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嫡长孙 > 第13节

第13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赵长宁应是,手指却收进了袖中。

如今二人算是师生了,其实守礼比原来还要严格。

她转移话题问:“七叔,我瞧您这学问的水平,选中庶吉士留在翰林院也是未尝不可的。您怎会被外放去做了知县呢?”知县这样的官,实在是屈就他了。

周承礼只是笑道:“怎的,你看不起知县了?”

“一方父母官,却也不好当。我怎会嫌弃知县,只是为七叔觉得不值罢了。”长宁也笑。

“翰林虽好,但从翰林熬出头,没有一二十年是不可能的。”周承礼不再多说,“七叔的事你不要问,好生学习就是了,别的事不要管。”

周承礼顿了一下笔,然后说:“我听说了杜家小姐的事。”

赵长宁没想到他也听说了,她苦笑:“这事当真与我无关,我也莫名其妙的。不过杜姑娘始终是女子,应当无妨吧。杜家应该也不会允许她嫁给我的。”

周承礼笑了笑:“我看未必,不过你心里明白就好,不必我多说。”

赵长宁停顿许久,突然问:“七叔,上次您提过我十四岁的事,我只记得十四岁在山东的别院住过,至于究竟是什么事……我的确记不太清了。”

窦氏告诉她,她十四岁的时候曾在山东别院住过一段时间,那段时间周承礼的确也在山东。但是她不记得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她也觉得奇怪,她还是隐约记得有这件事的,但具体内容却没有半点印象。

周承礼没有回答她,自从第一次问了之后,他就不再提起这件事,甚至有时候是刻意的避开了。

屋内太黑,很久之后他说:“不要再想这件事,也不必再问我了。这段时间不要分心。”

赵长宁才没有多问了,她在他这里拿了两本描红回去。退到了门口,回头看的时候,他已经拿起了书继续看。

这位七叔对她虽好,但他自己的事,是半分都不会多说的。长宁走到拐角处她的脚步顿住,轻轻捞起衣袖一看,手腕上一圈红淤……方才她问的时候,周承礼就捏着她的手腕,捏得太用力了。

第21章

记忆是件复杂而神秘的事情,她不记得一件事,有很多种待选的可能。但如果这件事目前对她没有伤害的话,其实记得与不记得,都是没有多大意义的。所以长宁才没有想过去探索,但如今,她却对那段山东别院之行越来越疑惑了。

年关一天天地近,窦氏召集了家里的庶女一起做针线,蒸糕,准备过年祭祀祖先用的三牲祭品,这都是要长房来准备的。长宁是男孩,不用参与这些女孩的活计,仍然是埋头苦学。等到了大年初二,她早上去窦氏那里喝茶,发现家里的女眷们都换上了过节的新衣。

听她们说些家长里短的话,哪家的姑娘定了什么亲,哪个首饰现京城里最时兴,倒也热闹。长宁难得享受这过年的亲近和热闹,还给几个妹妹各自封了二两纹银的红包。

喝茶不过两盏,外头有婆子来通传,说是二小姐、三小姐和三姑爷一起回门了,人已经到了影壁。窦氏听了大喜过望,女孩儿嫁出去就是别家的人了,一年到头也难看到两回的。“快去接他们过来,你们把瓜子果盘的也摆上。我女孩儿难得回来!”

赵长宁也挺高兴,三个姐姐没出嫁前待她极好。可惜大姐嫁得远,过年也难回来。近些的二姐、三姐才是每年都回来的。她到门口去接,不一会儿就看到穿宝杵纹紫绸袄,头戴金莲纹宝结的二姐赵玉如,穿水红色袄裙与无袖坎肩的三姐赵玉妙,赵玉妙怀里还抱着个四五岁大的白胖小子,戴着瓜皮小帽,一见到赵长宁便叫她:“舅舅!”非要长宁抱他。

这小胖墩子旁边是个穿蓝色直裰,略显苍白清瘦的青年男子,这个是她的三姐夫。

三人给窦氏请了安,二姐赵玉如说:“路上遇到三妹与妹夫,便一同过来的。”又看到站在旁的赵长宁,目光闪动,“弟弟都长这么高了,我看比娘还高半个头呢。”

窦氏笑得合不拢嘴,长宁像父,自然比她高许多。她道:“都别站在风口上了,进来说话吧。”

她们几个女眷就进了西次间,留赵长宁抱着小胖墩外甥,和三姐夫说话。

三姐夫许清怀也是个读书人,他父亲虽是两榜进士,但他读到现在却只混了个秀才,家产也要败光了。因赵长宁是举人,他便觉得在赵长宁面前抬不起头,但凡回答赵长宁的话都要恭敬地站起来,然后拱手说话。

