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都市言情 > 一路向暖 > Chapter 34 那个小哥哥欺负我

Chapter 34 那个小哥哥欺负我

目录
最新都市言情小说: 重生成偏执狂的心尖宠全家穿越去种田[快穿]BG文里的基佬男配砍翻三国我真不想当明星啊王恒从1981年卫校开始林霄秦婉秋四合院:我在轧钢厂对面开饭店强婚霸爱:老婆,吃定你禁欲总裁,求放过欲望中的城市绝色美女总裁的贴身保镖女帝的元帅宠妃回到一九九九在劫难逃陆云我的七个女神姐姐今世猛男陈轩许静娱乐:开局邂逅花旦女星战魂之金麟天下二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心脏骤然就被扼住了般,蓦地一紧。

她蹲了太久,小腿酸麻,跑地很吃力,正欲提气喊他一声,唇微启开,还未发出声音,白纪然便猝不及防地转过身来,晦暗的眸色准确锁住她的眼睛,她呼吸仿佛被那道沉沉的视线滞住,喉咙也失了声音。

待她靠近一步,白纪然伸过手用力扣在她肩头,毫无顿歇一把捞过,将她狠狠抱进怀里。

那力度大的,仿佛要把她揉碎。

温浅懵了有足足五秒,突然被架空的两只手,无从安放的顿在原地,像是被人点了穴。

手里拎着的几个纸袋后知后觉地扔到脚边,她回抱住他,手心落在他清瘦的背脊,隔着两层衣料,缓缓抚摸。

她尽量控制自己心跳安静一些,小幅度地呼吸几次,试探性将手放在他脑后,指骨穿梭进他柔软的发间,安慰她并不知缘由的这份悲伤。

落在肩膀的力度就在她指间的轻抚下忽然沉了下来。

白纪然将脸深埋在她纤瘦的肩膀,仿佛压下了整颗心脏的重量。

她指间动作微顿了几秒,又继续。

她听到了白纪然紊乱无序的心跳与呼吸,甚至可以感受到,间隔着衣料的阻挡,他身体的温度。

是冷的。

她什么都不想问了,如果他会痛的话。

“老大,送你一句阿多尼斯曾说过的话,”她闭上眼睛,将头紧紧依偎到他肩膀上,仿佛潜意识里,距离短了些,她就能替他分担掉一半的悲伤。

“世界让我遍体鳞伤,但伤口长出的却是翅膀。”

白纪然极轻地笑了一声。

他不需要翅膀,他可以不去任何地方。

甚至,让他自折羽翼,也并非不可。

只求,有个栖息地,可以是永恒的,拆不散,碎不了。

如果天气可以一直不错,阴雨天短些,长夜无梦,不会失眠。

如果,时光荏苒,故人还可以重逢,丢掉的爱人,总会找到回家的路。

后者,他早已不再奢望,那么,她呢?又会守他多久?

有颗泪珠自眼角滚落,掉进脚边的沥青路,砸不起一粒尘埃,就没了痕迹。

“Asa是我爸,他已经不在了。”

