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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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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那谢若宣面上也是极为不悦,刚才陆凌川和秦鹤洲这亲密一幕他可是全看在眼里,他来陆府等了许久,也没见着那陆家三公子,本就有些不悦,结果这一照面,就瞧见他和另外一个男人从厢房中走了出来。

还拉拉扯扯的,而且那男人模样长得也俊秀。

谢若宣能理解这世族子弟有几个是不爱玩的,他自己本就是个喜欢沾花惹草的个性,尤其碰到这种样貌出众的,谁又不喜欢呢?

可哪有陆凌川这样光天化日之下把人给带到家里来?

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他们现在还只是有婚约在身,陆凌川便敢不顾他颜面做出这种举动,那到时候成亲了,岂不是更加肆无忌惮了?

思及此处,他目光一转,慢悠悠地开口道:看来我这来得不是时候,打扰了三爷的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 [1]指古代里巷内外的门,后范指平民百姓

[2]闾阎改作闾面出自光绪十六年间榜眼文廷式的典故

秦哥:放心吧,你们不会成亲的。

Giao,我承认我最近更新时间越来越阴间了,可恶,是时候治治我这拖延的坏毛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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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三个世界(三)

谢若宣这话明里暗里听着都不对劲,因着他这句话,所有人的目光自然一下子都聚焦到了秦鹤洲身上。

然而,他却是神色平平,不慌不忙地向前走了一步,朝陆鸿朗作了个拱手礼,悠悠开口道:想必这位便是太傅大人,少游今日突然造访,未有通报,还打扰了子川这么重要的事,实在是有失礼节。只不过这事怪不得他,

说及此处,他淡淡地看了陆凌川一眼,又道:翰林院今日见习的公务繁多,一直耽搁到申时,又不巧碰上这大雨,路途泥泞,行车不便,子川见我没带伞,好心送我一程,这才耽搁了许久,不曾想竟然耽误了他这么重要的事。

言罢,他又看向谢若宣,嘴角挂着略显歉意的笑容,谢公子此言差矣,是我叨扰了你们的好事才对。

他此言一出,立马就把谢若宣想说的话全都堵在了嘴边,与秦鹤洲的进退有度相比起来,谢若宣刚才的行为举止则显得颇为无理取闹。

秦鹤洲的面孔先前瞧着便有些眼熟,待他说完这番话后,陆鸿朗一下子就回想起来自己当初在琼林宴中见过他,眼前的人正是这次出身寒门的新科状元。

这状元登门怎能说是叨扰了呢?是我陆府沾了你的喜气才对。陆鸿朗冲他回了个礼,顺着他的话接着往下说:想来今日是犬子闹了个误会,谢公可莫要责怪。

说及此处,他笑着看向站在身侧的谢钧。

谢钧也就是谢若宣的父亲,当朝的文渊阁大学士。

虽说内阁大学士只是个正五品的官职,可自魏创立以来,为了防止皇权旁落,魏□□废除了宰相一职位,增加了内阁这一机构,职责类似于皇帝的私人咨政机构,即无论朝中事务大小,都皆由皇帝一人做最终决策,而这过程中便会咨询内阁。

然而随着这时过境迁,内阁的权利越来越大,逐渐取代了原本宰相的地位,甚至有架空六部的趋势。

而陆凌川虽然是官居一品的太傅,看似压了这正五品官不少,可实际上这太傅不过挂得是个虚名,主要还是得利于陆家祖上积累的声望。

所以这谢家与陆家的联姻,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便是名望与权利的交互,可以说是十分的门当户对。

谢钧已过了那花甲之年,胡须头发都白了,见状,他捋着胡须,笑着看向秦鹤洲道:

不碍事,不碍事。陆公说得甚是,这状元登门拜访可是大喜事,倒是让我也跟着一道沾了些喜气,方才小儿口不择言,可莫要当真。

陆鸿朗连说了好几个不会又顺势接过他的话调侃了起来,两家人顷刻间又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唯独谢若宣一个人站在那沉着个脸。

他此时的脸色看上去有些青,他先前看着秦鹤洲的那身穿着,再加之两人暧昧不清的动作,只当秦鹤洲是陆凌川养的相好,谁又能想到这人竟然是如今金榜题名的状元郎,倒是他闹了个大笑话。

陆鸿朗与谢钧谈话的时候别人也插不上嘴,而他们的话题自然也绕不开这婚姻大事,说着说着,谢钧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将视线转向了秦鹤洲,好奇道:

这状元郎确实是长得一表人才,不知可有婚配?

