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殿下慈悲 > 第43节

第43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永泰帝满意地点了点头,似是决定了一件大事,对皇后说道:“嗯,不错。那,就有劳皇后,先行纳彩、问名之礼吧,若是八字相合,朕便亲书诏书,给他们赐婚。”

安皇后本以为陈明省他们会反对,没想到也是个老糊涂,这一阵推波助澜,但是正中了她的下怀。她心里正在得意,听永泰帝这么说更加喜出望外,笑道:“不瞒陛下,此事臣妾私下已经问过妹妹了,二人八字相合,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呢!”

永泰帝眼中也闪过一丝清明,他倒是没想到皇后对此事这么急不可耐,又如此胸有成竹。只是淡淡说了一句:“皇后贤德。”便依旧命淑妃研墨,自己即刻便摊开一张明晃晃的诏书,提笔写道:

“惟尔文渊阁编修、秦端之女,配德元良,必俟邦媛,做俪储贰,族茂冠冕,庆成礼训,贞顺自然,言容有则。作合春宫,实协三善,曰嫔守器,式昌万叶。备兹令典,抑维国章。是用命尔为皇太子妃!往,钦哉!其光膺徽命,可不慎欤!”

永泰帝笔力雄浑,落下最后一笔后,待那上面的墨迹干透,才十分郑重地在落款处扣上了皇帝玉玺。

他看了一眼候立在外的福康,将本准备递到福康的诏书递给安皇后,说道:“本应该让福康去传旨,不过这暖泉山离京城也有一段距离,朕体恤他年事已高,便不着他跑这一趟了。还请皇后选个黄道吉日,派人去宣旨吧!”

安皇后双手接过诏书,“臣妾,遵旨!”

遣散了众人,永泰帝面色沉沉。安皇后想要闹乌龙,将秦媚儿指给太子为妃!永泰帝故意在那圣旨中卖了一个破绽,想必此时,她已经忙不迭命人去秦端之府上传旨了!?

福康给他端上来一杯热茶,方才咂摸着嘴,到皇帝面前来磕头,谢恩道:“奴才,多谢陛下体恤!”

永泰帝这才收敛了心神,嘲笑道:“哼,老东西,就你精明。”

福康赔着笑脸,躬身道:“奴才再精明,那也比不过陛下,圣明。只是......此事若是、若是殿下知道了......这、这......”。

永泰帝不以为意地笑了,叹了口气,道:“将欲取之,必先予之。太子,自然懂得这个道理。更何况,这册立秦氏为太子妃,那可是镇国公,亲自替他选的好甥妇。”

作者有话要说: 册立皇太子妃诏书,参考唐太宗册李承乾妻苏氏的册文

☆、宣旨

冬至,辅国公府。

自从与秦端之闹了不愉快,秦媚儿到辅国公的次数就越来越多了,正巧这些时日天降大雪,又马上赶上冬至,因此便搬到辅国公府与安伊同住。外面天寒地冻不愿出门,此时,她正与安伊带着一群小丫鬟们围着炉子行酒令。

一个小丫头兴高采烈的跑进来,她福了福身子,禀报道:“小姐,大喜了!听说前来赐婚的小内侍已经到前厅了!”

这事本与她无关,只是方才她路过前厅,看见老爷和姑老爷正在与那暖泉山来的内侍客套寒暄,又听见说什么皇上赐婚之类的,因此想要到安伊面前讨个彩头,这才赶紧跑过来报信。

前段时日,父亲破天荒转变了态度,还主动的跟她提起,说她与太子殿下也十分相配,当时安伊便觉得喜从天降。若是父亲能去跟大姑姑提一提,只要大姑姑极力促成,此事咳咳极有可能的。安伊喜上眉梢,却还有些不敢相信。问道:“你可听清了?的确是宫里来宣旨赐婚的?”

秦媚儿拍手称快,她从来都以为太子妃非安伊莫属,笑着靠到安伊肩上,取笑道:“圣旨都到府里了,如何还有假?我说什么来着?皇后娘娘果然对表姐极好的,表姐这个太子妃呀,果然是跑不掉的!”