身后是车水马龙的街道,声浪喧嚣。

他却像是被世界抛弃,孤立无援地抱紧了她,仿佛溺水之人抓到了最后一棵稻草。

那年他七岁,那年,他第一次独立登台演出,拿到少年班歌曲大赛的第一名。

那年,他亲眼看着矗立在乐坛巅峰的父亲一步步掉下深渊,他脾气变得暴躁,他开始酗酒,没有节制地吸烟,他写不出曲子来的时候,会对自己冷眼相向。

之前的父亲,不是这样的。

他记忆里的父亲,是个温润儒雅的男人。

甚至他已经走了十七年,现在梦到他,还是他抱着自己,坐在钢琴前低眸弹奏的模样。

他从出道到功成名就,只用了半年的时间。

他在音乐上的造诣初次显山露水的时候,就被媒体盛誉,前途不可估量。

那时候小小的他还不懂音乐,那些对于父亲长篇大论的报道,也都编造的天花乱坠,华而不实。

他只深刻记住了一句话,一直记到现在。

有位记者说,Asa是为音乐而生。

这句话究竟是对是错,他大概再浪费很多个十七年,也还是领悟不到。

因为父亲是为音乐而死,这是他亲眼所见,亲身经历的事实。

灵感枯竭,吗啡和海洛因是不是真的可以缓解些什么。

父亲把自己关在工作室,整整两天没有出门。

因为父亲在那个夜里甩手打了他,所以他在赌气,耍着小性子,不同以往,连他的房门都没有叩响过一次。

至于那个女人为什么和自己一样,没有朝父亲迈出一步,他不知道。

第二天夜里,他见到的,是躺在地板上的一具尸体。

污秽物从他嘴边流淌氤氲,已经干涸到了皮肤上。

他的手里还紧握着一支钢笔,工作台凌乱的堆满了废纸屑和酒瓶,像是个荒废的草场。

父亲走的,很狼狈,很不堪。

留给他的最后一眼,就是他晚饭过后,硬要拉着父亲陪自己弹钢琴,父亲说他真是烦透了,反手便甩了他一个耳光,将自己关进工作室。

如果知道,这就是永别,那么后来他总在想,一个耳光算什么,是不是他再努力一次,紧抓住父亲的手没有放开,他就不会走了。

可是,有些相遇是蓄谋已久,也有些离别,是猝不及防。

提前跟你说了再见的人,并不会令你难过很久。

只有一声不吭就从你的过往,你的未来抽身而退,顷刻间便杳无踪迹的人,才是你一辈子长不好的疤。

所以,遗憾是一种残缺的美好,对留下的人来说,是残缺,对离开的人而言,是美好。

他也很想感受一下,被人记住很久很久,会不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可是为什么,那些人好像都已经把他忘了。

第二天的葬礼很简单,到场的人数寥寥无几。

那个女人是理智的,平静到,他觉得可怕。

她有条不紊的处理好一切后事,甚至连眼泪都没掉下一滴。

那一年的他,以及后来的很长时间里,都在怀疑,这场意外会不会是她一手策划。

消息封锁的很紧,媒体并不知情,所以也幸的这场葬礼没有受到那些记者为搏眼球的不实报道。

把父亲送走,他整个人还处在呆滞,绝望,自欺欺人的状态下缓不过神,那个女人临时接了一通电话,就直接开车掉头去了温家。

他想起,一个多个月前,他听那个女人提起过一次,郁铭阿姨家的小哥哥和小妹妹都移民到了英国,他未来又会多了两个小伙伴。

他只在照片中见过那个女人口中的郁铭阿姨,那个女人说,那是她从小一起玩到大,来英国后才分开的好姐妹,她是国家考古队的资深专家,前不久的一次下墓不幸触到墓穴机关,她连最后一面都没有来得及送她。

他记得,那个女人还跟他交代,等小哥哥小妹妹来了英国,她会替郁铭阿姨好好照顾他们,还提前告诫给他,叫他一定不能任性。

可这一切,都没有了开始的机会。

车子停在开满紫藤花的院落里,他看着那个女人脚步匆忙的随着佣人地指引进了别墅偏廊。

他跳下车,想追上去。

他害怕,自己会不会被那个女人扔了,就扔在这里,再也不管不顾。

他紧咬着嘴唇,正要拾阶而上,正厅忽然跑出来一个矮了他将近两个头的小丫头,黑溜溜的眼睛盯着他转了转,伸手拦住他要去的方向。

她霸道蛮横的绷着脸,像个小地主,他往左边躲,她就随之挡去左边,他气的要推她,她忽然开口,奶声奶气,“张开你的嘴巴。”

他不明所以地皱眉看她,却也还是受了蛊惑般的松开了紧咬到血色尽失的唇瓣。

那个小丫头盯着他紧抿的唇角沉默两秒,忽然用力仰起脸,找到他眼睛,赖皮笑,“你的嘴唇,长的真好看。”

他实在没心情跟她打闹,不耐烦地推搡她,把她小小的身体扔到墙角。

小丫头不服气地跺脚,哼哼两声,朝着他小跑开的背影喊,“南阿姨和我爸爸有重要的事情在谈,他们藏的可隐蔽了,你要是想找南阿姨,就过来,我告诉你他们去了哪里。”

