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太后成长记事 > 第31节

第31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心知肚明

蜀国这段日子朝堂风波不断,平林公主无心国事,索性把烂摊子全甩给了顾子期,一心欢喜的出宫养胎,因着这些年层层交错的铺就,顾子期很快就握住了大蜀的咽喉,借着平林的手下的第一道令便是:征伐南晋。

“姜家那边接旨了。”传旨回宫的宦官还在路上,何飞就提前见到顾子期,一早就带来了个好消息,“毕竟这一役,关系着姜家能否在朝堂内站稳脚跟,再加上表小姐这层关系,姜承畴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所以我才把月白送过去。”顾子期手里把玩着两颗文玩核桃,坚硬的外壳经过常年的摩挲早已变得光滑,姜家的三个女儿都折在了南晋,如今就剩这么一颗明珠,姜承畴心疼月白,又渴望权势,绝对不会把这么个唾手可得的机会让给别人,顾子期立在书房中,手指抚摸过桌上的玉玺,这是平林放到他这的,那个女人虽然心肠狠辣,但对他却是毫无保留的信任,毕竟这个世上,她的家人如今就只剩下他和她腹中的骨肉。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玉玺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顾子期指尖划过背后的刻字,不由得道出声,“何飞,你说这万里江山下,谁才受命于天?”

“您说是谁,便是谁。”何飞说话自留三分余地,他眼角瞥了眼桌上的玉玺,又快速的垂下,按理说这万人之上的王位,唯有平林公主腹中的孩子才能坐的名正言顺,可是,万一是女儿呢,万一养不活呢。那块染了药的玉佩,如今可还是好好的系在公主腰间,跟并不显怀的小腹仅隔着几层衣裳,这是顾子期和他的秘密,世上再无第二人知晓,而那个卖给他玉佩的怪医,早就在一个雨夜‘不小心’失足掉下了山崖,他看的真真切切,直到确认那人再无鼻息,才离开。

“我说了可不算。”顾子期轻笑出声,他心里清楚的紧,整个蜀国就像一方棋盘,现在平林公主天时地利人和,可以在棋盘上大肆杀伐,但是当姜家握了兵权呢?文臣武将又岂会再是一家之言,“等姜家帮忙夺了南晋,你且再看姜承畴,到时候怕不再是那副万事小心的模样了。”

“您是说姜大人会从公主手中□□?”

“你莫要忘了,姜家还剩一个女儿。”顾子期把文玩核桃丢在桌案上,两个圆滚滚的核桃相互碰撞,最后摔落在地面,发出清脆的破裂声,“有些事,我做不得,但是别人却做得,便真是有大儒着书传于后世,这颠覆朝纲的恶人也不会是我。”

如果世上没有月白,之后的走向或许不会这么清晰,可是偏偏就有这么一个女子的存在,她可以从另一方面,保障着姜家的长盛不衰。

“我这个表妹,也是个有主意的。”顾子期踢了踢脚下碎开的核桃,月白能忍到现在已是难得,“关键时候,她自然会推姜承畴一把。”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直到蜀国和南晋之间的战争爆发,这场战争来的太过突然,起因是南晋的一队兵将越城偷袭,抢夺了蜀国镇守将士的粮食,并一把火烧了夺不去的粮仓。

元容不知道这是不是蜀国的阴谋,且不说南晋的边境本就守卫薄弱,不可能硬碰硬去老虎口中夺粮,单就让他们这个节骨眼踏入蜀国,就是不可能的。

“战况很不好么。”元容靠在赵衷怀里,伸手为他推平眉心的疙瘩,不知道是她身上太凉,还是他身上的温度太高,竟然有些微微的烫。

手指被人攥住,赵衷抱着元容,在她额上轻轻印下一吻,四目相对,她看到了他眼中的疲惫和隐藏不起来的无奈,“蜀国势如破竹,回廊守不了太久。”

“回廊的兵将不是你之前就换过一批的么。”

“所以,他们还在守,搁到以前,这时候多半就开城门降了。”赵衷抵着元容的额头,“不出三个月。”

回廊一破,不出三个月,蜀军就会抵达中都。

元容就这么被赵衷抱着,他身上的温度高的吓人,身子越来越重,直到抵着她的头偏砸到她肩上,元容这才发觉到情况不对,“正度!”