秦夫人含笑着走进来,招呼道:“姑娘们,宫里来了人,赶紧收拾收拾,出去接旨吧。”她瞧了媚儿一眼,只觉得满心欢喜,看向安伊时眼神又微微有些躲闪,可是安伊她们正在兴奋的时候,并未发觉秦夫人异样。

安伊兀自坐到梳妆台前,十分亲厚地对秦夫人道:“小姑姑,那你快来替我装扮装扮。”秦夫人只得不动声色地替她重新梳妆打扮了一番。

外间,那小内侍与安耀扬他们说着一些客套话,安耀扬想着往常宣旨都是福康,又见这小内侍长得面生,一边往他手里塞了些打赏的银钱,忍不住问道:“公公是新入宫承旨的吧?从前好像没见过。”

那小内侍熟练地将银子接过来揣到袖管里,笑道:“嗯,国公爷说对了。皇上见这冬季严寒,体恤福公公年迈,故而将传旨的事交由皇后娘娘了。也是皇后娘娘赏脸抬举小人,我这才奉了皇后娘娘旨意,特来国公府宣旨的。”安皇后早就知道秦媚儿她们正在国公府里,因此这小内侍出宫时,特意让他不必去秦府,直接来国公府便能找到接旨之人。

这小内侍见秦端之只是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反倒是对秦端之表现出格外的敬重。特意走上前去同他打招呼:“秦大人平日里为人低调,不过小人倒是听说,太子殿下对秦姑娘格外器重。今后,还得请大人多多美言才是!”

秦端之今日本是来接秦夫人母女回家,听说这内侍是来赐婚的,也格外高兴。既然定了安伊是太子妃,那他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再将婉婉接回来了,她与杜家的亲事也终于可以作数了。他还不习惯宫里的人突然对他这么客气,赶紧拱手回礼,谦虚地说道:“哪里哪里,今后还得拖太子妃的福!”

那边安耀扬见安伊她们都出来了,便过来请他:“小女已经出来了。有劳公公了。”

这内侍连忙走上前去行礼,躬身对安伊道:“想必这位就是国公爷的千金?”安伊此时极为注重教养,平时的嚣张跋扈浑然不见,赶紧还礼道:“有劳公公了。”

那小内侍抬眼看了看安伊身边的秦媚儿,用谄媚的声音对她说道:“听说秦端之大人家的千金,平日里总是与安小姐形影不离的?”一旁的秦夫人赶紧接腔道:“是的,这正是辅国公府的表小姐,姓秦。”

这内侍点点头,高声唱道:“好。请秦姑娘接旨吧!”

众人皆觉得讶异不已,安耀扬一张老脸变了色,秦端之一时之间也没缓过神来。安伊更是全然顾不上矜持,用不可思议的表情高声嚷道:“你说什么?!你不会弄错了吧!?”

这内侍笑道:“陛下为太子殿下和秦氏女赐婚,这圣旨上明明白白写着的,怎么会弄错呢?还请秦姑娘接旨。”

安伊一把抢过圣旨,待打开看时,“秦端之女”那四个字的确明明白白的写在黄绢之上,她只觉得气急败坏,不可接受!她咬牙转头看向秦媚儿,不顾她面上也一片无辜惊愕之色,啪的一个巴掌就甩到她的脸上:“贱人!你竟敢算计我!”

秦媚儿也还没有转过神来,此时她顾不上圣旨,只是被安伊当众甩了一巴掌,只觉得又委屈又羞愤,捂着热辣辣的脸颊,哭着解释道:“表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秦媚儿可是未来的太子妃,安伊如今怎么得罪得起?她这样的不管不顾,当众抢夺圣旨,还把秦媚儿当成自己的小跟班,还当众给了她一巴掌,简直是不成体统!

安耀扬到底是见过风雨世面的,他此时十分理智,已经悟到了,皇后到底是何种居心。她这是要将秦媚儿推到太子身边做棋子,还想将辅国公府与晋王紧紧绑在一起,不让他给辅国公府留下丝毫退路!

