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都市言情 > 包租婆你家房子塌啦 > 睡她家

睡她家

目录
最新都市言情小说: 可怜的社畜登顶全球半岛的星辰妻子的背叛和顶流哥哥上求生综艺后女尊之小乞丐流氓老师流氓老师斗罗大陆之白月光系统倾城二婚夫人甜又暖苏柠秦斯越花都玉少星空彼岸妻欲公与憩妻欲公与媳瑶姚江小小顾杰龙门医婿在你心尖上起舞灵吸怪备忘录电工老张最强战婿龙王殿林萧秦晚秋

有了个开头,岁方宴的记忆像是打开了闸门,对那曾来购买赤铁矿的买主的体貌特征,越说越清晰:“很壮,眉毛连成一条线,额头短,嘴巴前凸,腿打不直,手臂老长......”

等会儿?千里眼听得脑袋发晕。

这描述叫他想起博物馆里摆放的老祖宗,赤胳膊露肘子,围一条毛裙,扛着打猎来的野鹿,吭哧吭哧行走在广阔无垠的荒野外,再来一阵风,吹起他额前结着腻子的碎发,露出朴实、无华、憨厚的面庞......

“这是人吗?这是山顶洞人吧!”千里眼哈哈一笑。

山顶洞人?高冈和叶湑皆是一愣,交换了一下眼神,没有说话。

-

到最后,高冈还是买下了那块用红油漆掺了假的赤铁矿。等到走出了大柳树,冲着跟在身后的叶湑讲:“你还好没买那些东西。”这么看着,好多都是水货。

叶湑不想理会他,自己把玩着旧手表。那手表久不使用,表带蒙了层白色灰尘,将光亮掩在下面;表盘是蓝色宝石做的,拇指摩挲,便显出一抹澄澈的蓝来。

还怪好看的。

千里眼看一看叶湑的旧手表,又看一看高冈手里的赤铁矿,从鼻腔里冒出一道“嗤”声。

都没啥收藏价值,还是他的旧书淘得好。这么想着,他又翻开第一页,把书放远了些欣赏,啧啧不已。

瞧瞧,这几百年以前的文化人,多至情至性、爽辣直快,拿来和现在的文艺青年一比,简直都是侮辱人好么!侮辱人!

看看第一句写的:“放屁放屁,真是岂有此理!”

太对味了,太符合他千里眼的气质了,那种看人装逼的烦躁与讽刺之态,简直是刻画得入木三分、力透纸背!

他现在听叶湑和高冈讲话,那就是狗屎不如,全当放屁。

叶湑戴上头盔,骑在车上,等着千里眼坐上来。他把书一收,正要抬脚,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回头看,是高冈。

他把自己的车钥匙扔给胖大海,将千里眼推过去:“你们开我的车走。”说着,长腿一跨,坐上叶湑后座。

意识到坐上来的人不是千里眼,叶湑扭头,瞪一眼高冈:“你没脚不会走路吗?没手不会开车吗?我这么娇弱一女的,你搭我的顺风车,不觉得欺负人么?”

高冈朗朗一笑:“是有点,那不然呢?”

叶湑还没想到怎么个不然法,便被高冈拦腰一抱,托住她的膝弯,一阵天旋地转,便顺着他的腰被托举到后侧。成了他在前骑车,她坐在后座的情况。

高冈一踩油门,将胖大海、千里眼丢在大柳树门口不见了影。

两边的景色飞速后退,叶湑愣愣地坐在高冈身后,思绪乱如一团浆糊,刚才又被他弄晕了脑袋,胃里一阵翻腾,像有什么东西往上涌。

终于没忍住,她趴在高冈肩头,呕的一声,吐了出来。

高冈是没想到,叶湑在她自己的摩托车上,也能晕车。

把车骑回浮梁胡同,高冈借了叶湑书店里的卫生间一用,脱下被她弄脏的外衣,放水盆里搅一搅,揉搓了几下,两手拧成一股绳,晾到屋檐之下。

又拿新拆的毛巾将身子擦洗干净,叶湑这里没他能穿的衣服,只好光着上身出来。好在是五月的天气,晚上的凉意也如月光般温柔,冻不着他。

见他出来,叶湑倒了杯水给他:“那个,不好意思啊。”话还没说完,脸上就飘起两朵红云。

高冈看着好笑,问她:“知道我为什么不带你去鬼市么?”

一般这种“知道......为什么......”句式出来,跟在后面的都要回个“不知道”,好给提问者一个台阶,继续往下面说。既予了对方正面回馈,也给自己博一个善于倾听的好名头。

可惜......