“别动,让我抱会。”赵衷的声音很轻,他身上没什么力气,他好不容易才撑过了这个严冬,这一个冬季,他都甚少吃药,连曹元晦也直言他身子比之前好的多,元容每天都伴着他,陪他作画,与他玩耍,那么鲜活的一条生命,相处下来,竟让他生了一丝贪心的念头:他想多活几年,他不想死,他还有好多的事没有做。

可是今早一醒来,睁开眼眼前一片漆黑,他等了好久,才模模糊糊的看清人影,仿佛时光倒转,一切又回到了开始的样子。

“可是你身上好烫。”元容的声音染了哭腔,“咱们叫曹大人过来看看可好?”

“等下午吧。”赵衷靠在元容身上,她身上的味道清清淡淡的,跟她喜欢的绛紫深红的衣裳很不配,可他却非常喜欢,伸手扣住她的腰肢,他低头在她锁骨上落下一吻,就像花瓣飘过那么轻,“若还是不好,再唤元晦。”

他们没有等到下午,也没有招曹元晦来大兴宫,正午一过,赵衷身上的温度就逐渐降了下去,元容皱着眉反复探了许久,最后还是不放心,非唤了太医过来给赵衷把脉,号脉的是赵衷最常用的太医,对于他的身体状况再清楚不过,小老头弓着腰,白花花的山羊胡一颤一颤,来来回回好几次,才松了口气,“陛下身子并无大碍,许是天气变化所致,臣这就开副防风寒的方子。”

“可还有其他问题?”元容心底有些不安,早知道就该唤曹元晦过来的,他早上虚弱的模样还历历在目,苍白的就像一张纸,跟现在这个有了血色的人完全不同。

“脉象与之前无异。”小老头也摇摇脑袋,赵衷的脉象他探了多次,皆无异常,这才敢开口。

之后,赵衷依旧如往常般,元容暗暗地观察过他,除了偶尔出神外,倒真没什么不同,只好当那日是场意外。只是平日里更注意了些,除非赵衷在内室,否则大殿的窗户永远是掩着的,就怕严冬已过,冬末春初交替间他在染上了风寒。

元容伺候赵衷用完药睡下,才端着一碗乌黑的药汁踏出大兴宫,寒风呼啸的卷积着枯叶,她蹲在一树开的正旺的梅花前,小心的将汤药浇在根部。

“娘娘,您这是何苦。”乐衣抱了薄薄的白裘给她披在肩上,这是太医院开的避子药,一开始她不知道的时候还会努力地咽下去,但是当她知道里边到底是什么以后,便一口都没碰过。乐衣搀着元容起身,没用的,原先那么多妃嫔,除了妄图借胎生子的云美人,后宫就没有一人曾怀过身孕。只是元容因着避孕的汤药闹得厉害,偏偏这事上赵衷说什么也不顺着她,到后来元容见闹不过,才每日偷偷的藏起来,趁赵衷睡下才出来倒掉。

乐衣他们都心知肚明,对元容也就多了份默许,左右也是怀不上的。

南晋景康十二年春,是赵衷继位的第十二个年头,蜀国攻破回廊,率军一路南下,长年的战乱致使多地饿殍遍地,白骨露野,朝堂内外一片狼藉,反倒是赵衷越发的安静,元容也不在关心那些染着鲜血的书信,一如既往的陪他聊天,作画。

公孙训是半夜进的中都城,那个许久未见的男人眼里布满了红血丝,血液混合着泥土凝固在盔甲上,散发着浓浓的腥味。

“快要到了?”赵衷着着月白色的里衣坐在床榻上,背后是垂下的厚重床幔。

元容坐在床幔后,她垂着头,手里握着那枚打磨的光滑的白玉灯笼。

“中都还能再守两日。”没办法了,真的没办法了,他们无力回天,公孙训突然双膝一弯,直挺挺的跪下,他红着眼,唤了他多年未曾唤过的字,“正度,你走吧,这里有我哥顶着。”

“幼礼,我是一个帝王。”到死,他都要和这座皇城一起,眼神微闪,他伸手探到了床幔后,一双柔软的小手就这么攥住了他的指头,“你把容儿带出去吧。”

“陛下!”

