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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天子(重生) 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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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恕在下不能说。”

萧统领与他父亲是故交,从小看着他长大,此时更是恨铁不成钢,劈头盖脸便训斥他:“许崇!我一向将你当成心腹,当做接班人培养,你父亲原是一名悍将,耽于情爱失了性命也就算了,你还寸功未立,就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自己的大好前程,你对得起许家列祖列宗,对得起寡母辛勤培养,对得起弟妹殷切期许,对得起边关那些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百姓吗?!你太让我失望了!滚出去!”

许崇被他击中心事,如同醍醐灌顶,身形一晃,失魂落魄地退了出去。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故土未收,家仇未报,壮志未酬,何言成家?就算是皎皎,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夫君是一个出了事连她都护不住的懦夫吧?

也许那年谢家春日宴上,梨花压枝,扫落他的发簪,让他寻到那一句寓意不详的“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他和皎皎之间,就绝无可能了。

许崇笑了笑,双膝跪地,向萧统领的营房行九拜之礼,报答他的提点,更何况人还没借到,皎皎仍在危险之中,他不能放弃。

从明月当空到晨雾朦胧,许崇一直跪在萧统领门前,来往巡营的兵士们都觉得好奇,以为他犯了什么错受到统领处罚。

萧统领一夜未眠,看着门前执著求兵的青年,这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表面上温和敦厚,最好说话,内里却是耿直执拗,一旦决定了的事,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罢了,便随他去吧。

就在萧统领准备出营房点兵去救人的时候,一个小兵走到许崇身边,附在他耳边轻声道:“许将军,太子殿下命在下前来传信,县主已安然无恙,请将军不必再求援了。”

“真的吗?皎皎她——县主真的脱险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属下只管传令,其余的一概不知,将军快起来吧!”

小兵走远了,剩下许崇一个人该跪在原地。他仰天望着东方初升的红日,突然又向萧统领叩了三个响头,沉声道:

“属下愿驻守沭阳,请统领成全!”

第94章 曲终人散

许崇离开得悄无声息, 连王萱都不知道,只是在三天之后, 收到了他从怀远驿寄回来的一封信。

王萱看完那封信,心中颇有些怅然,那一夜的变故, 到底还是在她心头留下了阴影,李佶死了,萧睿从此沉溺杯中之物,现在就连许崇, 也要远走边关, 避开她了。

少年时的玩伴,终究是佚散了。

好在还有元稚,一直伴着她。

“皎皎!皎皎!”元稚风一般席卷而来, 像只活泼好动的初生牛犊, 睁着明亮的大眼睛, 好奇地看着世间一切有趣的事物。

王萱拢了拢衣襟,将手里的书卷放下,微笑着看向元稚。

“皎皎,我要告诉你一件大事!”

“你要同邱兄定亲了。”

“诶?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阿耶和阿娘才定下的,都没有通知邱兄来提亲, 我就跑来告诉你了, 你怎么比我还早知道?”

王萱一手拿着玉勺,轻轻拨弄着炉中香料,这是她新近调制的一味安神香, 比从前的配方更好,香味更淡。

她掀了掀眼皮,似笑非笑,道:“你口中的‘大事’,除了邱兄,邱兄,邱兄,还能有谁?”

“那你怎么知道是定亲?”

“脸儿也红,耳根也红,除了定亲这样的大事,还有什么喜事能让从不脸红的阿姊如此激动呢?”

“啐!皎皎你又在取笑我!”

王萱懒懒地靠在杌子上,打了个呵欠:“苍天可鉴,我真没有。”

元稚凑近她,仔细瞧了瞧她滑如凝脂的脸庞,又拉起她柔若无骨的手捏了捏,道:“皎皎,我怎么觉得你这些日子变了许多?”

“嗯?”

“好像胖了……”

王萱怔了一瞬,抬起手腕,用另一只手去比划,果然比从前圆润了许多,难道是因为她近来养伤,先生特意遣了东宫里最好的大厨过来,才将她养得这样胖?

“而且动不动就打瞌睡……”

王萱瞟了一眼身边的安神香,默不作声,无度公子在东宫闲着无事,用一年的时间编了一本《散香志》,详细记述了他制香十五年的心得体会,给出了不少珍贵配方,这一味安神香,便是按他的配方,结合王萱自己的喜好调的。

这一味香里头,有她曾提过的七昙莲,替换了常见的雪上梅蕊。

“仪态也不比从前端庄……”

王萱下意识坐直了身子,细细一想,又软下腰身,靠了回去,大约是先生给她太多安全感,让她不必再端着贵女风范戒备,私下无人的时候,可以放松下来。

“且罢,不用再说我了,”王萱打断元稚,转移她的注意力,“说说你的邱兄吧。”

元稚又羞红了脸:“说他做什么,我今日来,除了这个,还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阿耶说,等我和邱兄定了亲,就派阿兄回中阳去,那里有他的旧部,还有孙世叔在,让他们带着阿兄历练。皎皎,你说,阿兄那样的性子,怎么能投军呢?”

