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卷王穿书成反派女配(美食) > 卷王穿书成反派女配(美食) 第87节

卷王穿书成反派女配(美食) 第87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沉香抱着腊梅瓶就向外走去,眉眼间满是化不去的喜色。真好,他们长公主府要迎来小生命了!

秦易做了一个梦,梦中一个身穿红色小斗篷的小姑娘甜甜的对着自己笑,那小丫头的眉眼和嘉儿长得一模一样,当她对着自己一笑,秦易的心都化了。

“爹爹。”梳着小圆髻的小丫头在老梅树下歪着头,“爹爹,你帮我折一枝梅花!”那么娇憨,那么可爱,秦易二话不说上前去一手抱住了小丫头,一手折下了一支开得正灿烂的腊梅花。

“谢谢爹爹!”小丫头得了腊梅花,嬉笑着亲了秦易一口,身形便消失了。

秦易猛地惊醒,面颊上残留着凉凉的软意,好似真的被人亲了一口似的。这时外室有脚步声传来,他轻灵地下床,开门就看到沉香姑姑抱着一大瓶腊梅花放在了案几上。

沉香眉开眼笑地对秦易行了个礼,压低声音道:“长公主给郡主送来的,说是可以安神。将军,恭喜。”说完沉香姑姑便退出了外室,留下秦易一脸懵逼。

恭喜?这……喜从何来啊?

*

辰时,正是天应书院学子们入学院准备上课的时辰,三三两两的学子们散落书院各处,手中捧着书卷诵读着。这时书院中响起了一声惊呼声:“崔氏子崔巍要敲登闻鼓,为十五名盐商喊冤!”

“快去看哪!崔巍在朱雀大街三步一磕头,要磕到宫墙外敲响登闻鼓啊!”

“他要状告曾经的巡盐御史张涛贪腐受贿盘剥盐商,为冤死的盐商讨回公道!”

“他要和张涛当庭对峙,大家快去看啊!”

哪怕崔巍殿试前落跑了,他在天应书院中的名声依然响亮。如今上课时,夫子们只要提到曾经的崔氏子,无一不感叹:这样一个聪慧的读书人,怎么会想不通做出了大不韪之事?!

听见崔巍要为盐商喊冤,要和如今的正四品大员张涛在京兆府当庭对峙,不只是学子燃了,听到这个消息的百姓们也燃了。

朱雀大街两侧人山人海,人群中央,崔巍一身缟素,手捧喊冤状三步一叩首,笔直地向朱雀大街尽头的皇宫走去。他的膝盖上已经印出了斑驳的血印,单薄的身体像是一阵风就能吹散了。

每走一步,他都要大声喊一声:“冤枉!沉尸于护城河中的十五名盐商冤枉!”“杭城五家盐商,四百三十六条性命冤枉!”“张涛盘剥盐商,太子为其遮掩毁尸灭迹!”

“冤枉!”崔巍的声音已经喊到沙哑,他的面色白得像是随时会倒下去,可秀美的眼神中闪动着愤怒的火焰。

等秦朗和范成章听见消息赶过来时,崔巍已经磕了半条长街了,他身后跟着乌压压的人群,人群中有不明真相的百姓,有略知皮毛的学子。原本喧闹的朱雀街如今安静得只能听见崔巍沙哑的喊冤声:“朗朗乾坤天子脚下,官员作恶皇子犯法!”

“冤枉!”“冤枉啊!”

崔巍身边突然响起了两声稚嫩却坚定的呼声,众人凝神看去,不知何时,崔巍身边多了一对身穿儒衫的孩子。秦朗和范成章一左一右护在了崔巍身边,崔巍每喊一声,他们便跟着高喊一声。

铿锵的三道声音回响,渐渐的,越来越多的声音加入其中。

“朗朗乾坤天子脚下,官员作恶皇子犯法!”天应书院的学子们嫉恶如仇,他们振臂一呼加入了喊冤的队伍。

百姓们交头接耳:“你还记得崔氏子吗?四年前会试第一名!却在殿试当天跑了!”“要不是有天大的冤屈,谁会放弃锦绣前程啊!”

