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赚了十五万
“路姐姐，我听说古玩这行，造假非常厉害。怎么分辨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个呀，那就要用到鉴宝师了。行话叫掌眼，就是负责鉴宝把关的，每家店都有一个掌眼！”
一会儿，两个双双来到荣宝堂，听说老同学造访，荣宝堂的老板娘杨菁菁第一时间开车来迎接。
一阵寒喧，在杨菁菁的办公室分宾主坐下，鹿青暗中观察，发现这位老板娘的办公室超级豪华，面积超大，足有一间教室那么大。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古玩字画还有玉器。此外，还有许多造型奇怪的木头，那木头还散发出好闻的香味。
跟上次王甜兰的海黄锦盒一个香味，因此，鹿青断定，那东西是海黄做的，肯定值老鼻子钱。
也是因缘巧合，鹿青无意中开启了透视眼，把透视目光透入那座巨大的海黄家具内部。不看还好，一看下，鹿青惊呼：“不好了，那个东西在冒烟！”
一句话把杨菁菁吓了一大跳，一蹦蹦了起来，飞身跑了出去，回来的时候拿着一筒灭火器。正要开喷呢，路小翠阻止道：“老同学，没有起火啊？不用灭火！”
杨菁菁不相信的里外查看，发现还真没冒烟，顿时老板娘拉长了脸道：“老同学，这个小年轻是谁，什么眼神啊？我这是两百年的海黄古董，价值几千万。真烧了，我不得吐血三升呀？”
“鹿青，你是怎么回事，没有冒烟，你怎么说冒烟呢？”路小翠小声埋怨道。
我去，什么情况？
闻言，鹿青便是恢复到肉眼，用肉眼看去，那座海黄家具啥事没有。他这货一脸懵比道：“怪事，刚才明明看到它在冒烟！”
“没有冒烟好不好？你不懂不要乱说，好气哦！”路小翠不耐烦的道。
“我再看看！”随即，鹿青再次开启透视眼，一透视到海黄的内部，刚才看到的烟雾重现在眼前！
天呐，这是怎么回事？
刚刚老板娘说，这座海黄家具是两百年的古董。是不是古董才有这种神秘烟气？
带着无数疑团，鹿青把透视眼透入了墙上挂的一副山水画。那副山水画也有烟气冒出来，但是明显淡了很多。凑前去看，原来是民国年间的画作。
紧接着，他又盯着一只卖相古朴的花瓶看，这只花瓶就看不到烟气。
看到这里，鹿青就想通了其中关节。年代越是久远的古董，可以看到更浓郁的烟气。相反，当代伪造的古董，就一点烟气都没有！
“好，好啊，太好了！”一想到透视眼可以用来鉴宝，鹿青就两眼放豪光，心说喵了个咪，这下不用到处求爷爷告乃乃借钱了！
这时前台伙计领来一个大叔。那大叔一脸憨相，怀里抱着一副画轴。看画轴短小，应该是中小幅画作。
“老板娘，我手头有一副叶浅予的画作，想出掉，给你掌掌眼？”
“好，我看看！”杨菁菁打开画作看了两眼，撇撇嘴道：“同志，这一看就是高仿啊。叶浅予是国画宗师，他的画我过手好几幅，没有这种签名的。这笔字没有大师的骨架和灵气。最大的马脚就是，才上世纪九零年的画作，怎么会这么古旧，一看就是做旧的。不要！”
“老板娘，这怎么是高仿呢？这幅画是我家的传家宝啊，你再看看？”中年大叔一脸懵比道。
鹿青开启透视眼，上前一看，差点没惊掉下巴道：“冒烟了，冒烟了！”
路小翠见他神经兮兮的，忙是把他拉回来，埋怨道：“鹿青，你有毛病吗？闭嘴！”
“老板娘，这画是真品，真品啊？”鹿青眼巴巴的看着杨菁菁。
杨菁菁压根没正眼瞧过他，只看着路小翠道：“老同学，这小年轻脑子不正常啊。对了，他跟你什么关系？”
“我跟他没有关系，他叫鹿青，是我们镇白水村的一个红薯种植户。兼职赤脚医生，我的痛风就是他看好的呢。”说起折磨多年的痛风症，路小翠做梦都没想到，居然给一个农村来的生瓜蛋治好了。所以，打心眼里，她还是很感激鹿青。
“可笑，一个乡下种植户，也懂鉴宝？”杨菁菁偷笑出声道。
“鹿青，你知道叶浅予？”路小翠也不相信，就这农村来的生瓜蛋，他懂古玩字画。古玩字画是有钱人搞的，就算鉴宝师，也是师父带徒弟打小带出来的，没有二十年以上的苦熬，根本出不了师。鹿青穷得叮当响，连门都没入过，他会个屁呀。
“不知道啊，他是哪年的，大清时期的？”说起古玩字画，鹿青真是门外汉。不是路小翠带他来古玩街，他都不知道古玩街在哪。
