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招 第22节
他不由声音沉了几分,“你没淋雨,把被子给付衍然,她刚淋雨,别感冒了。”
付衍然适时的打了个喷嚏。
阮梨清揪着被子,她说:“沈灼,我也很冷。”
她一晚上都没怎么盖到被子,手脚已经冰凉。还是刚刚沈灼出去了,她才能捂上一会,只是脚还是没捂热。
沈灼拧了一下眉,“现在不是你闹脾气的时候。”
阮梨清看了沈灼好一会,“沈教授舍己为人。”
沈灼没理会她的阴阳怪气,转身去其他帐篷了。付衍然在这,他就不适合再待在这。
阮梨清把被子给付衍然以后,也就没了睡意,她穿上外套,又拿出沈灼的一件大衣裹在自己身上,听着雨声出神。
她的脚还是冰冷,连带着膝盖都冷的有些发疼。
付衍然学乖了,单独和阮梨清在一起的时候,不会自讨没趣。
倒是一夜无话,静坐到天明。
这场雨在后半夜的时候就停了,第二天清晨起来的时候,空气很舒服。
只是阮梨清却提不起什么兴趣,她脑袋重的很,全身上下都没什么力气。
林老师和她聊得来,看出了她的不对劲,有些关心,“梨清,你是不是发烧了?”
阮梨清这才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是有些烫。
沈灼过来的时候,神色很淡,“怎么发烧了?”
阮梨清语气比他更淡:“可能水土不服吧。”
她懒得去和他理论昨晚到底什么情况,只会浪费时间。
她拿出手机,一边发消息一边头也不抬的说:“我叫了车,一会就先回去,你们慢慢玩。”
第55章:无耻
露营原本的计划是两天一夜,但是这个突发事件,所以提前结束了,
阮梨清十点钟刚回到酒店,沈灼中午就回来了。
他难得主动的敲开了阮梨清的房门,“中午一起吃饭?”
阮梨清刚刚吐过,脸色还不太好,她疲惫地捏了捏眉心:“不用,我没胃口。”
沈灼以为她还在生气,又想起回来前林老师说的话,顿了下解释道:“付衍然是付老让我照顾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昨晚情况特殊。”
阮梨清点点头:“嗯,我知道。”
说完,她就想关门。
她现在确实很累,又难受又疲惫,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沈灼见她这样,却觉得有些不可理喻。
他一把拉住阮梨清的胳膊,沉声道:“你在闹什么?”
阮梨清本就头重脚轻,被他拉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她扶住沈灼的胳膊站好,“沈灼你弄疼我了。”
声音一大,鼻塞的感觉就更明显了,听上去还有些可怜。
沈灼看着她发白的脸,脸色也不好看起来,冷声问道:“你至于么,非要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就因为我让你把被子给付衍然?”
阮梨清是真的不想再听沈灼说话,她轻轻推开沈灼,然后退回房间,把门关上了。
下午的时候,阮梨清烧的好像更重了一些,她想起顾尧说的话,没好意思给他打电话,而是自己叫了一辆车,去了就近的医院。
“39度,高烧。”医生拿着温度计看了下,“只有挂水了。”
阮梨清迟疑了一下问,“对胎儿不会有影响吧?”
“孕妇?”医生拿出一张病历表,“家属呢?”
阮梨清顿了下:“我一个人。”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阮梨清拿着一包药。高烧本来应该输液的,但是医生说孕妇高烧本身就对胎儿不好,如果再使用抗生素,就更危害胎儿。
所以最后就只给她开了一些退烧药,叮嘱了她回去试试物理降温,以及以后千万注意身体。
阮梨清两天没有见沈灼,她窝在自己房间里,不停的拿湿毛巾给自己物理降温,折腾了两天,她的烧才彻底退下去。
她以为沈灼应该已经回了南城,毕竟会议早就结束。
然而却在第三天打开房门的时候,又撞见了沈灼。
他站在那,直勾勾的看着阮梨清,眼角眉梢都带着些讥诮,“阮助理脾气可真大。”
过了两天,阮梨清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她面色不动,淡声回复:“沈教授可真闲。”
闲到竟然还在这。
阮梨清原本想要出去转一圈的好心情都没了。
她扭头就想往回走,却被沈灼抓住了手腕,他语气缓了一些,但仍旧带着些不耐烦:“别闹了行不行?”