赵长宁看着头疼,笑道:“三姐夫不必客气,坐下说话吧。”

小舅子不讲究,但许清怀却不能不讲究,连忙抱手道:“你学问比我高,是我该讲究的。听说你还要参加明年的春闱,姐夫得先祝你高中才是。”许清怀叫人把自己带来的锦鸡、糕饼拿上来。他家境一般,也拿不出多好的东西,自己看着也有些窘迫,说道,“等你高中了,姐夫再给你包大封红。”与他同乡交好的祝举人,见他提着鸡来赵家,还笑他:“你那小舅子若能中,我怕也能中了!不如把你这锦鸡给我吧!”锦鸡的兆头好。

许清怀还涨红脸回他:“我这舅子如何不能中,他人品才貌一贯就好!”他因田庄引水的事,跟祝举人家闹矛盾,县官却偏袒了祝举人。许清怀只恨自己不是个举人。那祝举人不过是拿他取乐,不过笑了几句就进去吃茶了。

这时候赵承义从正房回来了,正好把外孙抱过去玩,许清怀自然要见过岳父。长宁便不陪他说话了,怕这姐夫对着她腰都要躬弯,读书人便是这么好玩的,竟要以功名来论辈分。

长宁进内室的时候,正好听到三姐赵玉妙问她的亲事:“弟弟如今年十七了,我那小叔子如今都有两个孩子了,弟弟怎的还不说亲?”

窦氏脸色有些僵硬,但也早有说辞:“你父亲想着,他若是中了进士再说亲,身份便不一样了。否则只是举人,那些世家的小姐怕是看不上的。”

赵玉妙就道:“原是打的这个主意,我还想着要是弟弟没说亲,我倒瞧了好几个姑娘,都刚及笄的年纪。”

赵长宁听到母亲和姐姐的谈话,心里默默一憋,她才十七岁!怎么大家就都开始替她操心亲事了,还把姑娘给她瞧好了。

看到赵长宁进来了,两个姐姐亲热地拉她坐下。

长宁便问二姐赵玉如:“……怎么没见着二姑爷一起回来?”

长宁刚提这个,赵玉如便脸色苍白,人也失神。长宁皱眉问她:“二姐夫是不是又亏待你了?”

这二姐夫不把她们家放在眼里,二姐又无子,他一贯就对二姐不好。

三姐赵玉妙脾气比柔婉的二姐烈,喝了口水就道:“这事说来就气!二姐身边的丫头喜儿早与家里郑管事的独子说了亲。谁知二姐夫看上了她,想讨去睡。二姐求他不收用,却还被二姐夫以无出为由数落了一顿,说她懒惰善妒,还是把喜儿收用了。”

“那狗东西,竟把主意打到喜儿头上!”窦氏差点拍烂了桌子,喜儿是赵玉如陪嫁的丫头。见女儿开始哭起来,又把二女儿搂在怀里,心疼得直掉眼泪:“可怜我女孩儿!在家里做姑娘的时候,你是最娇气的。可这不忍还得忍,你若是被休回家里来,便一辈子受人指点,大门也出不得一步。你又是无子,娘就是想给你说理也找不到由头。”

“姐姐与他操持家务,哪样做得不好!”赵玉妙想来就气,她虽然嫁的秀才家境不如二姐好,且一直举业无成。但她第一年就生了儿子,又紧紧握着嫁妆和家里几百亩田,虽没有富贵,但过得舒心,婆婆也不敢随便给她脸子看。偏生二姐过得是最苦的。

赵长宁听到此处长叹一声,过去把二姐揽在怀里:“姐姐莫哭,若实在忍不下去,我上门给你撑腰去。否则我这弟弟要来做什么的?”

靠着这唯一的弟弟,赵玉如抓着他的衣襟直哭不止:“宁哥儿,我就是宁愿大归,也不想受这个气……他那黑心肝的东西,屋里的丫头是都睡了遍了!姐姐……姐姐真是恨!”

窦氏张了张嘴,也不好再劝女儿,在她看来,大归是比死要更艰难的事情。

长宁想到自己小时候,二姐是最温和的人,生病的时候她还一勺勺地喂她吃蛋羹。她才二十一岁啊!花一般的年纪,怎么看上去比窦氏还要憔悴些的。长宁握着赵玉如的手,坚定地告诉她:“只要姐姐再不想忍了,回家里来,只要弟弟有口饭吃,便不会少姐姐的。”

三姐赵玉妙也在旁说:“是啊二姐,再不济,家里还有弟弟撑腰的。”

外头传来喧闹的声音,是玉婵折了些腊梅枝子回来。听说两个姐姐回来了,飞快地跑进来。因她是最小的妹妹,两个姐姐也格外的宠,二姐送了玉婵一只金手镯,三姐送的是珠花。玉婵便赖在窦氏怀里,吵着要晚上去媛姐儿那里玩。

赵长宁见她还是没个样子,就说:“你赖着母亲做什么,今日可练绣工了?”

