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被小侯爷看上以后 > 第17节

第17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谢倾没空搭理沈默,他还得回去想想法子怎么在宴上装成谢九见见她。

作者有话要说: 小公鸡有在认真搞事业线呢

第14章

许珩发现,他阿姊自那回上香回来后,人就变了。

具体要问哪里变了,大抵就是从整日把“无聊”挂在嘴边变成了整日把“二姐”挂在嘴边。

今早铺子掌事给魏氏送来两套新打的头面,许三娘正好也在,魏氏让她挑,她却将盒子一抱丢下一句“我先去给二姐瞧瞧”,旋即离去。

许珩拿糕点的手都一抖,僵在了半空。

他不可置信地望魏氏那边看,却见他娘半阖双眼,眼底竟含着微不可见的笑。

许珩背脊发凉,想起那日他阿姊似乎还为了许文茵凶过自己一回,本以为是恰巧心情不好,却不想是来真的。

如今许文茵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一改平日那股掀起眼皮看人的不屑姿态,许文茵问一句,她乖乖地回三句,声音是许珩从没听过的温柔。

对,温柔。

根本像变了个人。

许珩观察过几回,笃定他的阿姊没被人掉包,再看她冲许文茵弯起的嘴角,只觉毛骨悚然。

这个家竟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突然变了!

院子里长长的游廊不够他发呆,迈下台阶,一抬眼看见沈默正抱着一卷书从小门进来,他想了想,上前招呼他:“沈……表兄。”

沈默似乎刚从外边回来,乌色瀑发上落了几滴雨,“怎么了?”

许珩其实不大喜欢沈默这个外来人,但比起许文茵,他更愿意同这人说上几句,“你见过,那个,就是住在我家的乡巴佬没?”

沈默微愣,片刻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谁,“表弟迷路了?我记得茵表妹的院子好似不在这边。”

谁迷路了?谁说他想见那个乡巴佬了?

许珩脸都臭了,看来这沈默也不是自己人,整日表妹前表妹后的。

他阿姊也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许文茵给他们下了什么迷魂药呢!

许珩气忿,冷哼一声,招呼也不同他打,扭头就走。

沈默看他背影远去,心道这个年纪的男孩果真别扭得紧。

明日便是宫中上元宴,严太后再专横,想必也不敢不让秦追出席,只要谢倾从中想想法子,自己未必不能同他说上几句话。

他不再停留,转身要走,一抬眼,才发现游廊边上立着一个女子。

魏氏颇爱花草,许家游廊两侧总会放上几盆,女子正低头拿手拨动着一盆水仙,神情淡淡,玉润白腻的指尖一勾一勾的,犹如在人心上轻挠,沈默微微一滞。

她嫩白的手指尖顷刻间染上了鹅黄的花粉,身侧婢女低呼一声,取了手帕来为她细细擦拭。

被披风掩盖住的金蝶玉兰襦裙旋即露出一角,沈默缓缓垂眼,看着她因转动身子而拉开了弧度的裙摆,水花般泛起涟漪,再往下,是自裙下露出的一小截的青缎绣鞋,鞋面绣着金丝鸟雀,线头工整精巧。

“表兄?”

对面遥遥传来声音,听在耳里细软柔和。

沈默一顿,匆忙低头,将视线挪开,话还没说出口,白玉似的耳尖先发起热,“茵表妹,失礼了。”

许文茵不知他哪里失礼,好笑地弯了双眸:“又是这句话?”

