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笑春风 > 第6节

第6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秦大人瞬间意识到这个线索,又高声重复了一遍。

那人说道,“葛送说他头疼,就自己回房睡了。他房间小我们是知道的,只能睡一人。我们本来也打算再喝一会回去,谁想聊到兴头上,喝高了,就在铺子里打地铺睡了。”

“他何时回房睡的?”

“都到子时了吧。”

苏云开唇角微微一抿,“也就是说,在子时之后,葛送就是一个人在房里,直到早上,你们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不知。”

葛送突然知道他是指什么了,原本悠闲的神情顿时不见,“你是哪里冒出来的!秦大人,草民醉酒之后就一直在房里待着,早上我还起来送他们走。”

秦大人冷笑一声,“那为什么今日一大早你就回了葛家村?据本官所知,你三四个月才回一次家,这次年关刚过,你怎么又回去了?”

葛送顿了片刻,才道,“元宵赏灯的人多,热闹,所以就留下来做生意了。第二天想回家就回了……”

底气不足,说的话声音也小了。苏云开见堂下有个妇人眼神凶煞,死死盯着葛送,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细瞧她的神情,心下揣测她兴许就是葛送的妻子吕氏了。

念头刚起,就见那妇人厉声道,“葛送!你昨晚到底去哪里了!”

葛送浑身一抖,颤巍巍回头看了她一眼,正眼对上,又猛地打了个哆嗦,“娘子……”

吕氏咬得牙齿咯咯作响,“你倒是说!你到底是不是跟柳佩珍有一腿?!”

葛送苦不堪言,喉有黄连,苦了满心,实在是说不出话来。

秦大人轻咳一声,“公堂之上不许吵闹。葛送,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昨夜到底有没有去过百宝珍铺子?”

“没有!”葛送斩钉截铁,直接了当。

“大人……”那五人中有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声音微不可闻,等众人视线落在他们身上,稍许迟疑,才说道,“昨晚我和李四犯了酒渴,又因外面雨声太大,更夫敲锣经过,就醒来了,大概就是丑时。铺子里没水,我们就去厨房找。因铺子地方小,去厨房还得经过葛送睡的房间,谁想我们从那里经过,却发现门开着,里面根本没人。”

葛送面如死灰,“你们、你们不要血口喷人。我平日哪里对不起你们了?啊?为什么要陷害我,这是杀人的事,我会被砍头的!”

两人也不敢瞧他,“可要是说了谎,我们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葛送差点晕过去,吕氏也差点晕了。她是气丈夫勾三搭四,但没想过要他死。但杀人的罪名一定,他必死无疑。立即没了怒气,瘫在地上掩面哭了起来。这一哭葛送更加着急,“娘子你哭什么,我没杀人,我真的没杀。”他急于辩解,又面向秦大人,“草民是撒了谎,昨晚回房后的确是去了百宝珍,也见了柳佩珍,快丑时才走,可草民没有杀她。早上起来听见她死了,生怕查到自己身上,所以就回了村里避风头。”

“那本官刚才问你,你为何说你在屋里?”

“草民笃定有人证,何必说出来惹祸上身。”

证词一颠倒,就更加惹众人怀疑了。葛送见他们面露狐疑,哭号起来,“大人信我,我没有杀人,我怎么可能会杀柳佩珍。我们行了好事后我留了一会就走了,她还打伞出来送我,那个时候她还好好的。”

哭声太大,连大门外的人都听见了。秦放看完杂耍过来,才挤进人堆,挤得狐裘歪斜,“哎哟,男人竟然也能哭得这么大声,也不羞。”

他往人群来回看了几眼,不见苏云开和那姑娘,心想是在里面,奋力挤出人堆绕过拒马枪要进去,还没踏上台阶,就被一把长刀拦住,抬头一瞧,是个白面捕头,虽然凶神恶煞,可因面容颇为清秀俊俏,少了几分气势,“这位捕头,我姐夫也在里头,让我进去听听案子吧。”

白水人在石阶上,高他两个脑袋,眉眼一低,就显得十分不友善了,“这个借口倒是新鲜。”

“这是真的。”

秦放要绕过他,那柄刀出鞘三寸,寒光映眼,逼得他又收回步子。他往他脸上转了一圈,顿生了然之意,从袖中摸了一锭银子捉了他的手要塞。谁想还没塞进去,就见他脸色一变,一巴掌拍了过来。

可怜小侯爷防不胜防,这巴掌一拍,人就被拍到地上,晕了过去。

白水皱眉抬脚推了推他,“喂?”

