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都市言情 > 第七封 > 梦境

梦境

目录
最新都市言情小说: 重生成偏执狂的心尖宠全家穿越去种田[快穿]BG文里的基佬男配砍翻三国我真不想当明星啊王恒从1981年卫校开始林霄秦婉秋四合院:我在轧钢厂对面开饭店强婚霸爱:老婆,吃定你禁欲总裁,求放过欲望中的城市绝色美女总裁的贴身保镖女帝的元帅宠妃回到一九九九在劫难逃陆云我的七个女神姐姐今世猛男陈轩许静娱乐:开局邂逅花旦女星战魂之金麟天下二

梁从深很遵守两人目前的界线,谢佳菀学习期间,他没像只癞皮狗,可只要谢佳菀从学习的会场出来,总能在茫茫人海中看到那抹清瘦俊朗的身影,一眼精准。

梁从深带她去吃南州有特色的餐厅,她全程很专注地品尝美食,没有话要和他说,安静得锋芒外露。他自顾说自己的事,她会皱眉打断他,嫌他话多、烦。

于是他就不说了,嘴里嚼了块牛肉,翘着腿目不转睛地盯她。肉质鲜嫩,但他嚼很久,嘴部动作很小幅度,斯文有度,但目光狂放。

谢佳菀被他看得不自在,突然觉得美食也失去了自己的味道,正欲抬头发作,就听他轻轻笑:“你以前就嫌我话多很吵。”

高级餐厅的灯昏黄又饱满,从头顶洒落下来,倒像天主的圣光。纯净、安详、美妙,就这么虚照在他脸上,整个人的棱角都被虚化,温情脉脉。

“但佳菀姐你需要的就是我这么个喜欢唠叨的男人,不然你会闷死。”

他开怀扬起嘴角笑,整齐的白牙都很迷人,谢佳菀心口突突跳了两下,一时之间怔怔望着对岸的人,不知该作何回应这份赤裸热烈的,告白吗?

好像他们之间什么都没经历过,那六年横错的光阴不过是南柯一梦。

没有龃龉的过往、盘亘错杂的误会。

她依旧是那个没经历过情爱,轻易就被他热烈钟情冲击得脸红心跳的少女。

“我男朋友也很会说话,而且说得比你有趣。”

梁从深脸色一沉,但纹丝不动看她躲闪的目光,欲盖弥彰的惶然羞怯,兀自笑了一声,替她夹了一块牛肉到餐盘里,什么也没说。

晚饭结束后谢佳菀喊困,想要赶紧酒店,梁从深不紧不慢掏出手机想要打车,谢佳菀看到了,不解问了一句:“你干嘛呀?”

“打车送你回去啊。哦,我的车刚才被朋友借走了,本来我是打算带你到河堤走一走再回去的。”

谢佳菀觉得他是故意的简直不可理喻,但想想刚才在餐厅他的确接了个电话出去几分钟,难道就是去借车钥匙的?

“那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打车就好。”

他冷眼看她倔倔的样子,猛地把手一抽一抬,轻而易举就把手机夺走。谢佳菀惊呼一声,气急败坏要去抢,可他就定站在那里不动,胳膊抬高一些她就不够到。

再看他一脸慵懒低头笑看她,尽在掌握的淡定,谢佳菀冷不防踩他一脚,头也不回地走了。

可走了几步,她又顿觉浑身汩汩冒汗,心跳脸烫的。

恰好前方有对穿校服的少男少女在拌嘴,纠纠缠缠,旁若无人。

谢佳菀有些恍惚,刚才和他一系列的动作,落在旁人眼里是不是也如小情侣调情打闹一般。

又或者曾经,他和她就是那对穿校服的年轻男女。

怔忡的瞬间,身边被强烈气息笼罩,手机被他塞回包里,他顺势牵住她的手往汹涌人群中逆流而去。

“去走走,刚才不是说吃撑了吗。”

明明也不是节假日,可环城河堤人头攒动,身边时不时就飞闪过几个小孩追逐打闹,谢佳菀被他抓得死死的,无法抽手,只能反握一下停在原地,摇摇头:“我真不想去,太多人了,一身臭汗。”

细嫩的指甲若有似无划过他的掌心,酥酥痒痒的,梁从深温和一笑:“好,那我带你去另一个人少的地方。”

他又要带她去爬山。

南州桐油山的美名无人不知,地处市中心,海拔不高,白日有观光电梯,搭乘到观景平台可以欣赏整个南州市。晚上这里倒成了市民锻炼的不二选择。

“只可惜你吃饭太慢,不然我们七点就爬上去可以看全城灯光亮起的瞬间,很漂亮,你以前就喜欢。”