“为盐商讨回公道!张涛出来对峙!”

喊冤的人越来越多,整齐划一的声音终究是惊动了京兆尹。京兆尹的衙役们早就得到了上峰的命令,他们没有阻拦崔巍一行,反而拦在了路边,为崔巍清空了前方的道路。

等崔巍磕到朱雀门前时,他的膝盖早已血迹斑斑,想要站稳都困难了。秦朗和范成章哭着扶住了崔巍,崔巍感激地对二人笑了笑:“辛苦两位师弟了。”

若是没有两位师弟搀扶,他后半程真的很难起身。然而这还没到最难的时候。

崔巍深吸一口气,抬手取下登闻鼓前架着的两只鼓槌。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沉闷的鼓声响起,紧闭的朱雀宫门缓缓打开,身着官服的监察御史快步走出,例行公事一般问道:“何人击鼓!”

崔巍扬声道:“草民崔巍,状告巡盐御史张涛盘剥盐商收受贿赂,状告太子萧清旭杀人灭口,屠杀杭城盐商陈家、苏家、张家、严家、邵家共四百三十六口人!草民愿受仗刑,只求心愿能上达天听,还盐商一个公道!”

在大景只要敲响了登闻鼓,就得受五十庭杖,体弱的人别说告状了,五十大棍打下来,命都没了。行刑的衙役若是被人收买了,几棍子就能打死健康的告状者,因而如果不是被逼上绝路,大家不会想不开去敲这登闻鼓。

仗刑就在朱雀宫门外当众行刑,崔巍趴在了刑凳上,怕自己的血污了诉状,他让范成章帮忙拿着状纸:“朗儿,成章,你们记着。若是师兄下不来刑凳,你们稍后要将诉状交给那位监察御史。那之后的事,会有人帮忙达成。”

秦朗泪如雨下,“下得来,下得来!师兄一定能好好的。”这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从随身的荷包中摸出了一粒糖,剥开糖衣后,他抖着手将糖塞到了崔巍的口中:“师兄吃糖,吃了糖就不疼了。”

口中一甜,崔巍含着糖笑着摸了摸秦朗和范成章的头发:“转过头去。”

“行刑——”

行刑的差役高高举起了朱红色的庭杖,庭杖在空中发出了沉甸甸的“呼”声,而后重重落在了崔巍的双腿上。木棍和腿肉接触的闷声传来,崔巍身体一僵,一张脸快速变白。

“一、二、三……”差役的报数声传来,秦朗和范成章听着崔巍的闷哼声,二人泪如雨下。

崔巍的大腿上血迹斑斑,庭杖上已经沾上了鲜红的血,每一次庭杖落下,染了血的裤子便会被庭杖扯起。血腥味弥漫开来,天应学院的学子们不忍直视,眼眶通红的看着受刑的崔巍。

草民要告官太艰难了,不管有理无理,都要先受五十大板。

“呜呜呜呜,别打了,别打了——”秦朗仰着头嚎啕大哭,“为什么想要伸冤这么难啊?为什么老百姓想要讨个公道那么难,呜呜呜,你们要打死我师兄了——”

“别打了!你们就是想打死告状的人,你们就是想袒护贪官!”群众愤怒的情绪终于被点燃,大家簇拥在警戒线外高声呐喊着,“百姓的性命也是性命!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十七、十八……”哪怕民众的呼声再高,规矩不能破。行刑的差役依然高举着庭杖往崔巍大腿上砸着。崔巍的脸已经白成了纸,头颅也渐渐垂了下来。

“日他娘的!老子不是说了,不许打了吗?!”不知从何处飞来一个石子,重重砸在了行刑差役的手背上。那差役痛呼一声,庭杖差点脱手而去。

眼看群情激动,监察御史上前一步大声呵斥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你们要是再扰乱刑场,本官不受他的诉状!”

下一刻数不清的烂菜叶坏鸡蛋向着监察御史的方向飞来,期间还夹杂着几块石头。

眼看刑场乱成一团,朱雀宫内传来了一声长长的呼喊声:“停止行刑!!”