“也不见得不合适,泓兄心性单纯,练武之心比许多人都坚定,方能扛鼎裂石,他这样的人,若驻守一方,倒也不失为边城柱石。”

“可阿兄他吃了那么多苦,这两年才与我们团聚,日子好过了一些,便要让他回去中阳,你也知道,我打小便是在中阳长大的,那里风沙大,处处都是石山啊,枯草啊,什么都没有,军中纪律更是严明,他怎么能受这样的苦呢?”

王萱望着元稚,知道她是同元泓处久了,感情愈发深厚,是舍不得他离开,才找了各种理由来劝服自己。

“那你想怎么办呢?”

“皎皎……”元稚支吾片刻,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开了口,“我知道你同太子殿下关系好,阿耶常在家中夸赞殿下,对他很是钦佩,若是太子殿下肯开口,让阿兄在京兆随便哪个营里历练,阿耶定会看在他的面子上,留下阿兄的。”

王萱讶然,道:“元伯父是镇远大将军,先生虽是一国太子,却也干涉不了你的家事,更何况是长辈决定了的事呢?不如问问泓兄,看他愿不愿去。”

一提到元泓的想法,元稚“哇”的一声哭出来,眼里含着泪花,十分委屈地说:“就是阿兄也愿意,我才劝不动阿耶的啊!”

“阿姊,泓兄只是小儿心性,并非痴傻,想必伯父已经同他说过了,他懂得中阳的凶险与艰苦,也懂得沙场厮杀的残酷,他同我们一样,也有自己的抱负,就让他去吧,或许几年以后,他会是大端最出色的将军。”

元稚哭着点了头。

没过几日,镇远将军府便传出结亲的消息来,全盛京的人都很诧异,为何一向贤淑精明,为世家夫人之榜样的镇远将军夫人杨氏,会给她的独女选择一个五品的太子詹事,还是寒族出身,身无片瓦,仅仅有点治水造桥的才干和清廉正直的声名。

有人嘲笑元稚,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她到底没有嫡亲的兄弟,就连那个身份不明的庶兄,都是个小傻子。

元稚被气哭好几次,杨氏却道:“日子是你自己过的,夫君也是你自己挑选的,她们说得不错,你阿耶年事已高,不宜再上阵拼杀;你阿兄心智不全,还要看将来的造化;你外家是个没落的世家,帮衬不了你;你嫁了一个两袖清风的夫君,将来恐怕还要靠着你的嫁妆过活……这些都是你要自己面对的,阿娘帮不了你,旁人也帮不了你,只能靠你自己。”

“可是,阿耶阿娘长命百岁,我怎么会像她们说的那样?”

“傻孩子,没有任何人比你自己更可靠,就算是邱净之,你也不能完全依靠着他,人总有一天要长大的,总有一天,只能依靠自己。”

“阿娘,我不懂。”

杨氏叹了口气,将眼睛哭得通红的元稚抱进怀里。

后来,还是杨氏出面,在镇远将军府办了一个花会,请了全京都有名的闺秀,就是嘲讽元稚那些,她也请来了。

王萱脸上有伤,没能去成,但去过的王苹和王荔,回来的时候脚步都是飘着的,满脸的震惊和不可置信。

“从前人家说杨夫人是‘河东狮吼’,嘲笑元伯父惧内,今日我才真正知道,什么叫做‘惧内’……”

“真没想到杨夫人竟然是这样的脾气,往日我向她请教管家理事的本领时,她温文尔雅,春风化雨,说话都不曾大着声……”

王萱实在好奇,到底杨氏做了什么,让她们俩连连咋舌。说来杨氏在她心目中也是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辈,对她百般照顾,当做亲生女儿一样。

王荔抖了抖,终于回过神来,一脸兴奋地对王萱说:“阿姊,你今天真是错过了一场好戏!杨夫人大展雌威,毒评连连,将那些欺负过稚容阿姊的贵女们,批评得一无是处,头都抬不起来。”

“想必今日一过,这些贵女就要名扬京都了,不过仔细一想,还真是解气,大家都是女子,出入坐行都已经如同牵线木偶,规行矩步,不敢有片刻放松,否则就会被人批评私德不修,自己婚姻艰难不说,还会连累家族中的姊妹嫁不出去,何必为难自己人呢?”

王萱低头想着,恰好郑氏从外头进来,听见了王苹的话,十分欣慰地说:“阿苹说得不错,咱们女子,处处都要矮男子一头,守他们定下的规矩,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一生都不得自由,这是凭什么?难道男子不是我们女子生养的么?难道他们不曾受到女子半点照顾么?若我说,女子当自强,不该听信那些‘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蠢话!”

