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都市言情 > 月亮的钥匙 > (七)

(七)

目录
最新都市言情小说: 重生成偏执狂的心尖宠全家穿越去种田[快穿]BG文里的基佬男配砍翻三国我真不想当明星啊王恒从1981年卫校开始林霄秦婉秋四合院:我在轧钢厂对面开饭店强婚霸爱:老婆,吃定你禁欲总裁,求放过欲望中的城市绝色美女总裁的贴身保镖女帝的元帅宠妃回到一九九九在劫难逃陆云我的七个女神姐姐今世猛男陈轩许静娱乐:开局邂逅花旦女星战魂之金麟天下二

???

午休时间,刘紫承在门口掛上休息中的木牌,但没赶人,让洪阳和李涯留下准备考试。

李涯摊开教科书,在上头用蜡笔画了两行,便转着笔,看向窗外白茫茫的天空,一手托住下巴,开口说:「你跟你老婆发生过甚么吗?」

「啥?——」洪阳刚碰上的玻璃杯滑了一下,「当然没有,有的话早跟你炫耀了。你昨天该不会真的做了甚么吧?」

「没做完。」李涯说。

「你手脚会不会太快啊?别乱来啊——我要你自问,没叫你直接上人家。」

「废话,我当然知道。要是刘紫承在你脖子磨磨蹭蹭地说你好香,你怎么反应?」

「压倒他啊——」洪阳稍作停顿,「你是说你喜欢那个白子?他不是夏青的人吗?」

「你哪只眼睛看到他是夏青的人?」

「左眼,右眼,还有我的肚脐眼,外加鸡眼也看见了。」

「你再下流点,算你马眼跟屁眼进去啊,小心长针眼。」

「小心眼囉你——早上我才看他们走在一起,他跟在夏青后面,低着头唯命是从的样子——我说了,夏青不是好东西,你也别靠他身边的人太近,天晓得你是不是要被他利用。」

「怎么你们每个人都这么说?我有这么好用?」

「有。你没自觉吗?我早劝过你了。」

「你?你劝我甚么?」

「劝你不要玩女人——你女朋友我哪个没看过?每个都娇滴滴地让你捧着。我不是说你尽责不好,但来找你的,十个有九个祇是想让你疼一下,排解寂寞,找到真爱当然就甩你。谁叫你来者不拒?就算我不觉得,人家也觉得你是在玩。」

李涯没说话。洪阳看他了一眼,继续说:「而且——我不觉得你有喜欢过任何一个,你祇是服务精神而已。」

「是吗?」

「不信你问别人。」

「不了。」李涯闔上课本,收到书袋里。「你说你在哪里看到他们走在一起?」

洪阳才说了,「这附近」,李涯便提起书袋跑出店门,门上的铜铃摇摇晃晃响了好一阵子才安静下来。刘紫承看了洪阳一眼,手正往壶里倒茶叶,往角落拉开声音问:

「李涯怎么啦?——」

「吃坏肚子吧——」洪阳回应。

刘紫承将泡好的茶放上木托盘,在白色小碟子里倒了些去壳核桃,端到洪阳桌上放下,跟着弯下腰在洪阳颈边嗅嗅,说:「小阳,你好香。」

洪阳的血液一下子从颈部衝上来,直到脸庞耳根都红透一片;他按着脖子向后一缩,撞到后头玻璃窗发出一声闷响;叫道:「小紫你干嘛?」

「啊——你好久没这么叫我。」刘紫承拣了一颗核桃塞进洪阳嘴里,说:「你才干嘛,你说的跟你做的不一样啊。」

「吭?」洪阳张大眼,咬起嘴里的核桃。

刘紫承两手在胸前交叉,歪过头说,你不是应该压倒我吗?