他也不顾安伊发了疯似的哭泣吵嚷,赶紧示意丫鬟婆子们将安伊架了下去。目光扫过秦夫人时,微微顿了一下,方才又掏出一袋银子跟这小内侍递过去,道:“安某教女无方,叫公公见笑了。今日情形,还请公公在皇上和娘娘面前周旋一二。”

这小内侍掂了掂银袋子的分量,眼里想过狡黠的幽光,笑道:“啊,那是自然的。那就请秦姑娘,接旨吧!”

***

自从从竹翡那里听到这歌谣,秦婉婉知道,怕是陛下不久就要为太子殿下指婚了。虽然她知道该来的总会来,但是真的到了眼前,也难免心事重重。果然,又过了几日,便有从暖泉山赶回来的宫中内侍到东宫来传话,说是皇帝口谕,着太子明日一早到暖泉山见驾。秦婉婉猜想,怕是因为册立太子妃一事,皇帝还想当面听听他的想法。

因为这些天刻意躲着太子,秦婉婉老是让竹翡给她放风。一早竹翡见太子的车驾往暖泉山去了,赶紧来向秦婉婉禀报道:“姐姐,殿下走了。”

那暖泉山离得京中且有一段路程,平时若是天气好的时候,快马加鞭勉强可一夜往返,可是这下雪天车驾走得慢些,来来回回不紧不慢的,太子殿下这一去怕就需要三五日。秦婉婉心里便也偷偷松快了些。

秦婉婉一咕噜从榻上爬了起来,这些天她大多数时候都猫在自己的耳房里,着实是闷坏了。她跳下床来,笑道:“太好了,许久未曾练剑了,我一直手痒痒呢!”

之前得了空,秦婉婉还总喜欢在空旷背风之处琢磨琢磨陈蕾瑜教给她的扶风剑法,这几日躲在房间不敢出门,便是连她极喜爱的练剑都生疏了。

于是在这白雪红梅之间,只见秦婉婉绛唇珠袖,手持一柄冷若霜雪的长剑舞了起来。衣袂翩跹,随着剑端游走,她的足尖仿佛是踩在游云之上,随着飞扬的剑气有梅花的落英飘到她的肩头。一个翻身的下腰,还真的犹如弱柳扶风一般。

竹翡正在廊下看她舞剑,不知何时,楚更和陈怀瑜竟然无声无息地站到了她的对面!怎么回事?!殿下不是应该一早去了暖泉山?!

竹翡吃了一惊,连忙行礼道:“殿、!”陈怀瑜连忙将指尖放到唇上,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示意她不要出声。

楚更似是看秦婉婉舞剑看得入迷,陈怀瑜循着他的目光看去,眸色暗了暗,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今日,皇后已经着人去辅国公府传旨了。恐怕此时,赐婚的诏书已经到了秦媚儿手上。”

楚更早就猜到,即便知道安皇后她们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皇帝,在太子妃的人选上也必然会替他做出理性的选择。将小七嫁到靖北候府是如此考量,如今为他指婚,也是如此考量。因此,他还抱有一丝希望,故特意授意镇国公,到御前为秦婉婉争取。只是......

在储位和这天下面前,身为皇太子,他也有太多的无奈和无能为力!他可以全心待她,全力护她,却并不能全部给她!至少现在......不行!

楚更暗暗拢了拢衣袖,藏在袖中的手攥紧了一把拳头,又重新松开!只好将心中憋屈撒到镇国公身上,他轻哼一声,道:“哼,我那好舅舅,这回又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

陈怀瑜:“......”。

那边秦婉婉毕竟不是从小习剑的,她突然瞥见了立于廊下的太子和陈怀瑜,一时之间心突突跳了起来,乱了气息,步法也突然凌乱了起来。

楚更见状,眼中一亮,一个翻身便飞到了她身边,一手揽着她的腰,另一手已经握住了她持剑的手。

“殿下......”秦婉婉想要收了剑,可楚更却顺势把着她的手,教她舞起了扶风剑法,只听楚更口中念道:“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便见到楚更手臂缠在她的细腰上,两人相贴着高高跳起,又将这长剑凌空向梅树上刺去!