“正度!”

一男一女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元容飞快的扯开明黄的床幔,她几乎是爬着扑过来,疯狂的摇头,“你都不走,我怎么能走!”

☆、安康平顺

“他们看不到我不会善罢甘休的,我留下,你才有出去的机会。”赵衷伸手帮元容拢了拢身上的衣衫,碰着她的脸颊道,“带上我只会拖累你们。”

“我和你一起。”元容咬着唇瓣拒绝,她不明白,她想要的明明不多,为什么却什么都得不到,“正度,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这个世上除了你,我什么都没了。”

“容儿,你还年轻。”赵衷的声音在这个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你还有着大好的年华要过。”

“可我不想要这些。”元容从来就不是个坚强的人,面对未知,她会害怕,会恐惧,她把头埋在赵衷的怀中,“我不怕死,我只怕孤零零的活着。”

风在窗外呼啸着,室内的人被昏暗的烛火拉出几条长长的影子。赵衷最终还是没能说服元容,她在这个上面,固执的近乎偏执,只好佯装应下。

蜀军来的比想象的还要快,号角声已经隐约传入了宫墙之内,皇宫内早就乱作一团,赵衷也不拘着他们,想离开的,尽管收了东西出去,守着大兴宫的侍卫都是他的心腹,他们昂首挺胸,手中握着的长矛被拭擦的铮亮,并不因外面的吵杂声而动摇。

元容和赵衷坐在矮榻上,中间放着一张梨花木的茶几,上面堆满了各色的陶泥,元容沾了点水,把一团墨色的泥土捏在泥偶头上,看上去就像一头乌黑的鬓发。

“这是谁?”赵衷把玩着她方才捏的泥俑,抬头对上元容笑眯眯地眸子,她今日难得穿了件素净的衣裳,整个人都显得青春活泼了不少。

“当然是我。”元容又捏了一点黄,用钗子点在了泥偶的发间,看着几案上站了一排的小人,指着正中间最大的那枚道,“这个是你。”

“那这些呢?”赵衷拿起了那个所谓的自己,看着另外几只道,“你该不会还捏了幼礼他们吧。”

她是吃饱了撑的才捏那个讨厌鬼,元容哼出声,都说手上染过血的人,死后要在地狱做一辈子的奴隶,直到洗刷掉身上的孽债为止,她也杀过人,现在都能回想到鲜血溅到手背上的温度,想来是没法重新投胎了,“听说孟罗女在地狱成婚,生了一群小鬼,投胎后舍不得孩子,投湖而亡,然后永生活在地狱。”赵衷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不知道元容怎么会想起孟罗女的传说,就见她摸了个小人塞到他手中,“你做了那么些年的皇帝,手上肯定有好多条人命,你要是投不了胎,我就在下边一直陪着你,也给你生一群小鬼。”

“我可是天子。”赵衷失笑,看着几只笑眯眯地泥偶,又伸手捏着元容的鼻尖,“你这番话若是让别人听到了,可是大不敬。”

“你又不会怪我。”元容任由他捏着,反正也不疼,眼睛笑得垂垂的,连丹凤眼都柔和了些。

蜀兵攻破中都时,赵衷刚和元容用过晚膳,乐衣立在一侧收拾着桌上的残羹,勺儿正给元容和赵衷唱当康地界的小曲听,曹元晦在一旁安静的听着。

“起风了,有点冷。”赵衷看着窗外,冲天的火龙盘旋而上,染红了半个中都。

“我去关窗。”元容刚拿了颗小橘子,橘皮剥到一半,白络也未取,就塞到了赵衷手里,狡黠道,“希望我回来可以吃到没有橘络的。”