他迟疑的停下脚步,望向延伸到内阁的偏廊转角,想了想,转回身看她。

她一本正经地左右张望一圈,然后勾着手让他压低身体凑近自己,软糯糯地小声说,“你来,我偷偷告诉你,要不然被爸爸知道,会挨骂的。”

她通透清澈的眼眸像两颗纯净的宝石在闪,应该不会骗人吧,他想。

他信了,他将手撑在膝盖上,弯腰靠近她。

然后小丫头踮脚勾住了他的脖子,不羞不臊地贴到了他的唇上。

哦,不,应该说,还咬了一口。

细细小小的奶牙,也不知道用了多大力气,竟真的把他咬疼了。

他愣了两秒,没等他推开,她已经得逞地摇头晃脑,朝他耀武扬威地吐着舌头笑。

他恼羞成怒,狠狠推了她一把,把她摔去偏廊墙角。

也不知道是真疼了么,她皱着脸吸吸鼻子,抬眼望见他身后跑来的少年,变脸似的就开始嘤嘤地哭起来。

少年两步跨上石阶,扯着他肩膀把他推开,蹲下身体揉她的头,搂着她往怀里抱。

少年那时明明叫了她的名字,可是后来的很多年里,他却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那个小哥哥欺负我,他刚刚还趁我不注意偷亲我!”

她伸着柔弱无骨的小手指着他,委屈地瘪着嘴告状。

后来,少年和他打了一架,他没怎么还手,拳头砸在身上,好像已经不疼了。

他记得,小丫头告完状,看出些什么苗头,就鬼马精灵地蹦跳着跑开了,躲去院落的凉亭里,支起下巴晃着腿,看着那两个身高相似的少年你一拳我一脚的谁也不肯服软。

后来,也就没什么了。

那个女人重新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没有一句解释,直接拎着他肩膀,把他关进车里。

他喋喋不休地追问了一路,也没问出什么。

那个黑色的锦袋,就是在那一天,从他眼前一闪而过。

他以为,父亲的去世,会是他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驱不散的梦魇。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第二天等待他的,不是天亮,而是铺天盖地,要把他撕碎毁灭般的又一重黑暗。

他仅剩下一半的天,也塌了。

那个女人把他带回了中国。

临下飞机,他好像还徒劳的挣扎了很久,死死地抓着扶手,说什么也不下去。

他从出生开始就在英国生活,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被带到一个陌生的国度。

这里没有家的,他的家,在英国啊,他的学校,他的老师,他的同学,都在英国。

那个女人有多狠心呢,拉了他两次,拉不动,就真的转身走了,头也没回。

他慌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顾不得那么多旅客异样探究的目光,磕磕绊绊地摔了几次,终于抓住那个女人的手掌。

可是,他并没有真正抓紧,这来自一个家庭,最后的那丝温度。

他被寄养到了姑姑家里,那个女人,宁愿削发为尼,也不愿再听他喊她一声妈妈。

他站不到她的角度来看待这个世界,他也没办法设身处地的将自己设想成她,又是怀着怎样一种心情,来做下这个决定。

所以他理解不了,那个芥蒂就这样打了一个死结,所以于情于理,他就是恨她。

所以,这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对吗?