“哈哈，你这家伙，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你凭什么说这幅画就是真迹？”路小翠鄙视了他小子一眼。
“老板娘，这幅延边舞女是真的！我建议你收下！”鹿青目光坚定的道。
“要是真的倒好，浅予大师的画作很好脱手，市场上很受欢迎。像这幅延边舞女，如果是真迹，最少十五万以上！我本人是他的粉丝，收藏了他好几幅画作！”说起叶浅予，杨菁菁的大眼眸充满了崇拜之情。
“老板娘，这幅画是真的，是真的啊？你不要，我要！”鹿青因为要找杨菁菁借钱，所以，他极力在杨菁菁面前表现一番，这样有人情了，借起钱来更好开口。
没想到，他的积极表现，在杨菁菁看来就是猫腻。只听她冷笑道：“鹿青，这种拙劣的把戏就不要拿出来丢人了！我不是菜鸟哦。你说你要，那你倒是要呀！”
“小伙子，我看你跟这幅画作有缘，五千块卖给你，要不要？”中年大叔现在也拿不定主意了，荣宝堂是古玩街的姣姣者啊，这个老板娘别看才三十岁，在鉴宝这一行，人称一眼断。就是说，不管什么东西，只要她过一眼，就能断定真假。几乎从没打过眼，声名远播，很多人花大钱请她鉴宝。
“大叔，这画我要了，微信转钱！”
路小翠见鹿青动真格的，差点没气晕道：“鹿青，你是外行，不懂的不要碰！一幅假画你也要，你是不是没见过画呀？”
“路姐，这不是假画！”
“我老同学人称一眼断，她都说是假画，那还有假呀？我不准你买！”路小翠死死抓住他的手机，不让他转帐。
“路小翠，我花我自己的钱，哪怕是假画我也认！”看鹿青这架势，八头牛都拉不回来了。
“你要是这么败家，我就不帮你借钱！”路小翠气不打一处来道。心说这不是傻子么？花五千元买一幅假画。像这种高仿的，别说五千，就是五百都嫌贵。
“我不用你借，你这个老同学，像是愿意借钱的主么？”鹿青看杨菁菁，神情傲慢，一副暴发户的心态。对她没啥好感。
“老同学，是他自己要买，让他买呗。菜鸟都是这样，总以为捡了个大漏！等他吃了大亏，他就知道深浅了！”
“老板娘，你少在这阴阳怪气，这画我要定了！”说完，鹿青便是绑定银行卡，把五千元充值到微信，然后扫一扫，转帐成功。
那中年大叔拿到钱，生怕鹿青反悔，一溜烟就跑了。
“鹿青，看到没，大叔跑这么快，这画肯定是假的，百分百假的！笨蛋！”路小翠心说这小子，还以为他成精了，没想到他这么笨，真是个大笨蛋！
“哈哈，路姐，我才不笨呢！”
“你就是大笨蛋！”借钱是没戏了，杨菁菁是人精，她不可能借钱给一个买假画的笨蛋。
两个走到街上，路小翠见鹿青拿着那幅假画，一路走，一路欣赏。气得揪住他招风大耳道：“叶浅予的真迹也才十万，你花五千买假的，大笨蛋！”
“小兄弟，你这画，我能看看不？”只见一个身穿唐装的老者，满头银发，两眼炯炯有神。手腕套着翡镯，手指戴着红宝石戒指，柱着纯金打造的龙头拐杖。
鹿青开启透视一看，他身上的每一样宝贝都在冒烟，一看就富贵逼人，不是等闲辈。
“大爷，你也喜欢叶浅予啊。给你看！”
银发老者双手接过画作，认真的观摩起来。没多久，他露出满意的笑容道：“小兄弟，这幅延边舞女我要了，你开个价？”
“啊？”闻言，鹿青和路小翠面面相覻。
路小翠见仿品都有人要，这是找到冤大头了呀。顿时她就暗中一扯鹿青的衣服，小声道：“十五万，报十五万！”
“大爷，我这幅画是真品，你要的话，十五万让给你！”鹿青不慌不忙道。
“行，行啊，那就十五万！”银发老者很爽快就答应了，没想到大爷还跟紧潮流，通过微信，分几次转了十五万给鹿青。
收到钱，鹿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接连数了三遍，确认是六位数后，他心说天呐，原来倒卖古董字画这么赚钱啊？
“小兄弟，钱款两清，没问题吧？”
“大爷，没问题。你走好！”鹿青忽是一拍大腿，追上几步道：“大爷，你留个电话行不行？以后我淘到好东西，第一个给你老人家过目！”
那银发老者也好说话，便是递上名片道：“小兄弟，这是我名片，再见！”
鹿青看了看名片，名片很简单，只知道银发老者叫欧阳宗元，下面就是一串电话号码。身份职业什么的没有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