这是示意他给她剥橘子了,赵衷把剥了一半的橘子丢在半空就接到手心,笑道,“好。”

他笑得那么温和,让元容毫无戒备。

“橘瓣烤熟了,用滚汤冲烫过,也是极好……”窗户被掩上,木头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元容刚回首,脖子上就挨了一掌,眼前骤黑,人就软绵绵的倒下,中途备一双手臂安全的抱住。

乐衣的手还举在半空,元容被赵衷抱在怀里,脑袋轻轻地靠在他肩膀上,安静的像个孩子,一时竟让他有些割舍不下。

“陛下,时间紧迫。”乐衣收回手,退后两步。勺儿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时呆在了原地。

赵衷小心地摸摸元容的脸颊,如同捧着易碎的珍宝,当年她嫁给他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一袭红袍坐在大兴宫内,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地面,忽然就哭了,大串的眼泪落在青灰色的瓷砖上。都道出嫁的女儿在新房内落泪不吉利,后半生注定悲苦。他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可能是男人骨子里就看不得女子落泪,伸手递了一方帕子给她。然后她抬头,像只误入丛林的兔子,眼里写满了防备与狐疑,混合着眼泪,竟然有些好笑。

“朕与容儿,相识于此,而终于此。”赵衷在她发间落下一吻,才看向曹元晦,“幼礼在密室等着你们。”

“正度!”曹元晦红了眼眶,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掩面而泣,赵衷守不住这万里的山河,而他也救不了赵衷。

人活一世,最深的绝望,莫过于无能为力。

而他也只能听他的,把他最想要救的人安全的送出宫去。

“我尽力了,只愿奈何桥上遇到母后兄长,他们莫要怪我。”这么些年,他一个人那么努力,拼命地想要活下去,年少时的他曾天真的认为上天厚爱于他,直到时间一点一点的掠去他的一切,父母、兄长、妻子、还有那份意气风发的骄傲,他受够了看着重要的东西在他眼前消失,越发的不能忍受日渐衰弱的身体,身上的担子太重,重到他已经无力承受。

赵衷俯下身子,轻吻着元容的额头,似有什么从眼眶中涌出,落在她的脸颊上,赵衷小心翼翼的抹去,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行走,有时候他很庆幸当初的一时心软,没让怀中的人儿死在层层的阴谋算计之下,他的容儿那么美好,那么鲜活,她该有着更好的人生才是。

把人交给曹元晦,赵衷快步走到桌案前,砚中的墨有些微干,落在纸上少了份清雅,带上了多年未见的张狂,一如他当年。最后一笔落下,赵衷快速折起,塞到元容的衣袖中,又把一直戴在身上的翠玉灯笼交到曹元晦手中,“带她走吧,离开这个地方,嫁人生子,告诉她我不等她了,也让她别去寻我。”

“好。”曹元晦点头,把玉收入怀中,声音卡在喉咙里艰难的挤出来。“保重。”

保重,他还怎么保重,他们心里都清楚,这次不是生离,而是死别。

勺儿紧紧地跟在曹元晦身后,这是她最后一次见赵衷,那个年轻的帝王推开了窗户,白玉束发,风胡乱的吹过,他就这么颔首冲她们笑,背后是漫天的红,勺儿紧抿着唇,死死地忍住才没哭出声来。

密室的门被打开又合上,赵衷这才回头看向窗外。

没多久,就听到了公孙常和一名女子的声音,“进去就有好吃的了。”

“你不要骗我。”姜沛曦紧紧攥着公孙常的衣角,颠颠的跟在他身后,这位是宫中的忌讳,没有人知道赵衷为什么会把这样一个女人留在宫里,她是赵涉的正妻,却终日里疯疯癫癫,认不得任何人,偶尔赵衷也会带着一名不知身份的女子去看她,宫中盛传那名女子几乎是和前两位皇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是真真假假,宫里死过那么多人,他们这些新入宫的就更不得而知了。