一时之间,剑气如虹,震落一树梅雨。

☆、谢恩

不几日,皇帝为太子和秦媚儿赐婚的消息天下皆知。躲闪了这么几日,楚更也还是要按照规矩,去暖泉山当面谢恩。

翌日清晨天色未晓,便听得耳房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秦婉婉从自己的枕头底下摸出一封信,又打开来看了看。这是昨日,秦端之托人递进来的。

信中除了告诉她皇上指婚一事,还直接劝秦婉婉不要再与太子殿下纠葛不清。如果婉婉愿意离开东宫,秦端之也乐意为她提供帮助。自从知道了陛下指婚的事,昨日又看了这信,秦婉婉昨夜一直辗转反侧,未曾入眠。

秦婉婉也已经躲了太子几日了。今日......如果要离开,倒的确是一个好时机!秦婉婉将那信看了又看,到天蒙蒙亮时才有了决定。于是,她特意自己早早起床洗漱了,准备去正殿里伺候太子洗漱。

待婉婉过去之时,只见楚更早已自己翻身下床,坐在梳妆台前等着她了。

此时,楚更正披散着头发,穿一身中衣,端正地坐在那里,听见秦婉婉脚步进来,却并未回头,而是透过镜子对着秦婉婉说道:“今日你若再不过来,我便要亲自过去请你了。”

秦婉婉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她轻咳一声,掩饰住自己的心虚。或许因为一夜未睡又起的太早,方才出来时着了些凉风,她嗓子便觉有些沙哑。见楚更坐在那里,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婉婉低头福了福身子,强颜欢笑,轻声道:“是奴婢放肆了。”

她又自称奴婢?!婉婉聪慧,自然是因为知道此遭确立太子妃的人选是秦媚儿,因此才故意与他疏远的。

秦婉婉步伐轻盈地走到他身后,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她一下一下极为温柔地替他梳理好头发。当楚更的手越过肩膀,搭在秦婉婉微凉的手背上时,她如触电一般缩回了手。

楚更眸色又深了几分。

察觉到自己的反应大了些,秦婉婉赶紧跪倒在地上,她握住梳子的手也不由得紧了紧,眼睫低垂,遮住了眼中的失落之色,只是轻唤了一声:“殿下。”

楚更仍然端坐在妆台前,只不过转过了身子来看她,眼中有满溢而出的深情流淌,盯着婉婉看了半晌,楚更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方才说道:“今日,我要配梅萼衣香。”

“是。”秦婉婉只觉得自己鼻翼微酸、眼眶微红,赶紧起身去那边的衣橱里,替他选了今日要穿的衣裳,又用一个精致的香囊,将刚刚制好的梅萼衣香给他备好。便将一应衣物用双手托着,立在了楚更身边。

向来秦婉婉不拘小节,在他面前从来都是放肆,哪里这样矜持过?楚更知道,秦婉婉这是不想与自己过于亲密。毕竟,秦媚儿是她的妹妹,而自己......因为一个故意的乌龙,成为了她未来的妹婿。即便她从前与秦府多有不慕,但骨肉亲情,终是让她无法做到视若无睹的吧!

楚更实在是不知要如何跟她解释,他总觉得解释过于多余。只好冷冰冰地说道:“怎么,难道要我自己穿?”

秦婉婉无法,只好喏喏道:“不......奴婢不敢”。说话间便将袍子散开来,乖乖过来替他穿衣服。只是不知是由于心不在焉还是紧张,秦婉婉穿衣服的动作远没有之前利索。

替他系腰带和扣子的时候,楚更故意将重重的鼻息落在她脖颈间,婉婉便一阵慌乱,暴露了她心里的忐忑不安。楚更见她一幅手足无措的样子,只觉得心疼又好笑,他一伸胳膊,便霸道地将她整个人都禁锢了过来!

秦婉婉只觉得脚下一轻,整个人便已跌到他怀中。她下意识地低了头,耳根赤红、眉头深锁,削肩耸起,浑身也微微颤抖着,伸出手顶住他的胸膛,想要将他推开去:“殿、殿下!”

