪的东西,好像不止舍利。”

他抬起头,看着坐在对面的少女:“这位檀越,你当日真的只拿到这个?”

垂着头似在打瞌睡的少女被一语惊醒,看了眼桌上的舍利,又看了眼神色严肃的四人,迷茫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阿梨,你再想一想,”绫烟烟握住她的手:“你不是进了那条地道,还看到了那个濒死的家主吗?”

任她怎么提醒,少女还是满脸茫然无措。

明空多看了她几眼,少女从头到尾低着头,不敢跟他对上视线。

“诶,我又发现了巧合。”静默中,一直埋头喝茶跟不上思路的夏轩又灵光一闪。

虽然他大部分时候都在插科打诨,但偶尔还会福至心灵,迸出几句精准的猜测,众人都朝他看过去。

“时间点啊。”他手指蘸了茶水,在桌面划了几道痕:“陆机前辈遇难的时候,温先生恰好被污蔑,而闻氏老祖靠着炉|鼎如日中天的时候,风陵园樊氏也靠着眉斧蛊飞黄腾达,至于董其梁呢,更不用提,他这渔翁之利最大,直接坐上山主之位,坐镇琅环秘境。”

明空被他这么一提醒,好似也有了发现:“对了,其实当时派去西域的不是师兄,反倒是师兄自己央求师父,得到了这个机缘。我没记错的话,师兄出发去西域的时候,先生也恰好在隐居。”

彼时二人都是各自宗门中初出茅庐的年轻翘楚,前途无量的天之骄子,俗名陆机的佛子负师门之命,赴西域深造,根本不会想到之后会因一段孽缘身首异处;而温啸仙接手书院,踌躇满志,也料不到会遭受铺天盖地的訾毁。

“是不是这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发现了什么?”绫烟烟猜测。

她自己说到这里,突然有些背后发寒。

或许陷害先生的人,不是为了扶乩琴,或是山主之位,陷害佛子前辈的人,也不是为了他手里的东西,或是一具佛门法身。

闻氏、樊氏之流,不过是藏在暗处伺机而出的投机取巧之辈,他们像猛兽饱餐之后,闻着血腥味汇聚到尸骨旁的蝇虫,分光了最后一点残羹冷炙。

蝇虫目光短浅,只逐近利,不谋远虑,所以他们最先崩溃,是极其浅薄的恶,曝晒在千夫所指、万人笔伐之下。

而真正潜藏在暗处的凶兽……

绫烟烟想到了某个朝夕相处的人,双手冰冷得有些颤抖。

——却像翩翩君子一样,道貌俨然。

白梨正跪在床沿,伸长手臂去解流苏。

绡纱帐中光线昏暗,流苏底下缀着的细碎小珍珠晃来晃去,犹如夜空下星点的雪沫,又好似春夜牛毛细雨,微光莹莹。

解不开。

白梨手臂都举酸了。

“太高了,我够不着。”

绡纱将两道并肩的身影,朦朦胧胧地笼在一片暧昧幽秘的昏暗中,两人正在——

捉一条调皮的鱼。

白鱼游窜的时候扎得太猛,一头扎入绡纱幽暗隐秘的角落里,最后卡在两枚正在一张一合缓慢吐息的贝壳之间动弹不得,尾巴也被流苏紧紧缠住,楚楚可怜地望着她手里的玉牌,有家难回。

帐下一排小珍珠晃动了一下,薛琼楼跪在她身旁,手指一勾,千丝万缕的流苏犹如细长的玉翎花瓣,肆意舒展。

“这样不就行了。”

卡在贝壳里面的胖鱼终于被吐了出来,一摆尾巴扑进白梨怀里,像寻觅到了柔软的港湾。

这条鱼和她格外亲近,在怀里活蹦乱跳,白梨被撞歪在被褥里,好不容易坐起身子,将鱼捧在手心,摸摸鱼头,鳞片光滑如玉,细腻如脂,每一片都仿佛冰雕玉琢。

她把鱼递给身旁的少年:“你也摸摸。”