“祖母说得是。”三个女孩一同应声,只有王萱若有所思。

郑氏看着王氏年轻一代最出色的三个女儿,觉得十分欣慰。她前半生颠沛流离,后半生安乐无忧,当年逃亡路上所见所闻,至今想起来,还像是做了一场噩梦。

一个女儿家,千辛万苦才能长大成人,却囿于闺阁,无法见识到天地广阔,满心满眼的都是父母宠爱、夫君真心、儿女孝顺,轻则筹谋用尽,重则勾心斗角,将天底下的女儿家都圈进了后院的一亩三分地,灾难来临时,只能引颈就戮。

她不愿自己的儿孙,也成为这样的人。

京中风波渐平,但李佶一个活人,消失了半月之久,总会被人发现。在李佶身死的流言传遍京都之前,齐王府挂出了白幡,一年未曾回京的齐王李诚,头发花白,身形佝偻,自东门入城,一路飞奔,回到了齐王府。

“齐王世子死的不明不白,难怪齐王违旨归京,陛下一向忌惮齐王,这一次,齐王难逃一死啰!”

“齐王也是知天命的人了,膝下独子暴毙,他一时心急,也是情有所原啊!唉!”

市井朝堂皆议论纷纷,等着齐王上京兆尹府报案申冤,让他们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也等着文惠帝降旨处罚齐王。

降罪的旨意迟迟不来,却等来了太子的谕旨,命齐王戍守南疆,可依亲王建制立府划地,采邑万户。

李诚跪在地上,并未接旨,等张未名又说了一遍“接旨”,才摘下头上朝冠,缓缓道:“我儿身死,并非太子之过,实乃养不教父之过,是臣疏于管教,才致此恶果。然父子天性,诚亦不例外,只愿此生能够远离朝堂,不必再披挂上阵,请陛下成全!”

张未名叹了口气,将李诚扶起来,悄声道:“齐王何必如此?太子殿下是英明之君,他能向你主动坦诚其中原委,便是对你的信任,你一身本领,只有在战场上才能发挥,难道就此了了余生,籍籍无名而死?当日你劝我保下前朝太子,是因为稚子无辜,那么今日,嘉宁县主何其无辜?”

李诚愣了愣。

翌日,裴稹派人送了一封信给李诚。谁都不知道裴稹的信上写了什么,只知道,从那以后,齐王李诚便不再提起解甲归田,反而领了数万精兵,兼任沭阳郡守。

沭阳在不久之前,因为合并了西江府,已经一跃成为端朝最大的郡,人口约莫十万余。被夏虞侵占三十年的西江府,汉人虽然占多数,仍是难以教化之地,只能以武力镇压,出身草莽,从前便以亲民仁厚著称的李诚,实在是镇守沭阳的最佳人选。

在沭阳军中,他见到另一位青年将领,相交投契,引为知己,收其为义子,将毕生本领悉数教给了他。两人筑城练兵,屯田开矿,将大端边城守卫得固若金汤,夏虞人莫敢再犯,逃逸数十里。

裴稹对李诚的破格任用,虽然令文惠帝有些惶恐不安,但事实摆在眼前,李诚确实是因他心胸狭隘而耽误的一个人才。

此事传到民间,裴稹的声望,更上了一层楼。

第95章 贵妃心计

八月十五, 在大端既是中秋佳节,也是一个特别的日子, 二十年前,无度公子降生,因其生来梵香缭绕, 后来又精通香道,十年前,文惠帝将八月十五定为“斗香节”,鼓励民间百姓合香斗香, 以此取乐, 添些佳节气氛。

无度公子加冠,亦是一件全城关注的盛事。

谢玧本就生得清风霁月,这两年潜心修道, 气质沉潜, 更加超凡脱俗, 连文惠帝见了他,都忍不住夸赞道:“谢家公子,冠盖京华,彼其无度,芝兰玉树”, 在太子少傅的官职上, 又加封他为“淇奥侯”,虽然暂时未赐封地和采邑,但所有人都知道, 等他加冠之后正式参与朝议,定会扶摇直上。

王莼一直把谢玧当做预想中的“敌人”,却没想到,谢玧未入朝堂即封了侯,自已在西江府潜伏一年,回到京都还是个太子侍讲,忍不住同王萱埋怨了两句。

王萱瞧着他垂头丧气的模样,欲言又止,还是将昨日先生告诉她的事情憋了回去。

十五日一早,王莼登车,正要去谢府观礼,没想到远处浩浩汤汤一群人,簇拥着十个黄衣内侍,正要往他家来。

“恭喜玉郎。”

王莼一头雾水:“恭喜我什么?”

“陛下夸赞玉郎少年英杰,有家国天下的襟怀,特封玉郎为‘平津侯’,采邑五千户,我等便是来宣旨的。”

王莼:“……”

虽然不明就里,但他还是恭身肃立,接了圣旨和玉印、朝服、冠带。王家人早听到了动静,出门来接圣旨,一排排站在后头,看起来早有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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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妻如伴虎汉末召唤之无敌天下腹黑王爷的天价弃妃朕绝不当仁宗从列兵开始的争霸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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