“不要你管我!”赵玉婵把头埋到母亲怀里,“整日就知道数落我,我又不是不知道练的!”

见窦氏直抱着玉婵,问她的手冷不冷,赵长宁叹气,罢了,她还能怎么管这个妹妹。正巧丫头进来通传,说外头有个小厮找她,她才从屋内出来。

门口等着的是伺候她的一个小厮铜儿。见她出来了才道:“大少爷。外头回事处闹起来了,老太爷正在见客没有空暇,管事差小的来找您过去。”

这大过年的,回事处有什么闹的?赵长宁嗯一声问铜儿:“可知道是什么事闹起来了?”

铜儿说道:“是个叫齐三的人来拿银子,说咱们府上有人允诺了借他的,无赖撒泼的,二少爷、三少爷也过去了。”

赵长宁让他前头走着,回事处在前院,她到的时候几个穿棉衣绸褂,戴六合帽的男子。其中有个留两撇胡须的一见赵长宁,眼睛便是一亮:“大少爷,你可是来了!我那边急着用钱呢,你允诺放给我的钱呢?”

赵长宁听到这里微微皱眉。借银子?她可没允诺要借银子给谁。这位齐三怎的一看到她就要问她借银子?她再一看回事处,发现回事处里的人表情都有些怪异,盯着她不说话。

她心里咯噔一声,心道恐怕不妙。

赵长淮先拍了拍袍子走过来,看着赵长宁道:“大哥,这几个是来找你的。他们说你承诺放给他们银钱,每月五分的利。我一开始也不信,方才管事拿了回事处的账本来看,才看到是你用了对牌提走的银子,已经在外头放了一千多两了……不过大哥,你怎么能做出这么糊涂的事,这岂不是给……家族蒙羞么。”

赵长松也上前一步说:“长兄,我刚才听着也惊讶得很,你平日为人是最得祖父称赞的,怎的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长宁先是错愕,然后才笑了。她先慢慢走到赵长淮面前,盯着他问:“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赵长淮直直地看进她的眼睛里,说:“大哥这话怎么说,什么叫我不放过你?这事可与我无关。”

长宁压低了声音说:“伤我手肘那次,你真当我不知道你是否故意?你骗得过祖父,难不成还骗得过我吗?还是你自己都觉得那是意外呢?”

赵长淮漠然地看着她:“我不知道长兄是什么意思,只不过这放印子钱一事,我想怕还要先禀明祖父才是。”

“二哥这话我看说得好,这事自然要先禀明祖父的。”赵长松难得和赵长淮站在同一阵营。他只要想起长宁夺走杜姑娘一事,心里就不高兴。赵长宁有把柄落在他手里,自然要牢牢地抓住了。

赵长宁冷冷地看着这二人,随后别开了目光,她淡淡道:“这时候不宜去找祖父,如今是过年,他又在待客,闹大了大家都没有心思过年了。既然是这几人指认我放了印子钱,先留着他们问话,回事处的账本也一并留着。我再回去拿了对牌和账本过来对账。晚上再告诉祖父此事。”

赵长松听到这里便冷笑:“我看长兄是想洗清罪证吧?这事现在就该去禀明祖父才是,李管事,你还不快去请祖父过来。”

“不准去!”赵长宁淡淡地喝止,李管事又不敢动,毕竟赵长宁手里握着家里的对牌。

“这家里的管事,也不是长兄使唤的吧。”赵长松盯着她,“长兄,你有什么资格使唤他?你做出这样的事,难不成还不准我们说出去?你这样的作为,可实在是不能服众的。”

“二弟,我不妨这么告诉你吧。”赵长宁回过头,反而笑了笑,“掩藏罪证又如何?我说不许去就不许,毕竟我才是这家里的嫡长孙。你就是不满……”语气一转,“又有什么资格说话?”

她管他服不服,赵长松这样去闹,不是她做的也成了她做的,还会搞得家中鸡犬不宁,长宁是绝不会放任的。

毕竟她才是赵家的嫡长孙,他们不服管也得服!

