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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正式成为江太太的卓茵把江宅所有的下人召集了起来,恩威并施说了许多。
结束的时候,她单独把殷舒曼留了下来。
虽然正处新婚时期,卓茵的心情却看起来并不是非常的好。
殷舒曼几乎一夜未眠,脸色苍白。想到昨晚听到的呻吟,她就觉得恶心。
“听说你昨晚签了卖身契?叫声太太来听听。”
殷舒曼沉默不语。卓茵想让她叫太太,可是她不配。
“不叫?信不信我打到你叫?”
想到被破坏的婚姻、想到自己受到的屈辱、想到来江宅求江凌宴那一晚被关在门外的情景,殷舒曼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目光冰冷地看着她。
那是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恨意和杀意,卓茵脸色一变,叫道:“来人啊!”
随即,一盆水泼到了殷舒曼的身上。
她的衣服瞬间就湿透了。已经是寒冬,院子里的风吹在身上像刀割一样,冻人的水浸湿了棉袄,挡不住的寒意像四肢百骸侵袭,让她忍不住发抖,嘴唇发白。
她已经冻僵了,被卓茵轻轻一推就摔在了地上。
卓茵踩着高跟皮靴走到她面前,不动声色地用鞋跟踩上了她的手,语气如常,带着笑意说:“你现在还有机会。只要你叫我一声太太,跟我认个错,我就不跟你计较。”
刺骨的凉和钻心的疼让殷舒曼嘶哑地叫着,额头冒出了冷汗。她咬着唇忍过了一阵疼痛后,艰难地开口说:“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你这么在意说明你自卑。卓茵,你在我面前很自卑。”
卓茵被踩到了痛脚,表情扭曲了起来。她弯下腰,发狠地捏住了殷舒曼的下巴,扬起手说:“殷舒曼,你以为你是谁?”
正当她要打下去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推开了她扶起了殷舒曼。
“舒曼,你怎么样?”
快要晕过去的殷舒曼努力睁开了眼睛,惊讶地说:“陆衍,你怎么来了?”
陆衍看着要上来的下人,大声呵斥:“滚!”
家丁正要叫人上去抓住陆衍,却被卓茵一个眼神制止。
看着陆衍把殷舒曼抱走,她勾了勾唇,叫来了个下人说:“去,告诉先生,一个叫陆衍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