地上的人没反应。

白水顿时肃色,蹲身探他鼻息,人还活着,但掐了两下不见醒。他摆摆手,唤了两名衙役来,“抬他进去,找个平地歇着。”

衙役得令,一左一右架着他进去。

过了二门,秦放睁开半只眼左右一打量,没瞧见那刻板的白面捕头,立即站定脱手。那两个衙役愣了一会,手上已经被塞了银子。

“孝敬两位大哥的,我就是想进去听听,没恶意。”

两人相觑一眼,就将银子收入囊中,又道,“那可千万别被白捕头看见,你躲里头一点,别乱出声。”

“明白。”秦放步子飞快,跑到公堂外,刚找着苏云开的身影,就听见一声“退堂”,随后众人如烟散去,周围已空出一大片地方。

他刚才费尽心思进来,还被个白面捕头拍了一巴掌到底是为了什么呀!

葛送拿不出新证据证明自己没有杀人,也没有证据证明他不是凶手,暂时收押,再审查。

明月是半个仵作,更在意柳佩珍死前曾剧烈挣扎过的事。等围观的人散了,秦大人也走了,她还在原地想了好一会,“柳佩珍的手指甲断了三个,其余手指甲夹缝里也残留了些皮血。可那葛送方才脱衣,却没有一处伤痕。”

明月见苏云开也半晌不动,问道,“你在想什么?”

苏云开看她,“想证明葛送的确是杀人凶手,但还有疑点。你说的是其中一个,还有,按照吴筹的说法,昨晚时间上对应的人应是这样——子时仵作在,丑时葛送在,将近寅时才走,而柳佩珍死去的时间是寅时。这样看来时间都是吻合的,但丑时到寅时吴筹说还平静了一刻。假设杀柳佩珍的人是葛送,那为什么在安静了那么久之后,才突然爆发,甚至让葛送冲动到杀了柳佩珍?”

“对呀……如果是有争吵,那吴筹也该听见了。”明月心里有些凉,“你是怀疑,在葛送走了之后,又有人来?”她吐了吐舌头,面颊绯红,“柳氏真是厉害。”

一晚上见那么多情夫,她想想都觉得累。

苏云开也只是怀疑,要对一个人起杀机,有时候就算没有十足的动机,也会做出这种事。唯有有证据证明葛送是无辜的,第三个人的存在才能彻底被证明。

“姐夫。”

秦放跑到两人跟前,正想投诉刚才那木头捕快,不料外面的白水见人群散了,想起那公子哥,就进来瞧看。哪知进来没看见个病秧子,反倒是看见个精神抖擞如猴的人,他顿感被骗,气势汹汹过来,一把揪了他的领子,“混账东西!”

☆、第8章 古董铺子(八)

第八章古董铺子(八)

白水个小,可秦放被他从后头一吓,瘫软半截,立即矮了半身,便被他拎了衣领,怒声,“好你个登徒子,竟然敢戏弄我。”

秦放喊冤道,“我说实话你不让进,我就只能说假话了,不信你问问他,我是不是他的小舅子。”

苏云开真想说不是,可要是说不是,估计他就要被怒气冲冲的白水给手撕了,“他是我的小舅子,还请白捕头网开一面,不要跟他计较。”

明月也来求情,白水这才松手,“下次再敢胡来,我非拧断你脖子不可。”

“……”秦放咋舌,就算是京师的捕快也没这么凶的。

“白捕头,百宝珍现在可有人在看守?”苏云开想亲自去一趟古董铺子,说不定还能发现其他线索。

“自然是有的。”白水知道他想去,当即领了他们过去,见那骗子也跟来,大刀一拦,“闲杂人等不许去。”

秦放气道,“你才是‘闲杂’。”

明月插话道,“他叫小猴,小猴,他叫白水,是我们县最厉害的捕头。”

秦放瞪大了眼,莫名道,“我不叫小猴。”

“对对,你大名叫秦放,不过叫小名亲切一些,就不要跟白哥哥大眼瞪小眼了,和解吧。”

“……我小名也不叫小猴!”

明月狐疑道,“可苏公子是这么喊你的。”

“我……”秦放这才想起来,刚才在客栈碰面,听见要喊他“小侯爷”当即被他打断了,只剩“小侯”二字。他顿时苦笑不得又解释不清,解释了就得暴丨露身份了,“好吧,我叫小侯。”

白水颇为不耐烦,“男子汉大丈夫,怎么拖泥带水的。”

为了不被押回开封,秦放忍了。

百宝珍是柳氏娘家在她头婚时的嫁妆之一,除了这个铺子还另有四间铺子,不过其余的都赁给了别人,唯有这间是她自己亲力亲为。里面卖的都是古董,如今被人偷了大半,显得店里空荡。

因案子未结,门口还有衙役看守,无人能进。所以除了案发当天秦大人带人来查看后,就没人进来过。

地上的黄泥脚印已经干了,打开的门门风一扫,就轻轻飞扬,化作尘土。

苏云开蹲在地上瞧看脚印,比那日在外面看得更加清楚。虽然凌乱,可依稀可见的确是从正门进去,而后似乎是因为打斗,所以有一小片地方乱成一团。只是有些脚印明明印得清楚,但前面边缘处,还是有缺损。他比划一下,那晚下了大雨,地上泥泞,来的时候鞋子沾了泥很正常,但为什么每个鞋头边缘都不是完整的半椭圆?