她偏就不。

于是她盯着高冈,缓缓点了一下头。顺便随着点头的动作,把高冈上下打量了一遍:腹肌八块,还有胸肌,能看到锁骨,手臂有青筋。

每一点都长在她的审美上了。

高冈怔然,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高冈低头一看,大约明白了缘由。由来上刀山下火海没眨过眼的他,这回竟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略不自在地笑了一下,拿起搭在沙发上的一张装饰布,披到身上。

在说正事呢,得严肃点。

“我现在大概知道,发邮件的那个神秘人,是通过一个地下组织与你联系的。这个地下组织有一个明面上的据点,许多消息都要在这里交换。”

听他这么讲,叶湑也正经起来:“你的意思,这个据点是大柳树市场?那边有他们的人?”

“聪明。”高冈夸了一句,“大柳树市场是那个地下组织的地盘,他们做一般的交易,常常就在那边。”

地下酒吧那老家伙,每次接了新的单子,都要去一趟大柳树,与雇主确认交易。

这个过程,无须大乌树介入。大乌树只需要将雇主与杀手连上线,线下确认一遍,至于任务的完成情况,只要雇主认可,就算成功。

这也是为什么,老家伙对大乌树背后的神秘势力查得十分困难。因为他是受雇的杀手,能接触到的只有自己的雇主,也就无法取得更深入的线索。

能查到现在,已经是不容易了。

“可是,我既然已经被他们盯上了,在哪儿都是盯,我在重庆、在这边,一直都是在他们视线里的,不是吗?”更何况,现在说后悔也来不及了。

“你没说错,而且,他们并不在意我的介入。”

也就是说大乌树,或者直接一点——背后的那个神秘人,并不怕警方干涉。高冈甚至有种感觉,他或者他们隐隐有种期待,想要让警方大规模介入到当年那起凶杀案里来。

既如此,警方便更加不能主动露面,最好是化明为暗,悄悄调查。

高冈讲:“你去大柳树市场,去到地下组织的地盘,确实不会有完全不可控的危险。”毕竟大乌树从不打无准备之仗,何况鬼市那边人山人海,再来还有他在叶湑身边,他们要真想下手,何必等到现在。

只是......

“从我个人的角度,还是不希望你去冒这个险。”

叶湑被他说得心头直跳,一时不知该接什么话好。

见高冈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叶湑转移话题,回到陈家村那个凶手身上:“我明白,不说这个了,说陈家村那个事吧。听岁方宴的描述,住在山洞里的那个人,好像不是陈晓冬?”

这个事,高冈也有疑惑。如果不是陈晓冬,那又是谁呢?

这么想着,他的手机震动了两下,进来一通电话,他拿起一看,是个意想不到的人——陈脉。

他看一眼叶湑,接起来:“找我什么事?”

陈脉的语气有些急切:“高队长,你那天不是问我说,那些窖穴都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吗?”

“对,我还记得你说,是在陈晓冬入狱前。”

“错了错了!”陈脉急忙否认,“我今天想起来了,那是陈晓冬入狱后的事!”

他爷告诉他,陈晓冬入狱那会儿是在春夏之交,可他却记得,那年他和小伙伴们去蹲守那块能“长洞”的地,没见着人影子,反倒是被蚊子咬了一晚上......

反正是又痒、又闷、又热。

至少,也应该是发生在六月以后的事儿了。

这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幸好他这记性还算有救,现在这个时候也不算晚。

高冈挂掉电话,对叶湑说:“休息一晚,明早我们去陈家村。”

叶湑看了看时间:“那就别回去了,就在我这儿睡吧......”

一抬头,她愣在原地:高冈熟门熟路地从柜台下面翻出一床薄被,摊开在沙发上,拿靠枕垫在一头,掀开了被子一角,右脚已经踩了上去......

“什么时候知道,柜台下有被子的?”叶湑诧异。

“来过好几次了,”高冈指了指眼睛,“观察到的。”

他整个人已经躺在了沙发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从脖子拉到脚,不留一丝缝隙。他对着叶湑说:“麻烦帮我关一下灯,刺眼。”

叶湑没好气。

还真是......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

-

第二天醒来,叶湑推开窗户一看,屋檐下晾挂的衣服已经不见,便知道他起了。自己也不好再赖床,快速洗漱完毕,出了门,与高冈一同赶往陈家村。

他们直奔陈晓冬的住所,这一处,包括山洞、窖穴那边,都有人整晚在守。警方办案的动静这么大,凶手早跑了,只是现在排除了陈晓冬的嫌疑,有些线索,就得再重新看一遍。

再一次进到陈晓冬屋内,高冈蹲下来看着地上的灰尘。之前他以为凶手想要抹掉的,是陈晓冬进屋留下的脚印,现在再看,如果不是陈晓冬的脚印,那会是什么呢?

他用手指沾了点灰尘,放到眼前仔细观察。

这灰尘......