洪阳的背又撞了玻璃一下,说:「开甚么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刘紫承大声起来,「算我自作多情!」他转过身,一甩手拨开门帘,走到后头。

洪阳吞下嘴里的核桃,撞开椅子追上去,拐了一下右脚;穿过门帘进到后头房间,刘紫承不在那儿。不到三坪大小的空间里,摆着一张方桌,上头成堆的书和各种杂物,椅子歪斜在一边;佔了半面墙的橱柜里全是杯盘,它的隔壁是个矮柜,上头电视开着。

「小紫!」洪阳在电视旁右转,爬上祇他肩膀宽的木梯,每一步都得抬高膝盖,落下时吱嘎作响。穿过楼梯尽头红色花染布的门帘,见刘紫承半个身体在床底,祇露出腰部以下。

洪阳掀起眉,张大眼怔怔:「你在干嘛?」

刘紫承从底下鑽出,头发衣服全是灰尘绵絮,白衬衫几道黑色在衣摺子;手里抱着一个生锈的饼乾方盒,上头的彩色花样已经褪去大半。他瞅了洪阳一眼,再看看铁盒,转过身去,说:「这种东西——烧了好了!」

「甚么?你要烧甚么?」洪阳抢过那盒子,打开时费了点力气,盖子砰一声弹开到地下;里头是竹蜻蜓,纸牌,水枪,橡皮筋编的麻花绳,以及一张让衣鱼蛀了好几个洞的发黄图画纸,对折垫在最底下。洪阳用食指姆指慢慢将它抽出来,打开一看,上头用红色蜡笔歪歪斜斜写着四个字,占了图纸的上半:结婚证书。下半左边一个红色掌印,一旁签着洪阳;右边一个紫色掌印,一旁签着刘紫承。

洪阳下巴合不拢,睁大眼看看纸张,再看看刘紫承。

刘紫承走上前,弯腰捡起盖子,一把抢过他手上的东西,盖上盒子,放到书桌;洪阳动也不动,结结巴巴地说:「我以为——你——」

「以为甚么?」刘紫承背对着他。

「我以为你——对我不是——」洪阳抓住刘紫承的肩,将他转过身,摇晃他两下。「是吗?是吗?」

刘紫承两手抬起,向旁分开洪阳的手,说:「我不懂你说甚么。」

洪阳低下头,皱紧眉心,看着地板,嚥下一口唾沫。他做了个深呼吸,眼神回到刘紫承脸上,捏捏喉结,对上他又黑又圆的杏型大眼,问说,之前他不小心听见——刘紫承说有喜欢的人——是谁?

刘紫承斜着眼睛瞅他,「你呢?你不是也说有喜欢的人?你又没告诉我,我干嘛跟你说?」跟着坐到床上,咚的一声,地板颤了两颤。

洪阳握紧了拳头,我我我了大半天,脸从颊开始红到耳根;他咬着牙,脸庞上的红渐渐从淡红进而转成浓红,他低沉缓慢地吐出一口气,再深吸一口,大声喊:「我告诉你,这就告诉你!我喜欢你!」这一句结束后,洪阳左右两边各滑下一滴泪水。「我一直喜欢你!如果你喜欢的是别人也不要告诉我,也不要说是谁!我一定会想剁了他!你知道我听见你说有喜欢的人的时候我有多想死!我喜欢你十一年了啊!......」他边说边用袖子抹脸,不停吸着鼻子。

「你刚刚才问我那个人是谁的。」刘紫承说。

「算了!算了!你不要告诉我!」洪阳转过身去,提起衣领擦脸。

「我也喜欢你啊。」

「你的喜欢跟我不一样啊......」洪阳说。

「哪里不一样?」

洪阳掀起衣服下摆抹乾了脸,转过身来大喊:「我想跟你结婚啊!」

刘紫承站起身推了洪阳胸口一把,以不亚于他的音量跟着吼道:「你以为我留着那张纸干嘛?你怎么考上医科的啊?脑筋也该转过来了吧?你说核桃补脑,刚刚才给你吃过,怎么一点用也没有?」

洪阳愣住好一会儿,往后退了两步,一个不稳,滑下楼梯,乒乒乓乓,屋子四周都在发震;他用手撑着身子,肩背先着了地,后脑勺祇轻轻往地上一叩,但浑身让梯子磨擦过后暂时麻痺,没能立刻爬起来。

