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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根处牢牢地卡着一枚和纪夏同款的戒指,银白流光刺得江尧脸上的阳光一下笼上了一层阴霾。
“江尧,纪夏的学长兼这次比赛的搭档。”
简单的握手寒暄,江尧也没了别的话,三个人一起上楼到了舞蹈房,纪夏直接抱着包跑到鞋柜旁开始换舞蹈鞋,江尧却一
点儿不着急,斜靠在门边将目光落在傅恒之身上。
“江先生不用去换鞋吗?”
傅恒之当然不会看不出江尧的敌意,可这样的小男孩他还不放在眼里。
“傅先生,我今年大三,和纪夏认识已经两年了。”江尧双手环抱胸前,又重新看向不远处把鞋在鞋柜里摆好的少
女,“听说傅先生和纪夏认识也才一个月吧。”
无名指上突然戴上戒指在大学里是很显眼的,纪夏也并没有要隐瞒自己已经订婚并且很快会结婚的这件事,这样的坦荡在
傅恒之看来也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可爱。
“对。”傅恒之看着不远处的纪夏,嘴角弯起一个温和的弧度:“准确来说应该是认识三十五天,订婚刚满一个月。”
“才认识五天就订婚,把一个还不满二十岁的女孩子用婚约的名义困在身边,傅先生还真是坦坦荡荡光明正大。”江尧脸
上浮出一个讥诮的笑,丢下这么一句话就径直走到已经把腿架上把杆热身的纪夏身边去了。
现在的年轻人真沉不住气。
江尧这一番带刺的话对于傅恒之来说不过也就是一笑了之的事情,毕竟从继承傅氏以来,败者的无能狂怒他早已司空见
惯。
“傅先生,您可以在那边坐。”
纪夏的脚踝架在把杆上,伸出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位置,下半身宽松的运动服因为起伏的动作有了些紧身的味道,将少女玲
珑有致的臀腿线条诚实地呈现了出来。
因为多年练舞,纪夏虽然看着娇小清瘦,实际上却是因为体脂率低,只要上手就能摸到她滑腻肌肤下流畅的肌肉线条。傅
恒之点头按照纪夏给出的位置坐了过去,看着属于他的少女双手握着把杆,将胯压出了一个看着有些不可思议的弧度。
对上傅恒之的目光,纪夏笑了笑:“怎么啦,是不是看着有点恐怖?”
看纪夏没有一点吃疼的样子傅恒之才缓缓摇头:“很厉害。”
一定吃过不少苦。
“差不多开好了吧?”傅恒之坐定后江尧适时地从舞蹈房的另一侧站回纪夏身边,瞥了傅恒之一眼:“我们先把那一段走
一遍吧,待会儿老师来了直接就能换衣服了。”
纪夏点点头,从把杆上把腿撤下,然后小跑着到了自己的站位上去。
然后很快傅恒之就明白江尧提出走这一段的意思了。
在这场比赛的舞蹈中他们应该是扮演了恋人的角色,这一段则正好是两人互相依偎最缠绵的部分,江尧的手几乎一直贴在
纪夏的腰上,最后托着她的腿将她整个人托举起来做定格的时候还在少女没有注意到的瞬间回过头朝傅恒之挑了挑眉。
年轻人的挑衅总是这么简单直白,但往往也不能算是没有效果。
傅恒之双手十指交叉置于身前,看着纪夏被稳稳地放回地面,然后又朝江尧弯起眼儿笑道:“是不是比昨天轻一点?我今
早特地少吃了一点东西!”
傅恒之抿唇沉默看着,意识到自己可能应该再教自家的小娇妻一点东西。
比如,不要对所有男人都露出这样毫无防备的,甜蜜又可爱的笑容。
*好了我把标题补上了。
7.舞蹈房
毕竟早上到得早,今天的排练总算赶在傍晚前结束。纪夏还不算太累,和傅恒之一起回家的路上还在讨论晚餐的事情。
“夏夏。”车停在了红灯的十字路口,傅恒之侧过头去把纪夏的手拢入掌心,“家里的舞蹈房应该差不多可以开始用了,
要不要今天试试?”
说起来也确实是有些夸张,因为纪夏订婚后就办了走读,不太方便在学校练舞,傅恒之直接把一楼两间客房打通改成了舞
蹈房,前阵子施工完成还放着通了几天的风。
“正好你今天也没穿上比赛服练习,不如让我做你的第一个观众,好不好?”
其实今天纪夏已经把衣服带到学校去了,可计划赶不上变化,老师又临时有了些想法,结果直到结束也没能让纪夏和江尧
正式地穿上衣服走一遍。
纪夏心里正好也对那比赛服有些跃跃欲试,立刻就接受了傅恒之的提议,吃过晚餐之后就一头扎进了全新的舞蹈房里。
这间舞蹈房说是只有纪夏一个人用马虎点也没什么,但实际上硬件却比大学里的还要优越得多,除去镜面整个房间基本都
是实木质地,偌大的整面落地窗只要拉开绒布窗帘就能看见外面大块毛茸茸的草地和花圃,就连角落里都被刘管家事先安排上
了装饰用的香水百合。
纪夏第一步迈进来就喜欢上了这里,她欢欣地换上了比赛用的天鹅服,然后看着镜子里亭亭玉立的少女立起了脚尖。
傅恒之也是这个时候走进来的,他只在之前看纪夏试穿确认尺码的时候见过一次这身衣服,当时就很想看纪夏穿着这身衣
服跳舞了。
虽然受限于班费预算这件衣服看起来或多或少有些廉价感,可这种廉价感却被纪夏的身体线条最大程度的缓和了。只见少
女骨肉匀停的上肢被雪白的缎布恰到好处地勾勒出美妙的线条,蓬开的裙摆下一双细白的腿更是几乎白出了透明感,让傅恒之
自然地联想到一个词,白璧无瑕。
她没有带头饰,发型还是今早那个简单的丸子头,却将美丽的天鹅颈连着背后清丽的蝴蝶骨一并展露了出来,那一对骨头
伴随着她的动作翩然欲飞,傅恒之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走上前去从背后抱住了她。
“傅先生?”纪夏虽然早就看见傅恒之进来,可没想到他就这么从背后把她抱住了,一时之间握着把杆也有些无措,“怎
么了?”
傅恒之其实不太想承认自己吃了那么一个小男孩的醋,可回家路上江尧托举着纪夏的画面总是浮现脑海,也没什么大影
响,就像是手指被扎了一下似的一想起来才疼一下,可总归还是不舒服的。
“什么时候开始排练这支舞的?”
傅恒之的身体往前压了压,利用把杆将纪夏的腰以一个恰到好处的力道控制住,既不会疼,又让她动弹不得。
“嗯……”纪夏还没嗅到傅恒之的不快,认真地回想了一下:“真正定下来应该是两个月前,一开始都是练单人的部分,到
上个月才开始双人合作的。”
“这样啊。”傅恒之应得一点儿也不走心,几乎是话音还未落就低下头在她颈间轻啄了一下,“那和江尧认识多久了?”
傅恒之一回到家就洗了澡换上了一身黑色的居家服,揽在少女雪白的腰间形成了强烈的色差,他抬眸看了舞蹈镜中两人的
动作,感觉自己像是一块儿黑色的底座将一颗莹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