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那个女人是谁呀
白修拿书的手腕垂下,落在膝上。
她关窗做什么?
这,这……
若她要做点什么,是该迎合她吗?
这儿也不是太合适吧毕竟随时可能停车,车帘随时可能被掀开……
熊想想伸出了手。
白修刚放下书,正欲把自己的手给她……
她掌心腾起一束温热的火苗,照亮了他绯红的脸。
“够不够亮?”
白修愣住。
熊想想伸出另一只手,两团火苗在她掌心微微摇曳。
“怎么样,够亮了吧?”
熊想想眨了眨眼睛,“我来做你的光,你继续看书。”
白修咳了两声,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噢,你玩火的,你怕风,还怕水。”
熊想想点头,“是的。”
白修尴尬的笑,“所以当初要是个大风天,或者是个雨天,你就未必能占上风。”
熊想想脸色僵了僵。
“你还想着对付我呢?”
白修摇头,“没,我庆幸那天晴朗。”
也庆幸没把人丢河里。
马车不知已行驶到何处,没出浔城的时候,熊想想常听到车外有人问。
“这是白公子家的马车?”
通常都是路人明知故问,白家的马夫也听惯了这些询问,没有给过回应。
熊想想人困得不行,昨晚半宿都在担心着傅菁,并没有好好入睡,手举得也酸了。
车厢晃悠的频率格外催眠,她眼皮子时不时的耸拉下来。
白修合上了书,“不看了。”
他闭上眼,后背贴服着车厢,打算小憩的模样。
熊想想合拢了手掌,这方寸之地暗了下去。
马车大概行驶到了官道上,除了偶尔有马车交汇,再没听到路人的声音。
哒哒的马蹄声渐渐模糊,熊想想头枕着角落,忍不住睡了过去。
“公子,午时了,就近找个酒搂还是?”
马夫隔着车帘问。
白修看了眼歪着头熟睡的熊想想,轻声道:“先吃干粮吧,别停车。”
她仿佛梦里听见吃的,吧嗒了下嘴,口水顺着嘴角淌了下来。
白修嫌弃的皱了下眉头,摸了身上没带手帕,忍不住捏起袖子擦了擦她的嘴角。
熊想想被嘴边软绵绵的触感惊醒了,睁眼看到白修猛地收回了手。
一句“干什么”被她憋了回去。
她眼神软了下来,这可是能帮她找回傅菁的祖宗啊。
熊想想捂着肚子,“什么时辰了。”
也该吃点东西了吧。
马夫在此时,贴心的掀开锦帘递干粮包袱进来。
熊想想伸手去接,白修道:“找个就近的酒楼。”
马夫愣了愣,熊想想却说:“干粮吃点就得了,上什么酒楼,没必要。”
她目光炯炯的盯着这个包袱,大清早的怕让白修等,她连早膳都没吃的,到现在饿着肚子呢。
“有些路段走很久都没有酒家的,干粮留着那时候吃,”白修温声道。
熊想想不好反驳。
马夫也不能问他为什么这样善变,只好缩回了拿着干粮包袱的手,放下车帘。
“是,公子。”
-
祝飞有一点不自在,他还从未跟别的女子亲密接触过。
黎茗说:“别扭什么,我替你上药。”
他终于褪下了衣衫,露出了半身鞭伤。
黎茗坐在他身边,一边给他上药,一边温声细语的说:“你爹既不同意你回来,也不同意你娶我,何必非要跟他倔,咱们远走高飞不就得了。”
女子给他上药的动作很温柔,轻轻抹过他的伤口,微微的痛感中还有丝丝酥麻。
祝飞好半天才回味过来她的话。
“你是说你愿意……”
“为什么不呢,你救我,又为了迎娶我而忤逆你父亲,我都看在眼里的。”
黎茗上好药后把药瓶放在一旁,帮他穿上襟衣,“我并非没法子才嫁给你,我是愿意的。”
祝飞转过身来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比傅菁的手更软。
“我爹答应了,他允许我不用再跟着白公子,允许我娶你。”
黎茗轻轻点了下头,问:“可是,那个女人是谁啊?”
从浔城到金陵,祝飞为了不让黎茗知道傅菁的存在,他是让人单独送黎茗来的。
可到了祝府,黎茗还是听说了,祝飞在一间偏房里藏了个女人,他还会常常呆在里头。
祝飞眸光闪烁了下,“路上捡的女子,身子有很多毛病,她哭求我收留她,我就当积德了。”
黎茗的眼神看不出是信还是不信。
“她一定很好看吧。”
祝飞脑中立刻闪过傅菁的那张脸,他手抚上黎茗的脸畔,轻声说:“你是花她是泥,做你的叶子她都不配。”
突如其来的,黎茗亲了下他的嘴,只是一下,她就缩了回去,红了脸。
祝飞把她往怀里一拦,情难自制的落吻。
可就那样完犊子,他熟练的吻着黎茗,脑子里却反反复复是从前跟傅菁在一起的样子。
从前傅菁也是这样温柔,这样青涩,这样乖巧。
突然的,黎茗被推开了。
祝飞喘着粗气,好不容易呼吸平稳了,他才察觉自己的异常,哄她说:“再吻下去我就管不住自己了,咱们还没成亲呢,我不能先冒犯了你。”
他亲吻了下她的额头,“早点睡,我回房了。”
祝飞出了屋门,越走越急,径直去了关着傅菁的偏房。
他推开门,傅菁赤着脚坐在地上抱着膝盖,身子单薄,双目失神的看着他。
祝飞大步过去拽起了她,一手抓着她的臂弯,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用力的吻了下去。
她什么反应也没有,就像个假人一样任他粗暴侵略。
祝飞掠夺够了,松开她的嘴,鼻尖对鼻尖的看着她,“张深时亲你的时候,你也是这样没反应吗?”
就在刚刚,他亲着黎茗的时候,突然幻想出了张深时吻傅菁的画面。
他没有亲眼看过,可那就是真实存在过的。
想到那里,他心里堵塞得厉害,一刻也不能等的来到傅菁身边。
明明知道问这样的问题等于自虐,可他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眼底通红,胸膛起伏如潮汐。
傅菁轻轻笑了一声,弯了眉眼,“深时呀,他大婚那夜很害羞,是我主动亲他的,好多次之后他才知道怎样亲吻呢。”
祝飞失控得薅住了她的头发,吼了一声。
“你这个婊子!”
傅菁头皮被他拽得生疼,忍了一下,继续笑着说:“那个笨蛋连衣带都不会解呢,我也不好意思自己脱,然后就那样一撕……”
“闭嘴!”
祝飞一耳光扇过去,傅菁摔到了床边地上,腰磕到了床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