「小阳!」刘紫承跑下楼,在他身边蹲下,扶他起来,说:「你到底在干甚么啊,笨蛋。有没有怎么样?」

「你平常说喜欢我都是真的啊?......」洪阳一手抓紧刘紫承伸过来查看他伤势的那手。

刘紫承拍开他,说:「早知道不讲了,你都觉得我轻浮对吧?」

洪阳猛摇头,说,他觉得刘紫承太单纯了,大概不懂他的喜欢是甚么;而且要是因为这件事害得他被旁人侧目怎么办?再说,喜欢常常掛在嘴边,本来就很像是在开玩笑。

「你小时候还不是这样,现在倒怪我。」刘紫承说,全天下最单纯的人是洪阳才对——那种态度,再笨都看得出来。偏偏又甚么都不表示,天晓得是在打甚么主意。

「好嘛——小紫,不要生气。」洪阳撑起身子,从背后抱住刘紫承,柔声说:「我还能有甚么主意?我喜欢你上半辈子了,下半辈子也会喜欢,一辈子都会喜欢你啊。关心则乱嘛。」

「肉麻。」

他用额蹭蹭刘紫承的肩膀,说:「你呢?小紫——」

「我讨厌你。」刘紫承笑出来。

???

李涯离开店里,跑到隔两条街的高中,在门口停下,看了看里头;学生在教室里坐得满满的;他叹了口气。警卫问有甚么事,他摇摇手,赔了个笑,将手插进口袋转身,才迈开两步,后头传来一句:「李大哥?」

李涯停下脚步,回头见秦雪跛着右脚走来;这回他没按着膝盖。

「你现在才来学校?早上去了哪里?」李涯问。

秦雪左脸一道红肿,同边嘴角流了些血。他才张嘴,声未出,李涯又开口:「你去了夏青那里?」

秦雪愣了愣,点点头,开口:「你为甚么会......」

李涯没等秦雪问完话,一把捉住那人手腕,将他拉到边上,一口气说:「你到底想怎么样?想我打你?不是怕疼吗?不是要我喜欢你吗?为甚么又去找他?」

秦雪顿了好一会儿,摇头说不要,不要李涯打他。是夏青来找他的,说已经放弃了喜欢的人。「他说他喜欢我,是真的喜欢,还拼命地跟我道歉。」秦雪低下头,「我本来想和他说,我现在有你,李大哥......但你祇是假装,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就打你?因为你没有回答?」李涯问。

秦雪点头,跟着说,夏青离开前表示,之后要秦雪继续过去让他画,就算背部的伤没好也不要紧,他再也不介意那种小事了。

「那你去不去?」李涯说。

秦雪咬咬下唇,说:「如果李大哥你是真的喜欢我,我是绝对不会再去的。」

李涯放开秦雪手腕,将手收进大衣口袋里,「如果不呢?」他说。

「我......」秦雪捏紧拳头,「不去。」

「为甚么?」

「你对我比较好,李大哥。」

李涯深吸一口气,笑出来。说:「不是因为『你比较喜欢我』,而是『我对你比较好』吗?」

秦雪没有说话,身子动也不动,僵在原地。

「你还是喜欢夏青吧?虽然我不明白为甚么。」

「我不知道......」秦雪低下头。「我本来以为他喜欢我,或许是因为这样......」

「那么我喜欢你,你就会喜欢我了吗?」

秦雪踏出一步,拉住李涯大衣下摆,说:「你喜欢我吗?李大哥......」

「别再问我这种问题。」李涯后退一步,拨开秦雪的手,再将手收回口袋。「你自己呢?」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秦雪哭出来,说:「但你喜欢我的话,我甚么都愿意做的,真的!」秦雪上前抱住李涯,将脸埋在他肩侧。「你别不喜欢我......就是假装也好。」