阮梨清回头,见他仍旧一副高高在上模样,似乎她就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孩,而他在大发慈悲的哄她两句。
阮梨清垂下眼皮,复而抬眼,眼里都是轻蔑,“沈灼,你又想睡我了?”
也只有在他有利可图的时候,才会放下几分身段,装模作样哄她两句了。
阮梨清心想,沈灼还说她下贱,可他也是十足十的无耻。
他们都差不多,他哪儿资格看轻她呀。
第56章:20钻石加更
沈灼确实无耻,无耻到直接承认了他的意图,“身体好点了?”
阮梨清果断道,“没有。”
真的没有,高烧虽然退了,但身体还是虚的。她今天出门。本来也是订了一家药膳,想调理一下。
阮梨清这个人,工作起来不要命,但一旦闲下来,还是把自己放在首位的。
她确实会发疯,但是不是不要命的疯。
沈灼见她确实状态不太好的模样,倒也没再说什么,而是转了话题问,“你接下来要干什么?”
阮梨清面无表情,“去吃饭。”
“地址。”
沈灼不知道哪儿搞了一辆车,阮梨清也没拒绝,送上门来的司机,不要白不要。
药膳在市区,他们到的时候,刚好是饭点。
药膳药膳,重在一个药字。
沈灼吃不惯这些带着药味的东西,基本没动筷子。
他就在旁边玩着手机,等阮梨清吃完。
阮梨清吃的慢条斯理,似乎根本感觉不到里面隐藏着的苦涩一样。
阮梨清吃东西一向文静,她受爷爷的教导,习惯了食不言寝不语。
但沈灼的手机在旁边叮叮咚咚的响个不停,吵的她有些烦。
她不轻不重的放下筷子,然后下了逐客令:“你如果很忙的话,就去忙吧。”
沈灼眉心跳了下,随即放下手机,“还有多久吃完?”
阮梨清看着自己只吃了一小半的粥,说:“还早。”
“我出去等你。”沈灼说完,果然拿起手机起身离开。
刚好他拿起手机的瞬间,屏幕亮了起来,阮梨清看到是白玉在给他发消息。
三位数一小盅的药膳,吃起来突然有些难以下咽。
阮梨清放下汤匙,起身去结了账,然后从后门出去了。
离开那里不过半小时,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不用看都知道是沈灼打来的。
此时阮梨清正坐在一家法餐店,等待自己的菜品上桌。
她想也没想就准备挂断电话,然后又在即将按下去的时候,改变了主意。
她接通了电话,沈灼带着冷意的声音,几乎要冲出屏幕,“你在哪儿?”
阮梨清报了位置,还贴心的问了句,“要帮你点餐吗?”
沈灼直接挂了电话。
阮梨清点的焗蜗牛上来的时候,沈灼刚好到。
他一脸寒意的朝她走过来,“玩我有意思?”
阮梨清面不改色,“你不是也玩我?”
两个字,意思很微妙。
说完。她又补充道:“药膳确实太难吃了。”
仿佛是故意给自己找补一样,沈灼冷笑着看向她,“阮梨清,我给你脸了。”
沈灼天生矜贵,家世好,样貌好,学历好,哪样不是出类拔萃。
能主动和她阮梨清服一分软,也算是给她台阶下了。
沈灼最讨厌得寸进尺不知好歹的人,阮梨清现在俨然就是这样。
是故,他看着阮梨清的眼神也变成了不耐烦。
本来还因为肉体纠缠而有的几分特殊,此时也都丢了个干干净净。
他的想法阮梨清虽然没猜透,但也能摸出个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