萧子初骑着白马飞奔而出,他手中托着明黄色的圣旨,双眼通红,“奉圣上旨意,接崔巍诉状,本案交由大理寺审理,闲杂人等回避!”

看了看哭成泪人的小伙伴和崔师兄腿根上的血迹,萧子初连忙翻身下马:“快,宣太医。”还好,还好他来得及时,要不然崔师兄今天要遭。

作者有话说:

行刑的差役:卧槽,那石子打得好疼!

第96章 第九十六章

◎废太子◎

当崔巍敲了登闻鼓, 圣上已经委派大理寺接下状纸的消息传到太子府时,萧清旭整个人都懵了。他又惊又怒,又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棍似的难以置信:“他怎么敢?”

是啊, 崔巍怎么敢以布衣之身同张涛对峙?又怎么能在他的眼皮之下走过了朱雀街敲响了登闻鼓?而他却在圣上已经接下状纸之后才得知此事?

京兆尹有他的人,六部中有他的人,京畿大营和城防守卫也有他的人, 这么多人, 竟然没能防住一个崔巍?他派出去盯崔巍的那些废物, 竟然一个都没派上用场?

崔巍怎么敢?崔巍怎么敢!

大理寺接了状子?还好他已经找张涛谈了, 所有的一切都会以张涛的死而画上句号。想到这点,萧清旭眉头皱起:“张涛自裁了吗?”

管事的大气不敢出:“没, 没有。”

萧清旭冷笑一声:“他倒是惜命。不过眼下也由不得他了,给他传个训, 让他利索点。”

管事垂着手战战兢兢:“殿下,张大人已经被大理寺控制了。”

萧清旭:!!!

怎么会?崔巍不是才敲了登闻鼓吗?大理寺动作怎会这么快?!

管事低着头一言不发, 他不会告诉萧清旭, 昨天半夜张府外就围满了人,只等圣旨一下,大理寺的人就冲进了张府带走了人。

萧清旭面色发白,震惊之余终于想通了一件事:他被人算计了。

在都城中做事,靠的不只是实力,更多的是人脉关系。他手下的那些人可能早就不是他的人了,不然事情不会发展至此。

抖着手端起茶盏, 喝下两口热茶后,萧清旭转头看向了身边垂手而立的管事:“你跟着我多久了?”

管事拱手行了个礼:“自圣上将奴指给殿下做内侍, 迄今已有十五年。”

“十五年啊, 那时我还不是太子, 只是诸位皇子中的一员罢了。刘熙,孤问你一个问题,你当如实告诉孤。”

管事弯腰:“殿下请问。”

“你,究竟是谁的人?”淮王叔叛乱至今,萧清旭一直有一种耳目被堵塞的感觉。表面看去,一片安宁祥和,仿佛帝位已经唾手可得。可事实上他像是被人蒙蔽了双眼,遮住了耳朵,听到的,看到的,见到的,都是别人需要自己看到的。如今那种感觉已经应验,可他也没了能还手的机会。

刘管事眼神复杂地抬起了头:“殿下心中已由答案,何必再问奴。”

萧清旭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可神奇的是,他的心中却并没有多大的悲伤:“孤要你亲口告诉我。”

刘管事深深看了萧清旭一眼:“奴入宫时只是一个倒夜香的小太监,受长公主提拔,才能逐渐高升来到殿下身边。”

萧清旭的面容抽搐了两下:“十五年,那时候萧景泰已经去了封地,她却还能将手伸到宫中。哈哈,好可怕的人,孤竟然觉得她纯善。这些年,你一定为她传了不少关于我的消息吧?”

“回殿下,并没有。奴从没向长公主传过您的消息,奴只是在年前得到了长公主的一句话。”

“什么话?”萧清旭死死盯着刘管事,恨不能在他脸上瞪出一个洞来。

“长公主说,让奴什么都别做,专心陪着殿下就是。”

萧清旭怔住了,回过神后哈哈大笑,他笑得如此大声,哪怕呛到了涨红了脸,也还是没能止住自己的笑:“陪着孤?陪着孤?!”