时光就这么波澜不惊的画下一圈又一圈的年轮,有些记忆被搁浅,有些,却在岁月的洗练了,愈演愈烈。

葬礼,温家,那个,乖戾无赖的小丫头,回国,被抛弃。

短短三天的时间,那个空有一张美丽外壳的家,碎了,他,成了孤儿。

如果这可以算作是一场死亡,那么,她的脸,便是他有生之年,见到的最后一抹颜色。

已经忘了是哪一年,那个小丫头就开始总来他的梦里敲门。

她扎着歪歪扭扭的羊角辫,发际线上生出一小层毛茸茸的碎发,门牙左侧第二颗是空的。

她话不多,每次都反反复复地重复那几句,毫无新意。

又过去了几年,便只剩了一句,你的嘴唇,长的真好看。

他于是就开始恐惧做梦,恐惧有她出现的梦。

因为每次睁开眼睛,落进眼底的,只是无尽漫延的黑暗,其他的,他什么都不曾抓到。

她每出现一次,就深刻的唤醒他一次,关于那场葬礼,那场遗弃。

而她就站在那一前一后的中间地带,那天午后,阳光细碎,紫藤花很美,她仰脸朝他笑,不厌其烦的念给他那句话。

这段回忆抹不去,更无法尘封。

就连万能的时间也只是擦掉了一个虚化的轮廓,但实质,还在啊。

她出现的毫无规律可言,有时候是一周,有时候是半年,也有很多次,连续两个夜里,都能梦到她。

这像是一个魔咒,咒语是什么,大概是那个无心之吻吧。

她就这样束缚着他,折磨着他。

也就是近两年吧,偶尔半夜醒来,靠在床头空茫的望着天花板,会突然想到,小丫头长大了吗?还是和当年一样的蛮横娇纵吗?为什么梦里的她永远是那小小一个,甚至连头发也长不长呢?

他没想过去找她,这些东西连他自己都觉得很荒唐,甚至像极了他一个人勾勒出来的空城。

他更没想过有一天她会找到自己,还说出了那句和当年一模一样的话。

他总说她有病,病的不轻,其实呢,自己也病了,病了这么多年,还在虚伪的戴着一张正常人的面具,混迹在麻木不仁的人潮里,看每一个没有色彩的日出日落。

她还是赢了自己,因为她是真实的,她喜欢他的唇,她就直白的告诉他,和当年如出一辙,她依赖口红,就擦着招摇的红色,像全世界宣告。

她身上,有他想要成为的样子。

所以即使逃避,即使刻意的躲掉,最后的结果,改变不了。

他被她吸引着,无所遁形,无处可匿。

你看,藏了这么久,跨越两个国家,她还是来了。

对了,还有那只被她随手摘掉的耳环。

那是他唯一找到的,从英国带回来,不知是父亲还是那个女人的东西。

他戴了十七年,他以为,这辈子都摘不掉了。

原来只是在等她。

就像凌晨两点的那段视频,这件事情他做来,是对父亲的祭奠。

那天是他的祭日。

可又那么巧,被她阴差阳错的搜索到。

他看着她发来的私信,口口声声告诉自己,这是巧合,一定是巧合,同时,却又怎么都按捺不住,自己躁动喧嚣的心跳。

他是懦弱,最初总在躲,甚至暗暗告诉自己,就算她真的是当年那个小丫头,他也要不起。

他害怕,想都不敢想,她出现在自己的梦里,还是同样的那副场景,那句对白。梦醒,睁开眼睛,发现她就躺在自己枕边,安静地笑。

他一度认为,那样的场面,会是一场无以复加的噩梦。

他大概会被逼疯。

他看她一辈子,是不是就注定了,要分分秒秒的抱着那段记忆,最后,再连生活的能力都丢了。

可是今天早晨的那一幕不是这样告诉他的。

他抱了她,很温暖,很舒服,或许还有些安心。

他没有害怕,甚至连那段记忆的尾巴都没有抓到。

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所以解开咒语的钥匙,果然还是在她身上。

这个过了十七年,头发终于长长的小女巫。

哦,对了,他甚至都没有留意到,清吧那晚的偶遇,是在十二点之前,是她看完他的视频,发过私信的当天,也就是,和十七年前,他遇到她的第一面,时间刚好契合。

这场特殊的遇见,荒唐至极,也正是因此,才让他念念不忘,他想,应该真的不会有别人了吧,可以越过她,闯进自己心里,胡搅蛮缠。

很久了,他没有勇气像今天这样从头到尾去细致的回忆那一天的经过,现在想来,他又突然记起了一些什么。

小丫头踮脚亲他的时候,唇瓣很软,嘴里仿佛含了一颗化开的奶糖,有淡淡的甜。

目录
田园小农妃:王爷来爬墙我只想安静的画漫画重生小胖妻: 八零军少霸道宠全城追妻:女人束手就擒最强小村医我直男,求放过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