沈默耳尖一红,将头垂得更低。

旁边泽兰见了也不由咯咯笑起来,许文茵走过去,擦肩而过时,冲他点头行礼,随后离去。

她的银狐披风被风轻轻掀起一角,转瞬便消失在他眼角余光中。

泽兰走远了还不忘回头看,“平日里瞧不出,不想沈郎君竟这般腼腆。”瞧那副见了她家娘子的样,头都快垂得点地了。

此时的帝京已熬过了严冬,明日便是上元。

宫中照例会办上元宴,四品以上官员皆可携家眷入宫。

先帝还在时,旧姓世族可不论官品,入宫赴宴,宫中还会派人来请,并奉上一车赏赐。

但到了太后掌权的如今,请的人也没了,赏赐也没了,顶多就是准旧姓进宫凑凑热闹,论官品还坐不到殿内,只能在外头吹冷风。

许文茵觉得祖母会带自己南下回襄州,恐怕就是被这给气的。

魏氏倒并不在意,还叫人给府里几个娘子郎君裁了几身衣服,许三娘给许文茵挑了几件她觉着最好看的,说要一起穿着漂亮衣裳入宫赴宴。

今日更是从首饰到头面,连用什么口脂豆蔻都细细与她挑了一番,一直折腾到了现在。

与许家人的期待相比,许文茵却莫名只有不安,回了屋,疲倦如山倒,干脆更衣上塌,拢进被里。

累了便睡觉。

这一觉,她睡得很沉,就连梦境也格外清晰。

昏暗不见光的小阁楼,死寂无人,只有外头时不时会传来阵阵铁蹄声。

她在这里待了很久,一动也不能动,这样只属于战争的声音听过太多太多。

这场宫变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惨烈。

谢倾已经三日没来过了,自将她带回这座阁楼后。

平日总是一个小奴送饭送水,小心翼翼替她解下捆住手脚的麻绳,待她吃完,再绑回去。

许文茵想过打晕他逃出去,可谢倾不会蠢到没在这间阁楼外布置人手,他这般放心地离开,自然有万般把握。

除非他愿意亲手放她走,否则,她走不了。

小奴小心翼翼地捆紧麻绳,似乎是怕她手腕处的紫红伤痕加重,并没用力。

“不用,”许文茵侧眸看他,“若被他发现,他会罚你的。”

谢倾的命令,不容违抗。

小奴揪紧眉头,似乎很为难,抬头小心翼翼与她对视一眼,才狠下心,将绳子用力一系。

许文茵不禁吃痛,他吓了一跳,无措地看她。

许文茵只摇头,趁机想问问外面的情况,宫里到底如何了,自阁楼下却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伴着白玉琉璃坠子相撞的清脆声响。

是他来了。

小奴惊得匆忙退去,许文茵侧眸,借着屋内依稀的烛火,看清了他身上被血染红的白银甲胄,狰狞诡谲,似乎泛着妖冶的冷光。

这是自那天以来,他头一回穿着银甲来见自己。

谢倾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响起,至她身前,方才停下,许文茵始终垂着眼皮。

“抬头。”

她充耳不闻。

“阿茵。”

许文茵蹙眉,似被这声“阿茵”惹恼,倏地仰起头,要拼命咬着牙才能忍住怒意,“你不是说绝不会放我走么?那还来这儿做什么,你——”

“秦追死了。”

许文茵一僵。

“许家人也被卷进去,全死了。”

他说完,空气静了很久。

直到视野中有亮光微闪,原来是一滴泪自她眼中缓缓滚落,无声无息,砸落在他为她挑选的华贵衣裳上,浸出了一团水渍。

秦追……死了?

可秦追冲她展露笑颜的光景,就好像还在昨日。

他身子那么差,那么瘦小,只有好好吃饭睡觉,将来才能长成顶天立地的男人。她记得,自己还这样对他说过。

他那时甚是别扭的回了一句看他心情,午时送去的饭却的确吃了个干干净净。

可,他死了?

太后抓了天子以要挟谢倾麾下诸军,只要谢倾稳住,太后怎么会杀秦追?

怎么会——

她脑中蓦地一僵,呆呆地抬起头,望进他那双如潭水般沉寂的眸中。

“……你杀了他?”她不可置信地问。

谢倾没有回话,可那双静静半掩的黑眸,便足以回答她的问题。

许文茵颤了颤唇瓣,只觉一阵剧痛,原来是她不小心咬破了舌尖,甜腥味顺着她的咽喉往下,刺得她心脾发寒。

他怎么能。

他怎么能杀了他?

他还那么小,还不曾亲眼见过外面的世界,他的一生分明还没有开始。

“……为什么?”她的声音颤抖着:“为什么杀他?为什么?”

“谢倾!”

许文茵涨红了双眼,脸色惨白,谢倾置若罔闻,弯下腰,覆着银甲的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

许文茵一偏头,狠狠咬了他一口。

这一口咬得极用力,贝齿划破皮肤,瞬时便溢出了血,她盯着他,眼中满腔怨恨。

谢倾没有将手抽回来,任她咬着,任她越来越用力,他熟视无睹,指尖一转轻轻夹住她的舌尖,许文茵颤了颤。

“杀了秦追,你就不会想从这里出去了。”

他低声问:“你恨我吗?”

许文茵被迫松了嘴,唇瓣连同贝齿都被谢倾的血染成了殷红,她不敢相信就只是因为这样的理由。

被太后点进宫照顾秦追衣食起居,已将近一年了。她比谁都了解他,他没有那么多野心,他只是想活下去。

他分明什么也没做错。

目录
王爷不着调不学鸳鸯老皇后总想抛弃朕女主天下将军府上有娇颜专撩女主白月光(快穿)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