好可怕的萧景泰,好可怕的关系网,亏他一直觉得自己才是站在都城关系网之上的那个人,却不知,远在他之上,还有一双眼睛在紧盯着自己。

“原来,孤一直是蛛网上挣扎的那一只小虫,可笑,孤死到临头还在做春秋大梦。罢了罢了。”

*

时隔一月,大理寺一周再一次围了禁军,不断有人被带进大理寺中,却始终没有见他们出来。这一幕何其眼熟,像极了处置大皇子时的场面。

不过这一次,大理寺的效率格外高,他们甚至没等崔巍养好身体同张涛当庭对峙,就已经向圣上提交了铁一般的证据。太子犯的事比大皇子的还要严重,盘剥盐商造成四百多条人冤死只是九牛一毛,自他登上太子之位后,结党营私贪污受贿甚至对着赈灾银两出手……只有别人想不到的,没有他不敢做的。

圣上接到大理寺呈上来的罪证后久久不语,单薄的身体像秋日的树叶一样颤抖起来,最后一口黑血喷出。昏迷之际,他只来得及喊出三个字:“废太子!”

景安帝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中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是一只幸福的鸟雀,高高地飞翔在云端之上。他看到云端之上有金光灿烂,有仙音缥缈,如此令人神往。当他想要振臂飞上云端时,一阵风吹来,将他重重拍落至下方。他的身体越来越沉重,风吹雨打间,他的羽毛被冰冷的雨水浸湿。直到他重重地摔下,狠狠地坠落至泥泞间。

景安帝猛地喘了两声,艰难睁开了双眼。一睁眼,他就看见长姐萧景泰端坐在他的床榻边,手中还端着半碗苦涩的中药。

“唔唔……”景安帝想说话,却惊觉自己发不出一言半语。他的身体沉重得无法动弹,就连脖子都僵直得无法扭转。

“圣上醒了?”萧景泰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手中的汤匙不紧不慢地搅动着药碗,“是不是四肢僵硬,口不能言?”

“唔嗯!”景安帝努力眨眼,示意萧景泰宣太医。

“太医已经来看过了,他们说,圣上服用了太多的升仙丹,导致体内毒素沉寂,能保住一条性命都已是极好的了,想要恢复如初,已是不可能了。”萧景泰舀起一勺汤药递到景安帝唇边,“想你也是,先前早就提醒过你,那些个歪魔邪道的丹药不可信,吃了对身体不好,你总是不信我的。”

温热的汤药顺着景安帝的唇缝下滑,滴滴答答落在了枕边,混着熏香味闻着令人作呕。萧景泰垂着眼眸掏出帕子轻轻擦干景安帝脸颊上的药渍,轻言细语道:“不过这不怪你,你从小就不信我。不单你不信我,太后、母后、朝廷大员也都不信我。他们总是觉得我有不臣之心,想办法将我折了我的人,夺了我的权,将我逐出都城。”

景安帝瞪着眼瞅着萧景泰,他的胸口像是压着千斤巨石,又冷又沉。

“其实我说的话也不是那么难以信服,为何你们都不信呢?你们啊,步步紧逼事事压迫,恨不得我剖开肚子,让你们看看我的心肝才能信我。景安,幼弟,你不知长姐我这些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最初时我也哭过,可后来发现哪,眼泪哭干了,却还是有人笑我:你活该。”

“我时常在想,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活该呢?术士批命,说我是天生帝王命格,那时我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我能做什么主?”

叹了一声后,萧景泰偏过头去重新抽出一条帕子摁了摁眼角:“过去的苦难我就不同你说了,毕竟过去的都过去了,还是要着眼于未来,你说对不对?”

“唔嗯……”景安帝惊疑不定地看着萧景泰,就听萧景泰说道:“如今整个朝堂都知道太子贪腐害人一事了,太子之位肯定保不住了,他这条命多半也是保不住的了。”

目录
举汉相公要从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