第22章

长宁不再管赵长松要如何,她将回事处的事情交待好,立刻就回了东厢房,找了顾嬷嬷过来问话。

家里的对牌一直是由她保管着的。

顾嬷嬷听了此事十分错愕。大少爷在外头放印子钱?这如何可能的。不走正道,钻营苟且,这是赵老太爷最深恶痛绝的事情。他是言官,这一辈子都刚正不阿,大少爷最明白这个,她肯定不会这么做的。

“我也知道是有人想害我。”赵长宁把看手里的对牌,已经渐渐入夜了,烛光只笼着她面前的书案,别的地方似乎都是昏幽的黑暗。她看不出表情,只是继续说,“问题是谁想害我。这对牌您没给过别人,房里哪个丫头小厮进过您屋子的,都拿过来问话。再把守院的婆子叫来问这几天都是谁来过。母亲那边二姐和三姐都在,暂时不要扰了她们。您把这事告诉父亲,叫他派人协助您。”

“那您……”顾嬷嬷微一迟疑,长宁把这些事都交给她了,那她要做什么?

“我要去祖父那里。”赵长宁把她房中的账本和那对牌收起来,叫四安进来给她披了斗篷,“这院子里就由您盯着,我是最信得过您的。”长宁握了握顾嬷嬷的手。若她连顾嬷嬷都信不过,还不知道能信谁。

顾嬷嬷送她远去,站在门廊看了好一会儿。立刻就叫了香椽和香榧两个大丫头过来,将这院子的大小仆人都聚起来一一地排查。

正房那头赵老太爷在同几个儿子说话,他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其实并没有瞒很久。刚一入夜,回事处的管事就捧着账本来了。赵老太爷看了账本,久久没有说话,长宁这孩子的秉性他肯定是信得过的,不然不会把对牌交由他管。但其实他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了解这几个孙儿。至少赵长宁就超出了他的预料。

李管事因自己的失职,嘴唇也有些发抖:“因是年关,府里用银子的地方多,所以小的没有起疑……更何况大少爷那处支银子,我们也不可能不给。竟不注意支出去了一千多两。是小的错,未及时将此事禀报给老太爷知道。”

赵老太爷却很平静,至少比李管事想的平静得多。他放下了账本说:“既然如此,把长宁给我叫过来吧。”

屋内的丫头应声而去。未等多久,赵长淮、赵长松二人进来了,先拱手给老太爷请安,赵长淮先说:“祖父,长兄放印子钱的事我等正在回事处,已经听说了。正值年关,家里亲戚来往多,且次年长兄就要科考了。我看此事应当谨慎处理,免得落下话柄。私下惩罚长兄便够了,不可过多宣扬。”

“二哥说得太客气了。”赵长松却很坚决,“我看这事祖父还需从长计议,不可包庇纵容。就算是长兄要参加科考了又如何?品行不端正,照样是个祸国殃民的贪官佞臣。祖父这一辈子清正廉明,岂可被他给坏了名声。”

赵老太爷闭上了眼睛,心里突然有些烦躁。

赵承廉原是坐在一边听的,因过年不用去詹事府,他才有些空闲。此时才站起来说:“父亲,长宁究竟为何在外放印子钱,我倒是不计较,左不过才一千两银子而已。我计较的是家中的对牌,实在是不能放在长宁手上。怕这孩子太年轻,不知道事情的轻重。”

“长兄如今已能逞嫡长孙的威风,怎肯轻易交出对牌。”赵长松冷笑。今日下午在回事处的事他记得。赵长宁好大的架子,都要顶到他的脸上来了!

赵老太爷道:“都别说话了,等我问过长宁再说。”

赵老太爷毕竟是大家长,他一发话,众人自然就闭嘴了。

不久后外面就有人通传:“大少爷来了。”

门帘挑开,一股冷风从外面钻进来。赵长宁把斗篷交给了四安,她扫了一眼屋内的人,二叔、三叔、四叔都在,赵长淮赵长松二人不出所料也在其中。一看就知道屋内是什么事,长宁先走到赵老太爷面前先请安:“祖父,我过来了。”

“你来了。”赵老太爷抬起眼,“可知道我为什么事叫你来?”

“我知道。”赵长宁说,“放印子钱此事非长宁所为,不过我也带了我房中的账本过来,还请祖父过目以证清白。“

“清白?”赵长松却是笑了,“长兄这话可笑,你拿你自己房里的账本自证清白,岂不是随你怎么捏造都可以了?你真正该做的,是把管家的对牌交出来,再一五一十地把自己怎么放印子钱,怎么给家族蒙羞的事说清楚。”

赵长淮虽然和缓,杀伤力却比赵长松大得多,那是一刀刀的暗捅。“回事处的账,还有那几个上门讨钱的,人证物证俱在。我本来想大哥这是初犯,长房的银钱的确不够,大哥此举可以理解,稍微惩戒即可。不想大哥竟不承认,倒比放印子钱更让人寒心了。”

赵老太爷叹了口气:“长宁,你听了这些话,自己说呢?”

目录
拯救玛丽苏女配烽火小军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