辨别不清,他暂且放下,目光四处游移,一方洮河砚台入眼中。那砚台镂空透雕,图案层次分明,石纹如丝,有着独有的翻云滚浪姿态。

白水见他伸手要拿,急忙说道,“那砚台就是造成柳氏头顶伤口的凶器。”

苏云开了然,旁边的明月已递来一条素白帕子。他接过拿起帕子,拿起砚台反置来瞧,墨池里干了的墨汁便如黑炭抖落。他右手拿着砚台,左手平抹地板,又转而看其他地方。

明月见他像在找什么东西,蹲身问道,“你在找什么?”

苏云开答道,“看看地上有没有被砸凹的地方。砚台一角缺损了半寸,应该是落在地上所致。”

“那也有可能是砸柳氏的脑袋造成的,柳氏百会穴那有墨汁。”

“不是。”苏云开拿了那砚台给她瞧,“砸脑袋的那一角,有血迹,但没破损。破损的是另一角,而且这破损的地方还是石头原色,如果也用这里砸过,那原色也会被血染红。”

明月恍然大悟,也细心找地上痕迹。寻至门口处,见光线被阻,抬头看去,只见秦放正掩鼻嫌恶站在那,一点也没有要进来的意思,“这里头不臭,你不用捂嘴也行的。”

“哼。”秦放不轻不重哼声,掩鼻皱眉,“里面酒气冲天,难闻得很。”

明月嗅了嗅,“是有一点酒味,可也没到难闻的地步吧。”

苏云开笑道,“他是京都里出了名的狗鼻子,还是个酒鬼。”

“姐夫你这话就不对了。”秦放反驳道,“我是神仙鼻子,还是个酒仙。”

白水瞥了他一眼,“纨绔子弟,那你说说这里头的是什么酒。”

秦放稍有犹豫,不愿进去。余光一瞧,那恶捕头眉眼微扬,似有轻蔑,心下一横,踏步进去,四处嗅了嗅,“不太好辨认,大概猜了七八种,但不知道到底是哪种。”

“不是说是狗鼻子吗?”

“……”秦放差点扑上去和他厮打一番,算了,打不过。

明月边听他们拌嘴边去找那凹痕,又转了半圈,终于看见了,“找到了!”

苏云开立即顺着她指去的方向看去,果真看见地上有个凹陷的地方。用那砚台一比,凹痕相差无几。凹坑处,还有点点石屑。用指肚沾起,与砚台缺口颜色对比,完全吻合。

可等他抬头看见凹痕所在,便有些迷惑了。

明月见他眉头不松反拧,轻声,“怎么了?”

“位置不对。”苏云开站起身,环视一圈店铺,“我本以为那凹痕会在桌子附近,便于拿砚台的地方,但没想到,却是在离门不远的地方。”

明月顺着他所说的一看一想,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如果凶手没事拿起砚台,柳佩珍定会有所警觉。哪怕是柳佩珍没有怀疑他为什么拿了砚台走到门口,凶手也没必要非得拿离门甚远的砚台。门旁边有个盆栽,盆栽里头就放置了两块扁平石头,那完全可以替代砚台,为何非得去拿砚台?

她缓缓站起身,转身去看正门是否有什么异常。刚刚站定,就听苏云开唤了一声“别动”。惹得白水好奇看去,看见苏云开手拿砚台走到明月背后,忽然明白,“柳佩珍是在关门的时候被人用砚台偷袭了。”

明月顿觉背后寒意冷然,不是惧怕苏云开,而是联想到柳佩珍当日的处境——背后有人要杀你,可你却完全不知道。

秦放还在为挽救他的酒仙之名,四处细嗅,闻至地上,立即重归得意,洒脱道,“我知道这是什么酒了,是口子酒。”

苏云开看他,“仔细说说。”

“口子酒产自宿州,酒液无色,香气浓郁。最适合的喝法,就是大口大口的喝,要是配上烧鸡,卤水鸭,耗油鹅掌,就更好了。”说着他已经忘了这里发生过凶案,十分想喝酒了。

目录
贞观悠闲小地主韦浩李丽质田园佳婿被顶流逼婚的日子[穿书]朕的司寝女官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