三翻四次往自己怀里钻,作为真正的主人,反倒没见他跟这条鱼如何亲近。

白梨又想起老管事的话,轻叹一声。

白浪海里,原本没有金鳞。

海底宫殿远离时光侵蚀,是一段永恒的遗忘和孤独。女人一个人住在海底,十年如一日,柔嫩的苔藓挤满堆金砌玉的地面,铜镜的镜面被海水磨得光滑透亮,她身边逐渐有尾衔微光的蚍蜉游荡。

蚍蜉命如朝露,朝生暮死,短短一天便是一个生死轮回,蚍蜉一个接着一个死去,女人却日复一日地坐在铜镜前,生死的飞快交替,让她的生命变得无比冗长而腐朽。

而后,雪白剔透的鱼儿出现在她身边,和她一样拥有了漫漫无际的生命。

后来,唯一一尾陪伴着女人的金鳞也被封印在玉牌里,再没有出来过。

再后来,玉牌回到主人手中,似曾相识的血脉让金鳞重新活了过来,新主人的心性却又和女人大相径庭,它便又孤零零地封印在玉牌里,每天看着少年忙碌奔波,孤影独游。

为数不多的重见天日的几次,却也是在助纣为虐。

胖鱼躺在少女手里,乌黑的眼中灵性流转。

白梨把它往前送了送:“摸摸看啊。”

薛琼楼托起她手背,又合掌盖在她手心,轻轻合拢,像笼住一个真实的梦。

肌肤相贴,白梨察觉到他一贯微凉的掌心有一层湿润的暖意。

少年的手修狭白皙,骨节如玉,是去握清风明月的手,而不是藏锋弑血的手。手心却交错着被琴弦鞭打的伤痕,犹如先生的戒尺抽打不听话的学生。

白梨低下头,在他布满浅浅疤痕的掌心碰了一下。

“这样,是不是就不太疼了?”

这一个轻柔的吻,像文火舔舐坚冰,化去那麻木的冷漠,捧出最后一丝余温。

他手指微微蜷曲,碰到她脸颊,如同受惊的含羞草,试图蜷缩起来,却又被抵开了叶片。

胸腔内好似有一只飘飘然的热气球,飞向高空的同时,不断膨胀。

她隔着冰凉的衣襟,将脸贴上他心口,莹白的脸颊还残留着红润,“这里是不是也有点疼?”

心口刺出的硕大血花,是肆意诛戮的恶果,是众叛亲离的惨淡收局,是打捞着月亮的清澈水底猝然逼出的寒刃。

“我手里,不会有刀的。”

她似乎隔着衣物亲了上去,那一下弥补了一声心跳,像黑暗中起电的火花。

气球越飞越高,那薄薄的一层,几乎承受不住那样澎湃的气流。

“以后也不会有。”

白梨抬起一点目光,看见少年正木讷地站着,之前的游刃有余不知所踪,眼底那片不可置信的小小欢愉,被垂下的长睫掩住,嘴角有一丝青涩的拘谨。

他手指轻轻抚上她脸颊,像触摸水里的月亮,带着一丝试探的惶恐,让人想起枯井旁野生野长的草芽,漫长的干旱后偶得雨露,小心翼翼地浸润着幼嫩如触角般的子叶,那样虔诚而珍重。

“阿梨……”

热气球已经成了高空一个小点,滚烫的气流炙烤着他的理智。

两人手中的白鱼忽然一头扎进帐纱,那光线黯淡的床帐里只有一线雪亮的白在灵活游窜,又从缝隙中挤了出去。

薄雾般的绡纱如月光掀开。

“诶,它怎么又想飞进去?”

少女半跪起来,抬臂时腰间罗衣收束成夜色中最玉润纤细的一线。

理智已经成了一点余烬,放任气球奔向毁灭的高空。

薛琼楼从背后搂上她的腰,将她压进柔软的被褥里。

重重帷帐下的小珍珠左右摇晃,长长的流苏如胶似漆地纠缠在一起,夜空中有星星点点的雪沫,微光莹莹的细雨。

她的脸埋进被褥间,眼角那簇眼睫高高翘起,像一头被围猎而不自知的小鹿。

少年轻轻提起她的腰,埋进她颈间,她声音从被褥里,模糊不清地传出来。

目录
在年代文中不思进取网红的娱乐生活(重生)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