李涯慢慢推开他,鼻息一笑,说,这种游戏,他不想再玩了。谁都一样,秦雪和那些与他交往过的女孩也没甚么差别。

他没再回答秦雪接下来的说话,祇是要秦雪快进学校上课,便离开了。

当晚,李涯在电脑前整理摄影档案;上回替秦雪拍的照片,他一张也没修。李翠给下了最后通牒,要他三天内搞定,要不连零花钱生活费也别想拿。李涯点着键盘,一张张看过,停在一帧脸部特写的照片上。李涯移动滑鼠点下右键,鼠标停在删除一栏,却没能按下去。他獃了一会儿,手机铃响让他浑身一震;画面祇有号码,不具名;接起来,是个年轻女孩的声音,娇嫩嫩的。

「哪位?」李涯问。

「李涯?是李涯吗?我是孙薇呀。」

「你怎么有我电话?」

「你这么有名,很容易问到的。」孙薇嘻嘻笑着,「你朋友说你把我电话丢了——是真的吗?」

「是。」

「为甚么呢?不能当个朋友吗?还是你讨厌我呢?」

「没讨厌你,可喜欢一个人太累了。」李涯说,朋友关係也一样;再说,孙薇并不是想要单纯的友谊吧。

「我能明白付出是一件很累的人的事儿。如果你想要成为被爱的那一方,我可以帮你唷。我是真的挺喜欢你的——从听闻,到和你见面,直到现在,我都觉得你很有个性呢。」孙薇说。

李涯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说:「不了,谢谢。」便掛了电话。

一会儿门铃响了,李翠喊他开门。李涯穿上外套,慢条斯理地走到玄关处,开门一瞧,是个年纪三十上下的男子,黑色的头发细薄旁分,戴着无边眼镜,穿着一套深灰色西装和长大衣;站在门前阶梯上,四处张望,背对着门口,晃悠晃悠的。

「哪里找?」李涯说。

男子回过头,和李涯一对上眼,便跳起来跑到门前睁大眼端详,说:「李涯?是李涯吗?」跟着将两手放到李涯肩上,「你长得这么大啦——还记得我吗?我是何信哥哥啊。」他笑笑,说:「你姐姐在吗?」

李涯皱了皱眉,说:「不在。」扭开何信的手,向后退了一步。他正要关门,何信上前按住门侧,说:「你知道她在哪里吗?我刚才到店里,门已经关了。这么晚了,一个女人家,很危险的。」

「我不知道。」李涯用力拉近门,和何信的力气僵持着。里头传来李翠的声音问是谁来了;何信立刻露出笑容,李涯则松开手,说:「我不会让你见她的。你不是结婚了?」

何信摇摇头,扬起嘴角说:「你姐姐是怎么跟你说的?我没有结婚,祇是因为生意的关係要讨好老闆的女儿,当初因为这样才跟你姐姐吵架的。那女人娇生惯养的,哪有你姐姐好,这是场误会。」

「是吗?那你七年来上哪去了?」李涯说。

「我就是来......」何信话没说完,李翠踏着室内拖鞋往门口走来,边抱怨李涯不答应他,直到李涯身后,越过他肩头和何信四目相接那刻,哑然止声;而何信则是在脸上堆满笑容,和李翠说了各式各样的寒暄,并表示要和李翠私下谈谈,请李涯回避。

李翠叹了口气,说,要谈可以,但要李涯也在场,要不没门儿;能接受就进客厅坐,不能接受就请回吧。

何信耸耸肩,答应下来。

李翠让何信坐到一个三脚圆板凳上,姐弟俩则坐在沙发;何信倒没有半句怨言,嘻皮笑脸地先是说李翠把家里装潢得真有品味,打扫得真乾净;再说李涯长得这么高,都快不认得了,一定很多女孩子追求吧;又说李翠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漂亮;跟着说起自己的事儿,和李翠分开后过得多苦,多想念她,工作也不顺利,景气又差怎么的。说了十来分鐘,何信这才停下,正要拿起桌上水壶给自己倒茶,让李涯一把拿过,收在地下。