他用力地捏着她的下巴,对她微红的眼眶视若无睹,逼迫着她与他对视,故作轻松却又极有威严地命令道:“你是我的!我不在这几日,你可不要胡思乱想。”

秦婉婉落下泪来,脸上却挂上一抹苦笑。她从前以为,安伊会是未来的太子妃,即便有多么不好相处,只要能留她在殿下身边,她也知足。可是,媚儿却是她的亲妹妹。她怎么能!?她若再留在他身边,便是不知如何自处了!她的牙关正在打颤,用极细微的蚊声道:“媚、媚儿她......”。

“唔!”楚更眼里闪过一丝凌厉而危险的神色,他霸道地封住了她的唇,制止了她的话。

与上一次的温柔缱绻不同,这一次,他的吻颇带着警告和惩罚的意味,也不管秦婉婉想要拼命挣脱!他用大手托住婉婉的后脑,想要用舌尖撬开她的牙关,可是秦婉婉将牙根咬得紧紧的,任楚更盘桓许久,也丝毫不能有所突破。

他干脆狠狠地用牙齿咬住了她的薄唇,觉出她的唇都已经被他咬破了皮,渗出了一丝血痕来,楚更尤嫌未足,又狠狠地吸吮着她唇上的血迹,直到他尝到了微微腥甜的味道!

一个强攻,一个躲闪,这样一番扭斗下来,楚更刚刚穿好的衣冠已被秦婉婉撕扯地不成样子,而秦婉婉也已经气短吁吁,钗发凌乱。待楚更终于松开了禁锢她的手,秦婉婉似乎足下一空,便跌坐到了地上。

外面传来一个声音,是竹青禀报:“殿下,福伯已经在外等候了。”

楚更又走到婉婉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用不容挑战的口吻说道:“秦婉婉,若是你还敢在本宫面前提其他人,那惩罚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本宫跟你说的话,都记下了?!”

秦婉婉擦去脸上泪痕,立起身子来跪好,深深地扣下一头。她在心里默默对他说道:“殿下,擅自珍重!”

楚更兀自整理好衣冠,炽热的眼神投注在秦婉婉身上。他走出两步,却又忍不住回过来,他从自己的书案上拿起日常所用的暖手炉,递到秦婉婉手中。那手炉用杏黄色的金丝云锦做成了一个外套,炉内的炭火正旺,握在手掌中热乎乎的。

楚更蹲下身子来,双手捧起秦婉婉的脸颊,墨色的瞳仁中透着意味不明的深意,轻声道:“等我。”

秦婉婉早已泣不成声,此时只是哑口不能言。她目送的楚更这次决然离去、不再回环的脚步,觉得胸口牵起一丝隐隐的扯痛!

秦婉婉此时此刻方才明白,从前,她与殿下之间没有第三个人,她便觉得岁月静好,以为自己只要守在他身边便是满足。可当她骤然意识到,原来太子殿下那个储君的位置,还意味着他可能并不能给自己一份纯粹的时候,秦婉婉方才真正明白自己的内心。

也许爱情是自私的,也许女人是贪心的。总之,秦婉婉真真切切地意识到,依然她与他之间无法拥有那一份纯粹,那她宁愿放弃!即便是一个人,也好过与自己的亲妹妹争夺爱人。

她曾经以为,自己并没有那么在意,即便是放弃,也一定可以自如抽身,潇洒离去。可是,事到眼前时,她方才知道,自己的心已经深深沦陷,那种与爱人分离的痛苦,竟是那样的撕心裂肺。

即便是痛苦不能自拔,她也要离开!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既是她无法逃离他的掌控,至少,她可以离得远远的,这次,秦婉婉去意已决,她决定,不辞而别。无论前尘如何,从此一别两欢,各生欢喜。

天已渐亮。

秦婉婉将耳房里的物什收拾妥当,又简单收拾了行李。前几日,她给秦端之去了一封信,已经约好了,会派人来接她。

竹翡也打了个包袱跑过来找她:“姐姐,我已经打点好行装啦。”

目录
我在乱世做权臣(穿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