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魂门 第16节
我激动的自语着,脑海中一幕幕景象,如同长篇电影般,连连而过。
却突然间,在下一刻定格。
老严和青年警探,两人早已是一头雾水。
直到我下一句话,悠悠开口,却让两人尤为震惊。
“这里…,这里就是罗生门!”
“那脚下,一定是传说中的十八层地狱了。”
我的脑细胞,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兴奋活跃过。
体内流淌的血液,如同打了鸡血般,连疼痛也不觉而闻。
“…啥?…十八…十八层地狱。”
一脸忐忑的青年警探,惊恐了一声。
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第13章 壁画
“罗生门计划…。”
“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的眼神中,在此刻仿佛能瞪出火来,脑海中骤然浮现出,那一抹绿色军装的俏丽身影。
在眼前盘旋。
“小囡,等着我。
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我激动的眼角,流下了泪花,看着眼前惊愕的两个人,却也毫不在乎。
我一瘸一拐的,向着眼前长廊墙璧处走来。
厚厚的灰尘,呛进了我的鼻腔。
引起了我剧烈的咳嗽。
手中轻拂着,将眼前的墙壁擦拭。
赫然间,一幅宏大的壁画,映入我们三人的眼帘。
我轻轻推动,旁边的电闸开关。
头顶的吊灯。
突然间晃了几下,随后一个个逐渐亮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是罗生门!”
“你还打算瞒我们多久。”
我活动着手腕,银色手铐刚才几乎,将我的手臂勒出了血痕。
面对老严激烈的疑问,我才缓慢的开口说道:“这是当年,老首长一直在苦苦研究的机密,“代号罗生门”。
“我只能透露给你们这么多,如果说的太多,就等同于泄露军事机密。”
我的声音,冷冷的回荡在长廊里。
两个人,则惊愕在原地,气氛瞬间凝固。
“军事机密…?”
老严表情怪异的望着我,也不知道是在抱怨,还是疑问。
“假如我们能活着出去,我一定会将这件事情,原封不动的讲给你听。”
“但现在,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转身望向两人,嘴角处浮现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tm的,老子知道,该如何对付她的办法了。”
我轻轻的用嘴,吹了吹壁画上的灰尘。
满墙的日文与古怪的画像。
尽收眼底。
老严有些疑惑的走了过来,看着其中一副画面,愣愣的出神。
第一幅画,是一个身穿日军服装的男人模样,手拿着指挥刀,督促着身旁的劳工们,加紧手中的活计。
在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位身穿和服的高挑女子,旁边站满了日军士兵。
他们手拿着染血的刺刀,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第二副画,则显得异常诡异。
刚刚那名日军军官,站在一处幽暗的长廊里,手拿着图纸。
向着身旁身穿和服的女子,比划着。
在两人的身后,是一颗连瞳孔都是血红色的眼球,正静静地在天花板上,打量着两个人。
“这就是你说的罗生门计划…?”
老严有些疑惑的开口说道,却被我用手止住。
“接着看。”
我让他耐心稍等,随着目光,移向了第三副壁画。
眼前的画面瞬间变得血腥。
他们在黑暗中,发现了一个神秘怪物的身影,以劳工的尸体为诱饵,将这个巨大的怪物引了出来。
这是一头,全身长满了鳞甲的巨蟒,诡异的是,在它的蛇头上,只有一颗硕大无比的眼球。
日军似乎为了想要控制它,不禁牺牲了大批的人手,许多破碎残缺的尸体,鲜血遍地。
也不知道,是被日军分解的诱饵。
还是巨蟒口中的残食。
整个场面,被绘画的异常血腥,宛如一副活脱脱的,人间地狱。
第四幅画。
也是整座壁画的最后一幅,众人最后终于战胜了这条巨蟒,他们将它的庞大身躯,分解成为了数段。
每一段,都被放置在黑色的罐子里,封锁进铁门中,上面贴满了黄纸符咒。
而那颗恐怖无比的巨大眼球。
则似乎。
被安置在了整栋,地下工事的最深处。
“嘶…”
老严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转头望向我,想要问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最后隐隐间,只好作罢。
我一瘸一拐的,走向长廊的深处,将最后一块灰尘抹除。
眼前的景象,霎那间让我们三个人目瞪口呆。
这是一副,整座地下工事的解剖图。
共有地下十八层。
每一层,都有处锈迹斑斑的铁门,被粗大的锁链缚住。
最底下,也正是我们的脚下。
那颗硕大无比的诡异眼球,被安放在福尔马林溶液里,浸泡着。
仿佛栩栩如生。
而整座工事的最上方,则建立起了一座规模庞大的神社。
而在老严的记忆中,也恰好与当初,修建警局的那段时间吻合,毕竟像这样鬼魅妖邪的东西。
建国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其彻底铲除,所以才会有后来的警局,建设在这里。
对于“神社”这个东西,我并不陌生。
这是当年日军侵华时,为了安抚牺牲在异国作战的鬼魂们,而建设的“特殊建筑。”
里面通常,会写满了符咒。
用以镇压死去后,不安躁动的亡灵。
看到这里,我的心中已然了然。
尽管我很想,趁现在将我所有知道的秘密,托盘而出。
还给我这么多年来的一个清白。
但我知道,即便是我说出来,整件事情错综复杂,几乎神化。
眼前的老严,也未必会相信我口中的“真相。”
“这里,一定会有通往最后一层的入口,只要我们能找到,就一定能够平安出去。”
我信心十足的,向着眼前的两人保证着。
却突然间,觉得脚下一空。
整个身体如同浮空般,失去了重心,直直的坠了下去。
强烈的求生欲望,让我在临死时,紧紧的握住了一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