“你进去不就知道了?”殿门被推开,公孙常把姜沛曦往前一推,这才展了折扇,一脚踏入大兴宫,“人我给你带了来。”摇摇一直藏在身后的酒葫芦,“我爹珍藏了几十年的高丵酒我也给你带来了。”

“何必呢。”赵衷撩袍坐下,冲姜沛曦招招手,她见了熟悉的面孔,才兴奋地扑过来,看着桌上的点心,飞快的摸了一颗塞到嘴里,然后又下手抓第二颗,“慢慢吃。”

“我公孙家世代忠良,岂能做抛君弃主之臣。”公孙常顺手放了三只杯盏在桌上,酒气撞到杯中,荡起浓烈的香,“至于幼礼,就当我这个做兄长的自私,想要给公孙家留上那么一丝血脉。”

殿外的兵器声越来越近,眼前的酒浓醇而清冽,赵衷推了一杯在姜沛曦面前,正对上她抱着盘子护食的表情,笑道,“你是容儿的表妹,自然也是我表妹,东西我就放在你面前,你自己选罢。”

“若有来世,你若为君,我亦做贤臣。”公孙常执杯。

赵衷笑着与他相碰,酒水滑过喉咙,带着浓浓的灼烈烧过,倒下的瞬间,他看到姜沛曦的瞳孔骤然放大,带着深深的惊恐丢了手中的吃食,她喉咙里发出碎裂的尖叫声疯狂的砸着大殿厚重的门。

赵衷闭上眼的那一刻还在想,如果真有来世,他不要万人之上,不要盛世荣华,他只求一心爱女子,安康平顺。

作者有话要说: 小赵宝宝杀青了!!!我决定去买份全家桶喂养他。前排提供眼线笔和大地色眼影,熏疼小赵宝宝的话,哭完记得补补妆~~~~泥萌要做最美腻的女子~~~

☆、唯有欢喜

密道的门被打开,曹元晦从未觉得这条路如此的远,好似怎么都走不到头,又这么的近,近到一转眼就入了最后一道门。

公孙训一袭短衫,腰间系着青色的佩带,他瘦了,显得更加挺拔,见到曹元晦,脸上也没什么表情,沉默的近乎麻木,“走吧。”

密室是赵衷亲手打造的,八扇木门围成一圈,与八门金锁阵异曲同工,几人并分两路,公孙训背着元容与勺儿一起,乐衣则和曹元晦,两方按着记忆中的路线莫约走了半个时辰,直到眼前出现一栋石雕。

曹元晦敲了敲面前的石壁,不会对面就传来同样两声回应。

石雕被从两面同时转动,原本纹丝不动的巨石忽然移动起来,强烈的光线射入密道内,接着耳畔传来清脆悦耳的泉水叮咚声。

大兴宫内,姜重明紧紧抱着沛曦,他和顾子期入大殿,沛曦就从室内扑了出来,幸得他眼疾手快,怕是再晚一步,就会被随行的侍卫当场斩杀。

姜重明单臂护着她,不知道是不是本能,沛曦吓得缩在他怀里,嘴里还含着细碎的糕点屑,疯疯癫癫的话都说不利索,浑身都在颤抖,“好多血…那个人吐了好多血,跟萍儿一样…”话说到一半,似受到什么刺激,嗓音突然拔高,“萍儿,萍儿呢,她说要带我离开的。”

萍儿是沛曦的贴身丫鬟,从懂事起就跟着她。姜重明又把她揽的更紧了些,细声的安慰,沛曦咬着袖口,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至于萍儿那丫头,八成是不在了。

目录
七零娇娇,我被阴郁糙汉惦记了暴君登基横扫九州神话版三国更新明月万安最渣不过坑妃独宠东宫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