谢佳菀被他带着往上走,毕竟这是座山,坡斜陡滑的,石阶高矮不一,加之是夜晚,修造的灯也朦胧,爬起来十分费力,她哼哧哼哧喘气瞪他一眼:“嫌我吃饭慢你别总找我吃饭啊。”

她体力向来不好,此刻呼吸微促,气悠悠荡荡的,嗓音倒更显娇柔了。

把掌心汗涔涔又柔软的小手握更紧,他终于肯停下来休息会儿,“那不行,我最近食不下咽,只有和你吃饭的时候才能吃得稍微多一些。”

山道人多起来,上下山都是这一条狭窄的阶梯,一时间人挤人,停滞不前。

等谢佳菀走到他所在的台阶,被他轻飘飘用腕力拽了一下,整个人就被他环在臂弯里,紧靠着扶手,好像不管周围再如何熙攘,都与她无关。

两人都出了一身汗,晚风似有若无,热气熏蒸得身上的香水为越发馥郁,离得近,彼此起伏的呼吸就在耳畔。

“因为秀色可餐。”

他环抱着她,下巴轻轻摩挲过她湿漉的鬓角,薄唇落在耳垂,温热鼻息拂得人脸烫。

人群突然开始混乱,有人喊了一声,怪游客不遵守先下后上的秩序,乱哄哄,把那一句梦呓般的感慨淹没。

谢佳菀想扭头看是什么情况,却仰脸对上他黑得发亮的眼睛。

心跳失去平稳的律动,乌泱泱的人海不复存在,耳边呼作大风,背脊只有根弦在岌岌可危地支撑着。

身后真的是万丈悬崖,可她一点也不害怕。

之后艰难的一段山路,谢佳菀任由他牵着,穿过雀跃热闹的人群,养眼的一对男女过分冷清,仿佛不受红尘干扰。

但其实,他们就是对逃不过世俗的苦命鸳鸯。

观景台人山人海,尤其是近年来被网红炒作,越来越多的外地人专程爬山手拿摄影装备记录满城璀璨的夜景。

谢佳菀虽然不是本地人,但兴趣寥寥,站在角落倚着玻璃栏杆远眺,吹风平复心率恢复体力。

和六年前相比,南州城更繁花似锦。只不过,那时候夜晚爬山的人不多,他们可以占据最佳位置,独享苍穹,然后披星戴月旁若无人地拥吻。

思绪万千时,身后贴近阵温热,他强有力的心跳比平日更勃发,一下又一下,震进她薄弱的左心膛。

“我爱你。”

梁从深埋到她潮湿清香的颈窝里,化身黑暗中蛰伏情动的兽,轻柔啃啮她的动脉。

低沉嗓音动人迷离的告白,让满城的风花雪月都黯然失色。坚定温柔的怀抱里,谢佳菀偏了偏头,很难过。

因为迷失在时间里,分不清今夕是何年。交迭的甜蜜与缠绵,永无止境地催人泪下。

山还是这座山,景一样的风光动人,他和她也都还是年华正好的璧人。

那年因为爬山差点错过的航班,还是准时起航,她赶上了,却不知道落地而处。

后来谢佳菀还是由梁从深背下山的,她又累又困,在他背上睡过去,再醒来的时候,睁眼就看到头顶那盏的灯坠。

去年秋天的那个夜晚,她被酒精熏得天花乱坠,沉溺于他的温柔和野性,也是躺在这张床上,看世界颠倒。

“你不能碰我,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说着最绝情的话,却拿冰凉的指尖轻轻摩挲他的脸。一天下来,那里长了些青茬,又刺又硬,手感令人上瘾。

梁从深因为放她到床上,连带着他也俯下身,压着那团起伏的绵软,难免心猿意马。可被她这么一说,冷峻的脸上露出些局促,像坏心思被人识破后的心虚。

依依不舍抚摸了两下她的脸,他默默深吸口气,全部吞回肚子里,撑手站起来,看都不再看她。

“洗澡吗,我把东西给你找出来。”

谢佳菀清醒过来,慢慢坐起来,看他忙碌的身影在晕黄宁静中像个陀螺一样。打开衣柜、去浴室放水、又给她翻箱倒柜拿出一台按摩仪。

“你没经过我同意又私自带我回你家。”