闻言,秦鹤洲冲他笑笑,一只手垂在胸前,躬身道:说来惭愧,这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如今父母不在身边,少游亦无法自作主张,所以未有婚配。

在听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时,陆凌川便将目光直直地投到了秦鹤洲的侧脸上,可对方却好像完全没有发现,依旧在与谢钧谈笑风生。

见状,陆凌川愣了一下,他本就饱受这联姻的折磨,对这句话也是感到深恶痛绝,然而普罗大众却将其奉为至上真理,他本以为秦鹤洲与那些普罗大众不同,或多或少应该是懂他的,可没想到今日却是从对方口中听到的这句话。

想到这,陆凌川忽然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他......他为什么会默认秦鹤洲与一般人不同,自己又是什么时候把对方摆到特殊的位置上去的?

而那陆鸿朗在听闻秦鹤洲这话后却是极为欣赏的,立即抚须长叹道:只可惜我膝下无女啊,否则我定要将女儿许配给你,少游这般优秀,不知又要便宜了谁家的闺女?

他虽是在说笑,但这说笑却是在暗贬对方寒门的身份,那就是无论秦鹤洲与谁结亲,因着他这寒门的身份,都只有入赘的份。

陆太傅说笑了。秦鹤洲却好似完全不在意,只是笑着摇了摇头,随即他望了望窗外,留意到那雨已经停了,便又接着说道:我看这外边雨也停了,子川与谢公子还有要事要谈,我也不便继续在此继续叨扰。

状元郎今日登门造访,是陆府的荣幸,何来叨扰之有?陆鸿朗又与他客套了一下,随即看向陆凌川,道:既然如此,子川你去送送人家。

好。陆凌川见状点了点头,反正这屋里的气氛他呆着也不自在,不如寻个理由出去透透气,哪怕只是一时半刻也好,于是说了声那我先去了便领着秦鹤洲走出了正厅。

出了正厅之后,一时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两人的步调也不知不觉地慢了下来。

陆凌川负着手,低垂着头,还沉浸在刚才对方的那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中,整个人有些晃神,只顾着闷声走路,连脚下的路也没看清,

下一秒,耳边忽然响起秦鹤洲低沉的声音:小心点。

随即手腕便被人给拉住了,陆凌川猛地抬起头,这才发现自己在过门槛时差点忘了抬脚。

子川这是在想什么心事,连路都忘了看?秦鹤洲此时已经放开了他的手腕,双眸直直地望向陆凌川,调侃道。

见状,陆凌川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抚上刚才被秦鹤洲触碰过的地方,那里还残留着对方的余温,他摇了摇头,道:无事。

这时秦鹤洲已经踏出了门槛,走出了陆府,可他却又突然转过了身,回过了头,而此时已至黄昏,秦鹤洲站在夕阳的余晖中,逆着光,身姿高大挺拔,整个人挡在了陆凌川面前,又问道:没事?

陆凌川抬眸望着他,顿了片刻,还是说了,只是......在想少游刚才的那句话,婚姻大事难道真的全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

子川可是对这门婚事不满意?秦鹤洲直接明了地问道。

陆凌川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却是说:那若是换做你,你会怎么做?想必少游刚才能说出那番话,必然是毫无怨言的。

说罢,陆凌川目光灼灼地看向他,等着对方的反应。

秦鹤洲:不。

闻言,陆凌川愣了一下,皱了皱眉,显得有些不解,却见对方忽然俯下身子,凑近了自己,说道:

那要看,有没有人,值得我违抗它们。

先前的那番话是建立在没人的前提上,可若是寻得了那人的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对我来说都抵不过对方的一句话。

说及此处,秦鹤洲忽然冲陆凌川勾了勾嘴角,连语调也变了,似乎带了些调侃的意味在里面,

这是陆凌川第一次见对方冲自己露出笑容,只是冲着自己一个人,一时间竟有些看呆了,

他听对方一字一句地说道:所以子川有吗?

值得让你公然违抗父母之命的那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短了,我短了,我承认,明天就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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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三个世界(四)