他站起身,走到桌子旁边,换用一根干净手指,轻轻一抹,与那地上的灰尘两相对比,这才叫他看出些不同来。

桌上的灰尘,细腻、均匀,颜色偏深;而地上的,颗粒却粗,颜色偏淡,甚至在指尖浮起一层白色,阳光照耀处,边缘发透。

这不是自然积累的灰尘。

高冈走出门外,在门口蹲下,叶湑瞧见了,跟过来,与他一同观察。

他拈起一点地上的土灰,对准阳光看了看:是了,屋内地面的灰尘,是从门口找来的,却伪造成陈晓冬处理脚印的模样。

好一个弯弯绕。

叶湑在身后叫他:“高冈,你过来看。”

“怎么了?”

叶湑小心翼翼地扫干净一小块地面,没了灰尘遮挡,下面的地砖完全显露出来。她指着砖缝,对他讲:“你看这缝隙。”

除了表面上残留的伪造灰尘,砖缝异常的干净,像是专门清洗过一样。

他看了看房间内其余物事,表面皆不干净,确实是五年没用的样子。如果是有人回来住,要打扫屋子,没道理只处理地面,而且在清洗干净以后,还特意覆一层土泥灰......

他脑中隐隐有了个猜测,扭头对着外面的同事喊了一句:“拿鲁米诺来!”

-

拿到鲁米诺试剂,喷到地面之上。拉上窗帘和房门,屋内的光线一下子暗淡下去,在发暗的环境中,喷洒过鲁米诺试剂的地方一点一点发出蓝白色荧光。

发光的地方,主要集中在门后。他猜得没错,凶手清洗掉的,是血迹。

凶手要处理的也不是脚印,而是血痕。清洗地面应该是早就处理好了的,只是搬灰伪装没来得及,或者当时没想到。

所以那天高冈和叶湑过来,凶手所做的,就是搬来一堆土灰,洒在地面,以此来干扰他们的判断。

那么,这次他又杀的谁呢。

高冈看着门后血迹的形状,因为只喷洒了室内,所以恰恰断在门口,而那蓝白色荧光似乎要往门外延伸而去。

他找来几只黑色塑料布,让叶湑帮忙撑开,在门口搭了个屋棚,营造一个无光环境。在里面,将鲁米诺试剂洒在地上,顺着荧光的指引,一路寻找血的痕迹。

最后,蓝白色的荧光停留在了陈晓冬屋门口的矮树墩面前。

-

树墩下挖出了一具尸体,陈晓冬的尸体。

他全身□□,双手反剪,头、手、腰、双脚,皆被麻绳捆绑住,如岳飞庙里的秦桧跪像,呈现着一种谢罪姿势。

高冈注意到那捆人的麻绳,与他在山洞里发现的,绑缚在锅瓢把手上的麻绳,是一样粗细,有着同样的纹理。

陈晓冬死了有一段时日了,看尸体腐烂的程度,大约是这几起凶杀案里面,除了林细云以外,死得最早的。

尸体的眼睛被凶手剜了个干净,空洞洞的眼眶似乎注视着某处地方。高冈挪换角度,顺着他的方向看去——

往前,是陈晓冬的屋子;越过屋子,再往前去十几米,是半地穴房屋土坑,正对房屋的斜坡门道;从半地穴房屋继续往前,越过田野、越过土垄、越过水渠、道路,一直抵达远处的山丘......

陈晓冬的眼睛,最终望向的,是山洞里的林细云。

凶手将他埋于林细云自缢的树下,永远注视着那个被他残害的女人的长眠之处,他要陈晓冬赤身长跪,向林细云——赎罪。

***

到陈脉家的时候,他正在灶上给爷爷熬中药,药味飘散在空气中,一阵浓一阵淡,倒不难闻,香得很。

这些药都是陈脉爸妈从城里寄过来的,是在医院抓的最好的药。他家的钱,都用在爷爷身上了。

陈脉爷爷躺在床上,陈脉给他搬到了窗户下面,窗子朝西,陈脉他爸老觉得不吉利,陈脉爷爷却非说喜欢,他喜欢看傍晚的夕阳,血红一轮,金炽的光线穿透窗户,铺满整张床。

一家人只好由得他去。

看陈脉在厨房忙碌,叶湑问陈爷:“他年纪轻,不爱往远处跑么?”

“自己不走的,非留在这里,倔脾气!”他骂。

他孙子端着药碗过来,听到他爷骂他,便说:“我有我的打算,不劳您老人家费心了啊,好好吃药,您的任务就是把身子骨养好了,别给您儿子、孙子添乱,我可就谢天谢地了。”

“犟牛!”陈脉爷爷接了药碗,咕噜地喝。

※※※※※※※※※※※※※※※※※※※※

这一章本该明天更新,提前到今天。4月4号停更一天

目录
我就是豪门隔夜茶玉璧蝼蚁血全能王妃:冷王心上宠属七和弦沉溺倒计时45天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