你的、我的,用词太尖锐,梁从深不喜欢,但他不动声色消化掉这些不好的情绪,若无其事地对她说:“这台按摩仪等下给你揉揉小腿怎么样?”完美躲闪开她的问题。

谢佳菀不理他,趿了拖鞋自顾走进浴室。

路过衣柜的时候看了一眼,全都是她的东西,整整齐齐分门别类摆挂着。包括她的洗面奶、牙刷毛巾,都还在。

浴缸里正汩汩冒水,水温调得正好,不热不冷,温温的,淌过粘腻的肌肤很舒服。

谢佳菀站起身,在氤氲中环顾这间浴室。

这里曾经,一夜荒唐。

那是场梦。

可原本以为是他们再续前缘的美梦,但最后,险象环生,她和他被困在里面,更像场亦真亦假的幻境,谁都走不出来了。

谢佳菀卸下一身疲倦,险些在浴缸里再睡过去。猛然惊醒的时候,身边空荡荡静悄悄,还是她一个人。

没有借机进来索取的男人。

压下心头一阵莫名恐慌的虚空,她匆匆擦干身体穿上睡衣,突然格外想念桐油山的喧哗。

走出去的时候,梁从深已经换上睡衣,在床边摆弄那个按摩仪。

他身材修长,浑身精肉,穿睡衣更显得单薄,平时梳上去的短发湿漉漉搭在额间,少年气息蓬勃,脸上是一丝不苟的认真,看得人觉得满室的灯都跟着一晃。

可谢佳菀突然发现,他穿的是上次她留在这里给他买的睡衣。情侣款式,她身上的这套粉粉的,与他的蓝无比适配。

她又羞又恼,正要破口大骂,就被他云淡风轻地开口抢夺走话语权。

“过来,我给你按摩。”

他甚至放下手里的东西,冲她招招手,语气温吞,有种魔力。

谢佳菀像被招魂一样走了过去。

“趴着。”

谢佳菀照做,整个人陷入软绵绵的云朵一般,慵懒的神经全都停息罢工。可她还是闷闷开口,嗓音细得像被人捱出喉咙,怎么听都像在撒娇。

“真想给人按摩自己动手啊,用什么机器……”

床边很明显凹陷下去一块,她裸露在外的小腿肚被恰好的力道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着,酸胀的肌肉很快就得到疏解,全身心都跟着松懈。

她忽然笑:“我让你干嘛你就干嘛,梁少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差遣?”

说完,她的脸又悄悄热了,嘴角发僵,痛恨自己熟络得过分的与他谈笑,与情意正浓的调情别无二致。

“哦,这个机器是我开学术会主办方送的,我一次都没开过,想试试它到底有没有用。”

谢佳菀腾一下想坐起来,却又立马被股强劲的力量摁住。

“哎哟”她痛得眼泪都快出来,觉得他握她的小腿太没分寸,抓到骨头一样。

他低低笑出声:“看来我的力度的确够佳菀姐承受了。”

柔和灯光里香薰飘渺,他咬字清晰,但嗓音得益于深夜惯有的低沉沙哑,鼻音都缱绻,说得尤为暧昧。

“那这个机器不用也罢。”尾音一调,尤为霸道,谢佳菀趴着身体看不清身后,却实实在在听到一声巨响。

她动了动身子,提醒他:“不要老叫我‘佳菀姐’。”

本来是很正经的一个称呼,但自从成为在床上他调情的昵称后,谢佳菀每次听到他喊这叁个字,腿都发软。

“哦,不喊佳菀姐,那我喊什么。你说,我听你调遣。”

听他拿刚才她调侃的词语来为难她,谢佳菀嘴皮子都快咬破,刚洗得干爽的背后雪肌竟又冒出汗来。

“菀菀,好不好?”

她分神片刻,大片滚烫急促的呼吸就扑洒下来,吻密密匝匝的,落在她瑟缩的肩头。

谢佳菀扭头,与他鼻尖相触,眼中的水波平滑,里面是满室的春光旖旎。

因为她转身的动作,他的唇落了空,对视片刻,他迎头蹭上去,闭眼轻轻摩挲她的鼻、眼、唇。

她始终睁着眼,冷淡又冷静,好似一块冰,烈火都融不化。

他轻吁了口气,笑问:“你男人有这么好看?”

果然,她有了些反应,但只是垂首摇头:“不,你不是我男人。”

刚才被随手丢弃的机器连同盒子似乎不满自己的命运,歪斜又往下掉了些,发出噪音,惊乱了夜的静谧。

“我男人比你好看。”

梁从深嘴角发沉,但两只眼仍春风如画,根本不想去深究她话中的含义。伸出根手指拂开她落在额前的一缕勾人碎发,高棱的眉弓往下压,沉沉开口:“但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这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

谢佳菀心颤了颤,手攥紧被子一角,眼泪汪汪,又羞又怒地望着他。

可他像铜墙铁壁,任何目光都无法贯穿他。

“可你睡过这么多女人,凭什么要求我记住你是我第一个男人。”

目录
重生之皇上你被休了雨中的期待要在你身边度过每一个冬天我惦记你很久了绝色冥妻青梅压竹马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