时至仲春,气温回升,乍暖还寒。

御花园里的桃花开了,而文华殿也引来了今年的第一场经筵讲席。

殿前正中摆放着皇帝的御座,红案设在御座的正对面,上面陈列着用楷书恭缮的讲义。

谢钧作为内阁首辅,是皇帝的经筵负责人,讲经者是由他一手挑选的翰林院大学士张和璧,另有两位讲官与展书官,分别身着红袍与蓝袍,列于张和璧左右两边。

而秦鹤洲作为从讲人员也要一并出列。

所有六部尚书、内阁大学士和被授予官爵的朝臣,在今日都要一并出席,他们身穿绯色朝服,头戴乌纱帽,分别列于书案左右。

文华殿内,场面恢宏,气氛庄严肃静。

而谢钧板着一张脸,位列文臣之首,面上的表情端庄肃穆,仪态一丝不苟,脸上的皱纹也仿佛静止了一样,他的穿着与其他文臣不同,绯色朝服上还绣着蟒纹,系着牛角腰带。

这是他作为曾经的太子辅臣、如今的皇帝辅弼,所被赐予的最高殊荣,也是他位级人臣的标志。

张和璧此时正在讲授的内容是四书,这四书中的内容是皇帝自识字起便开始接触,内容已被讲得翻来覆去,背得滚瓜烂熟。

讲经的时间很早,出席的所有人皆是天没亮就起了床,而内容又枯燥,持续的时间还长。

张和璧的语调宛如朽木,毫无悲喜,也无波动,只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念,所有人却必须凝神静听,倒不像是在念经,像是在念咒。

在这般催眠的背景音下,皇帝维持着挺直腰板端坐御前的姿势,可脸上却逐渐浮现倦容,这便引得谢钧的目光频频往御座投来。

他作为内阁首辅,自诩是天子的老师,故皇帝的礼仪举止,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管教范围之内。

秦鹤洲规规矩矩地站在那主讲官身后,将这些细节尽收眼底。

而就在此时,皇帝似乎是实在受不了这枯燥的讲筵,身子歪斜了一下,用手掌托了一下下巴。

下一秒,

停。谢钧当众出声让讲官停止了讲授。

所有人的困意顿时一消而散,场面寂静得诡谲。

众人只见谢钧神色严肃,带着责备的意味看向皇帝,扬声道:为人君者,可不敬哉?

皇帝顿了一下,立即将手放了下来,又恢复了端坐的姿势,面带笑意,看着谢钧,道:先生训得是,只是这经筵时间漫长,莫非这过程中朕动也动不得吗?

秦鹤洲不难听出皇帝言语间的不满,可见谢钧在诸事上都对皇帝处处管教,两人面上恭敬,可暗中早已生出了间隙。

臣作为这经筵监督者,有义务维护经筵上的礼仪举止,若是有失礼之处,臣,行难自咎,还望陛下见谅。谢钧目光灼灼地与皇帝对视,不退半步。

见状,皇帝又冲他笑笑,道:朕知道了。

随即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谢钧这才挥手示意讲官继续。

一场经筵持续了两个时辰,待到经史讲完,鸿胪寺官将桌案依次撤去,大臣也鱼贯下殿,前往丹墀上向着御座叩头行礼。

此时文华殿中只剩下皇帝,谢钧以及几位翰林学士。

皇帝给谢钧赐了个座,随即谢钧便开始过问皇帝近日的吃穿用度,衣食起居。

谈话间皇帝便提起了数日后的光禄寺宴席,欲让户部拨款两万金,

而谢钧在听到了这话之后,面色立即一沉,陛下,如今户部已入不敷出,而四方可能会有水旱之灾,应节省这些无益之费,以备不时之需求,上位者,不宜铺奢浪费,应一切从俭。

闻言,皇帝神色平平,连眼皮都没有掀一下,显然是对他的这种反应习以为常了,只是默默地等着他的下文,

另,陛下,臣恳请您将批阅奏折以及日讲的时间放到早上。谢钧接着说道。

皇帝挑了挑眉,哦,先生可否说说这又是为何?

谢钧看向他,道:这样便可免除晚上的火烛之费,节省国库开支。

先生体恤爱民,处处替朕谋划,朕感激不已,那么就依先生说的,将时间换到早上。皇帝冲他笑笑,随即吩咐下人将晚上的火烛都撤去。

秦鹤洲站在一旁,顿时心下了然。

那日他在陆府见过谢钧,无论是谢钧身边的家眷还是下人,个个都打扮极得尽奢华,最夸张的便是他的儿子谢若宣,身上佩戴的珠宝款式秦鹤洲甚至不曾见过。

而他送与陆鸿朗的那些珠玉古玩、书画名迹,不知都是哪里的地方官供奉上来的,光是他送的那些礼就够举办好几场光禄寺宴席的了。

谢钧名为首辅,实则掌控着内阁的一切,而如今内阁势大,谢钧甚至有权利直接安排朝臣的升迁,所以近年来有人不断上奏说谢钧调用官员全凭个人喜好。

但现下,秦鹤洲倒是觉得他应该私底下收了下边的地方官不少行贿,以私谋公,把持朝政,而明面上却端着个秉公廉洁的样子,满口节俭,用礼义廉耻来约束皇帝。

而皇帝早已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面上越是恭敬,背地越是暗潮涌动。

将自己这个寒门点为状元就是很好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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