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神之祝福
苏楠两世为人,这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赤.裸裸的调戏,当然之前在黄坡村的时候,李阳对她那不叫调戏,那叫直接约。
破鼎在苏楠怀里发出只有她才能听到的大笑声,笑得苏楠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破鼎分明就是在嘲笑她,长这么丑,居然还有人敢调戏。
若是之前,苏楠从来没美过,还不介意被人笑,但现在你的笑声无疑是在提醒她曾经也美过,虽然只是昙花一现。
“你最好笑死!”苏楠怒了,猛然转过身,扯下了脸上的面巾。
“你,怎么这么丑!”柴夫难以置信的指着苏楠的脸。
苏楠把脸又往前凑了几分,让柴夫借着月光,看得更清晰些。
柴夫深吸口气,将目光从苏楠的脸,转移到苏楠那鼓囊囊的胸部,“脸是丑了些,不过把你拖到全黑处,也能将就将就,这身材看着真是好。”
那中年柴夫说着就要过来抱苏楠。
破鼎的笑声多了恼人的魔性,苏楠的脸黑了又白,干脆将牙一咬,拿出走向断头台的勇气露出羞涩一笑,“大叔别急嘛,你等我吃口干粮,补充点体力。”
那中年柴夫被苏楠笑得身子都麻了,猥琐的搓着自己的双手,想着一会儿先从从何处下手,将苏楠给吃干抹净。
苏楠把手伸向怀里,但却没掏出干粮,而是掏出了破鼎,朝着柴夫的脑袋就是一顿猛砸。
柴夫一时不察,被苏楠得了手,摔倒在地之后,苏楠又扑上去补砸了十几下,砸完苏楠还是不解气,抬脚又是一顿猛踹。
瘦下来的苏楠身材确实是好,但她才十六岁,胸部可没发育完全,看着鼓囊囊的,那是因为胸前衣襟里一边放着墨子轩送的储物袋,一边装着破鼎。
苏楠踢到累极才停下,一屁股坐下后又朝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柴夫吐了一口唾沫,很是将这一段时间受到的憋屈都给发泄了出来。
她面对已经筑基的娄艺之,面对火蟒虎,面对妖兽群,都只能逃命,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了个普通人,居然还想欺负她,要是再让这人得了手,苏楠觉得这憋屈的人生可以不用过了。
确定安全了,破鼎就又出来凑趣,趁着苏楠没注意,挣脱了他的手,在柴夫的面上蹦来跳去,“丑丫头你杀人了。”
苏楠没干过杀人犯法的事,一时吓得脚都软了,匍匐在地上,快速爬上前,伸出两只手指,在柴夫的鼻下探了探,确定他还有一口气才松了心,没好气的白了破鼎一眼,一把将它朝起就外密林深处抛去。
这破鼎虽然无法幻出人形,但能说话,可见是个不同寻常的宝物,但苏楠对破鼎却没有丝毫好感,眼下九变仙丹也吃了,九变心法也背熟了,苏楠觉得留下这破鼎除了惹自己心烦,再没有任何好处。
她已经一日没进食,又打了一架,此时更觉腹中饥饿,干脆就将柴夫给洗劫了。
柴夫身上并没有多少值钱的东西,苏楠从他挂在腰上的荷包里掏出了几块碎灵,又从他丢在柴担旁边的包袱里拿到了几个硬邦邦的馒头。
吃饱之后,苏楠拍拍屁股站起来,打算继续赶路,她可没勇气在这林子里过夜。
破鼎在这时候就又飞了回来,苍老的声音却说着委屈的话,让苏楠听着很是不适应。
“这已经是你第二次想要抛弃我了,你就这么嫌弃我吗?”
苏楠没有出声,但嫌弃都写着脸上,破鼎也许是被打击到了,难得的没有多话,而是老实的钻进苏楠怀里,但不是真的服软了,而是惧怕苏楠红斑满布的脸。
苏楠进到镇子的时候,月亮都快落下了,屋舍里的灯光也都暗了下去,除了天上飞的几个修士和地面上打更的人,其他的都睡得正香。
苏楠也困,也想睡,但她掂量了一下袖口里的那几块碎灵,最后还是没舍得敲开客栈的门。
客栈豪华的屋檐下还点着灯,光明给苏楠莫名其妙的安全感,她站在灯下一直不走,睡在门前的一名乞丐,以为她是想抢地盘,就从脏兮兮的棉被里伸出一只手,抽出他拿来当枕头的板砖砸向苏楠。
苏楠当然不可能站着不动让人砸,轻松躲过板砖之后,苏楠也是气恼莫名,捡起脚边已经碎成两半的板砖一一回砸过去。
苏楠不确定有没有砸中乞丐,但乞丐的惨叫声中气十足,惊扰了楼上人的美梦。
其中一间房的人推开了窗,迅速将一盆洗脚水一滴不剩的全泼在了苏楠头上。
苏楠用有些破烂的衣袖擦着脸,已经分不清脸上是水还是泪了。
破鼎悠悠的给苏楠传音,“不知道这算不算你的第二件倒霉事,如果算的话,你还会再遇到一件。”
苏楠没问为什么,而是问:“凭什么?”
她老老实实做人,努力生存,凭啥就得遇到倒霉事?
破鼎的声音悠远而又沧桑,“这叫神之祝福,除非你有逆天气运,否则绝不可能躲过。”
苏楠都气乐了,如果这叫神之祝福,那么这个神不就是霉神了。
“你还别不信,给你神之祝福的那个女孩脸圆圆的眼睛圆圆的,长得还挺可爱。你就算没答应,但只要心里默许了她给你帮忙,就算是接受了神之祝福。”
苏楠嗤之以鼻,她这段时间遇到符合破鼎描述圆圆的女孩就只有张雨萌了,她那么正常可爱的女孩,怎么可能有什么“神之祝福”?
苏楠才刚这么想着,远处就有两只体型大得诡异的野狗追逐着跑过来了,跑在前头的那只,嘴上叼着块发光的小牌子,路过苏楠身边时,把小牌子吐在了苏楠脚边。
后头的那只野狗以为苏楠是来抢牌子的,不由分说的就扑了上来。
苏楠没想到这倒霉事来这这么莫名其妙,心里对破鼎神之祝福的说法信了。
但现在信也没用,野狗太大,速度太快,苏楠没来得及跑就被扑倒在地,锋利的爪子就像五把匕首把她衣服都划破了,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野狗流着哈喇子的牙齿靠近她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