何信吐出长长一口气,两手拍拍膝盖,左顾右盼着;外头的风因着窗间缝隙,发出呼呼声响;李翠双手叉在胸前,看着墙上的秒针走了一圈,这才开口说:「所以,你有甚么事?」

「翠翠,你怎么这样说话?我就是回来看看你的,也跟你解释我跟老闆的女儿真没甚么,一切都是为了工作。最近日子过得实在苦,人一难受,就想起你了......店里的生意还好吧?」

「託你的福,很好。」李翠说。

「我上回股票赔了不少,生活过得吃紧,老闆因为一些私人事情又不待见我,在想要不要自个儿开业算了,说不定还能赚回本钱。不过开店又是一笔花费......」

「我没钱借你。」李翠说。

「你还在气我吗?翠翠。我是一时鬼迷心窍,现在.......」

「现在你被甩了,不当小白脸了,所以吃回头草,对吧?」

「你这烂脾气怎么一点儿没改?」何信站起来。

「你的烂个性又改了多少?」李翠站了一半,让李涯拉住手,摇了摇头。李翠看看李涯,坐回沙发上;李涯站到李翠面前,对何信说:「何先生,你还是请回吧。你当年说过的话,我们姐弟俩是忘不掉的。」

「甚么?我是说了甚么?」何信皱眉头。

李翠推开李涯,站到何信面前赏了他一个耳光,说:「『你老是在工作,却也没赚几个钱。长得再美,没钱保养,过了三十就人老珠黄了。我们还是不适合,分开吧。』」她扯开嗓门叫道:「你不就是要钱?要年轻女孩子?当人是傻子,听不出你说话前后矛盾?我是不清楚你到底发生甚么事,但在我眼里看来,你就是个死要钱又好色的男人!」

「你说话也太难听——」何信抬起手,没两下又收回来,深吸了口气,道:「我不跟你计较这巴掌,当时我年轻不懂事,现在我是真改了,是不奢望你回头。」他再放软了声调,「可我现在真的很惨啊,翠翠,就当念在当年的情份上,借我七十......不,五十万就好。」

「呸!老闆女儿不是有钱得很?」李翠抄起地上水壶要砸,又让李涯按住。

「你有所不知,我大半的钱都是因为她......这就不提了,一时之间很难说得清楚。三十,不,二十也好,就当可怜可怜我吧,翠翠。小涯,你也帮我劝劝你姐姐啊......」

何信交握双手拜託着;李涯这时站起来,扯开他两手,拖到门边开了门,一拳打到何信脸上,将他揍到门外,说:「别当我是没脾气的人。」跟着关上门,砰的一声,玄关的摆饰几个跳起来,几个倒在一边;一个小小的风滚草球,啪沙沙地滚到地上。李涯没捡起来,祇是锁死了门,无视于何信在外头敲打门板的声音,回到客厅,在李翠身边坐下。

「垃圾。」李涯说。

李翠坐在一边,手心手背揩了几下脸旁,说:「小涯,你要记着,你绝对不能......」

「我知道,绝对不能变成那种男人。」李涯倒了一杯茶,递到李翠手上。

李翠接过杯子,两手捏着,没喝一口,继续说:「你对女孩子一定要温柔,一定要尽心尽力。不要玩弄你的那些女朋友......」

「我没有,我对她们很好。全部照你说的做。」

「那为甚么都分手了?」李翠转头过去看他。

「都不是我提的。」李涯说。

那晚,姐弟俩在客厅的榻榻米上打了地舖睡在一块儿;直到闔眼前一刻,李翠都持续说着过往的事儿。父亲如何辜负了母亲,何信又如何辜负了她,她朋友的男人又干了些甚么好事;穿插其中的,便是李涯该如何对待女孩子,如何好好伺候,捧在手心。

李涯全点头称是,说知道了。

目录
清风弗杨柳晴光下的羽娇宠福女三岁半[七零]文娱从旅行开始美女总裁的绝世高手引火
返回顶部